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六十

    卷第六十 (第2/3页)

,实该百行。竟陵王集有皇太子九言:言德、言贤、言亲、言生、言静、言昭、言真、言节、言义。孔藏与从弟书曰:学者,所以饰百行也。导衿褵于未萌,申烱戒于兹日。衿褵,于衿结褵也。仪礼曰:女嫁,母施衿结帨,曰:勉之敬之。毛诗曰:亲结其缡,九十其仪。毛苌曰:离,妇人之帏也。幽通赋曰:既讯尔以吉象,又申之以烱戒。非直旦暮千载,故乃万世一时也。庄子曰:万世之后而一遇大圣,知其解者,是旦暮遇之也。命公注解,竟陵王集有皇太子九言注解。卫将军王俭缀而序之。竟陵王集云:卫将军王俭为九言序赞。山宇初构,超然独往,淮南王庄子略要曰:江海之士,山谷之人也,轻天下细万物而独往者也。司马彪注曰:独往自然,不复顾世。顾而言曰:死者可归,谁与入室?国语曰:赵文子与叔向观乎九原,曰:死者若可作,吾谁与归?尚想前良,俾若神对。思玄赋曰:尚前良之遗风。王隐晋书,刘琨曰:神爽忽然,若己之侍对也。乃命画工,图之轩牖。既而缅属贤英,傍思才淑,贾逵国语注曰:缅,思貌。匹妇之操,亦有取焉。有客游梁朝者,从容而进曰:未见好德,愚窃惑焉。论语,孔子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卽命刊削,投杖不暇。礼记曰:子夏丧其子而丧其明,弟子吊之。子夏曰:天乎!予之无罪!曾子怒曰:丧尔亲,使人未有闻。丧尔子,丧尔明,汝何无罪?子夏投其杖而拜之。公以为出言自口,骥騄不追;邓析书曰:一言而非,驷马不能追;一言而急,驷马不能及。听受一谬,差以千里。易干凿度曰:正其本而万物理,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所造箴铭,积成卷轴,门阶户席,寓物垂训。李尤集序曰:尤好为铭赞,门阶户席,莫不有述。家语,南宫敬叔曰:孔子作春秋,垂训后嗣。先是震于外寝,左氏传曰:震夷伯庙,罪之。匠者以为不祥,将加治葺。吊屈原曰:逢时不祥。杜预左氏传注曰:葺,覆也。公曰:此天谴也,无所改修,以记吾过,且令戒惧不怠。左氏传曰:晋侯求介之推不获,以绵上为之田,曰:以志吾过,且旌善人。从谏如顺流,虚己若不足。王命论曰:从谏如顺流。庄子曰:人能虚己以游于世,其孰能害之?老子曰:大白若辱,广德若不足。至于言穷药石,若味滋旨;左氏傅曰:孟孙卒,臧孙入哭甚哀,曰:孟孙之恶我,药石也。信必由中,貌无外悦。左氏传曰:周、郑交恶。君子曰:信不由中,质无益也。贵而好礼,怡寄典坟。论语,子曰: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左氏传,楚子曰:左史倚相,能读三坟、五典。虽牵以物役,孜孜无怠。孙卿子曰:是谓以己为物役矣。尚书曰:禹予思日孜孜。又曰:无怠无荒。乃撰四部要略、净住子,净住序云:遗教经云:波罗提木叉是女大师,若住于世,无异我也。又云:波罗提木叉住,则我法住;波罗提木叉灭,则我法灭。是故众僧于望晦再说禁戒,谓之布萨。外国云布萨,此云净住,亦名长养,亦名增进。所谓净住,身口意身絜意如戒而住,故曰净住。子者,绍继为义,以沙门净身口七支,不起诸恶,长养增进菩提善根,如是修习成佛无差,则能绍续三世佛种,是佛之子,故云净住子。并勒成一家,悬诸日月。汉书曰:太史公书,序略,以拾遗补阙艺,成一家言。杨雄方言曰:雄以此篇目烦,示其成者张伯松,伯松曰:是悬诸日月,不刊之书也。弘洙泗之风,阐迦维之化。礼记,曾子谓子夏曰:吾与汝事夫子于洙、泗之间。郑玄曰:洙、泗,鲁水名也。瑞应经曰:菩萨下当作佛,托生天竺迦维罗卫国。大渐弥留,话言盈耳,尚书曰:疾大渐,惟几,病日臻,既弥留。说文曰:话,会合善言也。论语,子曰:师挚之始,关雎之乱,洋洋乎盈耳哉!黜殡之请,至诚恳恻。黜殡,已见演连珠注。岂古人所谓立言于世,没而不朽者欤!左氏传曰:穆叔如晋,范宣子逆之问焉,曰:古人有言曰,死而不朽,何谓也?穆叔对曰:豹闻之,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也。易名之典,请遵前烈。谨状。礼记曰:公叔文子卒,其子戍请谥于君,曰:日月有时,将葬矣,请所以易其名者。

    文选考异

    任彦升案:此三字当在上「齐竟陵文宣王行状」下。各本皆错误在此。

    南兰陵郡县都乡何校「都」上添「中」字,据南齐书高帝纪文校。陈云疑当作「东」,见前安陆昭王碑文注。案:彼注卽引南齐书,「东」、「中」乖异,未必非「东」误也。又案:「县」上当有「兰陵」二字。此历说州郡县乡里,不应祗云县而不云何县。

    注「应劭汉书注曰」袁本、茶陵本无「汉书注」三字。案:无者是也。

    注「后仓作齐诗也」袁本、茶陵本「后仓」二字作「臣瓒曰韩固」五字。案:二本是也。「韩」乃「辕」之讹,儒林传可证。尤据颜注艺文志所引改之,非。

    注「前代史岑比之」何校「比之」改「之比」,是也。各本皆倒。

    注「毛诗传曰无畔换」案:「无」字不当有。又「换」诗作「援」。畔援犹跋扈也,在郑笺。此各本皆有误。

    注「王永字安期」茶陵本「永」作「承」,是也。袁本亦误「永」,晋书本传可证。

    注「东夏会稽也」袁本、茶陵本无此五字。案:二本在五臣铣注,此盖误入。

    注「孙复为昭也」袁本、茶陵本「也」下有「音韶」二字,是也。

    注「倪宽为农都尉大司农奏课最连」陈云「为」下脱「司」字,又「最连」当乙,是也。各本皆误。

    注「范晔后汉书曰刘宠」袁本「范晔后」作「华峤」。案:袁本是也,但「峤」下仍当有「后」字。此初同袁,修改者非。茶陵并入五臣,更非。

    注「曾子谓子思伋曰」陈云「伋曰」二字当乙,是也。各本皆倒。

    而茹戚肌肤袁本、茶陵本「戚」作「戚」,是也。

    沈痛疮巨案:「疮」当作「创」,善引礼记「创巨者」为注,可证。袁、茶陵二本所载五臣向注字作「疮」。然则善「创」、五臣「疮」,各本乱之,非。

    注「汉书曰万石君传曰」袁本、茶陵本「书」下无「曰」字,是也。

    注「范晔后汉书」袁本、茶陵本无此五字。

    注「幸逢宽明之日将值危言之时」袁本、茶陵本作「幸蒙危言之世,遭宽明之时」。案:此所引恐据冯衍集,尤校改全依范书,未必是也。

    武皇帝嗣位茶陵本无「皇」字,「帝」下校语云五臣作「皇」。袁本「皇」下校语云善有「帝」字。案:尤所见与袁同。

    食邑加千户袁本、茶陵本「加千」作「如干」。案:考南齐书云「二千户」,上文云「食邑千户」,故此云「食邑加千户」,卽二千户也。善无注者,本不须注耳。五臣济注乃云「如干犹若干,无定户故也」,可谓妄说。二本不着校语,以之乱善,甚非。尤所见独未误。

    仪形国胄案:「形」当作「刑」,注引毛诗、袁山松后汉书俱是「刑」字。茶陵本亦然。袁本注中尽作「形」,非也。上文「寔兼仪形之寄」,注别引晋中兴书,可知此不得与彼同。各本皆作「形」,或五臣如此。藉田赋「仪刑孚于万国」,五臣作「形」,其证也。

    允师人范袁本云善作「师」。茶陵本云五臣作「归」。案:各本所见皆非,「师」但传写误。

    注「中大夫」袁本、茶陵本作「掌以媺诏王」五字。案:此尤改之也。

    注「有谏诤之义」茶陵本并五臣入善,有此句。袁本并善入五臣,无。今无以订之也。

    注「父母生之」案:「母」字不当有。各本皆衍。

    使持节都督杨州诸军事茶陵本「杨」作「扬」,袁本亦作「杨」。案:「扬」字是也。下及注尽仿此。

    萌俗繁滋袁本、茶陵本「繁滋」作「滋繁」。案:二本所载五臣良注云「滋繁,言多也」,未审善果何作?或不与五臣同,而尤所见为是。

    注「刘绦圣贤本纪曰」下至「农夫号于野」袁本、茶陵本无此三十字。案:或别据他本也。

    九旒銮辂案:「旒」当作「游」。善引「甘泉卤簿游车九乘」为注,作「游」不作「旒」,甚明。袁、茶陵二本所载五臣济注乃云「九旒,旗也」,是「旒」字为五臣本亦甚明。各本所见,皆以之乱善而失着校语。读者罕辨,今特订正之。

    注「驾苍龙」袁本、茶陵本「龙」下有「辂音路」三字,是也。

    注导袁本、茶陵本作「纛音导」三字,在注中「左方上注之」下,是也。

    注「如今丧轜车」袁本「轜」作「●」,是也。茶陵本亦误「轜」。

    注「韩延寿给羽葆」何校「给」改「植」,陈同,是也。各本皆误。

    注「而好下接己」何校「接」改「佞」,陈同,是也。各本皆误。

    注「寘致也」袁本、茶陵本无此三字。案:二本在五臣良注,此盖误入。

    注「郅郓曰」袁本、茶陵本「郓」作「恽」,是也。

    注「郑玄曰」案:「玄」下当有「礼记注」三字。各本皆脱。

    注「野人虽云隐」袁本、茶陵本「隐」作「隔」。案:「隔」字是也。又案:「野人」当作「人野」,各本皆倒。上文「舜与野人」,袁、茶陵作「人野」,盖本是此作「人野」而误其处。

    注「卞忠贞墓侧」袁本、茶陵本「忠贞」作「望之」,是也。

    注「后以江陵沙洲人远」何校「沙」上添「西」字,「人」上添「去」字,是也。各本皆脱。

    屈以好事之风袁本:茶陵本「事」作「士」,是也。何、陈校皆改「士」。

    注「先生王叔」何校「叔」改「升」,下同,云今国策作「斗」,形相近之误。吴师道曰:一本标文枢镜要作「王升」。案:所校是也。古今人表亦作「升」,又其一证。

    注「宣王使谒者迎入」何校「迎」改「延」,是也。各本皆讹。

    乃知大春屈己于五王袁本、茶陵本无「于」字。案:二本下句校语云善有「于」,五臣无「于」。盖尤并校添此句也。

    注「文惠太子懋」案:「子」下当有「长」字。各本皆脱。何校添「子」字,盖误。

    注「孔藏与从弟书曰」陈云「藏」,「臧」误,是也。各本皆讹。

    注「于衿结褵也」何校「于」改「施」,陈同,是也。各本皆讹。

    注「亲结其缡」袁本「缡」作「离」。案:「离」字是也,观下注可见。茶陵本亦误「缡」。又案:依此,正文疑善作「离」,今作「褵」,其误与前女史箴同。否则善尚有「离」、「褵」异同之注,今删削不全也。

    注「赵文子与叔向」袁本、茶陵本「向」作「誉」,是也。

    注「弟子吊之」何校「弟」改「曾」,陈同,是也。各本皆误。

    注「尚书曰禹」案:「曰禹」当作「禹曰」。各本皆倒。

    注「以拾遗补阙艺」袁本、茶陵本无「艺」字。案:此尤依汉书改「阙」为「艺」,因误两存也。

    吊文

    吊屈原文并序

    贾谊

    谊为长沙王太傅,既以谪去,意不自得,韦昭曰:谪,谴也。字林曰:丈厄切。及渡湘水,为赋以吊屈原。屈原,楚贤臣也,被谗放逐,作离骚赋,其终篇曰:「已矣哉!国无人兮,莫我知也。」遂自投汨罗而死。谊追伤之,因自喻。其辞曰:应劭风俗通曰:贾谊与邓通俱侍中,同位,数廷讥之,因是文帝迁为长沙太傅。及渡湘水,投吊书曰阘茸尊显,佞谀得意,以哀屈原离谗邪之咎,亦因自伤为邓通等所愬也。

    恭承嘉惠兮,俟罪长沙。张晏曰:恭,敬也。越绝书曰:恭承嘉惠,述畅往事。琴操伍子胥歌曰:俟罪斯国,志愿得兮。侧闻屈原兮,自沈汨觅罗。韦昭曰:皆水名。罗今为县,属长沙,汨水在焉。列子曰:吾侧闻之。造托湘流兮,敬吊先生。言至湘水,托流而吊。遭世罔极兮,乃殒厥身。张晏曰:谗言罔极。罔极,言无中正。周书,文王曰:惟世罔极,汝尚助予。呜呼哀哉!逢时不祥!鸾凤伏窜兮,鸱枭翶翔。阘茸尊显兮,谗谀得志。胡广曰:阘茸不才之人,无六翮翶翔之用,而反尊显,为谄谀得志于世也。字林曰:阘茸,不肖也。贤圣逆曳兮,方正倒植。胡广曰:逆曳,不可顺道而行也。倒植者,贤不肖颠倒易位也。植,史记作值。世谓随夷为溷胡困兮,服虔曰:殷之贤士卞随也。韦昭曰:夷,伯夷也。溷,浊也。史记随字作伯。谓跖蹻为廉。李奇曰:跖,鲁之盗跖;蹻,楚之庄蹻。莫邪为钝兮,吴越春秋曰:干将者,与欧冶同师,俱作剑。阖闾得而宝之,以故使干将造剑二枚,一日干将,二曰莫邪。莫邪,干将妻之名也。铅刀为铦。汉书音义曰:铦彻谓利也,息盐切。吁嗟默默,生之无故兮!应劭曰:默默,不得意也。臣瓒曰:先生,谓屈原。邓展曰:言屈原无故遇此祸也。毛诗曰:吁嗟鸠兮!斡弃周鼎,宝康瓠兮。如淳曰:斡,转也。史记音乌活切。尔雅曰:康瓠谓之甈。李巡曰:大瓠,瓢也。甈,丘列切。腾驾罢牛,骖蹇驴兮。骥垂两耳,服盐车兮。战国策,汗明曰:大骥服盐车上太行,中坂迁延,负辕不能上。章甫荐履,渐不可久兮。冠当加首,而以荐履,到上为下,故渐不可久也。仪礼曰:士冠章甫,殷道也。嗟苦先生,独离此咎兮!应劭曰:嗟,咨嗟。苦,劳苦,屈原遇此难也。

    讯信曰:已矣!国其莫我知兮,张晏曰:讯,离骚下竟乱辞也。独壹郁其谁语?凤漂漂其高逝兮,固自引而远去。史记音漂,匹遥切。袭九渊之神龙兮,沕深潜以自珍。音义曰:袭,覆也,犹言察也。庄子,千金之珠,必九重之渊而骊龙颔下。张晏曰:沕,潜藏也。邓展曰:音昧。偭蟂獭以隐处兮,夫岂从虾与蛭螾?应劭曰:蟂獭,水虫害鱼者。偭,背也。苏林曰:偭音面,服虔曰:蟂音枭。韦昭曰:虾,虾蟇。蛭,水虫、食人者也。螾,丘螾也。偭然自绝于蟂獭,况从虾与蛭螾也?虾音遐。蛭,之一切。螾音引。所贵圣人之神德兮,远浊世而自藏。庄子曰:宣尼见蛾丘之将,是圣人仆也。是自埋于民,自藏于畔。郭象曰:进不荣华:退不枯槁也。使骐骥可得系而羁兮,岂云异夫犬羊?般纷纷其离此尤兮,亦夫子之故也!李奇曰:般,久也。纷,乱也。应劭曰:般音班。或曰:般桓,不去;纷纷,构谗意也。犍为舍人尔雅注曰:尤,怨大也。李奇曰:亦夫子不如麟凤不逝之故罹此咎。善曰:言般桓不去,离此愆尤,亦夫子自为之故,不可尤人也。历九州岛而相其君兮,何必怀此都也?言知时之乱,当历九州岛,相贤君而事之,何必思此都而遭放逐。凤凰翔于千仞兮,览德辉而下之。见细德之险征兮,遥曾击而去之。如淳曰:凤凰曾击九千里,绝云气。遥,远也。曾,高高上飞意也。郑玄曰:击,音攻击之击。李奇曰:遥,远也;曾,益也。史记击字作翮。文子曰:凤凰飞千仞,莫之能致也。礼记曰:德辉动乎内。险征,谓轻为征祥也。彼寻常之污渎兮,岂能容夫吞舟之巨鱼?应劭曰:八尺曰寻,倍寻曰常。善曰:庄子曰:弟子谓庚桑楚曰:夫寻常之沟,巨鱼无所还其体,而鲵鳅为之制也。横江湖之鳣鲸兮,固将制于蝼蚁。晋灼曰:小水不容大鱼,而横鳣鲸于洿渎,必为蝼蚁所见制。以况小朝主闇,不容受忠迕之言;亦谓谗贼小人所见害也。鱣或作。史记,鳣,张连切;音尋。庄子,庚桑楚谓弟子曰:吞舟之鱼砀而失水,则蝼蚁能苦之。战国策,齐人说靖郭君曰:君不闻海大鱼乎?荡而失水,则蝼蚁得意焉。

    文选考异

    吊屈原文茶陵本此上有「吊文」二字,另为一行,是也。袁本亦脱。

    注「越绝书曰」袁本「越」上有「善曰」二字,是也。下「列子曰」上,「罔极言无中正」上,「字林曰阘茸」上,「毛诗曰」上,「庄子千金之珠」上,「虾音遐」上,「文子曰凤凰飞千仞」上,「庄子庚桑楚」上,同。茶陵本移每节首,非。

    注「觅」袁本、茶陵本作「汨音觅」,在注中「汨水在焉」下,是也。

    乃殒厥身袁本、茶陵本「殒」作「陨」。案:史记、汉书皆是「陨」字。

    注「不可顺道而行也」袁本、茶陵本「可」作「得」,是也。案:史记索隐引正作「得」。

    注「植史记作值」袁本、茶陵本「作」作「音」,是也。

    吁嗟默默袁本、茶陵本「吁」作「于」。案:史记、汉书皆是「于」字,此注中「吁」亦当作「于」也。

    注「汗明曰大骥」案:「大」当作「夫」,各本皆讹。

    嗟苦先生茶陵本校语云「苦」五臣作「若」。袁本作「苦」,无校语,非。何云汉书作「若」。陈云「苦」当从汉书作「若」,更有颜延年祭屈原文可以互证云云。案:所说是也。「苦」字但传写误,盖误认注中「劳苦屈原」,以为正文有「苦」字耳。今史记亦作「苦」,误与此同。

    注「应劭曰嗟咨嗟苦」陈云「苦」汉书注作「也」。案:「也」字是也。各本皆误。史记集解所引无此字,又其一证。

    注「离骚下竟乱辞也」陈云「竟」,「章」误,是也。各本皆误。案:汉书颜注及单行索隐引皆作「章」。

    注「邓展曰音昧」又注「苏林曰偭音面服虔曰蟂音枭」又注「蛭之一切螾音引」此所音袁本、茶陵本俱无,尤盖别据他本,今无以考之也。

    注「亦夫子不如麟凤不逝之故」袁本、茶陵本下「不」字作「翔」,是也。案:史记索隐引正作「翔」。

    注「郑玄曰」陈云「玄」当作「氏」,是也。各本皆误。

    固将制于蝼蚁袁本云善作「蝼蚁」。茶陵本云五臣作「蚁蝼」。案:「蝼」与「鱼」韵较协。各本所见,盖传写倒,善未必不与五臣同也。今史记、汉书皆作「蝼蚁」,而单行索隐正文仍作「蚁蝼」,可见亦未必史汉不本皆为「蚁蝼」,今误与此同也。注中「蝼蚁」凡三见,则不拘语倒之例耳。

    注「亦谓谗贼小人所见害也」何校「谓」改「为」,陈同,是也。各本皆误。

    注「音尋」袁本、茶陵本此三字在注末,是也。

    吊魏武帝文并序

    陆士衡

    元康八年,机始以台郎出补著作,游乎秘阁,而见魏武帝遗令,忾然叹息,伤怀者久之。毛诗曰:啸歌伤怀。

    客曰:夫始终者,万物之大归;死生者,性命之区域。家语,孔子曰:命者,性之始也。死者,生之终也。有始必有终矣。尸子,老莱子曰:人生于天地之间,寄也,寄者同归也。是以临丧殡而后悲,覩陈根而绝哭。国语曰:楚子西叹于朝,蓝尹亹曰:吾闻君子思前世之崇替与哀殡丧,于是有叹,其余则否。礼记曰:朋友之墓,有宿草而不哭焉。郑玄曰:宿草,谓陈根也。今乃伤心百年之际,兴哀无情之地,意者无乃知哀之可有,而未识情之可无乎?

    机答之曰:夫日食由乎交分,山崩起于朽壤,亦云数而已矣。左氏传曰:秋七月壬午朔,日有蚀之。公问于梓慎曰:是何物也?祸福何为?对曰:二至二分,日有蚀之,不为灾。日月之行也,分同道,至相遇也。其它日则为灾,阳不克也。国语曰:梁山崩,伯宗问绛人曰:若何?对曰:山有朽壤而崩,将若何!然百姓怪焉者,岂不以资高明之质,而不免卑浊之累;尚书曰:高明柔克。高明,谓日月也。居常安之势;而终婴倾离之患故乎?谷梁传曰:沙麓崩,林属于山为麓。沙,山名。无崩坏之道而云崩,故志之也。夫以回天倒日之力,而不能振形骸之内;范晔后汉书曰:左回天,贝独坐。谓中官左悺、贝瑗也。淮南子曰:鲁阳公与韩遘战酣,日暮,援戈而麾之,日为之反三舍。庄子曰:申徒,兀者也,谓子产曰:今子与我游于形骸之内,而子索我于形骸之外。济世夷难之智,而受困魏阙之下。崔寔政论曰:及其出也,足以济世宁民。吕氏春秋,公子牟曰:心居魏阙之下。许慎淮南子注曰:魏阙,王之阙也。已而格乎上下者,藏于区区之木;尚书曰:格于上下。左氏传,楚灵王曰:是区区者,而不畀余也。光于四表者,翳乎蕞祖外尔之土。尚书曰:光被四表。左氏传,子产曰:谚曰:曰蕞尔之国。杜预注曰:蕞尔,小貌也。雄心摧于弱情,壮图终于哀志。长筭屈于短日,远迹顿于促路。筭,计谋也。迹,功业也。思玄赋曰:盍远迹以飞声。呜呼!岂特瞽史之异阙景,黔黎之怪颓岸乎?观其所以顾命冢嗣,贻谋四子,顾命,已见上文。尔雅曰:冢,大也。左氏传,里克曰:太子奉冢祀社稷之粢盛,故曰冢子。谓文帝也。毛诗曰:贻厥孙谋。经国之略既远,隆家之训亦弘。又云:吾在军中,持法是也。至小忿怒,大过失,不当効也。」善乎达人之谠言矣!声类曰:谠,善言也。持姬女而指季豹以示四子曰:「以累汝!」因泣下。魏略曰:太祖杜夫人生沛王豹及高城公主。四子卽文帝已下四王也。太祖崩,文帝受禅,封母弟彰为中牟王,植为雍丘王,庶弟彪为白马王,又封支弟豹为侯。然太祖子在者尚有十一人,今唯四子者,盖太祖崩时,四子在侧。史记不言,难以定其名位矣。伤哉!曩以天下自任,今以爱子托人。自任,已见上文。列子,相室谓东门吾曰:公之爱子也。同乎尽者无余,而得乎亡者无存。言人命尽而神无余,身亡而识无存,今太祖同而得之,故可悲伤也。郑玄礼记注曰:死,言精神尽也。然而婉娈房闼之内,绸缪家人之务,则几乎密与!班固汉书哀纪述曰:婉娈董公。力婉切。毛诗曰:绸缪束薪。毛苌曰:绸缪,犹缠绵也。杜预左氏传注曰:几,近也。又曰:「吾婕妤妓人,皆着铜爵台。魏志曰:建安十五年冬,作铜爵台。于台堂上施八尺床,繐帐,郑玄礼记注曰︰凡布细而疎者谓之繐。朝晡上脯糒之属。汉书,东方朔曰:干肉为脯。方武切。说文曰:糒,干饭也,蒲秘也。月朝十五,辄向帐作妓。汝等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