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首订章节2.6w】事不过三

    第104章 【首订章节2.6w】事不过三 (第2/3页)

天,也是她少有的几次见到萧景发火,现在回忆起来都觉得是梦一场——

    她当时墓地一直待到了黄昏,为了和父亲安静相处,她连手机都没有带。

    在要出墓地的时候安言碰到了一只小狗,黑溜溜的眼珠一动不动地望着安言,模样有些可怜。

    安言从它身边走过,它却怯懦地伸出前爪摸了摸她的脚背,安言穿着单鞋,于是白皙的脚背留下了一个黑黑的梅花印。

    她看着寂静的周围,心里有些担心这个小家伙,她知道它是流浪狗,不过也不嫌脏,直接伸手把它抱在怀里,然后朝外面走。

    伸手轻轻抚摸它的脑袋,小家伙安静地趴在安言怀里,“你是不是没有名字?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我叫安言,我希望你平安喜乐,你就叫安喜好不好?”

    小狗在她怀里呜咽了一声,然后静静地靠着她。

    安言慢慢走着,嘴里喋喋不休,“啊,萧景是非常不喜欢宠物的,怎么办?”

    “不过不要怕,你是安喜,我会很喜欢你的。”

    出了墓地,安言发现车子的后面两个轮子已经扁了下去,而且车身还有很多划痕,虽然知道有些人会这么恶劣的行为,但是安言实在是没想到给她遇上了。

    车子根本走不了了。

    安言抱着安喜,有些懊悔,早知道开一辆不起眼的车子好了,她抱着安喜准备走一段路到前面打车,可是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带钱包,手机也没带。

    已经黄昏了,这个时候萧景是不是已经回家了?

    安言决定抄近路走回去,肚子有些饿,好不容易找到一家便利店借了电话给萧景打电话,可是他并没有接。

    而萧景这个时候正开着车子满世界地找安言,半个小时前,他回到家,佣人急急忙忙地跟他说安言从上午就自己开着车子出去了,连易扬也没有带在身边,但是她人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易扬已经出去找了。

    他给她打电话,却在卧室里发现了安言的电话跟钱包,那一刻心里突然有些慌张,平常的这个时候安言必定是坐在餐厅笑眯眯地等着他吃饭了。

    他拿起车钥匙出去,开着车大街小巷地找,将她平常会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依旧没有。

    那时宋子初刚回来不久,他为了安顿她,有挺多的事情要忙。

    半个小时后,他径直开车去了墓地,目光落在那辆报废的车子上的时候整个人都狠狠颤抖了一下,手指哆嗦得厉害。

    这是结婚两年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无法控制。

    此刻已经是华灯初上,他来的时候并没有碰到安言,而安言的车子现在却像块废铁一样待在这里,心里隐隐地冒出来一个想法,然后这个猜想在被无限放大。

    安言生的很漂亮,尤其是平常对着他笑的那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虽然他厌恶和她的婚姻,但是如果安言出了什么事,那么他要怎么办?

    他单手掌住方向盘,不停地打电话叫人找,甚至已经安排了乔洛报警。

    安言是上午就出门了,如果真的发生了意外……接下来的场景,他不敢再想下去,于是有些责备安言,平常出门都会带着易扬的,为什么今天不带?

    接近晚上9点,安言抱着那条流浪狗出现在别墅门口,门卫给她开了门,佣人听到声响赶紧出来,还有人赶紧去给萧景打电话,一个个脸上都是如释重负的表情。

    安言的脚很痛,又累又饿,额头上都是汗,碎发凌乱地贴在脸上,整个人很狼狈。

    刚到达客厅萧景就从门外进来了,她有些疑惑,今天这么晚了萧景才回来吗?

    结果萧景满头大汗,脸色阴森地看着安言,佣人低着头站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

    安言抱着那条脏兮兮的流浪狗站在客厅中央,而萧景站在玄关处,两人四目相对。

    萧景眼中的安言是异常狼狈的,头发凌乱,露在外面的脚背也是脏兮兮的,怀中抱着一条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流浪狗,也是全身很脏,眼神怯懦地趴在安言怀里。

    他望着她,脸色阴沉,但是他却听到了心里重石落地声音。

    “萧景,你怎么了?”她朝他走过去两步,因为脏的缘故安言不敢伸手去抓他卷起来的衣袖,只能站在离他不近不远地方。

    萧景比她高出太多,他凝视着她,“你去哪里了?”

    “我去看了我爸。”

    “为什么要自己开车?为什么不带手机?为什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萧景质问的语气让安言心微微一抖,她伸出脏兮兮的手指就抓住了萧景的手臂,晶亮的眼睛像是有光,“萧景,我的车子被人弄坏了,我是走回来的,没有吃中午饭和晚饭,现在好饿啊。”

    佣人听到这话在萧景的眼色下赶紧去准备饭菜。

    萧景有时候觉得安言真的很傻,就比如现在,那条流浪狗还被她好好地抱在怀里,萧景脸上露出了嫌弃,“这东西给我扔出去。”

    然后就有佣人上前来准备接过安言手里的狗,安喜嗅到一丝危险在安言怀里不停挣扎,安言抱着流浪狗后退了几步,站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戒备地看着众人,包括萧景。

    安言伸出手替流浪狗顺毛,低声安慰,然后看着萧景,眼里带着渴望,“它是我带回来的,只属于我,我保证它不会妨碍你。”

    萧景看着她,心里止不住怒意滋生,冷冷地哼了一句,便越过她朝楼上走。

    安言垂眸,有些失望,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

    哄慰着安喜让佣人带着它去洗澡,李妈低声安慰她,“太太,您别伤心了,先生听到您没回来找了您一个晚上,现在估计心里有气呢。”

    听到这句话,她还是没忍住笑了笑,有些骄傲,“谁让他找了?”

    找的结果还不是她自己回来了?

    佣人看着安言高兴地朝楼上走去,摇了摇头,这一对夫妻真的很奇怪,男的平时一副冷漠的样子,可是听到了安言不见了那一瞬间眼里流露出来的情感不会骗人,那是……害怕。

    那天晚上萧景折腾了安言许久,她在漫无边际的海域里沉浮,唯一的温暖来自于萧景,她觉得萧景的身体一直都在颤抖,像是感受不到安全的小孩,一直在苦苦找寻希望。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不明白萧景的绝望和压抑从何而来,他就像一个在垂死挣扎的人一样,折磨安言的同时也不放过他自己。

    ……

    安言趴在方向盘上,回忆起过往的一幕,想起今早他说的话:你不见一次,我找一次,这是第二次,事不过三,再来几次,你就是死了我都不会管你。

    事不过三。

    其实昨天,已经是第三次了呢。

    易扬受伤,安言去法国的事情只能自己办理,下午去办好了一切证件,路轻浅的夺命连环call打了过来,开场白就是,“安言,你昨天被人绑架强暴了?”

    安言当时正从法国驻中国大使馆那高高的台阶上下来,闻言,脚踝狠狠地歪了一下,还好穿的不是高跟鞋,不然她整个人估计会直接摔下去。

    “路轻浅,你是巴不得我被人强暴?!”

    “不是,只是我哥今早打电话给我说,你被人绑架了。”

    当然,她早上还在睡觉,昨天宿醉,自然没有第一时间接到路轻绝的电话。

    安言点了点头,“嗯,跟我无关,我是被牵连其中的受害者,根源是萧景。”

    路轻浅在那端骂了句粗话,又有些不相信地问她,“可是我哥说,他为了救你,用一座城来换了。”

    “什么?”

    她打开车门坐进去,趴在方向盘上听路轻浅说,“啊,我也不清楚,大概就是你们家萧景用他手里所有关于地下城的生意都给了那个……”路轻浅不知道秦九,没说出所以然来。

    安言却蓦地浑身一僵,呆呆地问了句,“真的?”

    “我不清楚啊,我哥说的,不过我看萧景应该没这么好欺负才是,兴许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过,听我哥的口气,他损失的确挺惨重的。”

    她闭上眼睛,神情恍然,所以她今天其实不应该甩他那一巴掌?

    “安言,你在哪儿?”

    “法国大使馆。”

    “……你要出国?”

    路轻浅喝了酒之后就算不记得自己是谁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她昨天明明跟她说过,可路轻浅忘记了。

    过了好一会儿,路轻浅才恍然大悟,“哦,你昨晚跟我说过是吧,你准备不让萧景知道悄无声息地自己去?”

    安言起身,直愣愣地看着车窗外灰败的天空,低沉压抑。

    “来不及了,他……”今早他像是随口一般地提起,说她在查法国地图。

    现在想想,她自己都觉得那个理由毫无说服力,但他却没有再问了,安言希望他不在意,她有个周游世界的梦想他是知道的。

    只是因为这些年身边只剩下了他,所以什么梦想都没有他这个人来的重要。

    ……

    傍晚安言回去时,萧景刚从楼上下来,她眼里闪过讶异,似乎没有想到他这么早就回来了。

    安言挎着包,想起今天下午路轻浅说的话,不由得一怔,张了张口,“萧景,你……”

    他单手插在裤袋里,看了她一眼,淡淡说,“准备吃饭。”

    “哦。”她再度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异常,安言上楼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晚饭过后,安言看着起身去别墅外面接电话的男人,眨了眨眼睛,拉着李妈,“他今天一直在家?”

    “太太,先生大概比您要早回来一个小时。”

    她点点头,随意走动了会儿就钻进书房去了,进去之后就将桌子上的地图收了起来,想了想,还是算了,他看都看到了,要是收起来,反而不好。

    于是又开始大大方方地研究起来。

    郑夕拾的电话打了进来,安言看着这个号码心里咯噔了一下,接起,“喂?”

    “我听说你已经确定什么时候去法国了?”

    安言将目光放在笔记本屏幕上,手指捏着太阳穴,“嗯。”

    “那带我一起?还有我昨晚给你打电话你怎么接了不说话,还直接给我挂了?”

    对于这句话里的意思,她还没来的及反应,将将在脑海中回想起昨天晚上手机在她身上之前并没有看到过任何郑夕拾的电话。

    书房的门在这时被人从外面打开。

    安言握着电话,腾地一下从椅子里站起来,看着突然破门而入的男人,捏着电话的手指蓦地握紧,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他笔直地朝她走来,直到在离她只有一步距离的地方站定,安言退无可退,身后是橱柜,电话里,郑夕拾半天没有等到安言的回话,忍不住唤她,“安言,安言,我问你话——”

    两人隔得极近,还贴着耳边的电话里传来男人的声音,萧景伸手就将她手里的电话拿了过来,她皱眉,郑夕拾又叫了她两声。

    萧景充满了寒意的眸子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她神情中的紧张,他勾唇一笑,薄唇弯起的弧度有些残忍,“你要去法国?”

    明明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安言听了之后却莫名一颤,又后退了一步,身体已经抵住了冰凉的沉木书柜。

    郑夕拾很明显也听到了这道阴森沉冷的嗓音,叫了她一声,萧景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名字,眉目掠过浓重的冷寂,在她明显被吓住的目光中将那淡金色的手机直接猛地砸到地上。

    “嘭”的一声,安言吓得狠狠地抖了一下,书房灯光明亮,不算大的手机屏幕瞬间裂开,她紧紧咬住下唇,看着那已经完全报废的手机。

    萧景将手伸向她,安言眼泪立马落了下来,退无可退,嗓音轻颤,“萧景,你疯了。”

    即使过了这么多个小时,他脸上还是有淡淡的巴掌印,不大看得出来,男人眼里甚至带着笑意,只是连笑都是冰冷的,“我疯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你过两天就要去法国,甚至自己办好了一切需要的证件?”

    那些需要的证儿和她自己的证就在这书桌的抽屉里,安言有些无辜地看着他,可因为吓着了,身体微颤,“是,我必须去。”

    他看着她摆在书桌上的地图,嗓音却蓦地柔和下来,但这柔和夹杂着让心惊胆战的阴柔,萧景拿过那一张图,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当着她的面撕碎,“你当我是什么?遇上安谨的事,你是不是任何人都不准备相信了?你只身一人去法国,你以为你能做什么?”

    她闭了闭眼,豆大的泪珠再度从眼眶中滚落,略微有些苍白的脸上有痕迹极淡的泪痕,嗓音带着不可忽略的颤音,“是,我不信,我不信你,我不信任何人。”

    在所有人眼中,安谨于萧景来说都是一个祸害,安言知道这点。

    而现在萧景,很明显知道她的一切计划,知道她要去法国,只要她要去请史密斯。

    她不确定只身一人过去能做到什么,但是不过去的话就什么都不能做。

    萧景靠近了她,一只手圈着她的腰,另外一只手缓缓抚上她的面庞,拇指将她脸上的泪痕抹掉,动作温柔,可那双如墨般漆黑的眸底却找不到一丝温柔,有的只有她都看不懂的铺天盖地的绝望和失望。

    安言不是很明白,只能安静地待在他怀中,身子僵硬,任由他的气息充斥她的鼻息,几乎就要剥夺了她的思维和呼吸。

    男人手指捏着她的耳垂,看着她,“安言,你不是爱我么?可你今天说累了,你要去发过瞒着,你要去找辛恩*史密斯也瞒着我,你爱我却要跟另外一个男人去异国他乡?”

    安言僵硬地待在他怀中,手指紧紧掐着手心,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萧景在偷换概念,她只是去找医生救安谨,不是跟着另外一个男人去异国他乡。

    “我没有,我只是为了我哥……”

    “好,你为了安谨,你为了安谨可你还是瞒了我,你害怕我对他做什么?害怕因为有我的存在容不下他,是么?”

    不知道为什么,从他愤怒地摔她手机开始,安言觉得,那温热的液体就止不住地涌上眼眶,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害怕有,震惊也有,更多的是他发现这件事之后他眼中充斥着她看不明白的冷寂和孤勇。

    像是突然之间妥协了什么东西一般。

    她没说话,因为他都说对了,她无话可以反驳。

    萧景冷冷一笑,撤回放在她脸颊上的手指,另外一只手臂收紧她的腰,“安言,你不是爱我吗?那怎么会想到自己去法国?”

    时间好像过的特别慢,安言像一只随时都准备作战的刺猬,这一次,连面对他都需要竖起自己的刺,她不敢抬手抹那又即将滑落眼眶的水珠,只能将头微微撇开,小声说,“有什么必然联系么?我爱你,跟我救我哥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我还指望一个动不动就拿他性命来威胁我的男人去救他?”

    这么多年能够无条件地支持安谨在医院里躺着她其实已经满足了,大概是认定了安谨可能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但现在不同,她哥极有可能就醒过来了。

    萧景听了她的话,下颌线崩的更紧,那目光幽深得几乎要将她漩进去,男人的手指在她纤细的腰身处摩挲,“所以我在你心中有这么不堪?”

    曾几何时,让安言想起提起就骄傲的男人,什么时候在她心中变成了这样?

    她垂眸,目光落在他黑色挺括的衬衣上,抿着唇,沉默不语。

    很多时候,沉默就代表着默认,萧景看着她这副态度,忍不住冷嗤,“要是我没发现,你后天是不是直接打算悄无声息地离开?然后最好是我发现你不见了又满世界地找你你才开心,你闹了一次又一次还指望我能一直陪你玩?”

    安言张了张口,发现什么也说不了,身体还是无法放松,周围全是他身上淡淡的木质调味儿,因为他的衣服基本上都用了这种香薰,极淡。

    她在心里默念着事不过三,她从来没有这样想。

    好像这是一道无解的题,他刚刚牺牲了很多将她毫发无损地换回来,她却要背着他离开,甚至已经悄悄地将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

    萧景一直都知道,只要事情和他无关,她可以很冷静地处理,冷静到某些时候他觉得她比自己还要冷血。

    安言攥紧手指,嗓音里带着泣音,“我知道,你说事不过三,我记住了。这次我没要求你,你大可以放任我不管。”

    “不管?你怎么昨天晚上不跟我说这话,我管都已经管到现在了,你现在要我不管?安言,到底我对你无情还是你更加冷血?”

    她实在是无奈,脚都站痛了,可她不明白为什么萧景好像十分执着于自己内心那个想法,怎么都说不通,她闭上眸子,压抑着说道,“那好,你现在就把我送回秦九哪里去,换回你失去的东西,顺便让他杀了我,成全你和宋子初。”

    尽管知道她说了这话会有什么后果,但安言没想到,他菲薄刀削般的唇只是微微一勾,可能因为她说的这挑衅意味儿十足的话怒到了极点反而没什么表现了。

    安言也没想到,他会直接压着她在这件书房的书桌上做了一次,不顾她的意愿,不管她现在是什么心情。

    当那只手朝她身下探去时,安言闭着眼睛将泪挤出眼眶,连反抗都不想反抗了。

    男人很难受,她很难情动起来,只是不停哭,哭的默不作声,是那种让人一触及到就心疼的流泪模样,好似此刻他不再是她的丈夫,而是掌握着她生杀大权的掌控者。

    萧景心烦意乱,手指停在她某个私密的地方,低头咬住她的唇,“安言,我让你难以忍受了?不想我进去?”

    她只是尝试着将自己被他固定住的脸别开,但没用,于是只能用默不作声来抗拒他。

    直到最后,她知道逃不开,而他向来熟悉她的身体,小心翼翼地避开她身上被挂伤的地方,直到将她弄得自己满意才进入。

    从头到尾,安言都努力克制自己的声音,萧景折腾的她愈发凶狠,仿佛就要看她可以压抑却又怎么走抑制不住的声音。

    但心上却没有任何快感。

    安言被他用毯子裹紧了抱回卧室,一路上,她双眼蓦地有些空洞,紧紧抓着他还套在身上的衬衣,用那副明明很少说话却哑的不成样子的嗓音道,“你知道的,无论如何,你都阻止不了我去法国。”

    男人身形一顿,望着刚刚出现在二楼楼梯口的李妈,李妈看了眼手里安言的包,赶紧默默地退了下去,她只是上来给太太送东西,怎么就撞见……

    虽然安言被包裹的很严实,但这种情况已经不需要人自然都看得出来……

    萧景抬脚猛地踢开卧室的门,又勾上,将她放到了床上,女人妖娆的身躯又出现在眼前,他猩红着眼盯着她腿上那些痕迹,神色黯然。

    仿佛她刚才说的那句话不存在一样,怔了一会儿,径自往卧室外面走去。

    安言扯过被子将自己盖住,盯着天花板出神,没一会儿,萧景回来了,安言眼珠转动了一下,翻了一个身。

    可他却直接将打横抱起,安言惊恐,搂住他的脖子,“你干什么?”

    直到走到浴室,萧景才将她放下来,看着她,“洗下身子,等会儿擦药。”

    她抿唇,冷讽,“你刚才做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身上还有伤?”

    男人眼皮都没动一下,极淡地回答,“我做我该做的地方,你不喜欢自己动手,那我帮你动手。”

    安言闭了闭眼,赶紧拒绝,食指指着门的方向,“你给我出去!”

    等她出来,已经十分钟后的事情了,萧景沉默不语又异常强势地将药涂在她身上,安言僵硬着身体任由他动作,从腿到手臂,没有放过一处地方。

    应该也是不打算对她做什么了,所以上药完毕他进浴室洗漱去了,出来时安言窝在被子里,迷迷糊糊,要睡不睡的样子。

    萧景将灯关上只余下两侧昏黄柔和的壁灯,她背对着他,男人好像站在床边盯着她看了许久一般,虽然她看不见,但那道视线出奇的灼热。

    安言放轻了呼吸,手指抓着被子,其实她不敢惹他,他今天真的失控的太厉害了。

    她不能让他阻止自己去法国,所以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听到脚步声响起,而后是阳台的门被推开的声音,安言打开眼睛看着外面身材颀长,好似在打电话的男人,眸子暗了暗,翻了个身背对着落地窗外。

    等他打完电话,安言差不多已经要睡着了,他强势地将她软和的身子搂在自己怀中,丝毫不介意他被凉如水的夜色浸润的微凉的体温是否会让她不适。

    从他打完电话回来,安言明显感到萧景的情绪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却说不出来。

    比如现在扣着她腰的手有些用力,再比如,明明察觉到她在他怀中微微僵硬的身体,他还是不管不顾地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间,炽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脖子里。

    安言安静地闭上眼睛,努力将那些异样的感觉驱散。

    他却贴着她的耳朵沉沉说道,“我阻止不了,所以我们一起去,这次你可以信我,史密斯我比你联系的那个于南还要熟。”

    她蓦地怔住,缓缓睁开眼睛,男人却像是有感应一般,大掌完完全全地覆盖住她的眼皮,命令般地说,“睡觉。”

    好像他之前发的那场火都不存在了,如果不是那个被他摔烂的手机和在书房里那场荒唐事,安言几乎都要觉得,萧景变了一个人。

    事实上,她的确摸不透他的情绪和想法,明明该是听让人开心的结果,但安言就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

    既然他已经答应了要跟她一起去法国,那么接下来的一切事宜他都会安排好,虽然对于他为什么会任何并且和史密斯很熟感到疑惑,但很显然,萧景并没有要说的意思,于是她也就没问。

    只要他是真的能把史密斯请回来,她自然可以无条件的信他。

    毕竟,他是她丈夫。

    出发的前两天,萧景被宋子初叫出去了,这一次安言破天荒地没有什么抵触,他是当着她的面接的电话,接完电话就说自己要出去。

    安言没说什么,表情也很正常,他却好像不满意了,笔直地朝她走过来,唇准确无误地印上她的,然后在属于她的领地辗转良久。

    安言愈发看不懂他,这种类似于疼宠和溺爱的萧景,不像他,可又像他。

    很矛盾。

    下午,林启舒先于萧景到达萧山别墅,安言看到他有些惊讶,林启舒笑着跟她打招呼,“萧太太,好久不见。”

    是挺久不见了。

    她是在佣人将他领进别墅之后看到他的,彼时安言正在花园里晒太阳,林启舒就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的视野范围内。

    安言挑眉望着他穿的挺休闲的风格,跟平常的西装革履区别很大,可不会让人觉得突兀,“林律师,你来做什么?”

    他目光里全是笑,很坦荡,扬了扬自己手中的姜黄色牛皮文件袋,“我来给萧先生送文件。”

    安言视线落到他手中那份文件上,扁扁嘴,“什么文件啊,这么重要,这是你的休息时间吧,你要亲自给他送过来?”

    她跟着他一起进屋子里去,林启舒还是保持着微笑,只是看着她的目光有些许不同,但这点不同不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察觉到,就连林启舒自己都觉得可能是个错觉。

    他说,“是比较重要,临时加班帮萧先生弄的,听说他这两天要离开温城了,所以亲自给他送过来。”

    安言点点头,不甚在意,佣人将茶沏上来时,林启舒还没能等到茶凉一会儿萧景就回来了,她都有些诧异,他今天竟然回来的这么早。

    算算路上的时间,他大概就和宋子初相处了十来分钟吧。

    她不知道他们要谈什么,安言也懒得理会,只是她总觉得林启舒意味儿身上的看了她一眼,安言想来知道这些律师的调调,皮笑肉不笑地冲他弯了弯嘴角,然后继续坐在沙发上摆弄那男人刚买给她的手机。

    林启舒没一会儿就下来了,深深地看她一眼,跟她道别,“安小姐,下次见。”

    安言皱眉,有些不高兴,但碍于萧景不在,他以前也是叫她安小姐的,安言倒也没有到么在意,对他点点头算是回敬了。

    她窝在沙发里,判断坐着,很是悠闲,视线穿过落地窗,落在外面已经快落尽叶子的高大银杏上,久久不曾离开。

    男人站在她身后极久,没发出一点声音,还是安言保持一个姿势久了累了回头,乍一看到他就在自己身后,吓了一跳,“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吓了我一跳,你也是站在这里看风景的?”

    萧景摇摇头,嗓音沙哑,“不是。”

    安言努力甩甩脑袋,因为她刚才好像出现了错觉,她看到萧景那双深如幽潭的双眸里面好像泛着泪光,果然,真的是她看错了。

    她挑眉,整个人比起昨天轻松了不少,好似突然之间性格就又回到了之前无忧无虑地大小姐模样,“那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他看着她轻快的表情,大致也能猜到是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他竟有些希望这趟法国之旅不要这么顺利,那样他就可以不用这么快……

    冷淡地扔下两个让安言莫名其妙的字,他说,“看你。”

    出发前那一天晚上。

    安言照例窝在他怀里,她似乎看着这么久以来很与众不同的萧景,心里好似也隐隐预感到了什么一样。

    整个城市都很安静,安言知道他没睡,于是她在他怀中动了动,睁开眼睛轻声说,“萧景,到了外国,我们能不能像正常的夫妻那样玩?”

    他冷嗤,很自然地将她放在被子外面微凉的手挪到温暖的被子里,一边说,“难道我们不像正常夫妻?”顿了顿,他又嘲讽她,“那请史密斯回国是你玩了之后附带的?”

    安言有些委屈,“当然不是附带,但你觉得我们像正常夫妻?”

    萧景沉默,不再说话,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就冷然了下去。

    她还是不打算放过他,再次开口,“……行不行?”

    等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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