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骂娘

    第299章 骂娘 (第2/3页)

许久之后,下人回想今日,明白少年话中深意,才毛骨悚然,可此时此刻,不明其意,只好跑去吩咐,重做一桌菜肴端上来。

    在这个档口,林贤一番让云小子忍不住破口大骂‘狗屁不通’的废话,惹来无数赞扬,言之清新脱俗者有,言之才思敏捷者有,但更多的,还是不言不语,看着杜岕与高姓男子,神情复杂,思忖得失,会不会惹得那位与林贤七八分相似,却更加年轻之人不高兴。

    打狗还要看主人,何况兄长,哪怕关上门来,再不对付,到了闻之作呕的地步,可到底血脉相亲,比水溶于水,更加难以割舍。

    犹豫之间,杜岕环视四周,微微点头,示意众人安心,然后伸出拇指,毫不自愧指向自己,信心满满,胸有成竹。这一细微动作,不啻于开诚布公,告诫众人只管按照吩咐,事后少不得好处不说,麻烦再大,天塌了,落不到你等身上。

    杜家肩头,挑得起天大麻烦。

    一想到这位更有一位军营骁骑上将的兄长,关系不佳,却正如林枫之于林贤,未必弱那林枫一头。顿时不少人长舒一口气,昧着良心叫好。

    所谓地京城‘规矩’,便如此在声声赞扬中,奠定林贤京畿才子的身份。杜岕喜气洋洋,朝着前者醉酒微醺般色泽红润的面庞,忽然抱拳,嘴角泛起不易察觉地冷笑,继而热络恭贺道:“林兄高才,从今之后,规矩之论,当使我等日日斟酌自醒,必当受益匪浅。林氏一门,无人只言林枫林十九,而敢小觑兄长?”

    这番无疑戳中心窝子的话,更使得林贤如醉酒之人,脚步不稳,飘然欲仙。

    有人注意到他了,终于不再言及林家、林氏府邸,乃至于提及林这个姓氏,无论何人,不谋而合,首先想到说起的,必然是那个叫林枫的人,且绝无二意,皆然竖起大拇指。以至于让他时时刻刻感觉着,自己活在阴影里。

    他笑了,林家,还是有个叫林贤!

    楼上白衣少年,撇撇嘴,再度拿起精雕细微的玉竹筷子,左张右望,像是看到了楼下两人,不知从何下手。

    下面两人,行为做派和说法,忒不要脸了!

    然后在他耳中,两道声音,一为杜岕一为林贤,前者自然而然以技痒为名,心痒难耐,掀起了一场文斗,结局悬念迭起,令人屏住呼吸,最终在满堂众人一一点评之下,言辞凿凿,最终林贤略胜一筹,摘得文比彩头五百两。

    紧随其后,又有几人站出邀斗,林贤心念无伤大雅,无非将到手银子,归还出去罢了。有何不可?可天不遂人愿,一连几场下来,林贤有如神助,简直吓煞旁人,连连摘得桂冠,收入囊中的玩物谢礼,以及货真价实的真金白银与银票,林林总总,愈近万两。

    从未得见此等大场面的林贤,内心麻木,浑然将喜意也忘了。

    紧接着在最后一次邀斗中,对方姓陈,与满堂纨绔子弟不学无术,大为不同,也是纨绔子弟不假,文采风流也是实打实的。发自真心喜欢读书,将其视为闲趣之人,很少,却并非没有。

    恰好这位便是,美色之外,家中除却十余位美貌侍妾,随处可供侍寝,书房也是极大。书本墨香附庸风雅,是这位陈姓子弟的最爱。

    所以一上来,他手笔极大,与林贤添彩头,以不曾携带银钱为由,拿出价值万两的一座府邸地契。

    只觉气势高涨、胜券在握的林贤,对对手不甚了解,加之赌注太大,输则一干二净,便有些犹豫。可一想先前几人,自己何曾了解了?不一样是赢?再者已经答应比试,怎能落了面子?

    如此一想,只好将一切盈余,悉数压上。

    云姓少年又在小厮面前癫狂大笑,缘由不明。对于他问的,“文会不带银钱饰物,既无彩头,本也说不通,可你袖藏地契,就说的通?”小厮全然不懂,然后少年又道:“笨非病,是罪也!”

    下人更不明白,只是听到楼下骤然哄闹起来,声势浩大,沸反盈天。

    云立恒解惑道:“前功尽弃,一万两啊一万两,若能席卷而走,日后见到,我还有脸喊一声表兄,现在嘛,啧啧啧.....丢人!”

    伸手一指楼下的少年人,另一手指着桌前座椅,微微下压,示意小厮坐下。然后他问,“你说楼下之人,会输到什么样?”

    玉盘珍馐,只是看着,也叫人情不自禁咽口水。小厮眼观鼻口观心,目光游弋,期期艾艾,“小人不知!”

    下方哄闹更响。

    云小子一声冷哼,目不斜视,“我来告诉你,我坐在这里,目的在于千钧一发之际,保下林家最后一丝颜面,不教林兄脸上无光,太过难看。若非如此,不出明日.....”

    下人支起耳朵,自知听闻要事,应该默默记下,是一桩谈资。

    然后少年乍然大笑,说出一句让小厮更加迷惑不已的话,“不出明日,杜家要遭殃喽!哈哈哈哈,甭管家族子弟争不争气,总归一笔写不出个杜字,跑不掉。冤有头债有主,出来混,早晚要还的!怕就怕代价太大,他们还不起呀!”

    小厮神色茫然,下方响动愈演愈烈,原是那位起先赢到手软的才子,一败既倒,不甘下流,赌场赌徒的铤而走险心性,搅动心门,不管不顾再度接受邀战。两手空空之人,空手套白狼,彩头肯定不会太近人情。

    第一场是一阵耳光,第二场一顿拳脚,第三场最是让人气愤,要学那韩信,受胯下之辱。

    有如神助之人,仙气尽去,神仙不瞧一眼,反倒霉运上身。三场之中,胜一场便可金玉满堂,富贵不可言,先前拱手相让之物,悉数找回,更有莫大地赚头。但一连三次,可堪点评之人,本立于他这座‘墙头’的墙头草,风吹不动雷打不动,竟是倒戈相向,不断抨击,不啻于一杆杆火辣长矛、一个个响亮巴掌,打得他无地自容。

    若说那些言语,让他吃尽苦头,而后的耳光拳脚,更是让他后悔来到世上。

    文人受辱,心扉不稳,火辣辣痛感刺激之下,险些以头撞柱,羞愤自尽。紧接着满堂逼迫之下,有人看出死志,大声嚷嚷道:“愿赌服输,方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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