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最终章山河依旧 江湖依旧 人依旧

    第687章 最终章山河依旧 江湖依旧 人依旧 (第2/3页)

之上,亦无任何道人行踪,这让几乎年年都来的香客们有些奇怪。

    平素里上山烧香,总归会在山道上看到不少或老或少的道长,可现如今,当真是一个都没有。

    香客带着困惑上山,总算是来到那座长生殿前。

    仍旧没看到有道长踪影,这让这些香客觉得实在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良久之后,才有个少年道士走出长生殿,看到这诸多香客,郑重的打了个稽首。

    众香客连忙还礼,可有眼尖的香客很快便发现这个少年道士身穿的却是掌教大人才能穿的道袍,玄紫色,不同于其余灰布道袍。

    有年老者小心翼翼问道:“敢问道长,可是这终南山掌教大人?”

    那少年道士轻轻点头,双手叠于腹前,轻声道:“小道守一,正是这终南山掌教。”

    香客们皆是大惊失色,人人知晓这终南山原掌教薛道冲是首榜上大宗师,可惜是死在了当初那场国战之中,可即便如此,这终南山还有这么多道长,为何掌教却是这一位少年道士?

    那老者不确定的问道:“上山之时,未见山上修行的道长们,也不知道是为何?”

    守一眉目之间有些伤感,轻声道:“当时大楚遭逢大难,师兄师伯们皆下山而去了,无一人而还,小道奉掌教师叔祖之命担任守山大责,并且师叔祖言明,若无师兄们回山,小道便可为下一任掌教。小道等候这些光景,亦无见一位师兄归山,想来便都已仙去,这才敢以终南山掌教示人,不然如何敢为之?”

    这番话说出来之后,香客们都有些伤感,这终南山虽然贵为道教祖庭,可山上道士一向待人和睦,从未有过什么作恶之举,掌教薛道冲更是低调的不像话,就连踏入第六境,也不曾公诸世间,要不是这后来有天机阁,谁又知晓?

    守一摊开手,轻声道:“诸位请入便是。”

    众香客点头。

    踏入长生殿,虽说早有守一的一番话在前,可踏入长生殿之后,看到那摆放的一众灵位,还是吃了一惊。

    这满座终南山道士魂尽在此处。

    那老者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守一倒是站在一旁,只是在为青灯添油。

    终南山隐于人世,太平时不曾有过一举一动,可恰逢乱世,便尽数下山,死的安静,不曾惊扰世人,可也不曾愧对大楚,愧对苍生。

    修道之后便是方外之人,可睁不睁眼都还是楚人。

    守一忽然想起掌教师叔祖的一句话:

    我辈修道,什么都可修,可唯独不修长生。

    ——

    灵运四年,盛夏。

    陵安。

    皇帝陛下在朝会上提出要修建一座大楚英豪楼,在楼内要悬挂于大楚有功的江湖武夫,此事甚大,历朝历代都不曾有庙堂为江湖所做此类事情,因此一经提出,便让整个朝野都震惊不已。

    朝中大臣对此褒贬不已,有赞成之辈,说是那些大楚武夫为大楚在那场国战之中所做贡献不可磨灭,不能相忘,修建此楼,理所应当。而持反对意见者,便是说自古以来侠以武乱禁便成了庙堂最头疼的事情之一,现如今大楚要开先河,为江湖正名,是大大得不妥。

    两方争执不休,让此事一再搁浅。

    不过在某日朝会之时,双方又提及此事,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儒学宗师斥责此事是胡闹,这一次,满朝大臣都忌惮这位儒学宗师的声名不敢多说,反倒是有个御书台的少府大人站出来大声斥责这位儒学宗师,这位一直对朝会都冷眼旁观的状元郎破天荒的说了许多,从那场国战说到国战之前,反正表露的态度就是一个,此事可行,亦是必行。到了最后,苏妄言指着那老家伙的鼻子怒斥道:“此事放在大楚三年之前,宰辅大人尚未辞官之时,若是你这老儿多说一句,宰辅大人便能将你这家伙直接贬出陵安,大楚江湖,何曾祸国?何曾扰乱社稷?国战之时,他们死在军阵之中,却不曾有半句怨言,而你这块老木头呢,只怕躲在别处瑟瑟发抖而已!?”

    一句话,苏妄言便换了三个称呼,便实在可知他有多怒不可遏。

    朝臣们尽是盯着这个尽显狂孺风采的年轻人,神色复杂。

    还好最后那位皇帝陛下终于拍板,此楼可修。

    遂命丹青妙手画像悬于此楼。

    最后朝臣一众商议,提出多达五十六位江湖武夫可将画像悬于此地。

    这之中早已名动天下的有已故的天下用刀第一人晋南衣、道教祖庭终南山掌教薛道冲、北地剑圣辛白味、剑阁掌教余留白、剑道宗师柳登科、以女子之姿现如今已经登临第六境的柳青、死在青城山的帝师王越、为大楚死在北境的大魏人士汤槐安……

    ……

    ……

    这五十六人之中,大多已故,就算是活着的,除去少数几位仍在江湖上,大多已经不见踪迹。

    最后排列顺序之时,关于谁的画像排在第一,又产生了争议。

    是该让那位剑开天门的剑仙叶长亭悬于最前头,还是让在北丈原斩杀北海王甘如,杀透一座北匈江湖,最后登上上京城城头斩杀北匈国主的叶如晦排在第一。

    最后有人一言而决。

    叶如晦!

    这位才是整个北境战事最关键之人,若无他斩杀甘如,并且在大军之中扬言要北上取北匈国主人头,想来北匈大军不会那么容易便被大楚击溃,甚至是拦不住他们南下也是有可能的。

    怎么看,位于第一,理所应当。

    大楚英豪楼花费半年时间修建完毕,在灵运五年初春正式建成。

    楼中五十六位画像皆出于丹青妙手之手,栩栩如生。

    特别是这最前头的那两幅画像,更是宛如活人一般。

    一身青衫,腰间仗剑的叶如晦风流意气仍是无人可比,白衣持剑的叶长亭飘飘似仙。

    世间武夫之后再言,提起剑仙两字。

    定然绕不开当年的南唐剑仙李青莲,白衣剑仙叶长亭,以及叶如晦三人。

    更何况后者,同出一门。

    一门两剑仙,在此之前,世间闻所未闻。

    ……

    ……

    大楚英豪楼建成之后,到底还是引得不少陵安百姓前来一观,众人来到那叶如晦画像前,都是啧啧称奇,更有甚者,听说过这年轻人当初所作所为的,都忍不住说起来,那模样,就像亲身经历过一般。

    黄昏时刻,人群散去。

    有一袭青衣牵着个小女孩走进此楼,先是在那处柳青的画像前站立片刻,后来才一一看去,最后走到画像最前面。

    盯着那副白衣剑仙。

    这位现如今已经是天下四大宗门之一书院掌教的女子,神情复杂。

    那小姑娘仰起头,看着那两幅画像,好奇问道:“师父,那两个是谁啊?”

    那袭青衣平静道:“近百年来最用剑最厉害的两位剑道大宗师。”

    小姑娘扎了连个羊角辫,怯生生问道:“那有多厉害?”

    那袭青衣似乎听到了一个不怎么好回答的问题,她顿了很久,轻声道:“厉害到全天下的人加在一起都打不过他们两人。”

    小姑娘眼睛里有光,她笑着说道:“那我以后就要成为那种很厉害的人了。”

    做师父的青衣,没有点头,只是摇头道:“很难。”

    这世间无敌四个字,叶长亭拥有过,却不屑一顾,宁愿为世间武夫剑开天门,让之后江湖,人人皆有机会踏足第七境,不必为练武所累,叶如晦一样拥有过,照样可以为了一个女子说舍就舍,他虽然做不来叶长亭那等为世人开辟出那种武道通途,却能为脚下这座山河一剑斩尽整座北匈。

    两人对于世间,说不清轻重。

    小姑娘被师父打击了,也不曾生气,只是攥紧了小拳头,想着有朝一日肯定能成为这么厉害的人的。

    可这两人尚未走出这座大楚英豪楼,便看到有个青衫年轻人站在门口,未曾悬剑,他啧啧笑道:“柳青,这几年不见,女儿都有了,叫啥名字,来叶叔叔抱抱?”

    柳青柳眉微皱,一气而掠。

    大宗师的一招,足以让人重视。

    但那年轻人好似并不在意,只是径直走过去抱起那小姑娘,笑着问道:“叫什么名字?”

    那本来极为怕生人的小姑娘,兴许是觉得这个一点都不怕自家师父的年轻人笑脸亲切,因此也没有挣扎,只是怯生生的说道:“柳念亭。”

    这三个字让这青衫年轻人笑弯了腰,他看着那青衣女子,笑着说道:“柳青,你对小叔还不死心?”

    贵为书院掌教的柳青冷着脸,看着这个自己无论如何都打不过的年轻人。

    年轻人抱着这小姑娘,对她做了个鬼脸,才放下这小姑娘,轻声笑道:“这两年,我可没闲着,其实又去北匈走了一趟,杀了几个老王八,我可不想在看到之后还有什么人想谋划什么大事。”

    柳青讥讽道:“你不是自诩是读书人么,什么时候都变成了这般模样?”

    那青衫年轻人点点头,惆怅说道:“是变了。”

    不过他很快便笑道:“这如今时局,是先生和师叔联手造就的,如何都不能让人毁了去,因此即便是变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柳青默然无语。

    年轻人看了看天色,笑着问道:“还有什么想问的没,没我就走了。”

    柳青思索很久,总算是问道:“进入了天门,到底还能不能出来?”

    这个问题仿佛难住了那年轻人,年轻人顿了许久,也不曾开口。

    “我知道了。”

    柳青黯然点头,不再追问。

    年轻人一闪即逝。

    等到这年轻人离去好一会儿之后,小姑娘才后知后觉的仰头问道:“师父,我发现一件大事!”

    柳青下意识发问,“什么?”

    小姑娘极为认真指着叶如晦的画像说道:“刚才这个叔叔,和画像上的剑仙叔叔长得一摸一样!”

    柳青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轻声笑道:“本来就是一个人啊。”

    这次,这个叫柳念亭的小姑娘就真的是长大了嘴巴,合不拢了。

    原来是那位剑仙叔叔啊。

    就是很厉害很厉害的那个人了。

    ——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江湖上出现一位女侠,这位女侠用剑,剑术极为高明,境界也不低,应该是有名师教导,只不过脾气古怪,除了行侠仗义之外,其余时间,并不多言。

    因此江湖上开始对其望而生畏,别的女侠行走江湖都能得到一众拥趸,可这位,没有。

    连一个都没有。

    真是一件怪事。

    这天日出,朝霞熠熠生辉,女侠站在山顶观朝霞,却看见有个青衫年轻人持剑到此。

    那个年轻人提着那柄现如今早已经是天下名剑之首的长情,来到女侠身旁,笑着问道:“李夏至,当初说要是你成了女侠,就把这柄剑送给你,现在还要不要?”

    原名李夏至的女侠对旁人都是不冷不淡,偏偏对这个年轻人有了些笑容。

    她摇摇头,轻声道:“我有剑了,不要了。”

    年轻人笑着打趣道:“你那柄铁剑不行,还有些让人伤心,确定不换上一换?”

    李夏至一笑置之。

    年轻人不再强求,只是坐在她身旁,“有些人过去了就过去了,还真要记一辈子?”

    李夏至反问道:“那换做你,你记不记一辈子?”

    年轻人笑着点头。

    李夏至忽然问道:“你说登科要是没有死,会不会成为你之后的剑道魁首?”

    年轻人一本正经的认真说道:“肯定的!”

    李夏至这一次平静一笑,不多说什么。

    年轻人苦笑,不再劝慰。

    只是和她一起看完朝霞之后,便独自离去。

    离去之时,李夏至看着年轻人的背影,哈哈大笑。

    有些事情总算释怀。

    实在痛快!

    ——

    灵运七年,秋末。

    大楚征东边军攻破东越国都,东越国灭,敕封原东越皇帝为东越王,让其立刻前往陵安,后者拒绝,上吊于国都城楼上。

    这一年的寒冬格外的冷,陵安大雪磅礴。

    有个中年汉子背负巨剑,一剑破开陵安城门,直入陵安皇宫,剑气之盛,整个江湖已经多年未见,守城的刑部供奉高手和皇宫守城人皆不能敌。

    在那中年汉子一剑之下,皆无还手之力。

    世间的第七境武夫本就不多,也就那么三两个,在书院掌教画孤心和天下用刀第一人晋南衣身死之后,加上那位人间无敌之人不见踪影,还有谁拦得下这位东越第一武夫?

    第七境的武夫,可以说,除去那位年轻人,此人硕果仅存。

    杀入皇宫之时,这位绝世武夫哈哈笑道:“大楚纵有百万雄师,我夏秋也还是想取谁头颅便取谁头颅,天底下谁能拦?”

    站在第六境巅峰的冠军侯看着那位几乎已成无敌之姿的东越武夫,神情不变,第七境和第六境是一道天堑,如何能迈过?

    此时此刻,这位大楚军伍第一人开始有些想起了当年那位动辄便到皇宫一游剑仙叶长亭。

    只不过相比之下,他更喜欢那个青衫年轻人。

    夏秋身前的御林军阵让开一条道路,有个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男人走出,这位大楚皇帝陛下,看着这位第七境武夫,没有半点畏惧,只是笑道:“夏先生武道修为独步天下,自然是这天下何处皆去得,今日来朕此地,难不成只是为了取朕头颅而已?”

    夏秋冷声道:“我东越这些年待大楚,如待好友,为何大楚兴兵灭我东越?”

    皇帝陛下平静道:“虽灭东越,但我大楚不曾有一丝一毫对不起东越百姓,就连那位东越王,朕也不忍赐死,便是念着这两国之前情谊,可夏先生该知道,这天下大势,非你我两人几言几语便可决定的,朕灭东越,是大势所趋,非是其余什么。”

    夏秋冷笑不语。

    看着这位动辄就能取下他头颅的绝世武夫,皇帝陛下豪迈笑道:“当年叶剑仙动辄便入朕皇宫,朕也不曾当真惊慌过,对于这等江湖武夫的风流之举,朕是打心眼喜欢,因此就算是夏先生拿下朕的头颅,也无妨。”

    夏秋收剑,冷声道:“若有一日等夏秋发现你大楚并未善待我东越百姓,自然来取你头颅。”

    皇帝陛下洒然而笑,“若有那一日,不劳夏先生,朕自己便取了自己的头颅。”

    夏秋不置可否,转身离去。

    这位剑道大宗师,自然知晓这世上有些事情本就不可逆转,不是每座江湖都能像大楚这般,能够有这么多宗师高手,能够有这么多人甘愿为国而死。

    ——

    灵运八年,春风吹过陵安。

    才过完新年的陵安街头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这样一来,街头有大小四道人影,便都不是太过于引人注目。

    一身青衫的年轻人不曾腰间悬剑,只是背后背着一个不过七八岁的小姑娘,小姑娘长得漂亮,一双大眼睛盯着这些来来往往的商贩,眼花缭乱,她小脑袋趴在自己那老爹背上,有气无力的问道:“爹,你说这陵安挺有意思,可我怎么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

    那个脾气好的不得了的年轻人笑着安慰道:“等会儿爹带你去吃好东西,你就觉得挺有意思了。”

    提到有东西吃,小姑娘原本无精打采的样子便一扫而空,变得神采奕奕,她在注定自己爹看不到的身后重重点头,更是扳起手指头数着自己想要吃的东西,那小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只不过小姑娘有这么个待遇,在男人身后的小男孩就没有了,同是姓叶,同是自己老爹的孩子,这个小男孩不仅没有得到能够让自己老爹背着的待遇,甚至那个喜欢吃醋的男人都不让自己娘亲牵着他。

    小男孩对此愤愤不平,自己的娘亲哎,为什么不让她牵我。

    可那男人只是笑着说道:“这是我媳妇,又不是你媳妇。”

    名为叶秋的小男孩实在是有些郁闷,讲道理自己是怎么都讲不过自己这个老爹的,至于打架,就更别说了,去年年初,他想着要练刀,于是便兴冲冲得给他爹说了这件事,他那个老爹倒也半点都不曾为难,不仅亲手画了一本刀谱,更是给他做了一柄小木刀。语重心长的跟他说,这部刀谱是一个叫汤槐安的老前辈的毕生绝学,让他好好练着。叶秋当时便一脸认真的问他爹,这老前辈有你厉害么,他那个平时里总喜欢说着自己天下无敌的老爹,破天荒的点了点头,很是认真的说,自然要厉害。

    虽然叶秋不太相信,但他还是老老实实按着那刀谱去练了,可这都一年过去,他将那本刀谱都快翻烂了,可还是接不住自己老爹一招。

    叶秋欲哭无泪,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那个总喜欢欺负他的老爹不喜欢多说,这便让他越来越无奈。

    这次来陵安,叶秋趁着自己娘亲不注意,便一个人偷偷溜进了那座大楚英豪楼,去看了看那些每天老爹都要吹嘘自己的画像是在第一的那栋楼。

    一番看过之后,真的在那座楼里看到了那个爹口中的汤老前辈,也真的发现自己老爹说得没错,他的画像真的在第一啊!

    只不过他留了个心眼,悄悄数了数汤老前辈和爹的画像之中隔着多少人,一数下来,竟然发现还有十几个呢。

    那岂不是说,这老前辈比起来自己老爹,岂不是还要差去十几个江湖高手那么多。

    那老爹给画的那本刀谱……

    叶秋更是欲哭无泪。

    好在他身后的娘亲好似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呵呵笑道:“你爹当年练武的时候,第一个师父就是这位老前辈,你看看,这位老前辈会差得到哪里去?”

    叶秋不情不愿的说道:“那也没有爹厉害啊。”

    他娘亲轻声提醒道:“所以你还有你爹啊。”

    叶秋恍然大悟,很快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只不过很快他就想起一件事,转而问道:“那娘,汤老前辈是用刀的,现在爹是用剑的,教他练剑的那个人又是谁啊?”

    仍旧是一身红衣的女子柔声道:“你前几天偷偷去那座大楚英豪楼看过了对不对?”

    叶秋嘿嘿一笑,本来这件事做的也不算是多么隐秘,就算是被娘亲知道了也无可厚非。

    女子轻声道:“在你爹的那副画像后的那副画像,有一位白衣剑仙,那就是教你爹练剑的人。”

    叶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疑惑问道:“那他比爹更厉害么?”

    女子仔细想了想,轻声解释道:“你爹在人间最强,那个人却是不在人间,要是在,说不定的。”

    女子笑了笑,“其实那个人,你该喊叔爷。”

    叶秋吐了吐舌头,愤愤道:“那要是有机会见到叔爷,我就让他把爹揍得娘亲都认不得他。”

    女子噗嗤一笑,没有多说,倒是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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