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彩凤安营太平山,天文武场救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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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回 彩凤安营太平山,天文武场救美人 (第1/3页)

    话说这莲花村是坐落于安陆县西北部的一个村庄,距离安陆城足足有九十来里路,此村地处白兆山的笼罩之下,与太平山同属一脉,且咫尺相望。太平山顶曰太平顶,筑有房屋数十间,曰太平寨。根据传说,远在西晋时期,是由一个名叫张昌的勇士举兵造反,在此山占山为王时所修筑。到了清朝中末期,清廷开始衰败,各地纷纷掀起农民起义,齐彩凤因襄阳官绅孙福臣毒杀了自己的丈夫鄢火,因而带领男女壮士百余人起兵反清,并占据太平顶为营垒,与清廷对抗。

    由于太平山山高林密,山路崎岖,易守难攻,清廷多次派兵围剿,都因山上防守严密,激烈反击,而无功而退。齐彩凤指挥山上的弟兄姐妹,只要瞅准了机会,就不时下山出击,杀官劫府,夺取粮草和金银财宝,借以维持生计。

    我们用了不小的篇幅,侧面描写齐彩凤,但是一直到现在仍然未见到她的庐山真面目,读者可能等得不耐烦了,从这一章起,咱们就开始与齐彩凤会面,撩开盖在她头上的神秘面纱,一睹齐彩凤的美丽容颜。

    说到齐彩凤,这又要引出一段故事。齐彩凤本是襄阳府人氏,二十一岁那一年,嫁于鄢家村一个名字叫做鄢火的年轻后生为妻,鄢火是一个武贡生,因为家中小有钱财,对当地的富豪官绅就傲视得很,对他们的仗势欺人极为蔑视,就免不了说些对他们不满的话。你想,这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会随风而飘,就难免不吹进别人的耳中,这便引起当地一个官绅孙福臣的不满与仇恨。

    一天,孙福臣将他的大儿子孙虎叫到身边,对他说道:“虎儿,听说一个叫鄢火的武贡生,依仗他自己会两下拳脚,就骄傲得不得了,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难道我儿对此就没有耳闻妈?”

    孙虎说道:“听说了,就是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孙福臣说道:“那你倒是说来听听,他都胡说了些什么?”

    孙虎学说道:“他说的好像是什么‘光山一笼鸡,罗山一堆灰;莫向黄安走,不破襄阳誓不归’之类。儿子也弄不明白他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

    孙福臣听过之后,大惊失色的说道:“啊呀,他这是要造反啊!恐怕这小子已经参加了捻贼团伙,如不及早铲除,恐怕对朝廷不利,对我们也是大害。”

    孙虎说道:“既然鄢火反志已明,那咱们就联合官军,将他铲除算了!”

    孙福臣说道:“不可。杀一个鄢火容易得很,但是我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听说鄢火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俏佳人,此女也是文武全才,不但人生的美丽,还十分贤惠温顺,如能把她掳到家中,爹爹可是心满意足,死而无憾了。”

    孙虎听了父亲的表白后,虽然心生醋意,十分不满,却也不敢公开反对。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一个月的光阴便飞一般的过去了。这一天,孙福臣将儿子孙虎叫到身边,对他说道:“虎啊,我想写一张告示,就说要在这襄阳城内举办一场比武大赛,说谁若拿到了第一名,奖励黄金五万两。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你想那鄢火是一个自恃武艺高强的人,就他那种傲视一切的性格,他能不来参加比武吗?只要他进入武场,他就算进入我设下的网套了,若是再想脱逃可就比登天还难了。”

    孙虎为难的说道:“咱们家没有一个人是鄢火的对手,和他去比武,就等于是自己去送死。这怎么能使得?”

    孙福臣说道:“笨!说你聪明,可是你却是个大笨蛋!比武,只是一个幌子,只要我们在暗地里动一点手脚,就不愁赢不了他。”

    不久,一张比武公告就在襄阳城的显著位置张贴了出来,主要内容是:

    “捻匪倡乱,肆虐四方,民不聊生,官民同忾,唯有奋起御之,方能解我民于倒悬。为防患于未然,选拔武林高手,兹决定在襄阳府城组织比武大会,择武术优等者给予嘉勉,重奖黄金五万两,以资昭彰。切切此布,望吾襄父老人等一体周知,并互相转告。切切此布。咸丰五年乙卯五月初四日。”

    都说君子爱才,取之有道,有谁面对如此厚重奖励还有不动心的呢?布告贴出之后,全境练武之人异常活跃,不知是为比武而高兴呢,还是因五万两黄金太有诱惑力了。不是有句老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吗,重奖之下,也真有为钱而不要命的主儿。鄢火与妻子齐彩凤看到这个布告后,二人在私下议论了很久,认为孙福臣突然贴出这样一个告示,他难道真的是为了比武吗?这其中肯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但孙福臣到底是什么目的,二人一时也感到茫然,不得而知。

    时光飞逝,日月荏苒,很快便到了五月初四这一天。比武擂台也早已搭建起来,台板是用木板临时搭建,上面用杉木为顶,再盖以芦席,分前后两台,前台稍大,为比武场所,后台稍小,是人们临时喝茶休息之处。在舞台两侧的桩柱上,分左右两边书写着大幅对联。上联是:“有能有种你就来大奖等你拿”;下联是:“有德无能千万莫贪才白送死”。横批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比武在初四日上午巳时正式开始。孙福臣和京堂李云麟分坐在擂台两旁,二人分别代表的是富绅和官府,当然他们也充当裁判的角色。立檑的一方称为甲方,攻擂的一方是为乙方,都有武师掌管。

    比武开始,只见甲方一位身穿紧身衣裤,头盘长辫的年轻壮汉首先出场。他围着擂台转了两圈,又是撸拳,又是踢腿,摆出一副不可战胜的样子。台下有人说道:“看样子,这小子可能有点能耐,不然他也不会这样张牙舞爪,目空一切。”

    有认识此人的人说道:“他就是孙福臣的二少爷,他名叫孙牛。听说他自八岁起,就被他的父亲孙福臣送往嵩山少林寺学武艺,一学就是十四年,去年刚刚学成归来,拳术脚功,刀枪棍棒,无一不精。谁要想赢他,恐怕希望不大。”

    二人正在说话之间,只见台下有人纵身一跳,稳稳地站在了孙牛面前。孙牛用眼角对来人上下打量了半天,很是有些瞧他不起。问道:“我说你,生死文书签过没有?我孙牛手下可是不死无名之鬼呀!请报出你的姓名!”

    那人淡淡的回答道:“既然敢上来,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再说,比武尚未开始,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我,生不改名,死不换姓,姓李,单名一个畅字,就是畅行无阻的畅字。是本邑卧龙村人士,咸丰四年武举人。本人学艺不精,特来讨教。”

    孙牛说道:“既然你如此谦虚懂事,我可以给你留个全尸。请先进招吧!”

    二人再不说话,没有动用任何武器,而是各自施展拳脚,你来我往,互相对打起来。孙牛仗着自己年轻气盛,体壮力大,一开始便使出翻子拳,快如闪电,急似狂风,给李畅来了一个下马威。李畅毕竟也是受过专门训练的,受过名师传授的专业人才,因此也毫不怯阵,频频使出通臂拳发动进攻,招数娴熟,势如破竹,一开始二人便打了个平手。

    可是时间已久,李畅的体力就有些支持不住了,只见豆大的汗珠在他脸上滚落下来,他气喘吁吁,四肢疲软,出拳的速度渐渐缓慢下来。孙牛对此看得很清楚,一边出招,一边暗自欣喜道:“小子,凭良心讲,你的武艺只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可是你的父母没有把你孕育得更好,你先天体质就软弱,这就使本少爷我有机可乘了。”想到此处,孙牛对李畅大喝一声道:“看招!”

    狡猾的孙牛故意卖了一个破绽,李畅不知是计,赶忙出拳相击,孙牛猛然闪身躲开,李畅由于出力太猛,一下便冲到了孙牛身后,等他欲反身搏击时,但是为时已晚,只见孙牛迅速抬起右脚,用力在李畅背后踢将过去,李畅被腾空踢起,足足有一丈多高,随着一声惨叫,便跌落到擂台下边去了。

    台下观众立即围拢过去,只见李畅大口大口的喷着鲜血,早已不醒人事。台上的孙牛高高扬起脖子,挺起胸脯,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英雄姿态,嘿嘿冷笑不止。这时,有仆人端来一大碗凉茶,递给孙牛,孙牛便大口大口、咕咚咕咚将茶水喝下肚去。

    这时,又见一人脚点地面,“噌”的一声,跳到了擂台之上,可见此人的轻功十分了得,台下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孙牛暗自错误的以为,人们这是在为他祝贺呢。其实他哪里知道,他们父子因为总是仗势欺人,倚强凌弱,早已为人们所唾弃。人们恨不得能有人打败他孙牛。

    孙牛因为赢了第一局,所以根本没有把面前这个人放在眼里。他傲慢的说道:“面前何人,快快报出你的姓名,免得死后留下遗憾!”

    那人双手一抱拳,很有礼貌的说道:“小人乃谷城大峪桥村人士,因到襄阳走亲访友,正巧遇到打擂,所以也来凑凑热闹。”

    孙牛不耐烦的说道:“我管你走亲还是访友,这些管我屁事!我是问你姓甚名谁,我孙牛手下可是不死无名之鬼,你懂吗?”

    那人仍然慢条斯理地说道:“名字么,是父母所赐,他神圣不可侵犯,怎么能随便告诉陌生人呢?说出来,恐怕与你比武玷污了祖宗的名声,因此不说也罢。至于这身子嘛,无非是臭皮囊一个,自从离开母腹之日起,它就属于我自己所有了,即使死了,也没有什么可惜,反正早一天晚一天都是死,早死一天也没什么遗憾。”

    孙牛说道:“你小子怎么这样油嘴滑舌?看来,你明明知道自己是要死啦?不必罗嗦,看拳!”

    随着话音落下,只听“呼”的一声,孙牛的拳便朝那人打过去,可是那人任孙牛怎么击打,就是不出拳回击,只见他跳跃腾挪,似树叶飘摆,似游龙戏水,似清风吹过,似顽童嬉戏,把个孙牛戏弄得满身大汗,精疲力竭,最后孙牛大口喘着粗气,瘫倒在擂台上,但那人并没有趁机进行攻击,最后他一抱双拳,说了声:“小弟练武不精,不敢与孙大公子你匹敌,今日虽败,但虽败犹荣。请原谅,我不多陪了。”随着话音落下,只见那人纵身一跳,身体悬在半空,半天,才像一片树叶,轻轻飘落在擂台下面。台下响起一片经久不息的掌声,那人头也不回,便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去了。

    此时,在台下的人海中,有一男一女正在耳语着什么。男的不超过三十岁,身高八尺有余,体形标准,皮肤白净,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凛然之气,一条长辫在背后摆动,一看便知是个练功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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