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次封推,感谢所有的人

    第5章 次封推,感谢所有的人 (第2/3页)

事实证明,父亲这一步走得很对。

    我曾经看过父亲求学时的照片,一个衣着破旧面庞瘦削的年轻人。和他同班那些来自大城市,甚至来自海外归国侨属的同学相比,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乡下人。但那个时候,父亲却是他所在的班的班长——那个年代的班长和现在大学里班长代表的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知识不可能迅速转化父亲贫困的经济状况,因此刚毕业的时候,他就参军入伍了。这是当年很多贫家子弟改变自己命运的唯一选择,即使到了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存在。

    父亲在军队中一呆就是十五年,曾经在广州军区战士杂技团,四十一军某师后勤部工作。直到一九七八年夏,父亲带着一家人北上返回天津安家。而当我们一家在天津安定下来时,他所在的部队停止了一切退转手续的办理。年底,部队上了前线。七九年一月,自卫反击战打响,他的一些战友就永远的留在了那片土地上……

    从这一点说,父亲是幸运的,我们一家人都是幸运的。

    回到天津,家里的经济状况依然不佳,而父亲的工作也不是很顺心。

    父亲是搞音乐的,可那个年代哪有什么按特长安置的说法,历来是‘共产党员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这样,父亲就在一家建筑公司干了近十年,直到后来有了机会,才进入了文化馆工作。

    这个时候的父亲年过四十,却创下了他人生中的最高成就。

    偶然的机会,父亲接触到了天津大悲院的一些还俗僧人,知道了天津佛教音乐的存在,父亲就开始了历时数年的挖掘整理工作。

    事情一开始并不顺利。首先是那个时代的人们思想还很守旧,很多人认为父亲是在搞封建迷信,所以阻力很大;而那些获得了佛教音乐传承的老艺人们,也都不愿意示艺于人。所以,尽管父亲努力了很久,也没有什么效果。

    后来,父亲的坚韧发挥了作用。他认定了一位法名极林,俗名厉兰亭的还俗僧人是这方面的高人。于是有事没事就往老人家跑,为人家干这干那,几乎成了老人的儿子。

    终于,厉兰亭爷爷(很和善的一位老人,我当然称他为爷爷)被父亲打动了。为父亲背诵了一段佛乐工尺谱(中国古代简谱形式),父亲如获至宝,当时就把曲子录了下来。

    我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天的情景。那天当我放学回家时,父亲正在忙着听录音,整理乐谱,袖珍录音机中传出的是一种我无法听懂的,古怪的唱诵“五六上车工……”

    只一个晚上,父亲就把那首曲子翻译成了简谱,并且能够演奏了。当父亲把那首曲子奏给厉爷爷听时,厉爷爷非常惊讶……

    至此,天津佛教音乐复兴的大门被父亲打开了。一些古谱相继被整理出来,有些曲目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雁过南楼》《倒提金灯》《娥浪子》《兰花梅》……

    乐谱整理出来了,困难却并没结束。父亲拿着整理译出的谱子找了很多机构、部门,却得不到应有的重视。他得到的回答是:天津不可能有自己的佛教音乐!

    父亲没有气馁,他找到了著名音乐家田青(现在很多音乐大赛,都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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