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一百九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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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之一百九十五 (第1/3页)

    華亭徐孚遠闇公 陳子龍臥子 宋徵璧尚木 吳培昌坦公選輯

    即墨黃基參閱

    張水南集(疏 記 書)

    張袞

    ◆疏

    題為酌處時宜以期修馬政疏

    題為獻末議靖醜夷疏

    ○題為酌處時宜以期修馬政疏 【 馬政】

    水南以庶常授御史尋改編修此疏御史時所上

    臣聞馬者兵之資也兵者民之衛也、周官月令之法、魯人在駉之篇、我 祖宗設立種馬之深意其繫于備用者、豈細故哉、即今民困于馬、非馬之能困人也、患在害馬者之弗蠲也、孳牧之壤、其有由矣、臣實凡愚、謬膺勑命、晨夜殫思、上憂國計、下憫民窮、凡所弛張、未能補救、葢害馬去而後利可言興、考牧蕃而後國能為富、謹條五事、伏望勑下兵部詳議可否、采賜施行、

    計開

    一曰興孳牧、始國家設立種馬、孳牧民間、免其丁地糧差、欲其生駒備用、近年以來、廢弛日甚、民困于馬、莫知所逃、生駒則求為倒死。無駒則欣以相慶。此其故何也。積有生駒。則芻牧重大。差點頻繁。寧復出銀備用。不願養馬。民實見害而不見利也。臣查得先年御史王濟奏准事例、每年每馬一群、朋合買俵大馬、有駒無駒、聽其自便、此誠不得已而救時之良法、臣愚以為法可因也、政不可不修也、修其政、不變其法、而中導之以利、則民不知而趨之矣、為今之計、合無驗其生駒多少。如使生駒之家稍得贏利則民爭牧馬收駒矣以為勸懲。如人戶原養騾馬一匹。三年之內。生有一駒者。聽其馬戶變賣。所得價銀。以十分為率。二分給賞馬頭。八分與一馬人戶。仍同馬頭照地照丁均分。生有二駒者。聽其變賣。所得價銀。亦以十分為率。三分給賞馬頭。七分與一馬人戶。仍同馬頭照地照丁均分。生有三駒者。一駒全用給賞馬頭。而餘法竝如前例。如三年之內。全不生駒者。于馬頭名下罰銀二兩貯庫。臨期幫買備用。至于兒馬。亦以一群之內。有無生駒。量為賞罰。如此則勸懲既明。民知養馬。積之以歲。生息漸繁。備用可望。雖不必盡用于官而實藏富于民矣是法之行等。而上之則自州縣管馬官員始。亦必照其原額馬數以十分為率。內有五分生駒者。定為上等量加獎勵。三分以上者。定為中等。免其責罰。不及前數者定為下等。問罪發落。管馬通判。則總計所属州縣駒數多少。以為之殿最。歲終本府類開略節情由揭帖、申呈撫按衙門、著實舉行、尤必旌其一二人之超卓者、以為之勸。則管馬官員。明知有功而賞。無功而罰。爭相奮勵。而不敢後矣。臣愚以為法行于下、不行于上、則不能以兼濟也、孳牧之興、其在此矣、

    二曰禁差、民之所以疲于奔命者、實以此弊未之盡除也、差迎送差巡捕無不種馬、葢差一馬、則復以一人隨之費芻褁糧。經旬不還。生理亦因之以廢。其苦有不勝言者。臣查得太僕寺卿劉麟、題奉欽依、比照私借官畜產條例舉行、明禁雖嚴、吏犯猶數、自臣觀之、以為法輕而吏易犯也。葢有司擅用。視為常事。御史三年一差。所警動者一時耳。不若法在而吏日知畏之為、愈也。合無累犯如故、情重可惡者、查照問刑條例內一款、在京坐營管操內外官、併把總以下官若將馬匹私占騎坐、及撥與人騎坐者、五匹以下降一級、以上降二級、其民自作踐私用耕馱騎坐者、查照舊例施行、臣又謂各州縣掌印正官、實政事之綱比之佐貳勢位不同、志趨亦異、其上者留心馬政、其下者但知差遣。不復提調。雖以寺丞出巡諉為非已之責。若不相涉。臣願既嚴之以差遣矣復重之以提調。令于三年考滿。申呈上司開稱有無種馬拖欠。方許給由。寺官權輕孳牧之政亦自?施而寺丞亦得以陰執殿最之柄敢有朦朧一時。待印烙之年。查出倒失數多。臨時比併重傷民力。係某官任內年分者。雖係遷秩。亦必參奏問擬。則欺慢不容。而人心愈知警矣。

    三曰久群醫、群長之設、為其提調群戶也、醫獸之設為其攻治醫藥也、皆以為馬也、臣點視各州縣種馬見在群長不識醫獸醫獸不識馬戶。推原其故。一月之內。唯縣庭點卯數刻而已實未嘗在鄉各修本業由是人寄空名。而馬政無復實効矣。况臣按属保定等十三府、事例亦有不同、有三月一換者、有半年一換者、間有群長、一年一換、而醫獸俟其告代者、合無立為定例、群長三年一換。而醫獸非至衰病。群內子弟習學既成。不許輒替。仍各免其本身徭役。以示優恤。則業有所專而効可責矣。

    四曰均俵夫、馬以備用為名、實以備邊疆之用臣查得馬政條例原額、歲取備用二萬匹、弘治三年、為因修省、用廷臣會議、奏准歲取一萬、民力大寬、後至正德十年、復奏准派二萬五千匹、比之原額則已加多五千矣、臣愚以為馬之登耗、兵勢強弱係焉、民之安危、國脉休戚係焉、過多傷民也、不及弱兵也、即今陛下修省之日、宜効弘治故事、正當與民寬大之時、度時與勢、邊方多故、儉于一萬、勢有不能、查復原額、永為定規、上下俱利、其本折色多寡、兵部臨期斟酌、尤宜以多派折色為主。若本色過多。交兌不及。未免寄養于畿輔之民。新舊相繼。芻牧轉難。坐見防邊之材。日斃于窮黎之手。雖以嚴刑。無能追補。始竭于民膏者。何難而委之道傍。若是之不惜也。主客交病、腹心受傷、莫此為甚、不若積銀為利、一或有急、朝懸于市而暮集矣、馬固無恙也、然臣之所謂均者、又非止于畫一之謂、政若低昂。而意未嘗不平。乃可以言均。臣見山東兗州一府、若沂州單縣滕縣魚臺郯城費縣等處、連歲凶荒、百姓愁痛、積衰之極、如人重病、非大節勞、難有生氣、每歲坐派折色、宜令偏儘前項州縣、待至三年五年、生理漸復、然後與各州縣一體均派、則惠先凋敝而政平于調劑矣、

    五曰嚴稽考、臣查得舊有循環二簿、實以裁革季報造冊、吏緣為奸、科取紙張、小民受害、但革弊之初、制猶未備也、臣嘗推廣其意而為之立格眼文冊、每一板、一面竪為五行、橫為六行、第一行以兒馬提頭而隨之以騾馬四匹、是為一群、某甲某民領養某馬、各于格眼內開駐備細、其後地去、丁乏種馬猶存、令將買地人戶、有力人丁、即與更替、第二第三行分為春秋月分、繫之以考驗之法、馬之臕損、駒之有無、寺丞得以註于是府、通判得以註于是下、而縣丞主簿得以註于是而賞罰行焉、第四行、復以兒馬提頭、而餘法竝如之、春秋為循、夏冬為環一留本府、一留該縣循環吊查、互相覺察、仍其舊也、馬有倒失、可以及時追補、丁有消長、可以及時更替、官有惰勤、可以因視槩見、用臣意也、又朋戶養馬、往往輪日、芻牧人不齊心、以致倒死數多、尤必擇一人之有力者、專令養馬、而餘戶計日幫貼草料、若非真病倒死、不得連累各戶均賠、則責有所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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