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三百六十五
卷之三百六十五 (第3/3页)
節制。邊鎮大帥與參遊無別患皆坐此為副將者、亦僅與兵三千。而下視參佐。則無別。參佐之兵。專為部曲。而上于副將則無預夫上下相別。以其相臨。今副將視參佐之任既無異則統馭之體褻。大將遇副將之禮卻不同。則大將之威玩而又不達夫古人兵制。大將入營則副將固為偏裨大將不入則副將即為大將此亦兵法所謂奇亦為正。正亦為奇者。今三教塲之地。總督既不得齊時俱入。卻以大號頭一員得坐中臺。司其進止。左副將亦傍守信地。同乎參佐。是人各兵其兵。而總督不得不下親偏裨之務。所以事業錯而日不足。勢棼岐而政不舉。識其勢而反之。莫若副將但聽節制于總督。參佐俱聽節制于副將。副將無私兵。其兵盡屬參佐。參佐無私兵。其兵盡屬把總。把總無私兵。其兵盡屬旗甲。旗甲管五人。五人自為伍。則責成易而實効臻。此將權之不可不急為歸一者三也。四論兵無統紀、兵法曰治眾如治寡、分數是也、今操法、入塲則隊伍錯亂。散操則喧嘩無紀點閘則攙越不倫。平時如此其于臨敵整治。萬所必無。所以然者。以分數之不明也且如軍中以騎兵為首。而馳逐風雨。在步卒逈不相及。今各營分屬止于三千。勢難獨用。故以馬步相兼。而更不知在大將合營。馬步固當兼用。而三千一將馬步仍貴相別又兵法伍兵五當、長短輕重刺衛之枝、□兵相兼而用可以効我長而護其短若每色為隊則必窮之技也互相錯綜雜用。如五行循環。其制明白易曉。如今長槍特為隊。圓牌特為隊。弓箭特為隊火器特為隊。甲什旗物。分辦無章以此治兵。尤為可笑。今當令騎兵自為營。以知兵驍將領之。步兵自為營。各照本管領之。又自五人為伍五伍為甲。五甲為隊。五隊為哨。二哨為總。六總為營務使技藝相攙。物采互辨。統領各別。庶部曲適均。分數易定。此營伍之不可不急為清肅者四也。五論軍法不信、古云軍容不入于國者、葢以臣于君側、太厲威嚴、則勢屬不可此葢以國中而言、若今教塲即閫以外將軍治之、將在軍君命有所不受之地非國中也、恨將帥者皆姑息成風、寧上負我君而不敢下繩軍士、使 皇上今日不為是舉、雖日戮一將而求其法之行也亦不可得何者、葢輦轂之下。人心易搖。人言易惑萬使威行而搖惑一動。則羣起非之一曰浮躁。則曰激變。當是時。竟無能為當事之臣一引任其責。無怪乎舊套活法。牢不可破。而軍中法紀盡以陵夷。今 皇上既不惜先勞而自任其事矣。臣願再為新其號令、兵部當會同總協等官、詳為條例、如後有玩愒驕慢者某事當盡某法、當抵某罪、亦上請欽定為例、再明使悉知、當大閱一臨、則將帥固當待罪而聽禍謫于君、軍士平日、亦當畏法而聽禍謫于將、轉怠玩而為嚴威、固于此尤為至要、此軍法之不可不急為一定者五也、夫此五者、自待罪兵科、即于該營事宜、經年窮究、乘今事機、故敢獻迂談、伏乞敕下兵部、即會同京營總協及廵視科道官員、再加詳議、其于言不盡謬者、乞為請敕下該部、及該營諸將、一一查照施行、如諸將仍有不以誠心上孤德意、容臣先指名參究、以明示殛罰、庶積弊一新、大舉斯稱、由是六軍嚮往、四海風聲、萬年室家皆為我 皇上既同之福祿、不則若徒聳飾一日之觀贍、而無救從前之積弊、則其弊將更有不可勝言者、伏惟 皇上裁察、臣不勝至望、
◆議
附進京營議
○附進京營議 【 京營更制】
臣頃請乞正廷臣會議條格、俾于輔臣所奏欲改京營制事宜、人各詳議、既欽承詔命、臣當自獻其愚、大抵今日之議、惟在于用輔臣之意、而不可泥其詞、葢輔臣之意、意在嚴訓練以強兵、是切中肯綮、若謂欲創更營制則今日營制、不惟不可更、而亦不必更、所謂不可更者、葢人國變法、乃變其法之不善、在昔君臣雖欲變祖宗不善之法。尤必乘事機可變之時。若法既未嘗不善。時又不可輕為。則必不為之以言今兵制、當我 高皇帝開天。合五府統隸之兵為一營。操練、有中軍、有左哨右哨左腋右腋、故名曰五軍營。外以圍子手幼官舍人殫忠效義千二凡四營附之、文皇帝繼極、以龍旗寶纛下三千小達子立營、故名曰三千營、外以隨侍營附之、又以神鎗及火器另立一營、故名曰神機營、外又以譚家馬附之、夫曰五軍、曰三千、曰神機、此所謂三大營也。景泰初因己巳之變遂於三大營中、選立十團營、成化中復增為十二團營、以為操練之兵、既未免權宜而非經、弘治中又于十二團營中、選立東西官廳兵、以為聽征之兵、亦未免失多而携寡、至我 先帝當庚戌歲虜騎長驅、大飭戎務、乃革十二團營、及東西官廳之名。盡歸五軍以光復我 高皇帝之舊制。因神機為神機。改三千為神樞。以式增我 文皇帝之宏規。總之為三營以盡其大分之為。一總督、一協理、二廵視、四副將、三十二營四百餘員千把總之間以盡其詳實。昭析太甚。固未嘗分數不明也。在 先帝力復祖制、百方慎重之心、會于羣臣、告于 祖廟、才耆定規畫、其詔旨昭如日星、有曰這事體非輕、必復 祖制、方可事權歸一、又曰朕復 祖制三營修武、當時諸臣合詞稱頌、有曰規模宏遠、修理精詳、上增 二祖修攘之耿光、下垂萬世治安之成憲、臣嘗莊誦對揚、以為我朝京軍三大營之制、是 高皇創立于始、 文皇增定于中、 先皇完成于終、凡三聖人作為、二百年遵守、誠 祖孫作述、先後相成、萬萬世 聖子神孫當欽承無替、此正我 皇上所謂分營練兵、係 祖宗舊制、外此固無所謂 祖宗分營、亦非所謂 祖宗舊制也、且 先帝所克復 祖宗成規、不獨臣與在廷諸臣以為善、即歲前九月 皇上敕諭營臣有曰、國家設立京營以養戰士、越我 皇考又更新戎政、申飭宏規、其制大備、今詔墨未乾、是 皇上之心、亦巳灼見其善矣、夫既灼見其善、而復強欲更之、此固臣愚之所未解、况今正當國家安定之時。絕無曩日事機之變。不能乘時修明 祖宗成憲以奏實功。乃無故徒取其成憲而紛更之。以大致駭異人心。尤屬未便。故臣以為不可更。所謂不必更者。葢 祖宗之法既不可以輕變而匡時之策。又不貴於循名。為今惟有于營政責實而巳。誠將領擇其才賢、營伍補其消耗、軍法勵其嚴威、而又賙給存恤、悉其情苦、取從前節奉欽依操練程法、通行而盡飭之、以日求成效、則今日營制。即 祖宗之營制。今日兵威。即 祖宗之兵威。此而不能。則今日之營制無益也。五軍之分練亦無益也豈惟無益。又將并其原有者而失之。葢舊以人統三千。顧更以人統二萬。是本欲明分數。而分數轉淆。統三千者。尚相維相制。統二萬者。顧人自為兵。是本欲分兵權。而兵權彌重。况 先帝定制一更、則平日垂涎兵柄者。皆得以肆為協同參預之謀。將流弊潰決。不可更制。重之號令多。統紀愈弛。占役多。營伍愈耗。誅求多。侵削愈恣。又重之制度一新而法不可輒行。人心未定而教不可卒施。胥將以可為之時日。而盡曠于無益之紛變。語曰國有固籍。兵有常經、變籍則亂、失經則弱、又曰利不百者不變俗、功不十者不易器、今即以功利言、不惟百利十功、且無功而失利焉、故臣又以為不必更也、夫由臣前說、則成憲之當遵、由臣後說、則無益之可惜、臣故以為不可更不必更如此、至謂大將原無專設、戎政不當有印、輔臣言此二事、獨誠為有稽、無以則當總督之設、銷戎政之印、三大營各專設總兵一員、副將一員、而五軍營再特加副將一員、為三大支、以司專領、又命文官大臣一員、特加本兵尚書級銜、以總提督、總督文臣、一如廵視事例、照官銜職掌、另請欽給關防、以便行事、其廵視科道官員、與關防敕諭、各仍照舊例存留、此既能守 二祖之法、又不失 先帝之意、抑庶乎其可行也、
皇明經世文編卷之三百六十五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