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斩获总是有的 上

    第七章 斩获总是有的 上 (第3/3页)

他们只能被‘采’,或者说,被踩。

    罗凌用黑火点燃了藤蛋,然后步履轻松的向冒险者们走来,衬着他背后无声燃烧的黑火,只在身上薄薄绕了层黑炎的罗凌,在冒险者和狩魔人眼里,有种说不出的威势和恐怖。

    罗凌有点惆怅,“要怎样沟通呢?”他忽然有点向往以前看过的一本叫《边缘》的烂尾网文中,主角拥有的那种可以快学习知识及语言的机器。“很狗血的金手指,可真的很想要一个……”

    咯!啪啦!轻微的声响,却没有瞒过罗凌的耳朵。罗凌的目光一凝,原来是萨贝瑞的冰晶破碎崩裂了。倒霉的冰巨人,倒霉的远古冰魂,罗凌直到现在也不清楚,冰巨人的那团核心蓝光究竟是个什么东东,所以才说远古冰魂够倒霉,莫名其妙就进了黑火炉,比偷吃金丹的孙悟空冤多了。

    术法被破,直接波及了施法者,萨贝瑞第三此喷血,随即一头栽倒,寂然不动。

    这情况激怒了牛头人黑蹄,嗷!他怒嚎一声,瞪着血红的眼睛抡战斧冲杀了上来。矮人兄弟典型的人来疯,一见这情形,也嗷嗷叫着扑了上来。罗凌之前营造的震慑效果,就这么被打破了。

    “狗屎!”连剑都已经收入鞘中的阿鲁贝利西觉得很头痛。对方在战斗中已经显示出了越己方的实力,并明显的手下留情,打也打过了,接下来就应该是场谈判,可现在竟然生了这种直接挑衅胜利者荣耀和权威的事情,就算只是为了维护强者的颜面,对方也会下狠手了。

    果然,就如阿鲁贝利西所预料的一样,罗凌直接开足马力迎敌,根本不畏惧冰炎和烈火的他一上手就击飞了格斯和卡兹,致命的内劲,致命的脑震荡,即使矮人的体质再好,也难以抗衡,飞出六七米远的双矮直接熄火,再没了反应。

    黑蹄的巨斧舞动的更疯了,罗凌根本不跟他硬碰硬,打架不是打铁,如果力量大就牛B,那一流高手应该是万吨水压机。然而,就在罗凌准备继续用脑震荡的方式让牛头人晕菜的时候,异变再起,只听嗖的一声,再看,那穿甲胄的剑男竟然和侏儒化作了一道横空流光,向西飞去,数秒间已经化作了星尾般的小亮点。

    罗凌根本不晓得对方是使用了什么顶级飞行术还是穿了火箭鞋之类的宝贝,他也小小尝试了一把煮熟的鸭子飞走了的滋味,果然是很扫兴,很败兴。

    于是罗凌改变了主义,他忽然觉得牛头人很不顺眼,脑震荡对付他有些优待了。于是罗凌就拳拳到肉的开始用老拳拿黑蹄出气,这一斗,打了足足45分钟,直到黑蹄皮肤上都渗出了血,并且从牛被揍的肿成了犀牛,这才作罢。罗凌估计,现在用这头牛的肉做爆浆撒尿牛丸,都省了用木锤酱肉的工序了,直接包,成品弹性绝对好。

    七个狩魔人从始至终没一个跑的,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在他们面前战斗的这两方,实力凌驾于他们太多。想他们这样的组合,就算是平时,遇到一拨能暴魔,可以全身而退,那都是祖上护佑,现在要武器没武器,能力还被封,如果逃跑,估计随便来一个注射了兴奋毒的能暴魔,都能在两分钟之内把他们全体干翻。有了这样的认知,终于以微小的代价,迎来了第二次被宣判命运的时刻。

    当然,这些当事人并不会因胆小懦弱救了自己一命而心怀感激。就像大多数人对已经得到的总是带着那么点理所当然的傲慢一样。狩魔人们在痛恨自己,痛恨同伴,痛恨为什么没有得到更多,也许在最混乱的时候胆子大些,现在已经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也说不定。所以他们利用头盔的通讯器私聊频道里互相埋怨指责,辩论是非对错,非要挣一个把大家害到现在这种地步的罪魁祸出来不可。就连那个老鸟圣骑,也弹压不住,都是阶下囚,能力也被封印,老鸟短时间积累的那点权威,而不足以震慑这些受到挫折就怨天尤人的新人。

    罗凌根本懒的管这些人。虽然数量足足有七个,可这些人对他来说,只不过是饭桌上最后赠送的水果拼盘,冒险者们才是点的主菜,现在漏上了‘什锦烩肉’和‘香酥鹌鹑’,罗凌觉得很晦气。怔怔的看着剑男和侏儒如天空中如陨星般远去的最后一点光影消失不见,罗凌低声啐了一口:“狡诈的人类!奸滑的侏儒!”

    轰!被一时忘记了存在的藤蛋终于在黑火的炙烤下爆炸。冰巨人化成了水,水由变成了气,爆炸可以理解,只是爆炸之后诞生的新鲜事物,却让罗凌有点始料不及。

    当黑火焚着最后一点藤蔓,连同大片的水汽被寒风吹散,竟然有一缕冰蓝色的、亮晶晶的烟尘不散,并且如同活物般飘向罗凌。

    以罗凌现有的知识,很难分清这缕烟雾到底是什么东西。它不是尘,因为就算再细的尘土、就算罗凌看不到,也能感应到其性质。它也不是烟,烟不可能有这种晶莹的光泽,它也不是光,因为光是能量,是能量,罗凌就一定能清晰的感应到其存在。更有趣的是,这莫名其妙的东西竟然还有自己的意志,罗凌感应到了这种意志,很朴素的、属于智慧生命的意志,且愿意臣服于罗凌。

    罗凌猜测这可能就是当初冰巨人核心的那团流质蓝光所化,虽然其主动臣服于征服它的强者的这种行为,罗凌不觉得有任何可耻的地方,可太过于陌生的存在,还是让罗凌有些担心,尤其是当他搞清楚,这玩意臣服的概念是以他的手臂为家之后。

    并没有挣扎太久,罗凌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以自己血肉中的魔力滋养这个生命,还是比较划算的,虽然越简单的意志往往代表越顽强,但是罗凌想了半天,也不认为它会凌驾于魔神的意志之上。何况,还有契约的约束,以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对着冥河誓而产生的主仆契约。

    冥河是存在的,虽然从位置上,到意识上,都离现在的罗凌遥不可及,可作为魔神血脉的继承者,他还是有这种以冥河为誓的资格。尽管罗凌知道,现在,不论是他,还是这奇异的生命,一动不动就扯到冥河怎么怎么样有点小题大做,不过没关系,古人为了几个铜板的独资,都能指天划地,以上帝的名义起誓赌咒,他稍微托大一些,也是可以原谅的。何况,罗凌的信念正在一点点增强,信心正在一分分增大,他相信,终于一天,他将睥睨天下。这是心底的呐喊,这是存在的动力,这是强者的信念:我强,我坚信,我无不可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