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奇葩叔侄

    第一章 奇葩叔侄 (第2/3页)

难得的,再加上铁无发一旁的耐心指导,严格要求,因此这天才之名却当之无愧,只是背后的辛苦也是常人难能罢了。

    在他七岁的时候,开始接触的剑法,也就是这三招——山河七断,五登天,奏雨拨风引

    最开始时练的,正是第一招“山河七断”,这一招共有七式,分别以天、地、山、河、日、月、星辰命名——擎天断、破坤断、盘山断、江河断、烈阳断、偃月断、星辰断。每一式外表看起来都是简单的劈砍,但实则却有极为复杂的运力法门,第一次看铁无发施展的时候,便见到他用一个细细的柳树枝,竟然劈开了一块大石,虽然柳树枝也断了,但在铁风的心中,这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在未来的几年,常常在梦中忆起,仍然激动不已,暗暗立誓自己一定要练会这一招。

    但光其中第一式的运气法门,铁风就足足练了三天,才勉强能劈出一剑来,而这一剑劈出,却只在大石上留下了半点的划痕,雨一浇,就不见了。

    当时的他,只道是天下的招数都是如此的难练,依然日日夜夜,刻苦修习,虽然进境并不快,但他也毫不灰心,只管没日没夜的挥舞着。

    后来,四年后的一天,十一岁的时候,他结识了一个“飞虎帮”的外门弟子,两人都是武痴,见面便探讨起剑招来,那人见铁风只会这么一招半式,又用的如此生疏,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便给铁风讲起了自己所学的剑法,直到此时铁风才知道,原来不是天下招数都是如此难练的。

    但他心中忆起当年柳枝裂石的一幕,坚信自己所学剑法难练的原因,是因为威力要比那小子的强很多,两人都是倔牛脾气,因此大吵一架,又大打一架,从此再不见面。

    又过了四年,铁风已经十五岁,那以势大力沉见长的“山河七断”基本上已练的纯熟,第二招以速度见长的“五登天”也算是将将入门,唯有第三招“奏雨拨风引”却还摸不到半点头绪。

    每次他使剑挥舞,都是虎虎生风,一剑下去,也能在大石头上劈出一个大口子来,不禁使他愈发的坚信,自己所学的,当真是个厉害的招数,心下也对叔叔铁无发愈发的敬佩了起来,直至那一日...

    那日天朗气清,惠风和顺,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不过,再多的溢美之词,再美的景色,那日的铁风也全然无暇理会了。

    一次他无事在万兽林中闲逛,正巧发现铁无发在一处小河旁钓鱼,正待上前去打个招呼,却不想铁无发因为刚跑了个鱼心情正恼,浑然没注意铁风在旁边,随手扯了个柳树枝便朝着身旁大石抽去,一瞬间那大石便“咔”的一声脆响,裂成了两半,正和当年演示那招“山河七断”时的效果,一模一样,只是这次,那柳树枝并没有断。

    但这一下铁风看的真切,绝非铁无发教的那几招剑法,真的只是随手一抽。

    铁风呆立当场,此刻方知,原来让自己惊异了近十年,梦了近十年的一幕,只是因为铁无发内力所至而已,和自己所练的招数,是半点鸟毛关系也没有。

    铁风上前质问,铁无发先是一愣,然后便支支吾吾的含糊其辞,最后终于有些忸怩的承认了——原来那三招,自己也没练得会,却反复强调,那是绝对强悍无匹的三招,拥有“削山断海之能,改天换地之力”。

    一个乞丐告诉你,他有发财之道,你信么?

    反正铁风是不信的。

    他甚至怀疑是不是铁无发洞悉了他的梦想——将这老头按在地上狂揍——所以才故意教他如此费心费力的功夫,他自信自己若从小练的不是这么几招,甚至练那“飞虎帮”外门小子的几招,此时都能真正的成为独当一面的侠客了。

    有句话说得好,“如果错过太阳时,你流了泪,那你恐怕也要错过群星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铁风也不可能再重新练过一套剑法,况且就算他提出,铁无发也绝不肯教,因此只得一条路走到黑,不求立名于江湖,只求看看这垃圾剑法的尽头,会绽放出什么样的霸王花来。

    但从此,铁风见了铁无发却半点好脸色也没有,而铁无发对铁风剑法的练习,也是逼得越来越紧了。

    只有两人的小四合院,也因此变得热闹了起来,吵吵嚷嚷每日不断。

    一日,铁风从采矿归来,在山里玩了两天,心情大好,但毕竟在山里睡得不安稳,也略有些疲惫。

    “老头,我回来了!”

    将一筐灰铁矿重重的放在了院子后门旁,铁风便边喊着话,边向自己的屋中走去。

    宅子不算小,有五个房间,一个院子,加上正门处的宽敞的铁匠铺子,少说也有方圆数百米。院子里还有颗二十来年的橘子树,正值花季,花色洁白,一朵五瓣,阵阵清香飘扬。

    从后门进来,左手边并排三间是卧房,离门最远的是铁无发的,门口零零散散摆了些颜色各异的矿石,多是以深色系为主,其中最多的,便是铁风篮子里那种灰黑色的粗铁矿。

    离门最近的便是铁风的住处,门口散着一些碎木屑和一口大缸,铁风美其名曰“聚宝缸”,猎龙镇靠林不挨水,稍微院子大一些的人家都以此做贮水之用。

    第三间卧房常年空着,本来铁无发是想着铁风将来娶了媳妇,给亲家搬来住。却不想这小子一天没个定性,一天到晚就知道跟自己对着干,想来以他的性子想娶到媳妇,多半要靠自己重金去求人家了,索性这个房间便堆些杂物,门口撑了三竿衣服架子,零零散散的挂着几条麻布衣服。

    右边两间是库房与打铁房,面积要大一点,但大部分时间都是房门紧锁。

    铁风见喊了一嗓子没有回应,也不理会,径直的走到了自己房门前。

    “着!”

    铁风刚推开房门,只见一根茶色鸡毛掸子对着自己的胸口急急点来,这一下很是突兀,使人手足无措。

    仓促之间,来不及过多思考,上身向后急急一坠,双脚抓地不动,整个身体后弯成了一个拱桥般的弧度,将将的躲过了这突兀的一击。还不待铁风回过神,那灌注全身重量的双脚,却被一根粗绳子悄然绑了起来,那绳子刚刚绑紧,便极速的向屋顶的方向抽去,顿时使得铁风重心顿时不稳,连人带绳子飞了上去,倒挂在屋子的横梁下面,好似一块待熏的腊肉一般,荡来荡去。

    铁风缓过神来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倒着的猥琐笑容,看到这般景象,铁风顿时就大骂了起来:“你这老不死的,又捉弄小爷,快快将我放下来,要不然我定要将你的破炉子给炸了去!”

    “啧啧啧,就你小子这两下子,不好好跟我练武,还一天到晚嚷嚷着什么外出闯荡,到时候恐怕你咋死的都不知道。”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铁风耳边缓缓的响了起来。

    “呸呸呸!小爷我行的端,坐得正,自然会闯出一番名堂,哪像你这老不死的这般阴险猥琐”

    铁风愤愤不平的叫到。

    “嘿嘿,既然老夫阴险猥琐,那你便在这一身正气的吊着吧,哈哈哈。”

    随着笑声渐渐远去,铁风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齿,再次大骂到:“你这老年痴呆,老变态,老神经病,天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还打什么铁,最应该回炉重铸的就是你那脑子!”

    不过无论铁风骂的多大声,回应他的也只有屋子里的一片寂静。

    十六岁正是雄心壮志的年龄,铁风更是一个管不住的性儿,两个月前便开始一直嚷嚷着要出去闯荡一番,不想留在这猎龙镇混日子,却不想被铁无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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