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書卷二十七下之上 五行志第七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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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書卷二十七下之上 五行志第七下之上 (第1/3页)

    傳曰:「思心之不睿,是謂不聖,厥咎霿,〔一〕厥罰恆風,厥極凶短折。時則有脂夜之妖,時則有華孽,時則有牛禍,時則有心腹之痾,時則有黃眚黃祥,時則有金木水火沴土。」

    〔一〕 師古曰:「霿音莫豆反。」

    「思心之不睿,是謂不聖。」思心者,心思慮也;睿,寬也。孔子曰:「居上不寬,吾何以觀之哉!」〔一〕言上不寬大包容臣下,則不能居聖位。貌言視聽,以心為主,四者皆失,則區霿無識,〔二〕故其咎霿也。雨旱寒奧,亦以風為本,〔三〕四氣皆亂,故其罰常風也。常風傷物,故其極凶短折也。傷人曰凶,禽獸曰短,屮木曰折。〔四〕一曰,凶,夭也;兄喪弟曰短,父喪子曰折。在人腹中,肥而包裹心者脂也,心區霿則冥晦,故有脂夜之妖。〔五〕一曰,有脂物而夜為妖,若脂水夜汙人衣,淫之象也。一曰,夜妖者,雲風並起而杳冥,故與常風同象也。溫而風則生螟螣,〔六〕有裸蟲之孽〔七〕。劉向以為於易巽為風為木,卦在三月四月,繼陽而治,主木之華實。風氣盛,至秋冬木復華,故有華孽。一曰,地氣盛則秋冬復華。一曰,華者色也,土為內事,為女孽也。於易坤為土為牛,牛大心而不能思慮,思心氣毀,故有牛禍。一曰,牛多死及為怪,亦是也。及人,則多病心腹者,故有心腹之痾。土色黃,故有黃眚黃祥。凡思心傷者病土氣,土氣病則金木水火沴之,故曰「時則有金木水火沴土」。不言「惟」而獨曰「時則有」者,非一衝氣所沴,明其異大也。其極曰凶短折,順之,其福曰考終命。〔八〕劉歆思心傳曰時則有臝蟲之孽,謂螟螣之屬也。庶徵之常風,劉向以為春秋無其應。

    〔一〕 師古曰:「論語載孔子之言。」

    〔二〕 師古曰:「區音口豆反。霿音莫豆反。其下並同。」

    〔三〕 師古曰:「奧音於六反。」

    〔四〕 師古曰:「屮,古草字。」

    〔五〕 師古曰:「脂妖及夜妖。」

    〔六〕 師古曰:「螣音徒得反。」

    〔七〕 師古曰:「裸亦臝字也,從衣果聲。」

    〔八〕 師古曰:「壽考而終其命。」


    釐公十六年「正月,六鶂退蜚,過宋都」。〔一〕左氏傳曰「風也」。劉歆以為風發於它所,至宋而高,鶂高蜚而逢之,則退。經以見者為文,故記退蜚;傳以實應著,言風,常風之罰也。象宋襄公區霿自用,不容臣下,逆司馬子魚之諫,而與彊楚爭盟,〔二〕後六年為楚所執,〔三〕應六鶂之數云。京房易傳曰:「潛龍勿用,〔四〕眾逆同志,至德乃潛,厥異風。其風也,行不解物,不長,〔五〕雨小而傷。政悖德隱茲謂亂,厥風先風不雨,大風暴起,發屋折木。守義不進茲謂耄,厥風與雲俱起,折五穀莖。臣易上政,茲謂不順,厥風大焱發屋。〔六〕賦斂不理茲謂禍,厥風絕經(紀)〔緯〕,〔七〕止即溫,溫即蟲。侯專封茲謂不統,厥風疾,而樹不搖,穀不成。辟不思道利,茲謂無澤,〔八〕厥風不搖木,旱無雲,傷禾。公常於利茲謂亂,〔九〕厥風微而溫,生蟲蝗,害五穀。棄正作淫茲謂惑,厥風溫,螟蟲起,害有益人之物。侯不朝茲謂叛,厥風無恆,地變赤而殺人。」

    〔一〕 師古曰:「鶂音五狄反。」

    〔二〕 師古曰:「子魚,公子目夷也,桓公之子,而為司馬。爭盟,謂為鹿上之盟,以求諸侯於楚。子魚諫曰:『小國爭盟,禍也。』公不聽之。」

    〔三〕 師古曰:「僖二十一年,楚執宋公以伐宋,距六鶂退飛凡六年。」

    〔四〕 師古曰:「乾初九爻辭。」

    〔五〕 師古曰:「不解物,謂物逢之而不解散也。不長,所起者近也。」

    〔六〕 師古曰:「焱,疾風也,音必遙反。」

    〔七〕 如淳曰:「有所破壞,絕匹帛之屬也。」晉灼曰:「南北為經,東西為緯,絲因風暴,亂不端理也。」

    〔八〕 師古曰:「道讀曰導,不思導示於下而安利之。」

    〔九〕 師古曰:「公,上爵也。常於利,謂心常求利也。」


    文帝二年六月,淮南王都壽春大風毀民室,殺人。劉向以為是歲南越反,攻淮南邊,淮南王長破之,後年入朝,殺漢故丞相辟陽侯,上赦之,歸聚姦人謀逆亂,自稱東帝,見異不寤,後遷于蜀,道死廱。

    文帝五年,吳暴風雨,壞城官府民室。時吳王濞謀為逆亂,天戒數見,終不改寤,後卒誅滅。

    五年十月,楚王都彭城大風從東南來,毀巿門,殺人。是月王戊初嗣立,後坐淫削國,與吳王謀反,刑僇諫者。〔一〕吳在楚東南,天戒若曰,勿與吳為惡,將敗巿朝。王戊不寤,卒隨吳亡。

    〔一〕 師古曰:「謂楚相張尚、太傅趙夷吾也。僇,古戮字。下皆類此。」

    昭帝元鳳元年,燕王都薊大風雨,〔一〕拔宮中樹七圍以上十六枚,壞城樓。燕王旦不寤,謀反發覺,卒伏其辜。

    〔一〕 師古曰:「薊,縣名,燕國之所都。」

    釐公十五年「九月己卯晦,震夷伯之廟」。〔一〕劉向以為晦,暝也;震,雷也。夷伯,世大夫,正(書)〔晝〕雷,其廟獨冥〔二〕。天戒若曰,勿使大夫世官,將專事暝晦。明年,公子季友卒,果世官,〔三〕政在季氏。至成公十六年「六月甲午晦」,正晝皆暝,陰為陽,臣制君也。成公不寤,其冬季氏殺公子偃。〔四〕季氏萌於釐公,〔五〕大於成公,此其應也。董仲舒以為夷伯,季氏之孚也,〔六〕陪臣不當有廟。震者雷也,晦暝,雷擊其廟,明當絕去僭差之類也。向又以為此皆所謂夜妖者也。劉歆以為春秋及朔言朔,及晦言晦,人道所不及,則天震之。展氏有隱慝,故天加誅於其祖夷伯之廟以譴告之也。

    〔一〕 師古曰:「夷伯,司空無駭之後,本魯公族也,號展氏。」

    〔二〕 師古曰:「冥,暗也。」

    〔三〕 師古曰:「謂季友之孫行父仍執政專國,自此以後常為卿。」

    〔四〕 師古曰:「為季文子所殺也。已解於上。」

    〔五〕 師古曰:「萌,喻草木始生也。言其始有(成)〔威〕權。」

    〔六〕 師古曰:「孚,信也。所信任之臣也。」


    成公十六年「六月甲午晦,晉侯及楚子、鄭伯戰于鄢陵」。皆月晦云。

    隱公五年「秋,螟」。董仲舒、劉向以為時公觀漁于棠,貪利之應也。〔一〕劉歆以為又逆臧釐伯之諫,〔二〕貪利區霿,以生臝蟲之孽也。

    〔一〕 師古曰:「棠,魯地也。陳漁者之事而觀之也。」

    〔二〕 師古曰:「臧僖伯,公子彄也,孝公之子,諫觀漁。」


    八年「九月,螟」。時鄭伯以邴將易許田,〔一〕有貪利心。京房易傳曰:「臣安祿茲謂貪,厥災蟲,蟲食根。德無常茲謂煩,蟲食葉。不絀無德,蟲食本。與東作爭,茲謂不時,〔二〕蟲食節。蔽惡生孽,蟲食心。」〔三〕

    〔一〕 師古曰:「〔邴〕,鄭祀泰山之邑也,音彼命反。已解於上。」

    〔二〕 師古曰:「奪農時也。」

    〔三〕 師古曰:「蔽謂惡人蔽君之明(謂)〔為〕災孽也。」


    嚴公六年「秋,螟」。董仲舒、劉向以為先是衛侯朔出奔齊,齊侯會諸侯納朔,〔一〕許諸侯賂。〔二〕齊人歸衛寶,魯受之,〔三〕貪利應也。

    〔一〕 師古曰:「朔謂惠公也。桓十六年,以左公子(涸)〔泄〕、右公子職立公子黔牟,故惠公奔齊。至莊五年,會齊人、宋人、蔡人伐衛而納惠公也。」

    〔二〕 師古曰:「諸國各有賂。」

    〔三〕 師古曰:「以伐衛所獲之寶來歸魯。」


    文帝後六年秋,螟。是歲匈奴大入上郡、雲中,烽火通長安,遣三將軍屯邊,三將軍屯京師。〔一〕

    〔一〕 師古曰:「並已解於上。」

    宣公三年,「郊牛之口傷,改卜牛,牛死」。劉向以為近牛禍也。是時宣公與公子遂謀共殺子赤而立,〔一〕又以喪娶,〔二〕區霿昏亂。亂成於口,幸有季文子得免於禍,天猶惡之,生則不饗其祀,〔三〕死則災燔其廟。〔四〕董仲舒指略同。

    〔一〕 師古曰:「已解於上也。」

    〔二〕 師古曰:「宣元年正月,公子遂如齊逆女。三月,遂以夫人婦姜至自齊,時(成)〔文〕公喪制未除。」

    〔三〕 師古曰:「謂郊牛傷死,是天不欲饗其祀。」

    〔四〕 師古曰:「成三年,新宮災。新宮者,宣之廟也,以其新成,故謂之新宮。」


    秦孝文王五年,斿朐衍,有獻五足牛者。〔一〕劉向以為近牛禍也。先是文惠王初都咸陽,廣大宮室,南臨渭,北臨涇,思心失,逆土氣。足者止也,戒秦建止奢泰,將致危亡。〔二〕秦遂不改,至於離宮三百,復起阿房,未成而亡。一曰,牛以力為人用,足所以行也。其後秦大用民力轉輸,起負海至北邊,〔三〕天下叛之。京房易傳曰:「興繇役,奪民時,厥妖牛生五足。」

    〔一〕 師古曰:「朐衍,地名,在北地。朐音許于反。」

    〔二〕 如淳曰:「建立基止。泰,奢泰。」

    〔三〕 師古曰:「負海,猶言背海也。」


    景帝中六年,梁孝王田北山,有獻牛,足上出背上。劉向以為近牛禍。先是孝王驕奢,起苑方三百里,宮館閣道相連三十餘里。納於邪臣羊勝之計,欲求為漢嗣,刺殺議臣爰盎,事發,負斧歸死。既退歸國,猶有恨心,內則思慮霿亂,外則土功過制,故牛禍作。足而出於背,下奸上之象也。〔一〕猶不能自解,發疾暴死,又凶短之極也。

    〔一〕 師古曰:「奸,犯也,音干。」

    左氏傳昭公二十一年春,周景王將鑄無〈身矢〉鍾,〔一〕泠州鳩曰:〔二〕「王其以心疾死乎!夫天子省風以作樂,〔三〕小者不窕,大者不摦。〔四〕摦則不容,心是以感,感實生疾。今鍾摦矣,王心弗((暂缺F609))〔〈式,中“工改今”〉〕,〔五〕其能久乎?」劉向以為是時景王好聽淫聲,適庶不明,〔六〕思心霿亂,明年以心疾崩,近心腹之痾,凶短之極者也。

    〔一〕 師古曰:「鍾聲中無〈身矢〉之律也。〈身矢〉音弋石反。」

    〔二〕 應劭曰:「泠,官也。州鳩,名也。」師古曰:「樂官曰泠,後遂以為氏。泠音零,其字從水。」

    〔三〕 應劭曰:「風,土地風俗也。省中和之風以作樂,然後可移惡風易惡俗也。」臣瓚曰:「省風俗之流遁,作樂以救其敝也。」師古曰:「應說是也。省,觀也。」

    〔四〕 師古曰:「窕,輕小也。摦,橫大也。窕音它堯反。摦音胡化反。」

    〔五〕 孟康曰:「古堪字。」

    〔六〕 師古曰:「適讀曰嫡。謂太子壽卒,王立子猛為嗣,後又欲立子朝也。」


    昭二十五年春,魯叔孫昭子聘于宋,元公與燕,飲酒樂,語相泣也。〔一〕樂祈佐,〔二〕告人曰:「今茲君與叔孫其皆死乎!吾聞之,哀樂而樂哀,皆喪心也。〔三〕心之精爽,是謂魂魄;魂魄去之,何以能久?」冬十月,叔孫昭子死;十一月,宋元公卒。

    〔一〕 師古曰:「昭子,叔孫婼也。元公,宋平公子也。相泣,相對而俱泣也。」

    〔二〕 師古曰:「樂祈,宋司城子梁也。佐,佐酒。」

    〔三〕 師古曰:「哀樂,可樂而反哀也。樂哀,可哀而反樂也。喪,失之也。」


    昭帝元鳳元年九月,燕有黃鼠銜其尾舞王宮端門中,往視之,鼠舞如故。王使夫人以酒脯祠,鼠舞不休,夜死。黃祥也。時燕剌王旦謀反將敗,死亡象也。其月,發覺伏辜。京房易傳曰:「誅不原情,厥妖鼠舞門。」

    成帝建始元年四月辛丑夜,西北有如火光。壬寅晨,大風從西北起,雲氣赤黃,四塞天下,終日夜下著地者黃土塵也。是歲,帝元舅大司馬大將軍王鳳始用事;又封鳳母弟崇為安成侯,食邑萬戶;庶弟譚等五人賜爵關內侯,食邑三千戶。〔一〕復益封鳳五千戶,悉封譚等為列侯,是為五侯。哀帝即位,封外屬丁氏、傅氏、周氏、鄭氏凡六人為列侯。〔二〕楊宣對曰:「五侯封日,天氣赤黃,丁、傅復然。〔三〕此殆爵土過制,傷亂土氣之祥也。」京房易傳曰:「經稱『觀其生』,〔四〕言大臣之義,當觀賢人,知其性行,推而貢之,否則為聞善不與,茲謂不知,〔五〕厥異黃,厥咎聾,厥災不嗣。黃者,日上黃光不散如火然,有黃濁氣四塞天下。蔽賢絕道,故災異至絕世也。經曰『良馬逐』。〔六〕逐,進也,言大臣得賢者謀,當顯進其人,否則為下相攘善,〔七〕茲謂盜明,厥咎亦不嗣,至於身僇家絕。」〔八〕

    〔一〕 師古曰:「譚、商、音、根、逢時凡五人。」

    〔二〕 師古曰;「外戚傳傅太后弟子喜封高武侯,晏封孔鄉侯,商封汝昌侯,同母弟子鄭業為陽信侯,丁太后兄明封陽安侯,子滿封平周侯。傅氏、鄭氏侯者四人,丁氏侯者二人。今此言六人為列侯,其數是也。傅氏、丁氏、鄭氏則有之,而不見周氏所出。志傳不同,未詳其意。」

    〔三〕 服虔曰:「楊宣,諫大夫也。」

    〔四〕 師古曰:「易觀卦上九爻辭。」

    〔五〕 師古曰:「徒知之而已,不能進助也。」

    〔六〕 師古曰:「此易大畜九三爻辭。」

    〔七〕 師古曰:「攘,卻也。言不進達之也。一曰攘,因也。因而竊取曰攘。音人羊反。」

    〔八〕 師古曰:「僇,古戮字。」


    史記周幽王二年,周三川皆震。〔一〕劉向以為金木水火沴土者也。伯陽甫曰:〔二〕「周將亡矣!天地之氣不過其序;若過其序,民亂之也。陽伏而不能出,陰迫而不能升,〔三〕於是有地震。今三川實震,是陽失其所而填陰也。〔四〕陽失而在陰,原必塞;〔五〕原塞,國必亡。夫水,土演而民用也;〔六〕土無所演,而民乏財用,不亡何待?昔伊雒竭而夏亡,河竭而商亡,今周德如二代之季,其原又塞,塞必竭;川竭,山必崩。夫國必依山川,山崩川竭,亡之徵也。若國亡,不過十年,數之紀也。」

    〔一〕 應劭曰:「震,地震三川竭也。」師古曰:「三川,涇、渭、洛也。洛即漆沮也。川自震耳,故將壅塞,非地震也。」

    〔二〕 服虔曰:「周太史。」

    〔三〕 應劭曰:「迫,陰迫陽,使不能升也。」

    〔四〕 應劭曰:「失其所,失其道也。填陰,為陰所填不得升也。」師古曰:「填音竹刃反。」

    〔五〕 師古曰:「原謂水泉之本也。」

    〔六〕 應劭曰:「演,引也,所以引出土氣者也。」師古曰:「演音衍。」


    是歲(二)〔三〕川竭,岐山崩。劉向以為陽失在陰者,謂火氣來煎枯水,故川竭也。山川連體,下竭上崩,事勢然也。時幽王暴虐,妄誅伐,不聽諫,迷於褒姒,廢其正后,〔一〕廢后之父申侯與犬戎共攻殺幽王。一曰,其在天文,水為辰星,辰星為蠻夷。月食辰星,國以女亡。幽王之敗,女亂其內,夷攻其外。京房易傳曰:「君臣相背,厥異名水絕。」〔二〕

    〔一〕 師古曰:「褒姒,褒人所獻之女也。正后,申后也。蓋白華之詩所為作也。」

    〔二〕 師古曰:「有名之水。」


    文公九年「九月癸酉,地震」。劉向以為先是時,齊桓、晉文、魯釐二伯賢君新沒,〔一〕周襄王失道,〔二〕楚穆王殺父,〔三〕諸侯皆不肖,權傾於下,天戒若曰,臣下彊盛者將動為害。後宋、魯、晉、莒、鄭、陳、齊皆殺君。〔四〕諸震,略皆從董仲舒說也。京房易傳曰:「臣事雖正,專必震,其震,於水則波,於木則搖,於屋則瓦落。大經在辟而易臣,茲謂陰動,〔五〕厥震搖政宮。大經搖政,茲謂不陰,厥震搖山,山出涌水。嗣子無德專祿,茲謂不順,厥震動丘陵,涌水出。」

    〔一〕 師古曰:「齊桓、晉文,二伯也。魯僖,賢君也。伯讀曰霸。」

    〔二〕 師古曰:「謂避叔帶之難而出奔,失為君之道。」

    〔三〕 師古曰:「穆王,商臣也,殺其父成王也。」

    〔四〕 師古曰:「文十六年宋人殺其君杵臼,十八年襄仲殺惡,宣二年晉趙盾殺其君夷皋,文十八年莒弒其君庶其,宣四年鄭公子歸生弒其君夷,十年陳夏徵舒殺其君平國,文十八年齊人殺其君商人。」

    〔五〕 服虔曰:「經,常也。辟音刑辟之辟。」蘇林曰:「大經,五行之常經也。在辟,眾陰犯殺其上也。」師古曰:「辟讀曰僻,謂常法僻壞而易臣也。」


    襄公十六年「五月甲子,地震」。劉向以為先是雞澤之會,諸侯盟,大夫又盟。〔一〕是歲三月,諸侯為溴梁之會,而大夫獨相與盟,〔二〕五月地震矣。其後崔氏專齊,欒盈亂晉,良霄傾鄭,閽殺吳子,燕逐其君,楚滅陳、蔡。〔三〕

    〔一〕 師古曰:「雞澤,衛地也。襄三年,公會單子、晉侯、宋公、衛侯、鄭伯、莒子、邾子、齊世子光,己未,同盟于雞澤。陳侯使袁僑如會,戊寅,叔孫豹及諸侯大夫及陳袁僑盟也。」

    〔二〕 師古曰:「經書諸大夫盟,謂晉、宋、衛、鄭、曹、莒、邾、薛、杞、小邾之大夫。」

    〔三〕 師古曰:「崔氏,齊卿崔杼也。欒盈,晉大夫欒桓子之子懷子也,二十一年奔楚,二十三年復入于晉而作亂。良霄,鄭大夫伯有也。三十年,子晳以駟氏之甲伐而焚之,伯有奔廱梁,遂奔許,晨自墓門之竇入,介于襄庫,以伐舊北門。駟帶率國人伐之,伯有死于羊肆。閽,守門者也。吳子,餘祭也。吳人伐越,獲俘焉,以為閽,使守舟。二十九年,餘祭觀舟,閽以刀殺之。燕,北燕國也。昭三年冬,燕大夫殺公之外嬖,公懼奔齊。昭八年,楚師滅陳。十一年,楚滅蔡也。」


    昭公十九年「五月己卯,地震」。劉向以為是時季氏將有逐君之變。其後宋三臣、曹會皆以地叛,〔一〕蔡、莒逐其君,吳敗中國殺二君。〔二〕

    〔一〕 師古曰:「二十年,宋華亥、向寧、華定出奔陳,二十一年自陳入于宋南里以叛。曹會,大夫公孫會也,二十年自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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