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屠苏酒(十四)

    第二百二十章 屠苏酒(十四) (第2/3页)

    阿芒还没说甚的,丫头已是拨浪鼓似的摇头:“这可不行,太危险了。”又拉着她的小手哄着她:“待会水缸炕沿留给我们果儿来贴好不好?”

    “这有甚的可危险的?”范老二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一贴好上联,就从圈椅上蹦下来,一手接过果娘就要顶在肩膀上:“我带你贴。”

    果娘高兴的连胆子都跑了,张开手臂,就听到有个囫囵的童稚声音在身旁响起:“咦?你们家的春联怎的是白色的?”

    正在阿芒的帮扶下,将果娘顶在肩上的范老二就翻了个白眼,哪儿来的小崽子,这点子鉴貌辨色的眼力见都没有。

    就听肩膀上的果娘一壁调整姿势,一壁理所应当地道:“因为我爹娘不在了呀,所以我们家要贴白春联。”

    范老二一愣,握着小女孩儿的小肉手,轻不是重不是,简直不知道该怎的办才好。

    阿芒、丫头诸人更是齐齐朝小女孩儿望过去。

    逢到过年,家家户户都要贴春联,这已是惯俗了,又因着红色有吉祥、辟邪的意思在,所以春联大多都会用红纸书写。

    但也不是俱都如此的,譬如庙宇之中,一贯用黄纸。还有丧家,家里头但有长辈去世,据他们这么集思广益的,似乎有的地方干脆三年不贴春联以寄哀思,也有的地方是从当年起三年不贴红春联,守制用白、绿、黄三色,第四年服孝期满才恢复用红纸,故白绿黄三色的春联又俗称“孝春联”。

    他们家的春联是自家买纸、裁剪,由阿芒亲自写的。

    在写之前就曾坐在一道商量过,这春联究竟要不要写,若要写的话,那又究竟怎的写。

    意料之中的事儿,除了范老二不参与,果娘懵懂还不知道春联是甚的之外,其余一众人都觉得过年怎的能不贴春联。

    红的不行,那就贴白的,反正春联一定要有。

    这是丫头的原话,而且不仅仅要贴门对:“甚的门心,框幅,横批,春条,斗斤的,咱们都要,反正就是哪里空贴哪里。”

    随后就开始想词句儿,谁都没有在红啊白的上多做分说,却没想到只这一回儿,小女孩儿竟然记住了,还这么,这么坦然地脱口而出了,这叫所有人都有些懵。

    问话儿的那个差不多七八岁年纪的小小子更有些懵,仰着小脸望着果娘黝黑的杏子眼把一嘴的吃食直直吞了下去,磕磕巴巴地赔不是。

    饶是小,也隐隐知道自己说错话儿了。

    阿芒大概其认得这是街坊家的孩子,上前揉了揉小小子的脑袋:“不碍事儿的。”

    那小小子仓皇点头,不知道想到了甚的,解下腰上装糖果的荷包,跳着脚甩给果娘:“这个给你吃。”

    范老二下意识地腾手接住了,果娘望了望范老二手里鼓鼓囊囊的荷包,又歪着小脑袋望了望小小子飞奔的背影,不明所以。

    套着罩衫的颖娘从厨房过来:“贴好了吗?早饭已经做得了。”

    果娘指了指范老二手里的荷包,正要告诉姐姐是一个小哥哥送她的,已被范老二顶着站上了圈椅。

    小女孩儿尖叫了一声,把丫头唬的脚都软了,正要去拽范老二,小女孩儿却已“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果儿长高了,好高好高呀!”

    又要春联:“果儿贴。”

    哪里有一丝丝害怕的模样。

    可丫头还是忍不住勒令范老二:“你仔细些。”

    这回轮到范老二冷哼一声了,说的只有他在意小女孩儿似的。

    只随后就傻了眼,虽有他在,用不着小女孩儿出力,可他还则罢了,起码分得清东南西北,小女孩儿却完全是懵的。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贴好下联同横批,范老二有些不忍直视,小女孩儿却得意地不得了。

    根本不用人喂,三口两口的吃完早饭,就跟着丫头去贴余下的春联了。

    颖娘看着小女孩儿雀跃的小模样,一壁料理夜里的分岁酒,一壁指点阿芒再兴几个做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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