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秘密

    第14章:秘密 (第3/3页)

浆糊看着我,也不知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记得,我没好气重复了那问题一遍,蚊子干笑几声,迟疑着道:“当时倒想告诉你来着,可现在……嘿,硝烟已散,咱能不旧事重提了么?”

    我怒了:“少给爷来这一套!你觉得爷是这么好打发的?你要再不告诉我,出了这门,你我就再不是兄弟!”

    见我真动了肝火,蚊子方觉不妙,用不知哪门外星语嗫嚅了半天,才叹口气道:“要告诉你也可以,可你得保证,这事儿谁也不许告诉。”

    我听的心花怒放,面上不动声色,淡淡拍了胸脯,蚊子这才一五一十说了,可我听完只觉得听了段天书,甚至还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

    蚊子开口之前,就开门出去楼上楼下检查了个遍,确定没人后又把窗户缝都塞上,这才敢泄露天机。其实蚊子是完全没必要做这些的,因为所有的话他都是用写的告诉我,写完一张烧一张,而且写之前还用他当警察的家伙检查了一番,确认房间里根本没有摄像头。他一“讲”完又飞速查看四周,活像那些文字都变成语音飘进空气了似的。

    不过,我完全可以理解蚊子的谨慎,因为,这实在是一个了不得的秘密,即便说是人类有史以来最重大的秘密都毫不为过。稍微有点历史常识的都知道,二战中,一套被称为英格玛的密码系统曾被广泛应用于德国军队中,让整个战争的天平都朝一边倒,可谓是德军的一枚重磅砝码,若非那群波兰密码学家们把脑袋栓了裤腰带上,恐怕往后的历史都得改写。我当时就觉得,保守蚊子秘密的我必须比英格玛还要老结棍,否则真有可能会成一颗老鼠屎,坏了他一锅结棍的高汤。

    接下来我们去了鸭五叔家,还是一个人没见着,我在客厅里默哀起来。望着二楼楼梯时,我记起了在此借住时的许多旧事,伤感不由更浓,想着想着,我脑中猛然蹦出个念头来。

    支小瑾和西装男,会不会一起去了祠堂?

    我心念电闪,顿时就觉得很有可能。支小瑾吓成那副样子,恐怕根本没心思考虑封窗的事,这些多半都是西装男代劳的,就连藏身之地,说不定都是西装男帮她选的。说起来,支小瑾不是个容易死心的人,清醒后肯定会选择向虎山行,她身边若是有西装男跟着,探险就更是无虞。所以,俩人现在很有可能正在一起,而且就在支家祠堂里。

    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蚊子听了也连忙点头,说不到长城非好汉,小姑娘应该是个长头发的好汉,跟他这个长胡子的好汉倒是蛮般配。

    我俩回来后什么也没管,倒头就睡,直到次日日上三竿才爬起来。蚊子先我一步整理好了行头,俩人稍事商量,就开拔去了支家村。

    从金鹭镇镇上到支家村村口,步行约莫要耽搁一个钟头,蚊子图省事,花双倍价钱雇了辆黑车上路。我们没想到的是,车在泥路上开到一半竟熄了火,等了半天没修好,空调倒是很快没了凉气儿。我们一下子置身于体感50度的铁皮子里,汗水还没出来就蒸干了,哭都没眼泪哭。

    大豁牙司机忙道歉,还说要把钱退给我们,我摆摆手表示不必,让他打电话叫人来修,然后同蚊子找了棵树荫站着。我一面用手扇风,一面等着看能不能搭顺风车,压根没想靠自己的双腿。

    说也奇怪,人的惰性一旦解放了,就会变成出笼的猛兽,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早知如此,打一开始我就不该听蚊子的。

    没成想,我们今天人品大爆发,5分钟不到,还真等来一辆卡车。只是,那车上装了样东西,让我稍微有点介意。

    “棺材?”蚊子显然也吃了一惊,“还是两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