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一千三百九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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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当本县董长。催取每年应徵钱粮。从前俱按亩徵收米石。自四十八年以来。改徵折色。每地一亩。徵银递年加增。因加徵银两太多。催交不齐。屡被责打。受苦不过。携带串票来京申诉等情。细阅该犯供词。折徵之始。每亩折银六钱五分。递加至二两一二钱不等。上年则仍徵一两二钱等语。地亩钱粮徵收米石。自有定例。何以改徵折色。且递年既经加多。何以上年银数又复减少。种种情节。自应彻底根究。以成信谳。但该县民人交纳钱粮者甚多。何独该犯一人。不惮远来。赴京控告。或另有唆使贿嘱之人。亦未可定。如该犯所供情节。竟属虚诬。自当治以应得之罪。以儆刁风。若该地方官果有加徵之事。更不可不严行查办。据实参奏。著传谕姜晟、于滇省民人那辉宗等控告争夺家产一案、审办完竣。即顺赴黔省。提集犯证。秉公严审定拟具奏。此系隔省之事。该抚自无所用其瞻徇也。

    ○是日、驻跸秋澜村行宫。

    ○庚辰。孝贤皇后忌辰。遣官祭陵寝。

    ○谕军机大臣曰、鄂辉等、筹办聂拉木等处分兵防守。并绘图贴说进呈。所办殊属非是。从来行军制胜之道。全在能得要领。若攻其腹心。捣其中坚。自必纷纷瓦解。况贼匪巢穴既小。兵自无多。合计不过万余。即使贼兵各路散漫而来。而巢穴既覆。则贼匪失所凭依。不攻自溃。岂有于通贼道路。一一派兵防御。转令进剿之兵。以分而见单。即如图内所绘萨喀地方。系在绒辖定结等处之后。贼匪又岂能越过各处。绕至萨喀。乃鄂辉等、亦派兵二百在彼驻守。其漫无措置。即此已可概见。看来鄂辉、成德、竟系胸无把握。心存畏怯。以致调度失宜。前此朕尚虑伊二人或有冒昧轻进之处。今则不患其不详慎。祇患其不奋勇矣鄂辉、成德、俱著传旨严行申饬。伊二人竟不可恃。虽据奏、鄂辉现自聂拉木起程。绕至拉子一带。前赴宗喀。成德亦由第哩朗古带兵前往。但伊二人既如此懦怯无能。亦未知何时能到。即使勉强到彼。带兵无几。亦难望奋勇攻剿。计此旨到时。福康安自早已驰抵边界。将屯聚之贼。全行歼灭。廓清后路。现在续调屯土官兵。及索伦达呼尔兵。亦已陆续齐集。福康安即统领五六千劲旅进剿。为捣穴擒渠之计。至大兵深入后。济咙、聂拉木、两处。为通贼要路。自应分兵驻守。但祇须每处派兵二三百名。足敷守御。其余各处。俱不必零星分布。将有用之兵。置之无用之地。

    ○又谕曰、奎林向来领兵打仗。不辞劳瘁。此次特派前往。原以伊系军营得力之人。足当一面。乃因头患热疖。日久未愈。精神实不能支持殊为轸念。著传谕奎林、在江卡安心调理。以冀就痊。不必过于焦急。转致增剧。

    ○是日、驻跸梁格庄行宫。

    ○辛巳。上谒泰陵、泰东陵。俱未至碑亭。即降舆恸哭。步入隆恩门。诣宝城前行礼。躬奠哀恸。王以下文武大臣官员随行礼。

    ○是日、驻跸、东北溪大营。

    ○壬午。清明节。遣官祭永陵、福陵、昭陵、昭西陵、孝陵、孝东陵、景陵、泰陵。

    ○上命、皇十五子嘉亲王□□祭泰东陵。

    ○遣官祭。孝贤皇后陵、端慧皇太子园寝。

    ○是日、驻跸隆山村大营。

    ○癸未。谕、朕此次恭谒西陵。巡幸五台。经过直隶地方。已加恩蠲免本年地丁钱粮十分之三。惟念经过各州县、尚有节年因灾出借米谷各项。若仍令一并带徵。小民输将未免拮据。著再加恩将大兴、安肃、新乐、正定、定州、望都、清苑、新城等八州县、未完节年因灾出借米麦谷三万四千五百五十四石零。概行豁免。用示朕惠爱黎元。有加无已至意该部即遵谕行。

    ○谕军机大臣曰、书麟奏请修理江都等处营房一摺。据清单内所开、江都县孙基港等五汛营房。于乾隆四十八年五十年修理后。现已坍倒应修。又兴化县大团汛等十一汛营房。于五十三年修竣。现经倒卸。勘明应修等语。向来修理营房。俱有一定年限。如果修建已在十年之外。或有坍损倾圮。自应勘明照例请修。今江都县孙基港等处营房。自四十八五十年修理后。距今不过八年六年。亦何致即有坍损。至兴化县大团等汛。甫于五十三年修竣。距今祇有三年。为期更近。亦一并列入应修单内。明系营弁藉此为名。欲沾余润。而该县亦扶同朦混。彼此分肥。其弊显而易见。乃书麟并不亲身查验。又不派大员履勘。率据属员详请开单具奏请修。殊属非是。著该督将是否文武员弁、通同借此开销。及因何不遵年限、率请修理之处。据实明白覆奏。毋得稍有回护。致干咎戾。除原摺交部覆议外。将此传谕知之。

    ○又谕、朕启跸以来。连日途次天气颇觉乾燥。望泽甚殷。本日得有雨泽。云气宽广京师是否同沾。朕心深为廑念。著传谕留京办事王大臣。京城一带。是否已沐春膏。或亦觉有乾燥之处。如未得雨。照例于两处祈雨若业经得雨。即行迅速具奏。以慰廑念。

    ○是日、驻跸五郎村大营。

    ○甲申。谕、本日刑部具题、因奸谋死本夫两案。一系山西省赵希元子、因与张崔氏通奸情热。起意商同奸妇张崔氏。谋勒本夫张扬宝子身死。张崔氏听从下手。该部照原拟、将张崔氏依律凌迟处死。赵希元子拟斩立决。一系河南省熊在法、与湖氏通奸。熊在法起意图娶。用言试探。经胡氏斥骂。熊在法将本夫余夭毒害。胡氏闻知。即将奸情实告伊姑。指拏到官。该部照原拟、将熊在法拟斩监候。声明胡氏尚有不忍致死其夫之心。按律拟绞监候。例应减等发落。此两案同系奸夫起意。谋死本夫。其赵希元子一案。因奸妇张崔氏知情。同谋毙命。将张崔氏问拟凌迟。赵希元子亦问拟斩决。盖因赵希元子、既杀本夫于非命。又陷奸妇于极刑。自应如此定拟。至熊在法图娶胡氏。毒死本夫。其因奸谋杀本夫。与赵希元子一案。情罪相同。特因胡氏一闻熊在法图娶之语。即行斥詈。及余夭被毒身死。又复即告知伊姑指拏到案。尚有不忍致死其夫之心。是以援例减等。而奸夫熊在法。则淫凶已极。于法实无可宽且揆之情理。奸夫与妇商同谋死本夫者。因彼此恋奸情热。本夫之死。尚出同谋若奸夫一人起意。奸妇既未知情。及用言试探。又复詈骂不从。是本夫之死。实系奸夫一人主谋。较之商同谋杀者。其情更为淫恶。原不应照寻常谋杀之案。定拟斩候。乃该部于赵希元子一犯。因本妇知情。将奸夫问拟斩决于熊在法一犯。因本妇不忍致死其夫。即将奸夫问拟斩候。同系因奸起意谋杀之案。轻重两歧。殊未平允。嗣后该部、遇有此等因奸谋死本夫。系奸夫起意者。除将奸妇分别知情与不知情、仍照旧例办理外。其奸夫当照起意之律。问拟斩立决。以儆淫凶。此案熊在法即照此办理。除将原题改签批发外。将此通谕知之。

    ○谕军机大臣曰、福康安、统领大兵。剿办廓尔喀贼匪。特授为将军。与外省驻防将军。体制称谓相同。究觉等威莫辨。此次福康安应称为大将军。遇有檄谕行文等事。竟以大将军列衔。更觉威严尊重。足使番众生畏。贼匪破胆。

    ○是日、驻跸东渡亭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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