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一千七

    卷之一千七 (第2/3页)

设马步兵一千名。在各营内马步各半、均匀摊派。其移驻之屯兵二千名。于本年次年秋令。分为两拨。其官兵应支、俸饷马乾等项。照乌噜木齐提标科则支给。俱应如该都统所请。惟应设蒙古千总二缺。及经制额外外委等缺。应仍在内地拨往。未便准其添设。从之。

    ○豁免江苏山阳县、乾隆三十九年被淹存仓米谷、九千三百六十石有奇。

    ○是日。御舟驻跸南仓水营。

    ○甲子。以左都御史阿思哈、为漕运总督。理藩院尚书素尔讷、为左都御史。库抡办事大臣索琳、为理藩院尚书。仍留库抡办事。户部尚书丰昇额、兼署理藩院尚书。

    ○是日。御舟驻跸宝稼营水营。

    ○乙丑。上诣皇太后行宫问安。恭送皇太后安舆还京师。

    ○豁免遭风漂没之江西南昌前帮旗丁冯益漕米、一千一百三十五石。铅山帮旗丁拱吉显漕米、一千一百三十五石。安福帮旗丁韩端正漕米、一千一百三十四石各有奇。

    ○以故广西庆远府东兰土州同韦振馨子永镇、袭职。

    ○旌表守正捐躯河南太康县民张增瑞妻王氏。

    ○是日。驻跸桐柏村行宫。

    ○丙寅。献金川俘馘于庙、社。兵部率解俘将校、押俘酋索诺木、莎罗奔冈达克、索诺木彭楚克、甲尔瓦沃杂尔、逆目山塔尔萨木坦、布笼普占巴、雅玛朋阿库鲁、并逆酋僧格桑馘函。由长安右门入。进天安右门。至太庙街门外。向北立。候告祭大臣至押俘向北跪。置僧格桑馘函于地。告祭大臣进太庙。行礼毕。兵部率解俘将校、押俘至社稷街门外。押俘仍向北跪。告祭行礼如前仪。

    ○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弘晌等奏覆、屯妇郭孙氏前在锦州。曾入邪教。并剁手化缘一案。已批交该部议奏矣。至摺内称拜发奏摺。即于是日起程回省。立言殊未允当。奉天陪都重地。历来称为盛京。非各省可比。弘晌等谅所知悉。摺内自应称回盛京。方为得体。虽俗语有东三省之说。统言之尚属无碍乃竟称京为省。则断乎不可。即如顺天府尹、近在京城。遇有奏摺。亦只可称为京师。或称为京城。岂能因系府尹所在。亦称京城为省乎。弘晌等何不知检点若此。俱著传旨申饬。

    ○又谕、今日据图思德、由驿递到四百里奏函。朕初意以为或系边地要务。及拆函披阅。乃系巡阅营伍。顺道办理凯旋兵。丁事宜。并景海、整欠、夷役出境日期。此等俱属寻常事件。即覆奏晓谕刁维屏一摺。系奏闻业已遵旨办理。并无紧要应办之处。自应专差赍奏何以擅行由驿驰递。图思德、殊不知事体轻重。至所称一面提出刁维屏等、宣示恩旨。一面飞檄该镇道府等、晓示夷众。如刁绍文闻信投回。即解赴省城。一例办理等语。更不晓事。刁维屏兄弟。前此投回内地。不过希冀仍为土司管事。今既将刁维屏解至省城拘禁。且将办理原委。晓谕夷众。刁绍文闻之。必不肯复行来投。此事理之显而易见者。图思德、何竟见不到此耶。图思德、著传旨申饬。

    ○是日。驻跸新衙门行宫。

    ○丁卯。谕、朕今日旋跸黄新庄。在京王公大臣等迎驾。站班少顷。欲行召见。则俱早经退散。朕巡幸东省。诸王公大臣。在京安闲。已两月有余。今日既出京迎驾。即应诣宫门进递膳牌。且此内朕尚有欲行召见之人。即自拟非召见所及者。亦应在宫门祇候。何伊等意图安适。各自散回寓所。竟不能少待。有是理乎。如怡亲王弘晓、淳郡王弘暻、在诸王中行辈较尊。年亦最长。果郡王永瑹、恒郡王永皓、和郡王绵循、皆系内廷行走王子。而公弘<⿱曰融>、亦曾在乾清门行走。今仍系散秩大臣。何全不知礼若此。著将伊等交宗人府议处。其余王公。俱不必交议。至程景伊、系协办大学士。永贵、系吏部尚书。为九卿领袖。伊二人既散。众人遂尤而效之。其咎更无可诿。程景伊、永贵、俱著交部察院议处。其余俱不足深责。无庸交议。

    ○又谕、向来外省遇有钦差大臣官员。因公过往。地方官为之豫备公馆。亦势所不免。至于公馆之外。不应复有繁费。即如此次。将军等凯旋过境。较别项差使。自属紧要。一切或稍加周到。然凯旋非事所常有。其余则不当援以为例。且闻各驿站。每有随胥役等代办。向其本官任意开销。甚至借端科派需索。累及闾阎。流弊滋甚。即如富德系有罪解京之人。经过地方。止须派员帮同押送出境。乃尚有照常为之备办公馆夫马者。尤属不成事体。已谕令该督等查办矣。看来外省应酬风气。未能革除。于吏治甚有关系。地方官岂肯费其养廉。不过仍出之民间。不可不力为饬禁。著各省督抚、实力稽查。嗣后驿站官员。应付差使。如有违例逢迎。稍涉糜费。及长随胥役、藉差派累者。即行严参重究。督抚等或意存袒徇。经科道参奏。或朕别有访闻。惟该督抚是问。将此通谕知之。

    ○又谕曰、周元理、勒尔谨、巴延三、段秀林、及孔照焕、并其子孔宪培、俱著随同在京王公大臣。入紫光阁宴。

    ○是日。上驻跸黄新庄。定西将军阿桂、副将军丰昇额等、振旅凯旋。诣行在请安。赐将军以下至官兵等食。

    ○戊辰。上自行宫启銮。幸良乡城南。行郊劳礼。正南为坛。坛上左右列纛。上龙袍衮服。骑驾卤簿导行。将至坛。军士鸣螺。铙歌乐作。将军、副将军、暨参赞、领队、侍卫官兵。戎服跪迎。上登坛拜天。自将军以下、及在京王公大臣、皆随行礼。上御黄幄。将军、副将军等、率众三跪九叩。候旨。行抱见礼。赐坐。慰劳。赐茶。礼部堂官奏礼成。马上凯歌乐作。还行宫。赐将军、参赞、随征将士等宴。王公大臣咸与。赐将军阿桂、副将军丰昇额、参赞大臣海兰察、额森特、领队大臣奎林、和隆武、福康安、普尔普、御用鞍马各一。扈跸至行宫。赐成都将军明亮、御用鞍马一、于其家。上回跸京师。诣皇太后宫问安。

    ○谕、礼部所奏、二十八日受俘仪注。将军等应入于百官班内。在午门前行礼。但将军等于郊劳、及凯宴两次。俱有行礼之处。受俘时。将军及自军营回京之在御前乾清门行走者。俱著扈从登午门楼。不必入班行礼。止须令福康安、带领押俘将校等、在午门前行礼。

    ○命藏将军阿桂等、所用得胜灵纛九杆。于紫光阁武成殿。

    ○豁除江苏桃源县、乾隆四十年被水冲没地、一百二十三顷十八亩额赋有差。

    ○己巳。行受俘礼。侍郎福康安、率押俘将校、以俘酋索诺木、莎罗奔冈达克、索诺木彭楚克、甲尔瓦沃杂尔、山塔尔萨木坦、布笼普占巴、雅玛朋阿库鲁等、并逆酋僧格桑馘函。豫俟于午门外。铙歌大乐。金鼓全作。上龙袍衮服。御午门楼。王公百官朝服侍班。侍郎福康安、率押俘将校、三跪九叩。押逆酋索诺木等、北向跪伏。置僧各桑馘涵于地。兵部堂官跪奏、平定两金川。生擒逆酋索诺木等、并获逆酋僧格桑首级。谨献阙下。命交刑部。刑部堂官跪领旨。押俘自天安门出。王公百官行庆贺礼。礼成。

    ○上御瀛台。亲鞫俘囚索诺木等罪状。命刑部将索诺木、莎罗奔冈达克索诺木彭楚克、甲尔瓦沃杂尔、山塔尔萨木坦、皆寸磔。枭索诺木等。并悬僧格桑首于市。

    ○上御紫光阁。行饮至礼。赐将军阿桂、副将军丰昇额等、卮酒。成功将士、并王公大臣、咸入宴。奏凯宴乐。各番人以次歌舞。退。赐将军至随征将士银币有差。

    ○上亲制平定两金川告成太学之碑。命勒石大成殿阼阶前。文曰、太上立、德。其次立功。又其次为立言。而德与功。皆赖言以传。言之无文。行而不远。文之时义大矣哉。然传德之辞。直而寡。传功之辞。费而多。直而寡者。不因文而德自见。二典三谟。经世立教是也。费而多者。必因文而功乃明。周诰殷盘。佶屈聱牙是也。吾尝读韩昌黎平淮西碑。益悉此言之不爽。何则。彼其藩镇。乃家奴之类。怂恿因循。以致宛成敌国。削而平之。是宜引以为愧。而不可炫以为功。赖昌黎之文。几与江汉常武。同称耆定。然有识者。固知其辞费而多饰。而未知宪宗之愧与弗愧耳。今之平定两金川之文。不有类于斯乎。解之者曰、逆酋羁縻徼外。非若淮蔡之居中土。元济之为世臣也。吾则以为既已受职为土司。则是我臣。而其地近接成都。远连卫藏。则是我土。我土我臣。而横生逆志。蚕食邻封。将欲大有所为。弗剿而灭之。则西川将不能安枕。兹虽蒇事。与平定淮蔡。擒吴元济、何以异。故宜引以为愧。而不可炫以为功者以此。金川之始。见于己巳告功之文。兹不复记。记其复叛而复征。则其阴谋负恩。已自戊寅年始。盖戊辰之师。实缘其跳梁不靖。而师既临境。彼即穷蹙乞降。遂以赦罪颁师。甫十年而其酋郎卡、即与革布什咱构衅。又四年遂与绰斯甲布、及三杂谷为敌。而逆子索诺木、凶悖益甚。自恃地广人众力强。与各土司构兵。讫无宁岁。故各土司皆畏之如虎。而以势分力散。又莫能如之何。余以为业已受其降。不宜复加兵。且蚁斗蛮触。不足以劳王师。因命地方文武大吏。随宜弹压。令弗越内地界。亦足以安民而示度耳。不虞地方大吏。欲息事而每示宽。逆酋转以为无足惧而日益逞。其小金川逆酋僧格桑者。始则与索诺木、水火相仇。继乃狼狈为奸。于是索诺木、计杀革布什咱土司色楞敦多布、取其印敕以归。而僧格桑、亦侵占鄂克什地界。且发兵围其土司色达拉之官寨。期于必取。总督阿尔泰、提督董天弼、知事不可掩。乃有发兵之请。是役也。或咎阿尔泰依韦误事之过。而余则以为阿尔泰之过。皆余之过。盖金川因其地险众悍。久蓄异志。是以有杀至维州桥之谣。则其不忘内地。情率可知。戊辰之役。我师冞入屡胜。即不宜赦其罪而受其降。此一误也。甫十年而郎卡偝恩作乱。以及逆子踵其迹。皆不即发兵问罪。惟令地方大吏随宜处置。又屡误也。以至尾大不掉。终于兴师。故予不咎人之议为穷兵黩武。而转咎已之类于姑息养奸。盖中国之制外域。张挞伐则彼畏而歛迹。主和好则彼轻而生心。汉唐宋明之覆辙。率可鉴也。若谓予穷兵黩武。则予赖。天恩。平伊犁。定回部。拓疆二万余里。岂其尚不知止足。而欲灭蕞尔之金川。以为扬赫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