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马敕令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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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马敕令 3 (第1/3页)

    两人穿着并不显眼,走在人堆里、如群海游鱼,若不盯着看、最多得到两三次回头率,龙惊语从袖中掏出那封信,青羽丹飞接在手中问道“有什么关系吗?”

    她知道这信是一枝媚写给他的,她问的是这与他、鹏宇之间的约定,打开信一看,内容不多、说了一下龙影、石霸等人的身体状况,望其早日回大良城,外加相思念语。

    秀笔婵娟,字若妙莲,一些简要内容、最多是思念,充其量是一封情书,青羽丹飞不明白他为何给她看,问道“想让我理解另一个姑娘对我男人的情意吗?”

    龙惊语心中有些焦急,按理来说这封出现的时间不对,太早了。分开时间多久,就算日夜不停的赶路,这两天刚到大良城才对,看这信、就像许久以前写好的字迹。

    字迹没错,的确是一枝媚的,江湖知他龙惊语的不在少数,知龙影者不多,知她受伤者、更是少数,而这封信,就像有人提前他身边所发生的事,感觉匪夷所思、透着古怪。

    他有些无语道“我不是让你看内容。”

    “不看内容看什么?”

    青羽丹飞的醋意有些足,当一个人的心、身全意交给喜欢的人,虽说是心甘情愿,也有感知,知道这世间男女从未有过公平,还是想得到对方公平心意。

    爱是一颗心,一个人,并不是人生的所有,爱、一个人、一颗心一生情,又像人生的所有,情感无关心身,却来自心身的感知,此求最真,无非“公平”二字,我把自己全心全意给你,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

    因为她知道龙惊语心中并不只有她,情感来时说不清,彷徨时纠结于心的痛,看到这封信,就如无形的刀子,刺得心头血淋淋。

    龙惊语听到她的不悦,苦笑、唯有苦笑,他不知为何感情路会是这般,爱她、爱她、也爱她,几个她...究竟又几个她,此时分不清,得到的全是苦,像是谜团一般的苦,苦的另一边全是甜,因为舍弃哪个都是负了心,若能爱、全能爱,若不爱、皆抛弃,也许不能、便没了自己。

    他笑道“看内容也对,只是我想让你看看字迹。”

    “嗯,很漂亮,比我的漂亮。”

    龙惊语知道她说气话,扶额道“你看这信像是写了多长时间。”

    青羽丹飞被他一提醒,仔细看了起来,不确定道“有个把月吧。”

    “咱们与她分离多久了?”

    “最多二十天。”青羽丹飞说完这句,震惊的望向他“送信那人呢?”

    “走了。”

    “为什么?”

    龙惊语道“在我看来,送信的、就是送死的,我又不是杀手。”

    “可你杀了很多人。”

    “不得不杀!”

    青羽丹飞扬起手中信“怎么办?”

    “回大良城。”

    两人走了一天,夜路、天上星河为引,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四野空旷却不寂寞,因为有爱人作伴,火光映在二人脸上,就如天上的星星般璀璨。

    青羽丹飞感概道“好久没这么闲了。”

    “我觉得并不闲。”

    青羽丹飞看着他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一副苦大仇深“怎么说?”

    “接下路该怎么走?”

    “又是从何处来,到何处去、怎么去吗?”

    龙惊语添了一把柴,起身道“想知道我与鹏宇之间的约定吗?”

    “不想,已经逃避了一天,你为何不逃避一辈子。”

    龙惊语一脚挑飞地上剑,闪光从鞘中跳出,他伸手一握,一甩扬天、金光映碧空,笑问“处世于事何为是?”

    一剑勾地、自答道“见非不非如是非。”

    他一步显六动,一势化九身,绕光剑法、似周身飞旋的龙、盘绕双肩,握剑一提斩鸿沟,身飞若轻、扶天鹏,反转腾挪。立地法王显高升、仗剑徒步,一招、一式,皆呈大势,不知是不是神话显迹,若不是、作何解释!若是、浮相在眼前!

    有道是:猛虎啸林绝,腾龙云中卧,悬猿攀高藤,巨象踏地动。

    身相万千、快到让人眼花缭乱,姿法从妙、绝技炫到人分不清真假,剑走浮华、看不出来路。

    火堆旁青羽丹飞揉揉伤势未愈的胳膊,不知不觉眼神有些痴,真想将这一刻保留永久,久至自己消失几千年,这身法、这剑姿存在世间多好,可她知道想法是美好的,人是不可复制的,身旁灵泉静静躺在地上,月光洒在上面反射的光芒,是不是也想陪同五千年的情侣一起舞动。

    青羽丹飞却没看它,眼中只有龙惊语,容不下一切的眼、包容唯一的身影,便是今生最爱的人,值得私藏的艺术品,因为此生最爱、她想偷偷藏着!!!

    不知为什么眼睛有些湿润,是不是遇见他值得庆幸,还是存在的感受总有一些悲,何故流泪她不知道,也许唯有眼泪是爱的珍贵与无奈!

    龙惊语收剑,慢慢走来,笑道“怎么哭了?”

    青羽丹飞跟个木头似的,半响没有反应,龙惊语有些发懵,坐她对面,青羽丹飞道“我在想、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一些麻烦。”

    “为什么要想麻烦?”

    龙惊语道“我也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火堆噗噗,映在二人眼眸中,沉默是不是有着很多话语,或许都在思考所想的事,直到火势快要熄灭,青羽丹飞道“没柴了。”

    “冷吗?”

    “有点。”

    龙惊语起身,递来一只手道“该出发了。”

    青羽丹飞牵住他的手,两人向北出发,走了一段路、不约而同看向身后,看到身后远处那飘起的一缕缕的烟,相继一笑。

    “你想开了吗?”

    “你呢?”

    青羽丹飞道“你先说。”

    “你比我大一岁。”

    “你变得有点癞皮。”

    龙惊语道“是么?”

    “当然了,不过我也变了。”

    “是么?”

    青羽丹飞问道“刚才回头在看什么呢?”

    东方升起的朝曦将二人的身影映的高大无比,龙惊语道“要不要一起写出来。”

    “好啊,怎么写。”

    龙惊语转身,宝剑出鞘,剑指后方、对她一笑,剑尖在地上划一“因”字,青羽丹飞学样,两人都没回头,灵泉在地上刻“火”字。

    双剑归鞘,二人转身脚下一“烟”字,互看一眼、笑了,笑中有些不解、从容,不解与从容,很难在一起的词汇,却呈现在两人脸上,不解是因为为何写着不同,从容是彼此相信。

    两人同时回头,看向身后火堆的地方,青羽丹飞叹道“看不到了。”

    “可我们知道,那地方生过一堆火,为什么是个火字?”

    青羽丹飞困了,身子靠他怀中伸直手臂道“我在想、你是不是我今生的唯一,就像你舞剑的身影,就像我身旁的火,是不是转眼就如烟一般不见了。”

    龙惊语抱紧她道“瞬间的、永恒的,其实都是美好的。”

    “没有原因吗?”

    龙惊语笑道“有啊,就像咱们一样。”

    “咱们?为什么是个因字。”

    龙惊语牵着她手向前走去,慢慢道“因字都是自寻麻烦,却又自己然后解决掉。”

    “不懂。”

    龙惊语道“看到烟字,我觉得结束的就该结束了,人生一世只不过是自寻烦恼,找到烦恼、又自己解决,这样岂不是很白痴。”

    “那你觉得自己是个白痴吗?”

    龙惊语大笑几声,揽着她肩头豪迈道“这两天的确很白痴,其实回想我都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偶尔静下来一想觉得很荒唐。”

    “否认自己的过去?”

    “怎么会,有过去才有现在,就是觉得跟梦一样。”

    “你能说点人听懂的不?”

    龙惊语又回头,叹息一句“就像这样、牵着你的手、观看身后烟,多好!”

    “又是一个深奥的话题。”

    “其实一点也不深奥,就跟江湖路一样,总像个迷,杀人杀到我有些麻木了,现在我是浑身沾满鲜血的刽子手,可我觉得自己还是好人。”

    “嗯,我也觉得你是好人,可你究竟烦恼些什么?”

    龙惊语眺望远方道“心情就跟多变的天气一样,你说咱俩配合那个老鬼做个法事,就能要了一个人的命吗?”

    “这事我怎么知道。”

    “原本以为要去圣贤山刺杀那老不死的,结果却来子阳城,我没想到会遇见鹏宇,跟没想到自己会演一回自己。”

    青羽丹飞道“你便想了很多。”

    “是啊,我在想拜见情娘为何非得有名气,还有一枝媚那封信到底怎么一回事,老不死的究竟死没死,花水为何会那样死去,而我杀的那些是不是该死的人。”

    “你烦不烦啊?”

    龙惊语挠挠头笑道“的确很烦,好像都是自找的。”

    青羽丹飞笑道“自问的人,好像是个白痴。”

    龙惊语正经道“有么?我觉得不思自问的人,谈何问别人。”

    “问出什么了吗?”青羽丹飞跟个傻孩子似的,眯着大眼睛。

    龙惊语反问道“你知道我与鹏宇的约定吗?”

    青羽丹飞捶他一拳“你还有没有意思?”

    龙惊语笑着伸出三指“三千万两金。”

    “这么多?”

    “很多啊,我在自问有没有这个能力,三年时间。”

    他与鹏宇的约定是三年统一江湖势力,鹏宇答应他三千万两金的饷银,支持他北上,如若不能便是帝国通杀令。

    青羽丹飞觉得对这个男人无话可说了,刚才明明说麻烦都是自找的,这会儿又在自问,想不明白你到底想问什么,突然发现这人屁事真多,白说了就是矫情。

    “你还是个男子汉吗?”

    龙惊语道“这个你还不清楚吗?”眼睛瞄向她胸膛。

    青羽丹飞脸色一红,轻轻一拳顶他下巴“不许偷看。”

    “光明正大的好不。”

    四只年轻的目光,一对柔情深潭水汪汪、一对烈火如电噗呲呲,若说把持得住、那还叫年轻人吗?花丛里扇舞的蝴蝶,就如二人相拥摇摆的身影,火一般的季节,蜜一般的情义,醉了般的沉迷,忘了所有、只在情爱间...

    “嘶律律...”

    烈马嘶啸,远处奔四蹄,长驱急如电,骐骥有良种、宝马待英雄,金蹄踏星迹、飞将马飞跃溪流,碗大的马蹄踏在地上,如一曲铿锵的战歌,鬃若云浪空翻影,浑身铁浇悍龙,尾扫刀剑风争鸣。

    高大的头颅被霸王套缰束缚,马背金皮鞍,身带绳索、一根长绳托在后,暗临被拖在地上,跟个死孩子似的,死死抓住手中绳,根本找不到翻身的机会,身子在地上磨出一行。

    “噗通”

    被拖在溪中,刚才还感觉火热,一下子清爽不少,双脚在水中连扑、人在水中急转,双臂绞绳,脚蹬对岸、大喝一声,绳索被拉直,本想借力拉住马,结果被像拔钉子一样,跃出水面。

    他回头急喝“你们快点...”,双脚点地一跃、被马一扯,身子前扑,脚尖点地再次跃去。

    本是好马人,为了此马耗费了太多精力,今日再次套住宝马,马缰、马鞍都有了,就差这么一点点,若是走脱了实在不甘心,身手虽不弱,却耐不住悍马如龙。

    溪对岸,五匹快马,其中四匹踏溪飚过,大河骑的小美突然一停,他被抛翻在水中,猛一口水差点呛死他,赶忙翻起浑身湿漉漉的,指着马匹骂道“你这畜生、迟早被你害死。”

    纵身跃上岸,翻身上马,指着对岸道“他娘的,给我跳。”

    马蹄乱踏,就是不跳,大河气的干瞪眼,折腾了半天,人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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