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论
第十八章 论 (第2/3页)
两个月来的经历说了。
许贯忠凝神倾听,听了李瑾的话,他说道:“贤弟为人当真光明磊落,义气深重。为兄佩服!”
李瑾笑着说道:“大丈夫行事,但求问心无愧,没什么不能说的!何况你如今是我兄长,更不必隐瞒。想来兄长也不是卖友求荣之辈。”
“唉,这世道是怎么了?贪官污吏横行,盗匪四起,不知几时才能恢复仁宗朝时政通人和之景?”听了李瑾的话,许贯忠有感于他的遭遇,叹息道。
“若兄长指望的是当今天子和朝堂上的相公们,只怕是要失望了。”
“贤弟对当今不满吗?愚兄看来,只要退去朝中奸党,拣拔人才,自然能再复盛世。”许贯忠毕竟是读了多年的圣贤书,自然会对天子抱有幻想。
李瑾轻笑道:“兄长行了万里路,却怎么还是如此单纯?敢问兄长一句,朝中奸党是由何人任用?”
“这……”
“兄长读了这么多年书,该不会连源清则流清,源浊则流浊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吧?”
“当今天子初登基时为政还是不错的。”许贯忠有些心虚。
“兄长自己也说是天子初登基的时候,现在的道君皇帝可不是刚登上大位的端王了。看他近年所为,哪有一丝圣明之主的气象?在我看来,他还是做一个闲散王爷好些,国家交到这样的人手上,实在不是国家之福啊。后世评论,今上的名声只怕还不如留下千古骂名的杨广啊!”
“贤弟言重了吧?”
“言重?在历代史家笔下,杨广虽然是一个暴君,可在我眼中,他的政策可称不上暴政,或许称之为急政好些。”
“急政?”
“就从咱们脚下的汴水来说,大运河的修建可以说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兄长以为如何?”
许贯忠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思了片刻才击掌说道:“贤弟此言大善!”
“再问兄长一个问题,兄长以为杨广与唐太宗相比如何?”
这个问题,许贯忠迟迟没有回答,一直到了船开动了,也想不出一个答案来。倒不是怕无法说服李瑾,而是自己心中也有疑问。一直以来,许贯忠对隋炀帝的评价大致与历代史家相同,可是听了李瑾的话之后,仔细回顾了一下隋炀帝的一生,他也觉得历代史家之言似乎并不完全正确。
看见许贯忠陷入沉思,李瑾没有打扰他,而是看着宽阔的黄河,细心感受着温热的阳光和和煦的微风。沈睿和许贯忠的小厮也站在旁边,看见自己的兄长和自己主人忽然都不在说话,两人都有些奇怪,那小厮还以为许贯忠魔怔了,还想叫他,还是李瑾阻止了他惊扰沉思中的许贯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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