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牡丹芙蓉战潘四,贵升逞能终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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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回 牡丹芙蓉战潘四,贵升逞能终服输 (第1/3页)

    牡丹、芙蓉张贴寻人布告以后,一直就在罗田城“好客来客栈”内等候消息。一个月以后的某一天,突然,有一位农村老伯走进客栈,向客栈伙计打探牡丹、芙蓉的消息,伙计早就接受过牡丹、芙蓉的委托,说如有人来找,一定马上通知她们。所以,店伙计一见有人来找,他丝毫不敢怠慢,便立即跑到她们居住的房内来禀报。

    牡丹对伙计说道:“此事系机密,不敢让外人知道,所以,还要辛苦堂哥哥再跑一趟,将那位老伯带到我们房间来,事后必有重谢。”

    伙计去后,马上就领来一位老人,年龄在五十五六岁左右,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但是精神依然矍铄,话语朗朗,十分健谈,一看便知是一把干农活的老把式。

    牡丹安排老人家坐定后,询问道:“老人家,你找我们,不知所为何事?”

    老人从随身携带的衣褡子中取出一支旱烟袋,在烟袋锅中装满烟叶,又取出火镰与火石,左手捏住火捻火石,右手拿着火镰,噌噌两下,只见火星四溅,一下便把那火捻子点燃,然后用已燃的火捻再将烟锅中的烟叶点燃,动作不紧不慢,用力吸了一大口,然后一股浓烟便从老人的口中喷出,整间屋子立时便被浓烟弥漫,烟雾缭绕,气味刺鼻,牡丹与芙蓉被呛得直咳嗽。

    见此情形,老人深感歉疚,说道:“庄稼人么,从小养成的坏习惯,根深蒂固的老毛病,想改也难了。”

    这时,芙蓉有些不耐烦了,便督促道:“你老别只顾抽烟,快说说你的来意吧!”

    老人抬起头,又吸了一口烟,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姑娘,我老汉实在佩服你们的胆量,竟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公开张贴布告,去找你们的意中人,你们可知道,你们所要找的那个人是什么人嘛?”

    见牡丹、芙蓉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并不言语,老人这才神秘兮兮的小声继续说道:“你们所要找的那个人,可是捻军中一个营官,朝廷正在四面发兵,到处找寻他们哩,与国家的反叛勾搭连环,可是要被灭门杀头的呀!”

    牡丹说道:“我们是那个人的亲戚,是他的表妹,只是相隔多年,要求见上一面,以释我姐妹的思念之苦,并无他意,难道亲人相见,这也犯法不成吗?”

    老人噗嗤一笑,然后胸有成竹地说道:“二位小姐,你们就别再蒙我这老头子了,你们要找寻的那位已经说过,他根本就没有你们这样二位亲戚,何来表妹之说?”说完,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望着牡丹和芙蓉,等待着她们最后的的回答。

    牡丹心想,真是人不可貌相,面前这个农村老头,看来也不是一个等闲之辈。她在思索着如何回答他的问话。

    想了半天,牡丹长叹一声,说道:“老伯,真神面前不说假话,我们也是受人之托,此事非同小可,而且关系十分重大,我们只是代为传言,请饶恕我们现在还不能以实相告,还请老伯体谅我们的难处,此事可关系到我们全家人的性命呢。只要我们见上此人一面,将别人委托我们的事情向其转达完毕,我们即算大功告成,今后再无瓜葛。但就我们姐妹而言,绝无加害此人之意。”

    老人将烟袋锅中的烟灰在鞋底上磕打干净,对牡丹、芙蓉说道:“既然二位姑娘有难处,我也就不便深加究问了,待我回去见到那人,转达二位姑娘的意思,让他来定夺是否与你们会面吧。我也是受人之托,只能如此了。”说完,背起钱褡子,向客栈外走去,他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大街的尽头。

    第二天下午,那位老人又来到客栈,将一封信交给客栈伙计,说了一声:“请将此信转交给二位姑娘。”说过之后,便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去了。

    客栈伙计不敢怠慢,迅速将书信交到牡丹手中,待伙计走出房门,牡丹将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既然表妹要相见,虽无此亲缘,却之也属不恭。但城门口有团丁把守,我不便进城,只好另约见面地点。罗田城东叶家河村,村南有一颗大槐树,你们就在槐树下面等候,到时候必然有人去接头。不见不散。表哥示言。”

    牡丹看完书信后,对芙蓉说道:“所谓表哥,本就是我们姐妹大胆杜撰出来的,人家处处防着我们,这也是人之常理。我们只好按他信中所说,届时赴约了。”

    第二天一早,姐妹二人双双洗漱完毕,将紧身衣穿好,佩带好长剑,外面又套一件碎花红袍,各自骑上快马,向城东疾驰而去。

    牡丹姐妹二人骑着快马,直奔城东而去。一路所见,尽是残垣断壁,满目的荒凉,路上很难遇见一个行人,只有那荒芜的土地,杂草丛生的荒野,一闪而过。三三两两、断断续续结队逃难的人,时不时从马前走过,有的甚至饿毙在路旁田边,看了使人心酸不已。

    姐妹二人策马前行,约莫一个时辰以后,面前便出现了偌大的一个村庄,村内一片静谧,既无狗吠,也不见人影,她们骑马穿街而过,一直走到村南,的确看见有一棵大槐树呈现在面前。牡丹和芙蓉停下马来,将自己的马拴在一旁的两棵小树上,围着槐树转了两圈。突然,牡丹纵身一跳,只见她拔地而起,跳起来离开地面有一丈多高,然后举起手中的利剑,只听喀嚓一声,一枝茶碗粗的槐树枝便被她砍断,耳听得哎呀一声,随着树枝的折断,一个人从槐树上掉落下来,眼看就要摔在地上了,只见那人一个鲤鱼打挺,轻轻翻动一下身子,两只脚便稳稳地站在了地面上,毫发未伤。由此可见,此人的武功也十分了得。

    那人手拿一把宽背砍刀,始终心怀敌意,神经紧张,他远远站在一旁,用一对凶恶的眼神望着牡丹和芙蓉,并不说话。

    牡丹首先发问:“你是何人,竟然隐身于此槐树上,是否欲行不轨?”见那人并未答话,牡丹又说:“看来你的武功还没有学到家,我还没到树下,就发现树上有人藏匿,因此不得不用这种方式请你下来了。”

    只听那人嘿嘿冷笑一笑,仍然用一种轻蔑的语调说道:“你们充当清妖的奸细,用这种方式来对付我们,图谋进行偷袭,我看你们还嫩了点!今天是叫你们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

    他不容牡丹、芙蓉分辨,便手挺钢刀,奔牡丹而来。牡丹本想解释,但那人出招迅捷,且招招致命,牡丹只好以剑相迎。芙蓉站在一边,并未动手,因为她想到,她们此来并不是来打仗的,这人明显的是误解她们了。

    二人打斗了十几个回合,牡丹腾身跳到一旁,对那人好意地劝解道:“这位大哥,你误解我们了,我们既不是朝廷的奸细,更不是什么歹人,而是来转达一个人对我们的嘱托……”

    没等牡丹说完,只见那人刀锋一转,又直奔芙蓉而去。二人一个掌刀,一个使剑,又厮打在一起。只见:一个腾身一跳,离开地面足足有两丈来高,剑刺穹顶,如鲤鱼戏水,潇洒有度,不慌不忙;一个像刀劈华山,刀带风声,风卷尘沙,如台风刮起。二人打斗了二十余回合,未分输赢。只见芙蓉面无惧色,气不长出,好一个女中丈夫。芙蓉腾身一跳,跳出圈外,对那人说道:“我们此来与你约会,真的并无恶意。请你停止打斗,听我们把话讲清楚好不好?”

    那人仍然嘿嘿的狞笑一笑,疑心十足的问道:“二位过去与我是否认识?”

    芙蓉答道:“并不相识。”

    那人又问道:“你我是否沾亲带故?”

    芙蓉回答:“既不沾亲,也不带故。”

    那人继续说道:“算你做人还算诚实,终于说了句大实话。我来问你们,既不沾亲,又不带故,那么何来表哥一说?你们还说不是清妖的奸细,都把我当做三岁孩童来戏耍了。你们用这种笨拙的办法来对待我捻军将士,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找错了对象,打错了算盘!”一边说着,一边又向牡丹猛扑过去。

    牡丹大喝一声,骂了一句:“你这不识好歹的孽种,姑奶奶想给你脸,你却不要脸!今天不教训教训你,看来你是不知道好歹了。”

    牡丹使出家传绝招——腾空凌云剑,自上而下,力劈华山,但是,眼看剑刃就要砍到那人的头顶时,牡丹并未再砍下去,只见那人一缩脖颈,啊呀了一声,只好在那里等死。不想牡丹迅速缩回手中的利剑,一翻身,用单脚踢在了那人的后背上,只听咚的一声,那人一个嘴啃泥,四肢伸直,趴在了地上。他双眼一闭,只有在那里等死而已。

    这时,芙蓉一个箭步窜上前去,用一只脚重重踩在那人的脊背上,用剑锋指住那人,口中说道:“不识抬举的东西,给脸不要脸。今天落到姑奶奶手中,是死是活,可就由不得你了!”

    那人此时已是落水的老虎不如狗了,吓得他全身哆嗦成一片,有气无力地说道:“小爷生是捻军的人,死是捻军的鬼,既然练武不精,艺不如人,就是死在二位女侠手下,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牡丹扑哧一笑,说道:“你现在不论如何吹嘘,也是无济于事了。你不会不知道:断翅的凤凰不如鸡,死活不是由你说了算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我们想叫你死,你说啥也活不到现在。一开始我们就对你说过,我姐妹二人是被人胁迫,来向你传达一个口信的,说完之后,我们就算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至于你如何去做,就与我姐妹无关了。”

    那人哀求道:“今日败在二位姑娘手下,潘爷爷也只好认输了。你这样用脚踩着跟我说话,也太失公允了,让我站起来讲话好不好?”

    芙蓉一笑,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要是一上来就这样乖巧听话,也省去你姑奶奶大动干戈了。”

    牡丹说道:“俗话说得好,咱们这叫不打不相识。不过,你不要有任何鬼主意和邪想歹念,我姐妹也是被逼无奈,才不得不履行此使命的。我首先必须搞明白:你是不是潘四?”

    潘四眨巴眨巴眼睛,说道:“其实,我的大号叫潘贵升,因为我在兄弟排行中数第四,所以村里人都管我叫潘四,在捻军中大家都叫我的大号潘贵升,从来无人知道我的小名。你们也太能钻挤了,竟连我的小名也知道。自打从俺娘的肚皮里爬出来,爹娘就给俺取了潘贵升这个名字,至于小名潘四,却很少有人喊叫。今日你们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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