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百八十一 经籍考八

    卷一百八十一 经籍考八 (第2/3页)

於《天官》,馀未及。凡二卷。

    ※《礼记》二十卷《郑玄注》

    晁氏曰:汉戴圣纂,郑康成注,即所谓小戴者也。此书乃孔子没後,七十子之徒所共录。《中庸》,孔伋作;《缁衣》,公孙尼子作;《王制》,汉文帝时博士作;河间献王集而上之。刘向校定二百五十篇。大戴既删,八十五篇;小戴又删,四十六篇。马融传其学,又附《月令》、《明堂义》,合四十九篇。

    陈氏曰:汉儒辑录前记,固非一家之言,大抵驳而不纯,独《大学》、《中庸》为孔氏之正传,然初非专为礼作也。唐魏徵尝以《小戴礼》综汇不伦,更作《类礼》二十篇,盖有以也。

    夹漈郑氏曰:戴圣为九江太守,行治多不法。何武为扬州刺史,圣惧,自免。後为博士,毁武於朝廷,武闻之,终不扬其恶。而圣子宾客为盗,系庐江,圣自以子必死。武平心决之,卒得不死。自是圣惭服,武每奏事至京师,圣未尝不造门谢恩。戴圣为礼家之宗,身为赃吏,而子为贼徒,可不监哉!学者当先其言而已矣。

    《朱子语录》曰:《礼记》有说宗庙、朝廷,说得远後杂乱,不切於日用。若欲观《礼》,须将《礼记》节出切於日用常行者,如《玉藻》、《内则》、《曲礼》、《少仪》看。学《礼》,先看《仪礼》,《仪礼》无全书,其全皆是讲说。如《周礼》、《王制》是制度之书,《大学》、《中庸》是说理之书,《儒行》、《乐记》非圣人之书,乃战国贤士为之。有许顺之者说:人谓《礼记》是汉儒说,恐不然。汉儒最纯者莫如董仲舒,仲舒之文最纯者莫如《三策》,何尝有《礼记》中说话来?如《乐记》所谓"天高地下,万物散殊,而礼制行矣;流而不息,合同而化,而乐兴焉",仲舒如何说得到这里。想必古来流传,得此个文字如此。《礼记》有王肃注,煞好。太史公《乐书》载《乐记》全文,注家兼存得王、郑。如陆农师《礼象》、陈用之《礼书》亦该博,陈氏胜陆氏。如後世礼乐,全不足取,但诸儒仪礼,颇有好处,此不可废,当别类作一书。六朝人多精於此,必竟当时此学自专门名家,朝廷有礼事,便用此等人议之。郑康成是个好人,考礼名数,大有功。王肃议礼,必反郑玄。

    ※《礼记正义》七十卷

    晁氏曰:唐孔颖达等贞观中奉诏撰。其序称:大小二戴,共氏而分门;王、郑两家,同经而异注。爰从晋宋,逮於周、隋,传礼业者,江左尤盛。其为义疏者甚多,唯皇甫侃、熊安生见於世,然皇甫为胜,今据以为本,其有不备,则以熊氏补焉。

    《朱子语录》:问:"《礼记》古注外,无以加否?"答曰:"《郑注》自好。看《注》看《疏》,自可了。"

    ※《礼记外传》四卷

    晁氏曰:唐成伯璵撰。《义例》两卷,五十篇;《名数》两卷,六十九篇。虽以《礼记》为目,通以《三礼》言之。刘明素序,张幼伦注。

    ※《唐月令》一卷

    晁氏曰:唐明皇删定,李林甫等注。序谓吕氏定以孟春日在营室,不知气逐闰移,节随斗建,於是重有删定,俾林甫同陈希烈等八人为之解。国朝景祐初改从旧文,由是别行。

    《宋三朝国史艺文志》:初,《礼记 月令篇第六》即《郑注》,唐明皇改黜旧文,附益时事,号《御删月令》,升为首篇,集贤院别为之注。厥後学者传之,而释文、义疏皆本《郑注》,遂有别注小疏者,词颇卑鄙。淳化初,判国子监李至请复行《郑注》,诏两制、三馆、秘阁集议,史馆修撰韩丕、张佖、胡旦条陈唐本之失,请如至奏;馀皆请且如旧,以便宣读时令。大中祥符中,龙图阁待制孙奭又言其事,群论复以改作为难,遂罢。

    ※《石经礼记》二十卷

    晁氏曰:伪蜀张绍文所书,不载年月,经文不阙唐讳,当是孟知祥僭位之後也。首之以《月令》,题云"御删定",盖明皇也;"林甫等注",盖李林甫也。其馀篇第仍旧。议者谓:"《经礼》三百,《曲礼》三千,毋不敬,一言足以蔽之,故先儒以为首,孝明肆情变乱,甚无谓也。"

    ※明道《中庸解》一卷

    晁氏曰:程颢撰。陈瓘得之江涛,涛得之曾天隐,天隐得之傅才孺,云李丙所藏。

    ※杨中立《中庸解》一卷

    晁氏曰:杨时撰。时载程正叔之言,曰"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盖亦犹王氏之说也。

    ※晁以道《中庸解》一卷

    晁氏曰:叔父詹事公撰。近世学者以中庸为二事,虽程正叔亦然,故说是书者,皆穿凿而二之。於是本诸胡先生、司马温公、程明道、张横渠、王肃、郑玄作是传焉。

    ※游氏《中庸解》一卷

    晁氏曰:游酢定夫,亦程正叔门人。

    ※《中庸大学广义》一卷

    陈氏曰:司马光撰,一卷。

    ※芸阁《礼记解》十六卷

    晁氏曰:吕大临与叔撰。与叔师事程正叔,《礼》学甚精博,《中庸》、《大学》,尤所致意也。

    陈氏曰:按《馆阁书目》作一卷,止有《表记》、《冠》、《昏》、《乡》、《射》、《燕》、《聘义》、《丧服四制》,凡八篇。今又有《曲礼》上《下》、《中庸》、《缁衣》、《大学》、《儒行》、《深衣》、《投壶》八篇。此晦庵朱氏所传本,刻之临漳射垛书坊,称《芸阁吕氏解》,即其书也,《读书目》始别载之。

    ※方悫《礼记解》二十卷

    陈氏曰:政和三年表进,自为之序。以王氏父子独无解义,乃取其所撰《三经义》及《字说》申而明之,著为此解,由是得上舍出身。其所解文义亦明白。

    《朱子语录》曰:方、马二《解》,合当参考,尽有说得好处,不可以其新学而黜之。

    ※马希孟《礼记解》七十卷

    陈氏曰:希孟字彦醇,未详何人,亦宗王氏。

    ※《礼记新义》

    《宋中兴艺文志》:陆佃撰。亦牵於《字说》。宣和末,其子宰上之。

    ※《破礼记》

    《中兴艺文志》:夏休以《礼记》多汉儒杂记,於义有未安者,乃援《礼经》以破之。然《中庸》、《大学》实孔氏遗书也。

    ※燕山《中庸说》一卷

    陈氏曰:太中大夫河南郭忠孝立之撰。

    ※张无垢《中庸说》六卷,《大学说》二卷(少仪解附)

    朱子《杂学辩》曰:张公始学於龟山之门,而逃儒以归於释,既自以为有得矣。而其释之师语之曰:"左右既得欛柄,入手开道之际,当改头换面,随宜说法,使殊涂同归,则住世出世间,两无遗恨矣。然此语亦不可使俗辈知,将谓实有恁么事也"(见大慧禅师《与张侍郎书》,今不见於《语录》中,盖其徒讳之也)。"用此之故,凡张氏所论著,皆阳儒而阴释,其离合出入之际,务在愚一世之耳目,而使之恬不觉悟,以入乎释氏之门,虽欲复出,而不可得。本末指意,略如其所受於师者,其二本殊归,盖不特庄周出於子夏,李斯原於荀卿而巳也。窃不自揆,尝欲为之论辩,以晓当世之惑,而大本既殊,无所不异,因览其《中庸说》,姑掇其尤甚者什一二著於篇。其他如《论语》、《孝经》、《大学》、《孟子》之说,不暇遍为之辩,大抵怱遽急迫,其所以为说,皆此书之类也。

    ※吕氏《大学解》

    朱子曰:吕氏之先,与二程夫子游,故其家学最为近正。然未能不惑於浮屠、老子之说,故其末流不能无出入之弊(按《正献公神道碑》载:公进读,上语及释、老虚寂之旨,公曰:"尧、舜虽知此,乃以知人安民为急,此其所差之端也。"尧、舜之道,精粗本末,一以贯之,其所知者,似与释、老不相似也。以为所知在此,而所急在彼,是二本也。本原如此,则末流之弊,岂可胜道哉。")。今论其一二,以补其阙,盖其他说之近正者,则君子犹有取焉。

    ※《中庸集解》二卷

    陈氏曰:会稽石墪子重集录。周敦颐、程颢、程颐、张载、吕大临、谢良佐、游酢、杨时、侯仲良、君焞,凡十家之说。晦庵为之序。

    ※《大学章句或问》、《中庸章句或问》各三卷

    陈氏曰:朱熹撰。其说大略宗程氏,会众说而折其中。又记所辩论取舍之意,别为《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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