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回 李鸿章谋夺军权,鲍春霆卸甲归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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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四回 李鸿章谋夺军权,鲍春霆卸甲归田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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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国荃手捧李鸿章的书信,默默的读了起来。信中写道:窃闻春霆病势危重,起初不信,待又接到尊处覆奏,实信所言不假。浙江提督鲍超,因伤病举发,多次奏请离营回籍调养,未蒙皇上恩准。臣亦以军情正紧,驰书阁下,再三劝勉,希望春霆抖擞精神,统领所部,力疾进兵,然未得到该提督恳复。顷接函抄廷寄鲍超军营各镇将宋国永等公禀,历陈鲍超病状。禀状中称:本年正月间,在杨家洚接战获胜后,鲍超督军追贼五昼夜,紧接又统军北上,追捻匪任柱、赖文光至汝州境,因长途跋涉,过度疲劳,领兵回到樊城老营后,即引发旧伤,卧床不起,且有日益增剧之势。嗣以发表太过,又引动脑伤,虚火上炎,两目赤红,先只头目昏晕,继更心惊肉跳,左手已麻木不仁,颅顶伤口流水不止,辗转艰难,动则呻吟,痰涌咽喉,良久始苏。又加之肋条处旧伤并发,跳痛不止,实属万分危险等情。鲍超恳请,请李宫保禀告皇上,并请迅派大员前来接统霆军,臣近日头脑尚且清醒,可亲自交代善后事宜,倘有不测,恐霆军即无主帅矣。有鉴于此,鲍超伤病已成定势,恐怕再无统军作战之能力也,经皇上允准,准其回原籍奉节老家安心调养,从此不再过问军中事宜。等情。

    曾国荃看到此处,顺手将信件交给张继丰,说道:“信件太长,话语繁复,我已懒得再往下看了。不用细看,我已猜到李宫保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了,无非就是对霆军的改编啦,人员的去留啦,还有新将领、新统帅的任命啦,等等这一套。张道爷,那就麻烦你替本帅看完、看仔细了!”

    曾国荃感到身体有些劳累,在张继丰继续阅读李鸿章信件的档口,他闭上双眼,打算在座椅上休息一会儿。不想此时杨秀兰又一挑门帘,径直朝曾国荃近前走了过来。杨秀兰看到曾国荃昏睡的样子,止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曾国荃被她的笑声所惊动,突然坐直了身子,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曾国荃问杨秀兰:“小兰子,你不在绣房中梳妆打扮,安心睡觉,又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杨秀兰仍然站在曾国荃身后,双手抚摸着曾国荃的肩头,嬉皮笑脸的说道:“你还好意思说呢,人家不是想你吗!人家一个人独守空房,站也不是,睡也不是,有心到外面去散散心吧,可是没有你曾大人的命令,门口站岗的护卫哪个还敢放我出去?人家闲极无聊,不来找你又去找谁呀!”

    曾国荃无奈地说道:“你都三十来岁的人了,还象个孩子似的毫无正形!你没有看见张道爷在这里读书信吗,你我若要过分的亲热,该有多么不雅观!”

    杨秀兰说道:“我看啊,你们这些做大官,当道士的,还不都是假正经?就连和尚姑子都还偷偷的吃禁果呢,我就不相信,一个道士能,他能正经到哪里去!以奴家的看法,在这个世界上,连沿街乞讨的穷叫花子都知道及时行乐,除去不会说话的死人,再加上庙堂里的泥塑菩萨,我看就没有一个是正经人!”

    张继丰被杨秀兰放荡的话语挑逗的再也无心读信了,他只好暂时停下读信,加入到曾国荃与其小妾杨秀兰的谈话中来。

    张继丰说道:“小夫人的到来,就好像是一阵飓风,风头所向,尽行涤荡,不论山川河流,也不管包谷玉米,统统一扫而光!这是不是有些太残酷、太不近人情了哇?”

    杨秀兰反驳说:“这可真是锣鼓听声,说话听音,你张道爷刚才说的,好像话中有话呀?那你就不妨明说好了,用不着再遮遮掩掩的,我杨秀兰虽然从小读书,但肚子里的墨水并不多,你要是把话说的太深奥了,我听不懂,这你不就是等于对牛弹琴了吗?”

    张继丰回答道:“无量天尊!作为一个道教出家人,我的确不得不承认,咱这五斗米道是不同于儒家、佛教的。首先是儒教,典型代表人物当然是孔老夫子,孔子提倡‘夫孝,德之本也’,于是才有了‘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朋友有信’这五种道德准则,这是社稷赖以传续繁衍的根本;而佛教所尊奉的则是所谓的清规戒律,主要条款就是‘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有意,是诸佛教’。为能使佛教徒做到‘自净’,因此佛教禁止男女通婚,认为男女‘媾合’既不‘洁净’又违‘道德’,因此,当然与禁饮酒一样,所以两性的接触即被认为是乱性的表现,往大里说,不但毁坏人生,若往大里说,也是祸乱朝纲的罪魁祸首!”

    杨秀兰说道:“要照你张道爷如此讲来,这佛教不但禁酒,而且戒色,这世上假如没有了男欢女爱,异性互相都不接触,那还不断绝了传宗接代的根本?佛教的这两条,不但清苦,而且绝情,不好,不好,我杨秀兰就第一个不赞成!张道爷,我再来问你,你们道教的人,对这男女媾合之事,又是如何看法呢?”

    张继丰回答说:“小夫人既然问到这个问题了,看来贫道也就再无法回避了。正如人们所知道的,佛教是由天竺国,也就是现在的印度传入的,自打佛教传到中国的那一刻起,就有了所谓的‘五戒十善’的戒律。五戒指的是戒杀生,戒偷盗,戒邪淫,戒妄语,戒饮酒;所谓十善,实际上是对五戒的进一步细化罢了。就是所谓的不妄语,不两舌,不恶口,不绮语,不贪欲,不嗔恚,不邪见。总而言之一句话,这无非都是劝人向善的佛家教规罢了。”

    杨秀兰进一步追问道:“你说的佛家这五戒十善,我小时候,也经常听我的父母讲起过,虽然不十分熟悉,可也并不陌生。与佛家相比,你们道家都有些什么教规呢,能不能说来给我听听?”

    张继丰此时也来了劲头,满口应承到:“那好吧,既然小夫人愿意听,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曾国荃说道:“我的书房,本来是处理公务,议论朝政的地方,怎么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变成了你们说法论道的地方了哇!罪过,罪过!”

    杨秀兰说道:“我的个老丈夫,我的个好老爷!你整天就知道皇帝呀,政事呀,朝政啊,你整日里为北京那个不争气的皇帝操心劳神,换来的还不是他一句话就把你给废了哇?就说你的爱将鲍超吧,他为朝廷抛头颅,洒热血,南征北战,不辞劳苦,最后换来的还不是皇帝的诘责怀疑,最后还不是被逼得退隐家乡,去做他的种地将军去了吗?我说我的老头子,你今后还是省省心好了!”

    张继丰仍然接续上面的话题,说道:“与佛教相比,我们道家也有五戒十戒的规定,如果小夫人有兴趣,那我就说给你听听好了。五戒是:一谓敬让,孝养父母:二谓克勤,忠于君王:三谓不杀,慈救众生:四谓不淫,正身处物:五谓不盗,见利止手;六谓不咳,凶怒凌人;七谓不诈,谄贼害善;八谓不骄,傲气凌人;九谓不二,奉成专一;十谓调适性情,不生烦恼。无论是佛家还是道家,都有戒淫欲的信条。不过我要说明的是,佛家所讲的戒淫是终生不娶,不与异性接触;而道家所说的戒淫欲,则是不与妻子以外的异性相接触,即不乱淫。乱淫,是破坏家庭的罪魁祸首!”

    杨秀兰说道:“照你张道爷如此讲法,我与曾大人的结合,就不能划为乱淫这一条了吧?”

    张继丰说道:“小夫人说哪里话来!你与曾大人的结合,都是出自你情我愿,在曾大人来说,妻子多了,是辛苦了些,但是这也不违背咱大清国的律条,只要是你与曾大人两厢情愿,贫道还怎敢妄加评论呢?”

    杨秀兰说:“我与曾大人的结合,也是出于机缘巧合,要不是那帮该死的官军逼死了我的父母姐姐,毁坏了我的家庭,我杨秀兰说什么也不会走上到处流浪的地步,要不是曾大人出手相助,我怎么能有缘嫁给年龄虽然比我大,却处处疼我爱我的好丈夫呢?知恩必报,有恩知报,这就是我杨秀兰做人的准则。今生有了曾大人的庇护与爱戴,我于心足矣!”

    张继丰一边听杨秀兰述说,一边频频点头,最后说道:“难得难得!少见少见!你们一个是貌美如花的少妻,一个是手握实权的老夫,这叫做老夫少妻,各有所爱。曾大人有权有势,一个偶然的举动,便无意间换来少女的一片芳心!一个有地位、有权力,愿意娶;一个有品行有妇德,愿意以身相许,心甘情愿的嫁。这将成为千年传诵的一段美好姻缘,贫道也为你们高兴呢!”

    杨秀兰被张继丰的一番赞扬,说的她是心潮澎湃,心花怒放,笑逐颜开!

    杨秀兰喜滋滋的说道:“你张道爷虽然是个出家人,但是你所说的这番话,却真真实实的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作为一个女流之辈,找丈夫嫁人这是谁都躲不过去的一件事,我们女孩子考虑的较为长远,这结婚非但是男欢女乐的事情,婚后还要生儿育女,支撑起一个家庭,如果没有经济做铺垫,总不能在婚后扎起脖子过生活,靠喝西北风过日子吧?从这个角度来说,我选择一个有地位、有权利、能够保证我在婚后吃喝不愁的人来做自己的丈夫,并没有什么不好与过错。不错,他的年龄是比我大了些,但是在我杨秀兰看来,年龄大也有年龄大的好处,他历经生活的磨练,在各方面早已变得比较成熟,让这样的人来主宰我今后的命运,再加上他无微不至的关爱,我才感到安心和放心。张道爷,你说小女子我说的对也不对呢?”

    张继丰听过杨秀兰的一番剖白之后,突然觉得,杨秀兰竟然能够说出如此一番惊世骇俗的话来,他断定此女子有思想、有修养而且特有主见,决不可将她与一般世俗女子相提并论。何以见得?一般人的选偶标准,总是将那郎才女貌、门当户对来作为首选。殊不知,就是经验丰富、做事老道的识途老马,也有看走了眼,看错了人,而走入歧途的时候。一次错误的选择,可能会给自己造成无尽的痛苦,或者是没完没了的灾难。杨秀兰则不然,首先她没有把年龄作为唯一选择,岁数稍大些,才知道世道的艰辛,异性的珍贵,婚后才可能有平静的生活;再加上丰厚的物质做保证,这才是和睦生活的基础。一见钟情,及时行乐,只求临时的痛快,而不考虑未来的幸福,只有弱智者和傻瓜才会这样做!

    曾国荃说道:“我经常琢磨‘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句话,对于我们这些朝廷大员来说,国事、政事、军事是如此,就是自己的家事,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从古至今,就有男主外而女主内的说法。就拿权力至上的皇上来说吧,他集全国的军政大权于一身,殚精竭虑,披肝沥胆,不是还把后宫的一切事物交由皇后来全权掌管与处理吗?没想到我曾沅浦都快人过五旬了,还凭空得到了一个美丽娇娃,这真乃是天赐的绝配!”

    杨秀兰听过曾国荃的话后,娇嗔地说道:“老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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