第110章 计

    第110章 计 (第2/3页)

皱眉,“属下就是担心。”

    “不必忧心。”

    钱五抿唇,往华丹宫的方向看了一眼。

    而温婉,此刻,却想到了墨阳。

    想到了墨阳跟她说的,小心林玉黎的那句话。

    小心林玉黎。

    这句话,当然不是墨阳的一时玩笑。

    而那天,她也让春草去打探了。林玉黎一切正常,唯一不正常的是,他爹想让她出宫,而她今天,却一直在隐讳地向她传达一种意思——获得皇上的宠幸。

    温婉眯眼,双手负后,步出皇宫。

    回到帝师府,春草还没回来,她眉心一沉,“钱五!”

    “小姐。”

    “去看看春草怎么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是!”

    钱五离开。

    春桃看了一眼天色,问,“小姐要午睡会儿吗?”

    “暂时不睡,给我拿那本北烈战纪,就是我爹写的那本书过来,我要看。”

    “是,小姐。”

    春桃去拿书。

    拿罢书,她又泡茶,倒茶。然后,就守在温婉身侧。

    钱五去环城的郊口,找春草。

    他一离开帝师府,炎雷那边就收到了消息,他薄唇冷冷一掀,“两个碍事的人都走了。”

    “那我们现在去帝师府?”赵曾冲问。

    “嗯。”

    两人出门,上马车。

    不骑马,是因为这里是西商国。坐马车,是因为他们身份高贵。

    马车里。

    赵曾冲问炎雷,“王爷决定了要用帝师对付炎王?”

    “嗯!”

    这一声嗯,斩定有力,似有杀气。

    而且,有一种非做不可的架势!

    赵曾冲已经规劝了好多次了,这次,一听炎雷的语气,他觉得,他劝止不了了,只得微微一叹,“前提是,帝师要同意去北烈国,不然,怕王爷心愿,无法达成。”

    “她会去的。”

    “还是以和亲的理由吗?”

    “当然!”

    这是皇上的意思,他们又怎能违背。

    马车经过皇城的街道,一路往帝师府去。

    王少聪吊儿郎当地走在街上,大摇大摆,完全的一副地头霸的架势,横行无忌。

    手中提了一个小盒子,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但看他手上拿的鱼竿,大概,那盒子里装的,是鱼饵。

    而他此刻想去干的事,是钓鱼。

    忽地,尘土飞扬,脸上盖了一脸灰。

    他顿怒。

    正准备扬口怒骂,却忽见,眼前一个熟悉的人影,一闪而过。

    那人是?

    墨阳!

    王少聪顿时一惊。

    他看看那辆越走越远的马车,又看着那马车前行的方向,拍了一下脑门子——他们是要去,找婉婉?

    王少聪嘴角一咧。

    凑热闹的事,哪可能少了他啊!

    他将鱼竿一收,也跟了上去。

    炎雷和赵曾冲来帝师府,温婉不可能谢门拒客,今天中午还吃了人家两万白银的饭呢,要拒也不是今天拒,只好接了。

    两人进门。

    其实,也没做什么,就是跟温婉聊天。

    温婉纳闷了。

    怎么今天,这一个一个的,都找她聊天聊上瘾了?她难道看起来像是一个很好的倾吐对象吗?

    今天,是聊天节吗!

    温婉闷,但不得不放下手上的书。

    她将书合起来,正面往下,压在书桌上,挡住那醒目的北烈纪事的字眼。

    然后,吩咐春桃,“在外面添两把椅子,中午吃了王爷一顿饭,我就还他一份下午茶。”

    下午茶这个词,是新鲜词。

    但春桃经常听她家小姐说下午茶上午茶什么的,习惯了,倒是炎雷跟赵曾冲,隐隐地挑了挑眉。

    春桃看了那两人一眼,下去搬椅子了。

    椅子摆好,又重新去泡茶。

    温婉掸掸手,走过来,“王爷,赵大人,坐吧。我这帝师府比较简陋,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怎么可能嫌弃。

    就算真的嫌弃,该来的时候,还是得来!

    两个人毫不客气地坐下。

    温婉也坐。

    藏在暗处的墨阳,看着温婉素白的手抬起来,为炎雷和赵曾冲摆弄着茶杯,他冷冷地抿紧了嘴巴。

    总觉得,不杀这两人,他手心会一直发痒!

    他冷冷地盯着。

    而跟来的王少聪,不敢离的太近,怕被人发现,他就蹲在墙头,隐在树荫里,看着那小院里的桌子,椅子,以及,人。

    看着,眯着眼,摸着下巴。

    觉得,这三人,这般和谐,很诡异啊。

    他不动声色。

    而炎雷和赵曾冲,看似闲适地坐着,其实,这坐,大有学问。

    刚刚吃饭的时候,赵曾冲离开了一会儿,他虽然什么事情都没干,就只是去了一趟东兴的墓前,去了一趟花坊,但这其中,却藏着无限奥妙。

    北烈国素来强大,不单国力雄厚,武力强,最主要的是,能人异士,多不胜数,而其中,最为出色的,就是炎王。

    而炎王府,也是人才荟萃的地方。

    东兴虽是皇上的近侍,真正效忠的,却是炎烈。

    所以,他身上,有炎王府所有死士以及仆役们都具备的一个特点,就是死后,尸体埋入黄土,化为湿气,配和着炎王独制的秘药,会成为一种杀人的武器,而一旦沾染上花坊之气,便会化为催人命的红花素。

    这种红花素不似媚毒。

    媚毒没有绵延期,当即中毒,一定要当即用人来解,而这种红花素,有较长的绵延期。而且,中毒期间,会反复地发作,但每次发作时间都不长,如果每次发作都得不到男人的慰藉,那么,随着次数的增加,后面的每次发作,药效就会更强,逐次递增。

    也就是说,温婉中了此花素,不一定非要现在就用人来解,可以等到去了北烈国,让北烈皇帝去解。

    而那个时候,她绝美的容颜,配合着她曼妙的身子,以及,她体内发作的花素,定会让那个老皇帝……兴奋,至死。

    炎雷垂眸,嘴角又冷冷地勾了一下。

    他放下茶杯,“本王想跟帝师谈一谈……合作。”

    合作?

    温婉乍然一听到这两个字,还以为自己耳鸣了呢。

    她跟炎雷合作?这岂非是,天方夜谭?

    她挑眉,“我如果没听错的话,王爷刚说,要与我合作?”

    “你没听错,本王说的,就是合作!”

    温婉失笑,一时,觉得这个镇西王极有趣啊,“我与王爷,应该没有共同的利益,所以,也没合作的可能性吧?”

    “怎么没有?”

    炎雷说,“我与你,有一个共同的目标。”

    “哦?”

    温婉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炎雷淡淡抿唇,“这几个月,我已经打探到了,你父亲,楚淮,是被炎烈迫害的。你迫切的要开城门,不停地富国强兵,想做的,就是找炎烈报仇吧?”

    温婉眯眼。

    是。

    她确实是要报仇。

    但,她又怎么可能当着他的面承认,他可是炎烈的哥哥。

    温婉轻笑,“王爷想多了。”

    “是不是本王想多,帝师心中有数,我只是跟你说,你如果想杀炎烈,本王,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这话,说的很真,言语真,表情也真。

    温婉看着他。

    看着面前,这个长的不是很英俊,但明显的一脸粗狂,带着北烈国彪悍的民风之气的男子。

    看着看着,她又笑了。

    看来,北烈国内部,不怎么团结啊。

    自古以来,内乱,可是灭国的先兆啊。

    温婉摸摸下巴,心想,这是缺口,也是机会。她要不要抓住这个机会呢?

    但是,此刻,炎雷不是友,他是敌人。

    而敌人的话,只可信一分,不可尽信啊。

    尽信的结果,只怕,她会后悔。

    她又伸出手,点了点桌面,思索中,脑海里已经在快速地分析着,“我如果记性还算好的话,应该没记错,王爷与炎烈,是亲兄弟呢。”

    “是,又如何?”

    温婉挑唇,“不如何啊,就是觉得,你们是亲兄弟,而我与王爷,可是敌阵场上的两个人,所以,你觉得,我该如何信你?”

    “中午,你吃了本王两万两白银的饭!”

    忽地,炎雷来一句。

    温婉嘴角,顿时一抽。

    所以,他现在是打算来跟她计较这一顿饭了?

    是不是男人啊!

    不就吃了你一顿豪华餐,要不要这般惦记着?

    白眼一翻,内心一阵鄙夷,同时,她觉得,这种斤斤计较的男人,有合作的前途吗?没有啊!

    但,下一秒,又听炎雷说,“那两万两白银,就是本王对帝师的诚意。”

    好吧。

    这诚意,温婉想,够真真的了。

    毕竟,那可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啊!

    这世道,谁不爱钱?死人也爱钱。

    一个男人,愿意为你花钱,即便是咬牙切齿地,你也应该相信。不信人,总也该信钱的!

    温婉说,“你想怎么个合作法?”

    这个问题一出,炎雷就知道,她是答应了,不禁眉峰一扬,心情大好,难得地,笑了,“帝师知道,我等出使西商国的目地。”

    “嗯,知道,让我嫁给你们皇帝。”

    “所以,还是用和亲之计。”

    “哦?”

    温婉挑眉,“让我做你们的后妈?哦,不,后母?”

    炎雷嘴角一抽,眉鬂也狠狠地抖了一下,他可能,大概,实在是,没防备着温婉会来这么一个词。

    后母!

    她可真能想!

    不过,她说的,也是大实话。

    若是她真的嫁给了他们的父皇,他们这些兄弟,还真得称她一声,母后!

    想到这,炎雷的脸一黑。

    但黑也没办法。

    凭他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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