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赌徒胡赢

    第一章 赌徒胡赢 (第2/3页)

  眼看那小贼进村了,也不胡乱躲藏,似乎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地。胡赢暗自吃惊:“原来是自家村里的二流子。”

    转眼又跑出几十步,那小贼终于停下了脚步。

    胡赢累得气喘吁吁,定睛一看,竟来到了自家门前,心中一惊:“这是唱的哪一出,小贼逗俺玩吗?”正要上前喝骂,突觉眼前一花,小贼已然不见。

    春生顿时感到后脊梁一凉,他虽然胆小,但为人忠厚,硬了硬头皮,喊了声:“好!”爬上窗台,手扒窗沿,身子一窜,上半身已探进屋里。但里面漆黑一片,春生腾出手掏出了打火机,在火光亮起的一瞬间,春生喊了一声:“妈呀——”

    胡赢终于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不明奔跑物”,可不是一个“小贼”那么简单,暗叫:“不好!”上前用力拍门,大喊:“素兰,素兰!”

    “啪啪”的拍门声响彻夜空,在暗夜里听来惊人心魂。

    胡赢媳妇李素兰平时睡觉很轻,很容易被微小的响动惊醒,此时却一声不响。胡赢将耳朵贴在门缝上,却听见“素兰,素兰”两声尖锐诡异的嚎叫,那绝不是回声!胡赢听得毛骨悚然,惊怒之下,抬起脚丫子使劲踹门。

    那房门也真邪了,被肥壮如牛的胡赢猛踹几脚,纹丝不动。这时春生赶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胡……胡子哥,有……有鬼……”

    胡赢进不去,又担心妻子的安危,情急之中,抬头望了一眼顶部的小窗户,说:“春生,你身子灵巧,替哥进去!”

    春生顿时感到后脊梁一凉,他虽然胆小,但为人忠厚,硬了硬头皮,喊了声:“好!”爬上窗台,手扒窗沿,身子一窜,上半身已探进屋里。但里面漆黑一片,春生腾出手掏出了打火机,在火光亮起的一瞬间,春生喊了一声:“妈呀——”

    胡赢一急,爬上窗台,肩膀照春生屁股狠狠一顶,窗户“喀喇”一声裂了,春生和破碎的窗棂一起掉进了屋里。

    胡赢惊问:“咋回事儿?”

    春生撅着屁股,不进不出,双腿乱蹬。

    胡赢一急,爬上窗台,肩膀照春生屁股狠狠一顶,窗户“喀喇”一声裂了,春生和破碎的窗棂一起掉进了屋里。

    春生这才注意到,家里来了很多人,村长,治保主任,几个亲戚,还有胡赢媳妇……

    春生这一跤跌得七荤八素,火也灭了,所幸打火机还紧紧攥在手里。匆忙打着火,眼前的一幕再次让他目瞪口呆:胡赢从破碎的窗户跳进了屋里,和媳妇素兰扭打在一起。素兰五官扭曲,口角流涎,嗓窝里发出“嗬嗬”怪声,而且力大无穷,胡赢一条大汉,被她挟制得只有挣扎的分儿。

    ——这还是素兰吗?

    春生上前拉扯素兰,一边试探性地叫“嫂子……”。这嫂子可是六亲不认,瞪着血红的眼珠,双手掐着丈夫,身子斜斜地一撞,将春生撞飞。

    春生被摔得眼冒金星,眼睛一瞟,见那二人还是互相揪着不放,在屋里推来撞去,纠缠不休,撞歪了桌椅,踩翻了尿盆,折腾得屋里一片狼藉。胡赢看着媳妇的狰狞面目,心疼不已,想要伸出拳脚,却无论如何下不去手,所以只是挣扎,却没有果断还击。

    春生看在眼里,焦急万分,大喊:“胡子哥,嫂子撞邪了,你不要手软!”但几次上前相助,都被挡了回来。

    此时素兰已占尽上风,将胡赢骑在胯下,双手死死扣住他的脖子,眼看胡赢面色青紫,身子一挺,便要蹬腿。

    春生一急,再不顾忌什么,冲上前拉开裤子,喊道:“贼恶煞,吃爷的黄汤吧!”冒着白气的热尿滚滚而下,悉数淋在素兰的背上。素兰怪叫一声,一跃而起。

    眼看那小贼进村了,也不胡乱躲藏,似乎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地。胡赢暗自吃惊:“原来是自家村里的二流子。”

    “娃儿醒来是好事,赶紧把事问清楚,张罗着救人要紧。”——村长的声音。

    胡赢渴望无时不赌,他的口头禅是“人生就是一场赌博”。据说他原名“胡盈”,为图个吉利,特地改名为“胡赢”。他企盼每次参赌只有两个结果:胡,赢。他连睡觉时,满耳朵“哗啦啦”的洗牌声都挥之不去。有时被涉及豪赌的梦惊醒,兴致一来,趿拉着鞋,哪管妻女哭闹,出门寻赌去也。

    农村的夜晚,总是清冷、静谧而又喧嚣。

    胡赢几乎赌了一个冬天。今晚局终人散时,已是凌晨一点。胡赢与同村的春生结伴回家。其时大雪封野,二人就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春生心想:“都说童子尿辟邪,果然没错。”(春生没有结婚,还是处男一枚。)

    素兰没有立即扑过来,而是转过身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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