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百一十九 列傳第一百七十八

    卷四百一十九 列傳第一百七十八 (第2/3页)

事中兼太子詹事。權禮部侍郎兼侍講。權工部尚書兼同修國史、實錄院同修撰。遷刑部尚書。乞祠,以敷文閣學士提舉安慶府真原萬壽宮。以徽猷閣學士起知太平州,以臣僚論罷。以敷文閣學士提舉玉隆萬壽宮,拜禮部尚書兼侍讀。

    嘉熙元年,拜端明殿學士、簽書樞密院事。進資政殿學士、知慶元府兼沿海制置使,依舊職提舉洞霄宮。淳祐四年卒,贈少保。

    余天錫字純父,慶元府昌國人。丞相史彌遠延為弟子師,性謹愿,絕不預外事,彌遠器重之。是時彌遠在相位久,皇子竑深惡之,念欲有廢置。會沂王宮無後,丞相欲借是陰立為後備。天錫秋告歸試于鄉,彌遠曰:「今沂王無後,宗子賢厚者幸具以來。」

    天錫絕江與越僧同舟,舟抵西門,天大雨,僧言門左有全保長者,可避雨,如其言過之。保長知為丞相館客,具雞黍甚肅。須臾有二子侍立,全曰:「此吾外孫也。日者嘗言二兒後極貴。」問其姓,長曰趙與莒,次曰與芮。天錫憶彌遠所屬,其行亦良是,告于彌遠,命二子來。保長大喜,鬻田治衣冠,心以為沂邸後可冀也,集婣黨且詫其遇以行。

    天錫引見,彌遠善相,大奇之。計事泄不便,遽復使歸。保長大慙,其鄉人亦竊笑之。逾年,彌遠忽謂天錫曰:「二子可復來乎?」保長謝不遣。彌遠密諭曰:「二子長最貴,宜撫於父家。」遂載與歸。天錫母朱為沐浴、教字,禮度益閑習。未幾,召入嗣沂王,迄即帝位,是為理宗。

    天錫,嘉定十六年舉進士,歷監慈利縣稅,籍田令,超授起居舍人。遷權吏部侍郎兼玉牒所檢討官,兼崇政殿說書。遷戶部侍郎兼知臨安府、浙西安撫使。試戶部侍郎,權戶部尚書,皆兼知臨安府。升兼詳定勑令官,以寶文閣學士知婺州,仍舊職奉祠。起知寧國府,進華文閣學士、知福州。

    召為吏部尚書兼給事中兼侍讀。疏奏:「臣荷國恩,起家分閫,旋蒙趣覲,躐玷邇聯。時權禮部侍郎曹豳實在諫省,蓋嘗抗疏謂用臣大驟。臣與豳交最久,相知最深,今觀其所論,於君父有陳善之敬,友朋有責善之道。而豳遂遷官,臣竟汙要路。豳以不得其言,累疏丐去。夫亟用舊人而遂退二莊士,則將謂之何哉!豳老成之望,直諒多益,置之近班,可以正乃辟,可以儀有位。欲望委曲留行,使之釋然無疑,安於就職,則陛下既昭好賢之美,而微臣亦免妨賢之媿。」帝從之。

    嘉熙二年,拜端明殿學士、同簽書樞密院事。尋拜參知政事兼同知樞密院事,封奉化郡公。授資政殿學士、知紹興府、浙東安撫使。以觀文殿學士致仕。朱氏亦封周、楚國夫人,壽過九十。將以生日拜天錫為相,而天錫卒。贈少師,尋加太師,謚忠惠。

    弟天任為兵部尚書。兄弟友愛,方貧時,率更衣以出,終歲同衾。從子晦,歷官尚書,出帥全蜀,嘗置義莊,以贍宗族;然在蜀以違言論知閬州王惟忠死,士論少之。

    許應龍字恭甫,福州閩縣人。五歲通經旨,坐客曰「小兒氣食牛」,應龍應聲「丈夫才吐鳳」為對,四坐嘉歎。入太學,嘉定元年舉進士。調汀州教授,差浙東宣撫司掾,差戶部架閣。遷籍田令、太學博士。時李全、時青輩歸附,應龍入對,有「荓蜂是懲,養虎遺患」之說,後皆如所言。遷國子博士、國子丞、宗學博士。

    理宗即位,應龍首陳:「正心為治國平天下之綱領。」遷祕書郎兼權尚右郎官,遷著作郎。丐外,知潮州。盜陳三槍起贛州,出沒江、閩、廣間,勢熾甚。而盜鍾全相挻為亂,樞密陳韡帥江西任招捕,三路調軍,分道追剿。盜逼境上,應龍亟調水軍、禁卒、土兵、弓級,分扼要害。明間諜,守關隘,斷橋開塹,斬木塞涂。點集民兵,激勸隅總,諭以保鄉井、守室廬、全妻子,蒐補親兵,日加訓閱。既而橫岡、桂嶼相繼以捷聞。

    招捕司遣統領官齊敏率師由漳趨潮,截贛寇餘黨。應龍諭敏曰:「兵法攻瑕,今鍾寇將窮,陳寇猖獗,若先破鍾,則陳不戰禽矣。」敏惟命,於是諸寇皆平。方未解嚴時,有行旅數人,隅總搜其槖中金銀,指為賊黨。應龍辨其非盜,釋之,皆羅拜感泣。始,人疑應龍儒者不閑戎事,及見其區畫事宜,分別齊民,靜練雍容,莫不歎服。僚屬請上功,應龍曰:「守職扞城保民,何功之云?」距州六七十里曰山斜,峒獠所聚,丐耕土田不輸賦。禁兵與鬨,應龍平決之,其首感悅,率父老鳴缶擊筒,踊躍詣郡謝。去之日,闔郡遮道攀送。

    端平初,召為禮部郎官。入對,帝謂應龍曰:「卿治潮有聲,與李宗勉治台齊名。」應龍頓首曰:「民無不可化,顧牧民者如何耳。臣治州幸免曠瘝,皆陛下德化所暨,臣非曰能之。」兼榮文恭王府教授,力辭,遷國子司業。祭酒徐僑議學校差職,欲先譽望。應龍以為不若差以資格,資格一定,則僥倖之門杜而造請之風息。僑以為然。時有憑勢干職者,力卻之。

    兼權直舍人院,遷國子祭酒。攝侍右侍郎兼學士院權直。是日,罷鄭清之、喬行簡制,應龍所草也。翼日文德殿宣布畢,帝遣中使召應龍諭之曰:「草制甚善。」應龍復謝曰:「臣聞昔人有言,進人若將加諸膝,退人若將墜諸淵。今二相乞罷機政,與陛下體貌大臣之意,兩盡其美可也。」帝善之,就令草勑書戒諭諸閫。權吏部侍郎兼侍講,兼權直學士院。試吏部侍郎,升侍讀,權兵部尚書。

    時楮幣虧甚,行簡主行稱提之說,州縣希旨奉承,貧富猜懼。應龍奏從民便、節用二說,行簡然之。兼吏部尚書,遷兵部兼中書舍人。三上章丐外,不允。兼給事中,兼吏部尚書。請外,詔免兼中書,拜端明殿學士、簽書樞密院事。累辭,會正言郭磊卿有論疏,以端明殿學士提舉洞霄宮。卒年八十有一。贈資政殿學士、銀青光祿大夫。應龍不躁不競,不激不隨,不妄薦士,而亦無傷人害物之事。潮州之治,最可紀也。

    林略字孔英,溫州永嘉人。慶元五年,舉進士。歷饒州大寧監教授,辟幹辦四川茶馬司公事。崔與之帥蜀,目之曰「此臺閣之瑞也」,薦之。遷武學博士、國子監丞、太常寺丞。奉祠,拜宗正少卿兼崇政殿說書。遷右司諫,尋遷左司諫兼侍講。告于帝曰:「虛心以為從諫之本,從諫以為求治之本。」拜殿中侍御史,升侍御史,試右諫議大夫。嘉熙三年,以端明殿學士同簽書樞密院事,以言罷,提舉洞霄宮。以資政殿學士致仕。淳祐三年八月卒,特贈宣奉大夫。

    徐榮叟字茂翁,煥章閣學士應龍之子。嘉定七年,舉進士。歷官通判臨安府,遷太學博士兼崇政殿說書,遷祕書郎,升著作佐郎兼侍左郎官。出為江東提點刑獄,直祕閣、知婺州。遷著作郎兼禮部郎官,以集英殿修撰知靜江府兼廣西經略安撫使。召為行在司諫,復兼說書兼侍講。

    嘉熙四年,拜右諫議大夫。入對,言:「自楮幣不通,物價倍長,而民始怨;自米運多阻,粒食孔艱,而民益怨。此見之京師者然也。外而郡邑,苛征橫斂,無所不有,嚴刑峻罰,靡所不施。和糴則科抑以取贏,軍需則並緣而規利,逃亡強令代納,蠲放忍至重催。犯私販者不問多寡,槩遭黥徒;逋官課者不恤有無,動輒監繫。囹圄充斥,率是干連;詞訟追呼,莫非枝蔓。如此則民安得而不怨?甚者富家巨室,武斷鄉閭,貴族豪宗,侵牟民庶。茹冤者不敢告,負抑者不得伸,怨氣薰蒸,天示之應。此亢陽之所以為沴也。」

    遷權禮部尚書兼權吏部尚書,拜端明殿學士、簽書樞密院事。淳祐二年乞歸田里,以資政殿大學士提舉洞霄宮。六年,轉一官致仕。卒。

    別之傑字宋才,郢州人。嘉定二年進士。歷官差充京西安撫司參議官,遷太府寺主簿,又遷將作監丞,差知澧州、知德安府。親喪,起復,知德安府。加直寶謨閣、知江陵府、湖北安撫副使。進直煥章閣,言親年八十,乞祠歸養,庶幾君親之義兩全。從之。以京湖安撫制置使陳晐論罷,以前職主管崇禧觀。進直敷文閣、知江陵府、湖北安撫使。

    起復,知真州,改知江寧府、湖北安撫副使,加兵部郎官,差充督視行府參謀官。遷軍器監,加直寶文閣、京西轉運判官兼提點刑獄。加祕閣修撰、知江陵兼京湖制置副使。進寶章閣待制、知太平州。又進寶謨閣學士,依舊沿江制置使兼知建康府、江東安撫使。加兵部尚書兼淮西制置使,邊事聽便行之。加端明殿學士。

    淳祐二年,授同知樞密院事兼權參知政事,進資政殿學士、湖南安撫使兼知潭州。監察御史蔡次傳論罷。七年,拜參知政事。乞歸田里,依前職知紹興府,復以兩浙轉運判官翁甫論罷。寶祐元年卒,特贈少師。

    劉伯正字直卿,饒州餘千人。父簡,為丞相趙汝愚客,嘗書慶曆四諫奏議授伯正,而伯正以開禧元年舉進士。調太平主簿,通判棗陽軍,辟荊湖制置司機宜、兩浙轉運司主管公事。歷軍器、將作、太府三監主簿,樞密院編修官,兵部郎官,監察御史。有事于明堂,雷電忽至,執事者鮮不離次;伯正立殿下,紳笏儼然,聲色不動。帝遂以大任期之。

    遷左司諫,疏言:「兵籍寖廣,糧餉益艱,請豫備軍食。」又言銓選、財計、刑獄之積敝,「乞以願治之心而急董正治官之圖,以勤政之思而嚴察計吏之法」。又言:「所憂非一。而急務之當慮者有三:曰申飭邊備,區處流民,隄防姦盜。」帝皆善其言。升右正言。以華文閣待制知廣州兼廣東經略安撫使。召見,賜金帶鞍馬。改轉運使,以寶章閣直學士知太平州。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