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百三十四·经籍考六十一
卷二百三十四·经籍考六十一 (第2/3页)
殿、省俱中第一。 四迁起居舍人、知制诰。性卞急,尝任京西东、两浙转运使副,颇事苛察。幼笃学嗜古,为文宗经,与丁谓同为王元之所称,时谓之孙、丁。集有丁谓序。 ※《丁晋公集》四卷
晁氏曰:宋朝丁谓字公言,初字谓之,苏州人。淳化三年进士。官累迁知制诰,出知郓、亳、?三州。天禧四年,拜平章事,俄以户部罢,未几复相,封晋国公。乾兴中,坐擅改永定陵,贬崖州司户,更赦徙道州。明道末,以秘书监召还,卒於光州。幼聪敏,书经目辄记不忘。善为古文章,尤工诗什。忄佥巧险讠皮,世鲜其俦。大中祥符初,上欲封禅,未坚决,谓因言“大计有馀”,议遂定。当时所奏祥瑞事,皆谓及王钦若预焉。多喜图画、博奕、音律。吴人自陆宣公後,至谓始相本朝。熙宁以前,议者莫不指谓为奸邪之首,自王安石用事,颇称其贤智云。集皆诗也。 ※《鲜于伯圭集》一卷
晁氏曰:宋朝鲜于怀字伯圭,阆中人。文章为一时之冠,累举不第,尝作《揠愁词》,时人称之。李宗谔赠诗云:“汉殿无人荐杨子,满朝空诵《揠愁词》。”後与宗谔同年第四人登科。赵普判秦州,辟为观察推官,卒。
◎晏元献《临川集》三十卷《紫微集》一卷
晁氏曰:宋朝晏殊字同叔,临川人。景德二年,张知白荐,得召,赐同进士出身。再试文,擢秘书正字,为?王府记室。累擢知制诰、翰林学士。宝元三年,拜平章事,四年坐事罢知颍州。历陈、许、雍,终以疾归,侍经席,卒。性刚峻,幼孤笃学,为文温纯应用,尤长於诗,抒情寓物,辞多旷达。当世贤士如范文正、欧文忠皆出其门,女?富郑公、杨察,世称其知人。集有两本,一本自作序。
陈氏曰:其五世孙大正为《年谱》一卷,言:“先元献尝自差次,起儒馆至学士为《临川集》,三十卷;起枢庭至宰席为《二府集》,二十五卷。”今按本传,有《文集》二百四十卷,《中兴书目》亦九十四卷,今所刊止此尔。《临川集》有自序。
※《范文正公集》二十卷《别集》四卷
晁氏曰:宋朝范仲淹字希文,其先?人。大中祥符八年进士。仕至枢密副使、参知政事。谥文正。为学明经术,?慕古人事业,慨然有康济之志,作文章尤以传道为任。事母至孝。姑苏之范皆疏属,置义庄以?给之。天下想闻其风采,贤士大夫以不获登门为耻,独梅尧臣尝著《碧???》以讥诋之云。 陈氏曰:祥符八年进士曰朱说者,即公也。幼孤,其母?朱氏其为衮州推官,始复姓更名。又《尺牍》五卷,其家所传,在《正集》之外。
东坡苏氏集序曰:古之君子如伊尹、太公、管仲、乐毅之流,其王霸之略,皆定於畎亩中,非仕而後学者也。淮阴侯见高帝於汉中,论刘、项短长,画取三秦,如指诸掌。及佐帝定天下,汉中之言,无一不酬者。诸葛孔明卧草庐中,与先主策曹操、孙权,规取刘璋,因蜀之资,以争天下,终身不易其言。此岂口传耳授尝,试为之,而侥亻幸其或成者哉!公在天圣中,居太夫人忧,则已有忧天下致太平之意,故为万言书以遗宰相,天下传诵。至用为将帅、为执政,考其平生所为,无出此书者。今其集二十卷,为诗赋二百六十八,为文一百六十五,其於仁、义、礼、乐、忠、信、孝、弟,盖如饥渴之於饮食,欲须臾忘而不可得;如火之热、水之湿,盖其天性有不得不然者。虽弄翰戏语、率然而作,必归於此。故天下信其诚,争师尊之。孔子曰:“有德者必有言,非有言也,德之发於口者也。”又曰:“我战则克,祭则受福,非能战也,德之见於怒者也。”
※《李复古集》一百卷
晁氏曰:宋朝李迪复古,濮州人。少从柳开学,为古文。开尝谓其门人张景、高弁曰:“此公辅器也。”景?初,应进士,擢居第一。累迁翰林学士,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後致仕。谥文定。
※《孙文懿集》三十卷 晁氏曰:宋朝孙?字梦得,眉山人。六世祖长孺,喜藏书,贮以楼,蜀人号书楼孙家。天圣中进士甲科。累迁知制诰、翰林学士承旨,後参知政事。谥文懿。
※《姚铉文集》二十卷
晁氏曰:宋朝姚铉字宝臣,庐州合淝人。中进士甲科。文辞敏丽。淳化中,直史馆,应制赋《赏花钓鱼诗》,特被嘉赏。翌日,命中使就第赐白金褒奖之。 累迁两浙转运使。铉隽爽尚气,薛映知杭州,与之不协,中以危法,除其名。卒,年五十三。
※《夏文庄集》一百卷
晁氏曰:宋朝夏竦字子乔,江州德安人。以父死事补官。举贤良,除光禄丞,累擢知制诰。仁宗屡欲相之,为言者所攻而寝。初封英国公,後改封郑,谥文庄。
贵显凡四十年。天资好学,自经史、百氏、阴阳、律历之书,无所不通。善为文章,尤长偶俪之语,朝廷大典策,屡以属之。为诗巧丽,皆“山势蜂腰断,溪流燕尾分”之类。其集夏伯孙编次,有宋次道序。
陈氏曰:竦父死王事,身中贤科。又为文辞,复多材术,而不自爱,至甘心奸邪;声伎之盛,冠於承平;夫妇反目,阴慝彰播,皆可为世戒也。
※《吕文靖试卷》一卷
陈氏曰:丞相许国文靖公寿春吕夷简坦夫撰。咸平二年,寿州应举,此其程文也。真本藏太史氏,前有家状,大略与今同。其所习曰《春秋何论大义》,“何论”者,当是何晏《论语》也。其所问各十条,皆非深义,逐条所答才数句,或止一言,或直称未审。考官二人,花书其上,并批通不。又《礼行於郊赋》、《建侯置守孰优论》。其所习又称杂文、时务策则不复存。此可以见国初场屋事体,文法简宽,士习纯茂,得人之盛,後世反不能及。文盛则实衰,世变盖可睹矣。
※《宋元宪集》四十四卷(一作《?中集》二十卷)
晁氏曰:宋朝宋庠字公序,开封雍邱人。天圣中,擢进士第一,入翰林为学士。皇?元年,拜相,嘉?中,复为枢密使。封莒国公,以司空致仕。初名郊,字伯庠,御史言其姓符国号,名应郊天,乃改今名。遗命子孙,不得以其文集流传。
※《宋景文集》一百五十卷
晁氏曰:宋朝宋祁字子京,与其兄郊同举进士,奏名第一,章献以为弟不可先兄,乃擢郊第一,而以为第十。当是时,兄弟俱以词赋妙天下,号“大小宋”。
累迁知制诰,除翰林学士承旨。以文章擅名一时,终不至大用,众颇惜之。张方平为之请,谥景文。通小学,故其文多奇字。苏子赡常谓其渊源皆有考,奇?或难句。世以为知言。集有《出麾小集》、《西州猥稿》之类,合并而为一。
陈氏曰:景文清约庄重不逮其兄,以此不至公辅。所撰《唐书列传》,不称良史。《景文笔记》:“余於为文似蘧瑗,年五十,知四十九年非。余年六十,始知五十九年非。其庶几至於道乎!”每见旧所作文章,憎之必欲烧弃。梅尧臣喜曰:“公之文进矣。”景文未第时,为学於永阳僧舍,或问曰:“君好读何书?”答曰“余最好《大诰》。”故景文为文谨严。至修《唐书》,其言艰,其思苦,盖亦有自欤!
◎庞相国《清风集》十卷 丞相庞籍撰。司马温公序略曰:公之勋业治行,范景仁所为《清风集叙》言之详矣。公性喜诗,虽相府机务之繁,边庭军旅之急,未尝一日置不为。凡所以怡神养志,及逢时值事,一寓之於诗,其高深闳远之趣,固非庸浅所可及。至於用事精当,偶对的切,虽古人能者,殆无以过。及疾亟,光时为谏官,有谒禁走手启参候,公犹录诗十馀篇相示,手注其後曰:“欲令吾弟知老夫病中尚有此意思耳。”字巳惨淡难识,後数日而薨。?者嗣子某,字懋贤,已集其文为五十卷,既而以文字之多,惧世人传者不能广也,又选诗之尤善者,凡千篇为十卷,命曰《清风集略》,刻版摹之,命光继叙其事。
◎田公《金岩集》两卷
晁氏曰:皇朝田况字元均。尝登学究、进士、贤良科。终尚书左丞。尝知成都,听断之明,以比张乖崖。
◎何圣从《庐江文集》二十卷《刀笔》五卷《奏议》二十卷 晁氏曰:宋朝何郯字圣从,成都人。仁庙朝为御史、谏官,擢天章阁待制。 熙宁中,以尚书右丞致仕。历汉、梓、永兴、河南四帅守。天资好学,殆废寝食。
为诗章简重淳淡,有孟东野之风。其仕台谏时,知无不言,颇有直声。鲜于子骏志其墓。集有李邦直序。
※《杨乐道集》二十卷
龙图阁学士、知谏院杨畋乐道撰。王介甫序略曰:公所为文,庄厉谨洁,类其为人。而尤好为诗,其词平易不迫,而能自道其意。读其书,咏其诗,视其平生之大节如此,所谓善人之好学而能言者也。
※《安阳集》五十卷 陈氏曰:丞相魏国公忠献公安阳韩琦稚圭撰。
※《富文忠?子集》六卷《奏议》十二卷《安边策》
晁氏曰:宋朝富弼字彦国,河南人。天圣八年中制科。至和二年,召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元丰中卒,年八十。谥文忠。其为文章,辩而不华,质而不俚。 晁以道为之序,其略曰:人孰不仰公使虏之功?上乃拜公枢密副使,而公力辞。
至和之末,请立皇嗣之功,人或未闻。公於褒进司徒则一命而不避。公闻人语及北事,便变色若不欲闻者。至青州救灾之功,平居喜为人道之。石介尝以夔、契方公矣,而严事王沂公。荐士後至将相者多矣,而最喜刘概。数事皆世所罕知者。 又曰:公於仁宗时,言犹雨露也。英宗时,言犹海潮也。神宗时,言犹凤鸣也。
※《文潞公集》四十卷《补遗》一卷
陈氏曰:丞相介休文彦博宽夫撰。
石林叶氏序略曰:公平生所为文章,上自朝廷典册,至於章奏议论,下及词赋歌诗闲?之辞,世犹未尽见。兵兴以来,故家大族,多奔走迁移,於是公之集藏於家者,散亡无馀。其少子维申稍讨求追辑,犹得二百八十六篇,以类编次,为略集二十卷,而属某为序。噫!公之所谓文者远矣。重德伟度,足以镇服四夷;精识远虑,足以错综万务;博闻强识,足以贯通九流;谠论嘉言,足以弼成百度。
世之区区事其语言,以一艺自名者,未足以论公也。公未尝有意於为文,而因事辄见,操笔立成,简质重厚,经纬错出,譬之{卉鼓}鼓镛锺,音节疏缓,杂然并奏於堂上,不害其与ィィ箫韶,舞百兽而谐八音也。昔韩愈论于ν之文曰:“变化若雷霆,浩瀚若江河,正声谐韶?,劲气沮金石。”ν何足以当之?其公之谓欤。
※《武溪集》二十卷
陈氏曰:集贤院学士襄公曲江余靖安道撰。
※《徂徕集》二十卷
晁氏曰:石介字守道,兖州奉符人。天圣八年登进士第。迁直集贤院。笃学有大志。尝谓:“时无不可为,不在其位,则行其言,虽获祸,至死不悔。”其为文章,陈古今治乱成败,以指切当时,无所忌讳。作《庆历圣德诗》,分别邪正,专斥夏竦。其後守道死,竦因诬以北走契丹,请剖棺验视云。
陈氏曰:集中《南京夏尚书启》及《夫子庙上梁文》,皆为夏竦作。介所谓“大奸之去,如距斯脱”者,岂当时竦之奸邪犹未著邪?陆子?刻於新定,述其父放翁之言曰:“老苏之文不能及。”然世自有公论。欧公所以重介者,非缘其文也。
竹溪林氏曰:石徂徕之文,多方少圆,?略有典则。
※《沧浪集》十五卷 晁氏曰:苏舜钦字子美,易简之孙,杜祁公衍之婿也。景?中进士。累迁集贤校理,监进奏院。坐用故纸钱会客,除名。慷慨有大志,好古,工文章。及废,居苏州,买水石作沧浪亭,益读书,发其愤懑於歌诗。其体豪放,往往惊人。又喜草书,酣醉落笔,争为人所传玩。 陈氏曰:子美既废逐,尝答韩持国书,具见其意趣,本传载之。欧公序言,同时得罪者,未几复显用,而子美独先没,可恨也。 欧阳氏序曰:斯文,金玉也。弃掷埋没粪士,不能销蚀,其见遗於一时,必有收而宝之於後世者。虽其埋没而未出,其精气光怪,已能常自发见,而物亦不能掩也。故方其摈斥摧挫流离穷厄之时,文章已自行於天下,虽其怨家仇人,及尝能出力而挤之死者,至其文章,则不能少毁而掩蔽之也。凡人之情,忽近而贵远,子美屈於今世犹若此,其伸於後世宜何如也?公其可无恨!予尝考前世文章政理之盛衰,而怪唐太宗致治几乎三王之盛,而文章不能革五代之馀习。後百有馀年,韩、李之徒出,然後元和之文始复於古。唐衰兵乱,又百馀年,而圣宋兴,天下一定,晏然无事,又几百年,而古文始盛於今。自古治时少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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