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归去,开诚

    第077章 归去,开诚 (第2/3页)

饰没有来得及换下,玉无痕瞪大了眼睛,双手颤抖地指着阮弗,“你你你……你!”

    阮弗淡淡一笑,“十二皇子。”

    玉无玦微微皱眉,马鞭子抽过去,玉无痕即刻收回了指着阮弗的手,眨眼道,“阮大小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阮弗轻咳了一声,抬手道,“十二皇子,在下白饮冰。”

    玉无痕再次瞪大了眼睛,阮弗却不欲多说,只与玉无玦对视了一眼,打马往关内走去。

    逸王妃看着信马而来的两人,眉梢微微挑起,“四弟。”

    玉无玦与阮弗翻身下马,淡淡道,“大皇嫂。”

    逸王妃看了看一旁容色清绝的阮弗,点头笑道,“白姑娘。”

    阮弗会意,低眉浅浅一笑,“见过逸王妃。”

    逸王妃看了看阮弗,又看了看玉无玦,掩唇笑道,“快别站在这里了,先回关内再说吧。”

    玉无玦也点点头,转身对着阮弗道,“你先回去休息,明日再来军营。”说着一边将手上的一块玉牌交到阮弗的手中。

    阮弗眼神一闪,但还是从容接过了,“好。”

    说罢,再次与逸王妃告辞,方才翻身上马,玉无玦见此,又开口道,“孔先生的。”

    “王爷,我会处理。”

    玉无玦淡淡点头,“到时候本王与你一起去。”

    阮弗先是一愣,而后点了点头,再与几人告辞了一番,便策马而去了。

    逸王妃看着阮弗离去的方向,再回头看一眼玉无玦,笑道,“四弟这身装扮,若不是我知晓其中缘由,只怕以为你们在草原上成婚了呢。”

    玉无痕有些疑惑地道,“这不是寻常草原男子的装扮么,有何不妥?”

    逸王妃笑道,“看看你四哥的腰带与白姑娘的头巾就知道了,想必是给你们东西的人随手一拿的吧。”

    玉无玦低头看了一眼还挂在腰间的东西,淡淡看了一眼两人,沉默不语。

    不过……就算他沉默不语,逸王妃也不会沉默一路,偏头看向一旁的玉无玦道,“四弟,皇嫂从来不知道,四弟还能对一个姑娘关怀至此。”

    “皇嫂想多了。”玉无玦声音平静无波。

    逸王妃挑了挑眉,“是么?我看,白姑娘挺好的,应该与白先生有关吧?”

    晋王殿下又是看了逸王妃一眼,不知可否,一夹马腹,当先往前了。

    只剩下逸王妃看着玉无玦离去的方向,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些事情,玉无玦从来没有说过,可是,在玉无玦少年时期,无缘无故顶着被元昌帝大骂的怒气跑去南华的真正缘由,逸王妃是为数不多知道的一个人。

    她还记得,小时候,玉无玦是把她当成姐姐的一样的人的……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事,玉无玦也越发让人看不懂了。

    阮弗一路策马回了关内,盼夏与青衣虽然碍于逸王妃与十二皇子在场而没有前去接阮弗,但是看到阮弗这般安然无恙地归来,也忍不住红了眼圈,尤其是盼夏,小丫头看到阮弗的时候直接上去扑入了阮弗的怀抱,“小姐,盼夏好担心你。”

    阮弗有些无奈,“好好的担心什么呀,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么?”

    “这还是小姐第一次出远门不带上我和青衣姐姐。”盼夏不满地道。

    阮弗有些无奈,“好了,以后再出门,一定带你,快放开我,我去洗漱一番。”

    盼夏赶紧放开了阮弗,“水已经备好了,小姐快些去。”

    阮弗点点头,而后对着青衣道,“那是孔远道老先生的骨灰,你先放好,晚些时候我再……处理……”

    阮弗原本想说安葬,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青衣不知这个人,但见阮弗如此吩咐,还是脸色凝重的点头,“青衣知道了。”

    ——

    阮弗回来的当日,便在祁城内好好休息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便换了一身装束,往军营而去了,在外人面前,外人不知白饮冰是谁,也不知消失了一个多月的晋王殿下去了哪里,更不知跟他去了哪里的人会是谁,可阮弗知道,阮弗与白饮冰,有朝一日会变成同一个人,因此,虽是进入军营,除了身着一身男装之外,其余的装扮阮弗没有任何改动,稍微眼睛犀利一些的人自然会看的出来白饮冰是一个女子。

    不过拿着晋王殿下给的牌子,阮弗还是容易进入了军营之中。

    离开一个多月,逸王身上的伤早就已经好了,此时见到阮弗,除了在听到王妃说了一些话之后对于这个女子有些诧异之外,还多了一些感激。

    与此同时,同在这一处的,还有天玄军的几名将领,这些都是逸王的亲信,这些人也是为数不多的知道祁城之战与逸王妃被救皆是与眼前这个女扮男装年龄不过是二八年华的女子相关的。

    当然此番前来,必定不是让阮弗来看他们或者他们来看阮弗的,而是经过了祁城一战的损伤之后,北燕大军已经退兵回国,并且隐隐有与辰国求和不战的想法。

    求和,对于武将来说,从来都是奇耻大辱的事情,这些人自然不想让北燕求和,但是,若是说真的达打到北燕去,很显然,这个时候并不是一个很适合的时机,最为重要的是,上一次在军中揪出了孙从可最后孙从却是无端而死,此后便再也没有线索查得出来,也让他们心中升起一些不安,毕竟敌暗我明,这种感觉,是真的很不好。

    阮弗虽是来了,但只是在一旁听着他们说个字的看法,倒是没有想要发言的意思。

    逸王妃也只是坐在逸王的身边,并没有发言,良久之后,大厅之中讨论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白……姑娘有什么看法?”

    阮弗抬头看过去,俨然是一个正在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中年将领,这声音一出来,几道视线齐刷刷看向阮弗这个被晋王殿下请来的小姑娘。

    阮弗看了一眼玉无玦,玉无玦只淡淡点头,阮弗莞尔一笑,“我觉得如今的确不是深入北燕一举攻破的时候,不过北燕已经元气大伤,三五年之内是没有机会在举兵南犯了,诸位想要一追穷寇的心情我理解,但是,诸位是不是忘记,还有南方的南华了。”

    众人原本听到阮弗觉得和比较好的时候,心中已经升起了不满,只当女子果然都有一些妇人之仁,而他们确实忘记了,若是阮弗有妇人之仁,北燕十五万大军便不会全军覆没了,此时听到阮弗提及南华,却是沉默了下来。

    连逸王也开口道,“白姑娘觉得南华如何?”

    阮弗声音清淡,“至少,绝对不是如今可以硬碰硬的时候,别看南华虽然不如多年前一样强盛了,但是根基在那里,不会那么轻易动摇,而且,南华名将赵瑾用兵如神,虽然年少,但却是与晋王殿下一样,十二岁上战场的人,只要有他在,很多事情都不会那么容易。”

    南华名将赵瑾,众人自然是知道的,所谓北有楚王,南有赵瑾,说的正是南华名将赵瑾带领的军队,而赵瑾的致命一朝,是赵家军,那是有着天玄军在辰国一般地位的南华强军。

    阮弗眼眸低垂,看不出是什么情绪,“赵瑾是孟……孟尧教出来的名将。”

    “白姑娘似乎对南华的实力很是了解。”其中一个将领开口道。

    阮弗摇了摇头,唇角升起一抹浅浅的冷笑,“很是了解说不上,不过一些事情还是知道的。”

    “白姑娘是不是太高看南华了?”其中一个将领不赞成地道。

    阮弗抬眼望过去,神色严肃地道,“我从来不高看哪一个国家,也不会低看哪一个国家,当这个国家最明显的实力摆在我们面前的时候,不是掩耳盗铃去掩盖,而是正视,看清自己的位置也看清别人的位置,才能知道下一步如何部署。”

    原本开口说话的将领听了阮弗一番话,相互看了一眼,皆是对着阮弗拱手道,“白姑娘高见。”

    “不敢。”

    玉无玦看了一眼阮弗,见着众人都不在说话了,似是有所沉思的样子,淡淡揭过了这一层,“朝廷的圣旨已经来了,准备回京的事宜吧,如今的确不是举兵进攻北燕的时候。”

    说罢,玉无玦已经站起来,对着逸王道,“天玄军是你的。”

    意思很明白,父皇将天玄军交给你,一应军务你来解决就是了,现在拖着我和身无官职的人在这里耗什么劲儿?

    逸王当然知道,当即也黑了脸色,不过他还真不能将玉无玦如何,玉无玦看了看阮弗,“我们先出去。”

    既然如此,阮弗自然是站起身来,跟随玉无玦往外而走,逸王妃有些无奈地与自己夫君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还是跟着往外走了出去,阮弗这才跟着玉无玦走到了门外,逸王妃的声音就在后面响了起来,“白姑娘,留步。”

    阮弗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逸王妃,“王妃。”

    逸王妃拉过她的手道,“自从萧玉山下来,还没有与你好好说过话。”

    说着又看向玉无玦打笑道,“四弟有什么事先等等吧,我与白姑娘说几句话在还给你。”

    阮弗一哽,只得跟着逸王妃离开了。

    ——

    将孔远道的骨灰撒入祁城外的江河之中,阮弗站在顺流而去的小舟上,难得在玉无玦面前这般看着江水发呆。

    那一日,离开多勒的时候,不知是心中被什么抽中了,阮弗猛然想起了在夕阳的湖泊旁边遇见的孔远道,等到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往孔远道居住的地方而去了,她只是没有想到,再见已经是一具尸体。

    悲伤突然而来,她控制也控制不住,此时亲手将这位在年少的时候与祖父有过交情,不知从祖父口中听过多少次的老人的尸体洒在江河之中,那股一开始的悲伤反倒是不见了。

    玉无玦始终沉默地站在阮弗的旁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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