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四百八十五

    卷之四百八十五 (第2/3页)

服礼乐,提防正刑。礼乐德之,则不可违躬;正刑理之,要不可破坏。故得大化兴行,蛮夷率服,化行文被,夷服武偃。人臣和悦,邦国平康,礼乐善,而政刑清也。此君能任臣,下忠上信之所致也。臣在忠于君,君在委于臣。《诗》云:济济多士,文王以宁成厦非一木之材,为国资庶臣之力。

    《广至理章第十二》:古者圣人以天下之耳目为视听,用天下之视听,则无不见闻也。天

    下之心为心。顺物之情,不任已欲。端旒而自化,居成而不有,斯可谓致理也已矣。默化元运,其理如此。王者思于至理,其远乎哉!道无远近,弘之则是。无为而天下自清,有事则烦。不疑而天下自信,不疑于物,物亦信焉。不私而天下自公。不私于物,物亦公焉。贱珍则人去贪,贪由有珍,珍去贪息,彻侈则人从俭,俭清于侈,侈除俭生。用实则人不伪,见实,知伪之恶。崇让则人不争,见逊,知争之失。故得人心和平,天下淳质,化行心易,咸服其淳。乐其生,保其寿,气得天和,咸无夭折。优游圣德,以为自然之至也。圣德无涯,与天地等。《诗》云:不识不知,顺帝之则。虽迷帝德,不违其则。

    《扬圣章第十三》:君德圣明,忠臣以荣;欣已获奉斯君。君德不足,忠臣以辱,耻躬不能为臣。不足则补之,圣明则扬之,古之道也。补衮之阙,扬君之休,古之忠臣,则皆然也。是以虞有德,咎繇歌之;文王之道。周公颂之;宣王中兴,吉甫咏之。君上行仁,覆之道也;臣下有赞,咏之义也。故君子臣于盛明之时,必扬之盛德,流满天下,传于后代,忠矣夫!若君有盛德而臣不扬,使久远无闻,则有缺于忠道矣。

    《辨忠章第十四》:大哉忠之为用也!用忠以教,大莫加焉。施之于迩,则可以保家邦;以有间二。施之于远,则可以极天地。以无空穷。故明王为国,必先辨忠。为国藉之,忠者臣节,不先辨忠,国将安寄。君子之言,忠而不佞;小人之言,佞而似忠而非。闻之者,鲜不惑矣。忠言逆志,必求诸道;佞言顺志,必求诸非道。夫忠而能仁,则国德彰;为君抚爱。忠而能知,则国政举;忠而能勇,则国难清。为君谋忠,为君果毅。故虽有其能,必由忠而成也。忠而有能,则有功。仁而不忠,则私其恩;仁愈多,而恩愈深。知而不忠,则文其诈;知愈多,而诈愈密。勇而不忠,则易其乱。勇愈多,而易其乱。是虽有其能,以不忠而败也。能而无忠,则为败。此三者,不可不辨也。《书》云:旌别,淑忒,其是谓乎?善恶既别,任使不谬。

    《忠谏章第十五》:忠臣之事君也,莫先于谏,纠过正德,惟能谏之。下能言之,上能听之,则王道光矣。上能听,下不能言,则虚其听;下能言,而上不能听,则虚其言;言听俱能,则君臣德合,则其道光明也。谏于未形者上也,先事而止,君违不闻。谏于已彰者次也,出未及施,改之非后。谏于既行者下也。行而能改,虽下犹愈。违而不谏,则非忠臣。从君所昏,是乃罪也。夫谏始于顺辞,中于抗议,终于死节,以成君休,以宁社稷。顺辞不从,犯颜抗议;不从,则继之以死,其务使君改过为美,社稷之安固也。《书》云:木从绳则正,后从谏则圣。绳直可以正木,臣忠可以正主也。

    《证应章第十六》:惟天监人,善恶必应。为善则吉,为恶则凶。善莫大于作忠,百行之善,无忠皆忘。恶莫大于不忠,大恶之恶,为逆者殃。忠则福禄至焉,不忠则刑罚加焉。忠则言播闻,未有不禄,不忠则不忠彰兆,未有不刑。君子守道,所以长守其休;小人不常,所以自陷其咎。天意本休,君子知而顺之;天意无咎,小人求而取之。休咎之徵也,不亦明哉!天监孔明,勿谓茫昧。《书》云: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祸福无门,惟人自召。《报国章第十七》:为人臣者官于君,臣之官禄,君宝锡之。先后光庆,皆君之德,光格祖考,庆重子孙。不思报国,岂忠也哉!忠则必报,不报非忠。君子有无禄而益君,无有禄而已者也。君临天下,谁不为臣?食土之毛,皆衔君德。昏衢迷于日月,君子知怀帝恩,故偃息山林,有能藩国,况荷君禄位,而无闻焉?报国之道有四:一曰贡贤,进得其才,君可端拱。二曰献猷,纳当其善,君可依行。三曰立功,功吾其庸,君可无患。四曰兴利。殖致其厚,君可与足。贤者国之干,干可以立。猷者国之规,规可以执。功者国之将,将可以御。利者国之用。用可以给。是皆报国之道,惟其能而行之。各以其能而报于国,道斯广矣。《诗》云:无言不酬,无德不报。况忠臣之于国乎?凡人之闻一言一德,犹必报,君臣之义重恩重焉,如何忘也。

    《尽忠章第十八》:天下尽忠,淳化行也;忠有所未尽,则淳化不行。君子尽忠,则尽其心;小人尽忠,则尽其力。君子可以尽谋,小人可以效命。尽力者,则止其身;尽心者,则洪于远。止身,则匹夫之事;洪远,则万物之利。故明王之理也,务在任贤,贤臣尽忠,则君德广矣。圣无独理,道无常师,古之明王,必求贤明,无不修德,贤臣则无不尽忠,忠则为君阐扬,君德由广大也。政教以之而美,君上立教,臣下所敷。礼乐以之而兴,君上制作,臣下所行。刑罚以之而清,君上恤刑,臣下所化。仁惠以之而布。四海之内,有太平音。君德既备,人怀始康,乐至而歌,自然之理也。嘉祥既成,告于上下,君臣之始于政,能著于群瑞,故其成功,可以告神明也。是故播于雅颂,传于无穷。德施于人,务格于神,而后行于乐,乐行,则何极之有?

    忠传

    【国朝忠传】

    文臣子产,姓国,名侨,是郑国的大夫,郑简公时,子产做国相,专把礼义治国,爱养再姓,修明政事,做相一年,郑国小的每都不敢戏耍,老的每都得快活,犁地的僮子不侵了别人的界分。二年后,市面上买卖贵贱都不讲价,三年后,国中十分太平,百姓每夜重都不闭门,也没盗贼,路上有人失落下的物,见的都不敢拾。四年后,农家的田器撇放在野地里,也没人敢偷拿去。做国相二十六年,国富兵强,晋楚大国都不敢来伐郑,百姓每爱他如父母。宁武子,名俞,是卫成公的臣。那时有晋文公起兵伐曹国,问卫成公借路,卫成公不肯,晋文公别路上去伐了曹,却来伐卫。卫成公着人去楚国求救,晋文公将楚军杀败了,卫成公出去在陈国,宁武子根著。及卫成公归国,宁武子先归抚安国人。晋文公又将卫成公拘在周天子京城,宁武子又根著,尽心尽力,不怕劳苦,亲自备衣服饮食,进与成公。晋文公着医人来毒卫成公,宁武子将自己钱财与医人,不曾下毒药。以后周天子著卫成公还国,宁武子做上卿。解扬,姓解,名扬。是晋景公的臣。那时楚庄王起军围了宋国,宋国教他的臣乐婴投晋国乞军来救。晋景公欲要救宋,先差解扬去宋国说:且不要降楚,我晋国都起兵来救你,解扬经过郑国,郑国拿住解扬,送与楚军中。楚庄王多将财宝买嘱解扬,教他对宋国说晋不来救你。解扬先不肯从,直至再三说。解扬恐怕被他杀了,传不得晋景公的言语,只得假应承著。及至到宋国城下,却依旧说宋人道,普军都来救你,早晚便到。庄王见他这等说,大怒,要杀他。著人对他说:你已自许了我,如何又失信?解扬对说:人臣能守著人君的命令,死也不改移,这方是信。臣奉命出使,有死无二,便有财宝,动不得臣的心,臣先怕王杀了臣,传不得君命,所以许王,而今已自传了我晋君的命,便死也甘心。庄王见他尽忠饶了他。季孙文子,名行,父是鲁国的臣,做鲁国三朝的卿相,一心只是奉公,家里婢妾,不穿绢帛,所乘的马不吃谷粟,不收藏金玉,不私置甲兵。临终的日,家臣卖什物做葬具,众大夫入他家里看,都叹息他忠于鲁国。蘧伯玉,名瑗,音院。是卫国的大夫。卫灵公与夫人南子夜里坐,听得阙门外车响,到阙门根前住了,过了阙门又还响。灵公便问夫人说:你料著这过的是谁?夫人说:这是遽伯玉。灵公又问:你怎地知道是他?夫人说:我听得礼书上说:为人臣的,过君的门须下了车马,遇著君的鞍马,也须起身恭敬。自古来忠臣,不因白日里有人见时,才行这礼,也不因暗地里无人见时,慢了这礼。遽伯玉是卫国的贤大夫,有仁心,有见识,平生敬上,这个人必然不肯黑夜里轻弃了礼法,我所以知道是他。灵公著人赶上去看,果然是遽伯玉。晏婴,表字平仲,东莱人,是齐景公的大夫,有德行,齐国的奸臣崔杼做右相,庆封做左相,这两个人要专权,怕众人不从他,杀牲对神道说誓。说您众人有不知俺两家同心的,著他便死。晏婴听得,仰望著天说:晏婴必不肯从你,若是忠君王,扶社稷的事,我便肯从。到底不肯依他说誓,庆封恼怒,要杀晏婴,崔杼宁艹说他是忠臣,不曾杀他,在后,崔杼庆封事败了,景公著晏婴做丞相,齐国大治。斗辛,是楚昭王郧,音云。县的县官,在先,昭王的父平王,曾杀了斗辛的父,又杀了伍子胥的父兄。伍子胥走去吴国,劝吴王起军马入楚国报父兄的仇。昭王走到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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