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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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五章 逃脱 (第1/3页)

    好,美女回答以后看着他们把那白衣男子推进了重症监护室,知道这还要观察几天,他便又交了一些押金往回赶去。

    天道宗自从董树强传授了无极剑诀的真武决以后,宗内一片蒸蒸日上的景象,都在勤加苦练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够位列仙班。

    白辉有美女监护,天耀却是听从了清河的建议,进军八大门派,因为龙组是国家武器所以清河不建议天耀前辈对这庞然大物展开攻击。

    毕竟龙组好控制,如果出动国家的根本,核武器可不是开玩笑的,就算是元婴高手估计也会难逃厄运,为了安全起见清河建议天耀先控制八大门派,这样便会掌控了国家一大半的力量,话语权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天耀想想也对,为了让清河尝到甜头,天耀忍痛给了他一枚破境丹,帮助清河直接提升到了金丹期,这下可让清河打心里的高兴。

    有了修为的清河带着天耀开始四处扫荡。

    天耀凭着自己元婴中期的修为,没到一处变展开血腥的屠杀,这样的杀人让清河也感到

    天下警察

    文/周建新

    一

    曹大彪他们押着逃犯返回时,比逃犯更像逃犯——蓬头垢面,无精打采,眼光滞涩,警服歪斜。七天七夜,除了问路,警车的轱辘没歇过。累了,三人轮流掌管方向盘;饿了,香肠面包加矿泉水灌满肚子;困了,靠在汽车的椅背上囫囵着睡。他们没时间洗头洗脚洗脸,更别说是打尖住店,憋足一股劲儿只顾往前赶,哪怕撒泡尿也要速战速决,恐怕一时松懈,追丢了线索。

    逃犯的行踪飘忽不定,时东时西,时左时右,没有一点儿规律,比红军四渡赤水还难揣摩,绕得侦查老手副支队长曹大彪都找不到北了。曹大彪干了二十几年刑警,天天面对狡猾的对手,一遇到难啃的骨头,刑侦支队总是让他趁热打铁,用铁嘴钢牙把案子咬下来。许多犯罪嫌疑人喜欢自以为是,认为自己作的案子天衣无缝,无懈可击。曹大彪就像一只苍蝇,老远就能从证据中闻出血腥味儿,三审两审就把没缝的蛋叮出裂纹来。所以,“道上“的那些瘪三毛贼称曹大彪为“曹大魔“,犯到他手没个好。

    可是,这一次,曹大彪真的遇到了对手,他从没见过这样的逃犯,小小年纪就老奸巨滑,比警察还会反侦查——手机卖给了不相干的人,让他们白白追了一千里;六亲不认,自打出逃没和任何人联系;一路下来频繁更换出租车,总让你抓不到尾巴……实习警察小路认为,这小子肯定成天在网上看美国大片《越狱》,学得和狐狸一样精、泥鳅一样滑。

    曹大彪连看新闻联播的时间都没有,更甭说看网络电视了,所以对小路的看法不置可否,只顾刨根问底地打电话,生怕忽略一个细节,追错了方向。等到通完电话,他便把手机往兜里一丢,人仰在靠背上,闭上眼睛冥思苦想,好像车轱辘能给他晃出主意来。尽管他们南辕北辙地跑了好几回冤枉路,可线索也是越来越集中,越来越逼近了。就这样,他们一行三人一直把弓拉得满满的,弦绷得紧紧的,直奔一个主题:抓住逃犯,避免再发命案。

    七天下来,汗水一遍又一遍沤透了他们的衣服,腥馊臭味儿快把狗鼻子熏得没知觉了,胡须也长得乱草一样。他们唯一的享受就是打开车窗,让风淋浴。

    警车没日没夜,一路狂奔,快把车轱辘跑丢了,终于将逃犯拿住。沿着高速公路昼夜不停地往回赶,风尘仆仆地进了刑警支队,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心情松懈下来的曹大彪,这才得空仔细瞅两眼两个跟随他一块儿办案的警察,心里一阵酸楚。他们都已经面如土色,人疲惫得不成样子,尤其是那个叫小路的警校实习生,临出发前,脸色红嫩得像游戏里的小粉猪,纯正的奶油小生,现在,也蒙上了一层灰尘,蜡黄得没了血色。小路才比自己的儿子大几岁,他真担心这个刚出校门的孩子吃不了这样的苦,半途而废。没想到,一路下来,小路真的挺下来了,竟然没叫一声苦。就像响鼓不用重锤,好玉不用细雕,曹大彪认定,小路肯定能成为出色的警察。

    下了警车,三个人的腿都成了面条,还没有逃犯有精神头。支队长刘和平迎出警队的门,一个一个地搀扶他们下车,拍着老伙计曹大彪的肩膀,一遍又一遍地道辛苦,说一定向局党委为他们请功。

    不料,曹大彪却恼了,大声嚷着,请个屁功,没被折腾死就烧高香了。

    刘和平怔住了,破了大案,抓了主犯,从犯也无一漏网,满堂红了,还发个屁牢骚?

    同行的另一位警察道出了谜底,他指着逃犯说,这个王八蛋,天底下最没心肝的人,把杀人当游戏,把逃跑当旅游,钱花光了,到派出所自首了。

    逃犯突然插话,多余嘛,满世界追我干啥,我还能跑出地球?

    曹大彪瞪着逃犯,眼睛里冒出了血,要伸手揍他,被刘和平拦住。

    逃犯说话时,满脸的无所谓,好像他的大片刀砍倒的是木头人。别看逃犯脸上的孩子气还没完全脱掉,却是心狠手辣的老手了,纠集了十七八个同龄人,组成了片刀队,挨个儿店铺收钱,不给就砍,有七八个受害者到医院缝合过伤口,却没有一个人敢来报案,直至闹出了人命。

    天下市新任公安局长潘伟铭给曹大彪下了死命令,彻底摧毁片刀队,所有案犯一周全数到案,尤其是主犯,跑到月亮上也得抓回来。当然,潘局长协调了各警种和各部门,全力以赴给曹大彪提供情报和线索,哪怕是撵死了也要把主犯撵上。

    线索是情报大队捕获的,逃犯拿着别人的银行卡上了路。至于线索的来路,曹大彪无须过问,也不想过问,就像自己的情报来源,他谁也不会告诉,包括老婆和上级。曹大彪跟踪着逃犯银行卡取钱的路径一路追捕下去,追遍了大半个中国,直到逃犯把卡里的钱取光了,才追到了逃犯的身影。刚要组织抓捕,谁都料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小子大摇大摆地拐进了当地派出所,大声嚷嚷着投案自首来了,神气十足地说,走累了,没钱了,该让警察免费送他回家了。追进派出所的曹大彪快把肺子气炸了。

    现在,逃犯还没意识到他犯下的是滔天大罪,更不知道受害人的一家,就因为他这一刀家破人亡了。他趾高气昂地往刑警支队的办公大楼里走,嘴里还在嚷着,当官的孩子进官路,有钱人的孩子开商铺,平头百姓的孩子没活路,大刀一挥,济贫杀富。

    曹大彪早就难以承受逃犯的歪理邪说了,自己是当警察的,儿子就必须是警察?如今儿子高中毕业,哪一家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都没盼到,只能呆在家里玩游戏,气不顺的时候还埋怨爹妈几句没工夫辅导他念书,没本事把他送进大学,没能耐给他找工作。曹大彪脾气再暴,在儿子面前也没脾气了,他欠儿子的太多了,还不清。不过,有一点曹大彪坚信,哪怕儿子到饭店当洗碗工,也不会去犯罪。这么想着,曹大彪就更恨这个冥顽不化的坏小子了,居然给自己犯罪找出这么个理由。从把他拎上警车起,曹大彪就有揍他的冲动,现在这个冲动更强烈了,揍他的前奏就是伸手推搡他几下。

    刘和平看出曹大彪又要犯浑,拍了拍曹大彪的肩头,制止曹大彪的鲁莽,眼睛示意着楼道上方的监控探头,提醒曹大彪别因小失大,对嫌疑人动手动脚,要受处分的。曹大彪把双拳抡向了墙壁,骂了句,妈了个巴的,这警察当的,憋屈死了。

    这么多年了,曹大彪始终是刘和平最得力的副手,两个人风雨同舟,没日没夜又没命地破案子。抓逃犯,早已是生死兄弟了,递一个眼神,击一下手掌,都是心灵的共鸣。现在,刘和平的动作就像是无形的绳索,捆住了曹大彪揍人的冲动。

    这时,曹大彪手机的信息提示音突然响了,恰到好处地分散了曹大彪的注意力,把他从揍人的思路上岔了过去。发信息的是矿山街道派出所的刑警“大牢骚“。“大牢骚“原本是支队的干将,因为太爱发牢骚,而且是不分场合,经常和领导的讲话唱反调儿,于是被送到基层派出所,减少他牢骚的影响面儿。令曹大彪奇怪的是,“大牢骚“却从来没为这件事儿发过牢骚,反倒认为这辈子屁崩大的官儿也轮不到他身上,在哪儿当警察都一个味儿,还不如离当官的眼睛远一点儿。

    “大牢骚“发给曹大彪的是他自己编的顺口溜,内容当然也是发牢骚,否则他就不是大牢骚了。曹大彪不由自主地念了出来:穿着警服貌似高贵,鞍前马后终日疲惫;疑犯投诉照死赔罪,点头哈腰就差下跪;日不能息夜不能寐,劳动法规统统作废;逢年过节家人难会,弄得家庭支离破碎。

    读罢信息,曹大彪立刻给“大牢骚“回了条信息: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刘和平看着曹大彪,警告他,别不懂政治,咱们是带队伍的人,千万别让“大牢骚“带沟里去。

    曹大彪收起手机,嘲笑地看了眼刘和平,越是当官越怕官儿啊,“大牢骚“说的是实话。

    刘和平说,放屁,实话也得分场合。

    办理完交接手续,逃犯便归属于支队的讯问专家了。这是支队长刘和平特意安排的,他不是怀疑曹大彪的讯问能力,而是多日的追捕已经让曹大彪身心憔悴了,案子再让他审,难免会有情绪,更重要的是,曹大彪他们太累了,先让他们洗个澡,休息一会儿,晚上再搞个庆功宴,把曹大彪灌醉,让他死狗一样睡他三天三宿。

    然而,让曹大彪闲下来,那可是难上加难,他宁可惹是生非也不让自己闲下来。这不,看到支队一楼大厅里有人钉牌子,牌子的内容是新任局长潘伟铭向全社会公开的手机号码,他随手就把“大牢骚“的短信转发到了局长的公开号码上。

    潘伟铭正在签发两项整顿命令,一项是打击刑事犯罪百日攻坚任务,另一项是整顿警风警纪树立警察新形象活动。有人说天下市没有人了,只剩下了“狗“——警察是看家守门的恶狗,百姓是见谁咬谁的疯狗,机关干部是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当官的是见肉就啃的大狼狗,盗贼和小偷呢,则是养肥了的狗,谁的腰包都可以伸手。潘伟铭颁布这两项命令,其实质就是想尽快地恢复天下市为“人类“社会。

    信息提示音响起的时候,潘伟铭并没怎么在意,局长的公开电话如此便捷,想说啥直截了当说就好了,何苦拐弯抹角地发信息呢?签完命令,又接了几个群众的上访电话,分头差人去办理,他才想起手机上还有条信息。打开一看,潘伟铭的脸色立刻阴了,阴沉得快要落下雨来,他手下的得力干将曹大彪也开始叫苦不迭了,这种风气蔓延下去,警察队伍不得成为散兵游勇了?这么想着,潘伟铭唤来局办公室主任,通知刑警支队,一个小时后他去调研,要解决警察士气的问题。

    潘伟铭是天下市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公安局长,调到天下市之前,已经在外地当了好几年局长了。十年前,潘伟铭三十刚出头的时候,已经是省委警卫局的处长了,他的干练与精明,省委的那些老常委们历历在目,转业到公安局,连续破了几个大要案,就名声大振了,提拔与重用便是顺理成章。当然,省里派他到天下市,也是对他的考验。谁都知道,天下市是东北的工业重镇,老工业基地遗留的问题多如牛毛,社会矛盾也是错综复杂,不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休想当好天下市的公安局长。有人劝他不要走这个钢丝绳了,多少人都说过,天下市的矿山有多高,问题就有多沉重;天下市的海水有多深,人际关系的水就有多深,体力不够,水性不好,陷进来就游不出去了。潘伟铭却提出自己的理论,只要能在天下市当好公安局长,以后多么复杂的局面都能驾驭,既然敢来天下,大不了就是赴汤蹈火。

    接到市局办公室的通知,刘和平便忙碌起来,支队的会议室摆满了鲜花和水果,主座位桌牌上的名字也标得清清楚楚,万事俱备,只等潘局长到来。同是干刑警的,这一点,刘和平和曹大彪有本质的区别,曹大彪脑子里只有案子,刘和平却会统筹兼顾。多年前,两个人同是副支队长时,曹大彪就扬言,他最有资格当一把手,可结果刘和平胜了。任命宣布那天晚上,两个人喝了一次大酒,醉得死去活来。不过,两人非但没生分,反倒更亲了。

    曹大彪给潘局长发完短信,没事人一样,钻进支队的警官浴池,调好水温,往浴缸里一躺就酣然入梦。刘和平心细,派个年轻警员送来一套干净衣服。年轻警员关上了水龙头,拎着曹大彪的脏衣服,捏着鼻子跑出来。曹大彪的衣服太臭了,臭成一股土厕所的味道。

    当然,这一切曹大彪都不知道,他已进入深度睡眠,哪怕是刮风下雨打雷,甚至把他搬到露天的地方,让天风吹他,让寒气冻他,也不会把他弄醒。可是,他脑子里有一根弦却始终没睡,拨动那根弦的就是他的手机,他手机的铃声设定成《便衣警察》的主题歌,歌声一响,他睡得多死,也会一蹦而起。谁要想坏他,MP4里放出这段歌,准会让他困意全消,可是满警队里的人谁也不敢和他开这个玩笑,曹大彪这个坏脾气,没准儿会因此闹出人命。

    当然,谁也不知道,这首过时了的老歌藏着曹大彪一个天大的秘密,那个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把所有线人的电话铃声都设定成这段音乐了。他的线人太多了,这段音乐天天响起,也就没人留意这段音乐铃声有什么特殊含义了。

    现在,铃声响了,“几度风雨“还没刮完,曹大彪就从睡梦中惊醒,伸手抓过了手机。屏幕上的号码在曹大彪的手机里安眠了十年,十年来,曹大彪无数次想找到这个号码的主人,遗憾的是对方很少开机,即使开机了,也不接电话。

    这个号码的主人叫黄毛,是曹大彪一直盯着的小混混儿,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总是游荡于罪与非罪之间,抓又抓不得,放又不放心,耳朵比猫还灵,鼻子比狗还嗅得远,社会上的大事小情没有他不知道的,嗅到了谁的味儿,谁就得给他花钱免灾。让曹大彪想不明白的是,这个寄生虫似的人物,为啥平白无故地消失了十年?

    黄毛在电话里的声音很诡秘,他先是问曹大彪自己还是不是线人,给不给他信息费。直到曹大彪答应了给钱,才告诉他一个秘密,说十年前水帘洞坑口矿长失踪案,实际上是谋杀案,小爷我是目击证人,今儿个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给你报信儿的,半个小时之内不来见我,小爷我就变卦了,留着脑袋吃饭去了。

    这桩失踪案曹大彪搞了十年,尽管一些疑点很明显,却苦于没有充分的证据。现在,黄毛说矿长被谋杀了,正符合曹大彪的推断,他感到要拨开乌云见天日了,困意顿时全消。他穿上年轻警察送来的衣服跑出去,摇醒了睡得正酣的小路,急匆匆往外赶。他要去一家咖啡馆秘密会见黄毛,他需要小路做警卫,这种事儿,得用真空包装,一丝风声也不能走漏。

    会议室的桌牌已经摆好了,支队班子成员一个都不少,当然也不会缺曹大彪的座位,刘和平特别强调了,班子成员谁也不许缺席。离潘局长到达的时间只剩下二十多分钟了,刘和平让办公室通知大家提前到座位上等,还特别交代一句,不管曹大彪睡得多香,也要把他唤醒。

    不等有人来唤,曹大彪已经到了门口,警卫拦他,说潘局长就要到了,谁也不许出去。曹大彪却不管这一套,就差伸手打人了,警卫只得给支队长打电话求援。刘和平循着争执的声音赶了过去,劝曹大彪,潘局长第一次到咱支队,还是带着课题来调研,指名道姓让你汇报,这时候你出去,还懂不懂规矩?

    曹大彪说,规矩是啥,当警察的,案子就是规矩,谁当局长也不能丢下案子。

    刘和平问,多大个案子,拖一拖就不行吗?

    曹大彪说,人命关天。

    刘和平愣了下,问,啥时出的命案?我咋不知道?你等着,我给局长打电话,让他和咱们一块儿去现场。

    曹大彪说,用不着,十年前的老命案,有你陪着局长就够了,又是摆花儿又是果盘的,玩什么谱儿,整什么景儿,能当案子破吗?别拦我,线人在等着我呢。

    刘和平恼了,他容忍过许多不懂事的人,包括逃犯和警察,可他无法容忍自己的搭档和哥们儿这么不懂事,连事情的轻重缓急都分不出来,便大声嚷起了曹大彪的绰号,曹大驴,你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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