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回 初过桐柏山宛委得宝物

    第八十六回 初过桐柏山宛委得宝物 (第2/3页)

 心切,亦无暇赏玩风景。但觉洪水之害虽亦不小,比到北方差好而已。过了敷浅原,渡过彭蠡大湖,再绕过黟

    山,渐渐已到长江下流。但是一片茫茫,全是大水。又乘舟行了多日,才到宛委山。

    文命与真窥三人徒步上山。只见那山上乱石几突,有尖如笥,有圆如釜,有峻削如壁,有平衍如台,错落

    不一。各处遍寻,几于岩缝石隙统统搜到。足足搜了二十多日,终究寻不到。

    真窥等都诧异道:“老师的话决不会欺诳的,究竟在何处呢?

    ”横革道:“我想总在石中埋着,何妨来掘呢?”真窥道:“这许多山石,掘不胜掘,从何处掘起?”之

    交道:“或者是山神吝惜,有意隐蔽,不使我们寻到,亦未可知。我们何妨用些牲畜先祭他!”文命听了,亦

    以为然。

    于是四人重复下山,购到一匹纯白的马。择了一个吉日,再上山来,杀马以祭,并将他的血洒在山上,以

    表诚敬之意。  哪知再寻了多日,依然了无消息。大家益发诧异,然而并不灰心。一日,文命又到山巅搜寻了一回,不觉  仰天而叹。心想:“父亲此刻不知祸福如何?老师虽则有意提拔我,指示我,然而多日以来,竟寻不到。想来

    总是我缘悭命薄,不应该得这种宝书,不应该建立这个大功,不应该扶助我父亲的失败了。有何心情,再活于  人世!”想到此际,愈想愈郁愈闷,心中仿佛一块大石压塞似的。于是砉然长啸一声,以舒其气。不知不觉,  疲倦起来,就席地而坐,斜倚在一块圆如釜的岩石上,略事休息。

    刚一合眼,忽见一个男子穿着大红绣花的美丽衣服迎面走来,对着自己作揖,说道:“高密君请了。”文

    命慌忙起身还礼,就问他是甚人,那男子道:“某乃玄夷苍水使者。昨听见上帝叫高密君到此地来,所以某来

    恭候大驾。”文命便将求书之事告诉了一遍,使者道:“高密君,你来的时候不对,手续又不合法,所以寻不

    到了。”文命便问:“怎样不对,怎样不合法?”使者道:“时候太早,不是此刻之事。手续上不应该如此之

    简单。不祭固然不可,仅仅杀一匹白马祭祭,亦未免草率。”一面说,一面亦倚在那岸石上,眼看他方。文命

    听了,自觉疏慢,慌忙稽首问道:“那么手续究竟应该如何?”那使回转脸来说道:“要想得我山神之书的人

    ,应该先在黄帝岩岳之下斋戒三月。等到庚子这日,再登山将此岩石掘开,那么书才可得了。”文命听了大喜

    ,正要再问他住在何处,那知一转眼,使者已经不见。。徐徐醒来,乃是一梦。文命定了一定神,知道这梦必

    定有验。就和真窥等说知,一同下山。  从第二日起,就在黄帝岩岳之下斋戒起来。凝神一志,向往黄帝。足足斋戒了三个月又五日,适值遇到庚

    子日。文命乃又备了丰盛的祭品,带了真窥等再上山来。祭过之后,文命当先,领了三人到山顶上。指着那圆  如覆釜的一块岩石说道:“你们给我掘。”横革等两锹一锄,同时下去,只见那岩石已豁然而开,并不费力。

    却如天生的石盖一般,揭开一看,只见里面端端正正的放着一个玉匮约有三尺高。匮的左首,还放着一块赤硅

    ,其色若日。匮的右首,又放着一块碧珪,其色若月。

    文命看了,先向石函再拜稽首。然后亲自将这个玉匮,和赤碧二珪取出,放在岩石之上。禁不住先将玉匮

    打开一看,哪知里面共有二十册书,都是用黄金铸成,两旁又用白银镶边。  书中文字,果然都是用青玉篆成的。再看那赤碧二珪,长约一尺二寸,两个大小一样,拿来当镜子一照,  光明无比。文命知道必是至宝,回过头来,哪知自己的目光竟大变过,岩石里面深到几千尺之下,都能够洞然

    明白的看见。文命又惊又喜,遂将二珪藏在身边。又叫三人将石函依旧盖好,然后捧了玉匮,回到下处,细细

    观看。原来山川脉络,条理分明。凡从前所怀疑而不能解决的,此刻都可以解决了;凡从前所游历察看而觉得

    模糊的,此刻全然彻底明白了。不禁欣慰之至!然而因此蹉跎在宛委山下,勾留的日子不少。心里记念父亲,

    急急思归。

    在临行的时候,还向那宛委山拜了几拜,以谢玄夷苍水使者。

    于是依着旧路而行。哪知刚到黟山,忽然后面有人赶来,高叫:“公子慢行!”其快如风,顷刻已到面前

    。文命一看,乃是竖亥。不禁大惊,知道有点不妙。便问道:“汝何放在此?

    ”竖亥道:“小人寻公子,寻得苦呢?”文命道:“你寻我做什么?我父亲好吗?”竖亥听了,连连摇头  。;急忙从身上取出一函,递与文命。文命接来一看,原来是父亲的绝命书。一路看,一路泪落如縻。看完之

    后,已悲哽不能成声。便问竖亥道:“你动身之时,我父亲还在世吗?”竖亥道:“还在世。

    ”说着,又将隐遁海滨的话,说了一遍。文命道:“我看,我父亲一定负责杀身,决不肯草间偷活的。这

    时恐怕早已去世了。

    ”说罢,又恸哭起来。  过了一会,又问道:“这书函还是去岁写的。现在已一年了。”竖亥道:“小人不知道公子在何处?到处  乱寻,先想公子或回到梁州去,所以到梁州,又到雍州,又到荆州,最后才跑到此。凑巧前途有人说,刚才有

    个耳有三漏的人从此路过去。

    小人料想必是公子,随后赶来,果然遇着。否则失之交臂,不知道更要费多少转折了。”文命道:“此刻

    我想到东海滨去寻父亲,但是究在何处?生死存亡亦不得而知,寻起来也非常为难。我看索性劳你的步先去访

    求,我随后就来,总在泰山上会齐。如果寻得到,我父子都感激你的。”竖亥道:“公子言重。

    小人受崇伯厚恩,虽死不辞,况且又是应尽之义务嘛,小人就去。”说罢,就如飞而去。

    这里文命和真窥等并立即上道。由长江口径趋泰山,不走桐柏山。文命一路的忧惶苦楚,记念父亲。渐渐

    到了沛泽相近,只见两个善走的人迎面而来。一个是竖亥,一个是大章。文命忙问:“我父亲怎样?”二人不

    及开言,先号啕大哭起来。说道:“主公没了!”文命一面哭,一面问:“怎样怎样?”大章便将一切经过,

    细细说了。文命呼天抢地,恸哭了一番。既而一想:“徒哭无益,我总要遵我父亲的遗嘱,平治这水土才是。

    ”又想到:“母亲临终时,曾经虑到这一日,叫我要干蛊。

    现在这个责任竟降到我身上来了,我将如何呢?虽则有了金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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