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杀机与孽缘

    第2章 杀机与孽缘 (第2/3页)

 距离京城还有三个时辰路的栈道上,温婉忽觉心口一顿沉闷,似大石压胸,难以喘息。

    而在这沉闷窒息中,似有一股燥热,从灵魂深处,轰然而来。

    她一惊,猛地抓住了垫褥。

    她没有忘记,她曾经中过毒,一种随时随地可能发作,也可能随时随地就消失的,奇怪的……媚毒。

    是炎雷那家伙下给她的。

    她忽地出声:“春草!”

    春草就随行走在马车旁边,听到她的声音,立马应一声:“小姐!”

    “停下马车,我有点不舒服。”

    她现在岂止是不舒服,浑身犹如万千个蚂蚁在啃嗜一般,难受的很。

    她狠狠地抓住垫褥,忍的满头大汗。

    春草看不见她的样子,只听她的声音根本辨别不出来她是怎么了。

    但她说,难受。

    春草立马冲前面赶车的钱一说:“停车!”

    赶车的确实有钱一,但也有墨寒的人。

    钱一虽然停了,但那人却没停。

    春草冷眼一瞪:“让你停车!”

    “没我家将军的吩咐,这马车,不能停。”那人姓于,名进,是个硬性子的人,他继续鞭打马屁股。

    春草不跟他争辩,也不动武,她直接飞步到前面,拦住墨寒的马,“我家小姐不舒服,要暂时休息一会儿。”

    “不舒服?”

    墨寒挑眉,眼中一道诡异的光一闪而逝。

    春草看到了,她微微眯眼。

    墨寒说:“那就休息一会儿吧。”

    他让许健去传达他的命令,然后,他牵住马鞍,往后看了一眼,又纵身下马,站在马头旁边,玩起了那根缰绳。

    命令一到,所有的人都纷纷停歇了下来。

    春草隔着帘子说:“小姐,马车停了。”

    “嗯,你进来。”

    春草掀帘而进,进去后,就看到温婉将红盖头掀了,而她此刻,脸色红润,额头沁汗,一副痛苦难忍的样子。

    她大惊:“小姐,你怎么了!”

    她冲过来,将温婉一抱,伸手就触她额头。

    额头很烫。

    脸也很烫。

    呼出的气息,也很烫。

    她担忧地问:“小姐发烧了?”

    “不是。”

    那天她毒发,还有后来的毒发,春草都不知道,她也没有对她说,此刻,看着她担忧过甚的脸,温婉说:“你不用担心,我只是中了媚毒,反复发作而已。”

    “媚毒!”

    春草眼神一凛,“怎么中的?”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说,你先想办法去给我弄点冷水来,记住,越冷越好,还有,让春桃进来,如果那个人问你我是怎么了,你就说中暑。”

    “好,奴婢知道了。”

    春草看她一眼,眉色凝重地退出去。

    出去之后,她跟春桃说了一句话,春桃连忙掀帘进了马车。

    春草去找水源。

    墨寒这个时候猛然抬起头来,扔掉手中的缰绳,走过来,问:“楚姑娘哪里不舒服?马上就要到京城了,进了城,宣御医看看。”

    “不用了,我家小姐只是有点中暑而已,我去给她打点水来,不劳烦将军操心了。”

    说罢,春草就走。

    脚步很急切。

    想来,里面的女人,情况确实不太好。

    但是,中署?

    墨寒抬头看了看天。

    虽然,是六月。

    虽然,北烈的气候确实是比西商要炎热的多,但是,这一路,他走的是栈道,栈道多木,周围林树茂盛,还是很凉爽的。

    所以,并不是中署。

    诚如王爷所猜测,她的毒,肯定是发作了。

    墨寒摸了摸下巴,眼中阴测测地,透出森冷的光来,他把许健又叫过来,低耳了几句,就让他走了。

    许健一走,他就负身站在那里,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

    不多久,春草回来了。

    她提了两竹筒水,每筒水都清凉彻骨,极为凉爽,她是从地井里取出来的,确实有够凉。

    温婉把水喝完,心底的那股燥热,终于缓缓地,有了一丝平静。

    “小姐,感觉怎么样?”春桃担忧地问。

    温婉说:“无碍。”

    无碍?

    春草可不觉得她无碍,她凑上来,搭上她的脉搏,拧眉探着。

    探罢,温婉问:“如何?”

    “还是让春水进来吧,奴婢医术不行。”

    春草喊春水。

    春水进来,在温婉大致说了一些情况后,她就取出银针。银针,既是她救人的医器,也是她杀人的利器。

    她用银针试温婉的血液。

    果然是有毒。

    而且,是黄尸毒,并非媚毒。

    什么是黄尸毒?就是掺和了尸气与皇家血脉融流的一种致极媚毒,远比她之前中的那种毒要强悍,当然,也越发难解。

    “啊!”

    温婉大惊,“我,我……哪里来的皇家血脉啊!”

    她明明,只是普通老百姓好不好!

    春草薄唇一抿,“有的。小姐这段时间,每天晚上入睡前,喝的补烫,是炎雷的血熬成,这是将军的吩咐,钱三没跟你说。而从炎雷走后,这血就没喂了。”

    “什么?”

    温婉惊呆,“我喝了炎雷的血?”

    “嗯!”

    “我爹为什么要让我喝炎雷的血啊!”

    她居然,喝了,炎雷的血!

    妈呀。

    想想就想吐。

    她猛地呕吐一声。

    春草一慌。

    春桃离温婉最近,她的呕吐声一出,她连忙伸手,拍打她的后背,“小姐,将军应该是想让你用炎雷的血,对抗北烈三王的夜眼之能。”

    当钱三跟他们说了将军让小姐喝炎雷的血后,他们坐在一起讨论过,而讨论出的结果就是,以血制血。

    以血脉传承,抑制血脉传承。

    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北烈王室的血,确实,有着异能。

    对小姐,也有好处。

    但将军不知道,小姐体内有潜藏的媚毒,而炎雷的血,却能将这媚毒摧化,酿成这种结果。

    众人无言以对。

    温婉却是欲哭无泪,“也就是说,我这媚毒,有可能,连炎烈都解不了了?”

    “这个。”

    春水说,“得试一试才知道。”

    好吧。

    说了等于没说。

    温婉也不纠结了,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毒,得慢慢来。虽然这会身体极不舒服,但天气也晚了,她也饿了。

    她问春桃:“还有什么吃的没?”

    “有。”

    春桃看她一眼,“小姐现在还有心情吃东西?”

    “为什么没有?”

    “你身体不难受了?”

    “还有点。”

    “那你吃得下?”

    “为什么吃不下?”她向来不会让事情困扰自己,更不会让自己因为某件纠结的事而饿肚子。

    肚子是自己的,命也是自己的,而事情,却是大家的。

    她说:“你们也吃点东西吧,虽然马上就要进城了,但还是要吃饱,我估摸着,晚上,不会太平。”

    春草眼神一冷,“谁敢打小姐的主意,我让他,有来无回!”

    “这是北烈,不要轻举妄动。”

    “只要小姐没事。”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哦,对了,你这水从哪里弄的,很清凉,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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