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飞行死神
第4章 飞行死神 (第1/3页)
伊尔二那死神一般的呼啸，究竟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奥维尼亚不知道。
猛烈的爆炸和枪声总是会盖过伊尔二引擎的声音，德军在做猛烈的还击，能开枪的都开枪了，不过顾着活命的人，比如卡德林和奥维尼亚，却丝毫没有想要举起枪的意思。
最终，他们并没有听到伊尔二攻击机扬长而去的声音，他们是在枪声停下时才敢起身查看周围的情况。而且还是卡德林先抬头看，然后才放开不停压着奥维尼亚的手。
伊尔二攻击机不见了，至少没有在天空中看到它，奥维尼亚抬起头，发现四周浓烟滚滚，根本看不清天上有什么。
不远处那条曾经走满了人的大路，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站立着的人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黑色残骸，装甲车的，还有我运兵车的，炸碎了遍地，还冒着闷闷的火焰与黑烟。至于副产物，也就是尸体，自然也是不少，就是不知道那些趴着的家伙，究竟是不是活人。
转眼看向路旁，奥维尼亚发现来袭的伊尔二已经倒翻坠毁在地面上。环顾四周，又发现在波罗的海海面上有一架正在下沉中的伊尔二攻击机，里面的苏军驾驶员正在挣扎着脱离驾驶舱。
忽然间，旁边的卡德林站起身来，又顺带把奥维尼亚身上的莫瑟ker98步枪扯下来，感觉到这个的奥维尼亚从地上爬起来，站在如同雕塑般屹立的卡德林旁边。
“奥维尼亚……你在意这把枪吗？”卡德林举起那把只有两发子弹的莫瑟ker98，向奥维尼亚询问道。
奥维尼亚摇了摇头。
而卡德林随即询问道：“那么，你杀过人吗？”
这个问题让奥维尼亚狠狠一愣，他缩起了自己的肩膀，在记忆中检索着有关杀人的记忆——
很多，太多了，他在东普鲁士前线无数次目睹着杀人，周围的所有人几乎都是杀人者，亦有无数个被杀者。尸体遍地，延伸至血红的地平线。
当德国军队开火时，对面冲上来的苏军士兵被子弹击穿胸腔和腹腔的脏器，喷出的血足足有两三米高。75毫米反坦克炮将炮弹射进T34坦克内部，被火焰吞噬的坦克兵挥动着烧焦的四肢，向空气中发出没人能听见的求救声。
以及，那些站在自己身边探头射击，却被子弹一枪击爆头颅的国民掷弹兵，布帽根本挡不住喷射出来的脑浆和血液，溅了他一身。在奔跑中倒下的，还有仅仅是露一下身子就被打中的，最后是在轰炸中被炸成碎片的，死的人，太多了。
但是……被自己的莫瑟ker98所射杀的，似乎没有。
他仅仅训练了一个星期就匆匆赶往前线了，仅仅学会了如何射击，以及战场上最基本的生存之道。这在真正的战场上根本不够用，他每次扣扳机，打完后总会发现自己的枪口偏了那么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