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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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詔諭 (第1/3页)

    康熙二十二年賜靖海將軍侯施琅

    海氛之不靖,■〈舟宗〉艟出沒,波濤震驚,濱海居民,魚鹽蠶織耕穫之利,咸失其業,朕心恆憫惻焉!邇者滇、黔、隴、蜀、湖、湘、百粵悉底敉寧,蕞爾臺灣,阻險負固。爾施琅奉命徂征,決策進取,樓船所指,將士一心,遂克島門,逼其營窟。勇以奪其氣,誠以致其歸,捷音到闕,時值中秋,對此佳辰,欣聞凱奏,瀛壖赤子,獲登衽席,用紓南顧之憂,惟爾丕績。即解是日所御之衣馳賜,載裦以詩:

    島嶼全軍入,滄溟一戰收。■〈巾夅〉帆來蜃市,露布徹龍樓。上將能宣力,奇功本伐謀。伏波名共美,南紀盡安流。

    雍正元年諭兵部

    進藏及克復臺灣有功人員,其現在者俱已議敘,惟已經身故者未得議敘。同為國家立功之人,乃以身故之後不得均沾恩澤,朕心深為憫惻!爾部著即酌加議敘,著為定例,以副朕裦錄有功之至意。

    雍正元年上諭

    臺灣地方,自古未屬中國。皇考聖略神威,取入版圖。逆賊朱一貴等倡亂,佔據臺地。皇考籌畫周詳,指授地方官員遣調官兵,七日之內,剿除數萬賊眾,克復全臺。皇考當春秋高邁,威揚海外,功德峻偉。官兵感戴皇考教養之恩,奮勇攻取,甚屬可嘉,固不必援引前例,後亦不得為例。茲仰副皇考從優議敘之曠典,官員現行議敘功加外,著概行各加一等。總督滿保雖有失陷地方之罪,但一聞事發,即親往廈門撫慰眾心,遵依皇考指示,調遣官兵,七日之內,克復臺灣;滿保著兼兵部尚書職銜。提督施世驃統領大兵徑度海洋,鼓勵將士,屢經大戰,擊敗賊眾,七日之內,克復臺灣,厥功甚大;施世驃著給與世襲頭等阿達哈哈番。總兵官藍廷珍曾協助施世驃,藍廷珍著給與世襲三等阿達哈哈番。水師營副將許雲,失陷臺灣,非關伊罪,奮勇前進,多殺賊眾,身又陣亡,著給與世襲拜他喇布勒哈番。參將羅萬倉、遊擊游崇功俱系陣亡,羅萬倉、遊崇功著給與世襲拖沙喇哈番。歐陽凱著追贈太子少保。

    雍正二年上諭

    前往臺灣換班之兵丁,守戍海外巖疆,糧餉在臺灣支給。伊等所留家口,若無力養贍,則當差之兵丁必致分心苦累。朕甚為軫恤!每月著給米一斗以資養贍。內地米少,即動支臺灣所貯米石,合計船價僱募運至廈門,交與地方官躬親按戶給發,務使均沾實惠。

    ——以上錄自重纂福建通志卷首之一。

    雍正五年上諭

    臺灣遠隔海洋,向來督學官員,難以按臨考試,是以將學政交與臺灣道兼管。朕思道員管理地方之事,又兼學政,未免稍繁;每年既派御史二員前往臺灣巡察,應將學政交與漢御史管理,甚為妥協。現今御史尹泰在彼,著即辦理臺灣學政。嗣後永著為例。

    雍正五年上諭

    臺灣防汛兵丁,例由內地派往更換。而該營將弁往往不肯將勤慎誠實、營伍中得力之人派往。是以兵丁到彼,不遵約束,多放肆生事。此乃歷來積弊,朕知之甚悉。嗣後臺灣換班兵丁,著該管官兵將勤慎可用之人挑選派往。倘兵丁到彼有生事不法者,或經發覺,或被駐臺官員參出,將派往之該管官一並議處。如此則各營派撥兵丁,不敢苟且塞責,而海疆得防汛之益矣。

    ——以上錄自重纂福建通志卷首之二。

    雍正六年上諭

    臺灣總兵王郡奏稱:臺灣換班兵丁,例由內地派撥,而其中有字識舵工、繚手、斗手、椗手等人,向來多係僱募本地之人,冒頂姓名,並非實有兵丁更換。至字識舵,繚、斗、椗等務,換班兵丁不能通曉,請照隨丁之例,就地招募,給以糧餉等語。此事從前總兵俱未經陳明,王郡能據實奏聞,甚為可嘉。但朕思海洋操練水師,惟舵、繚、斗、椗關係最為緊要,凡在船兵丁之身命,皆操於數十人之手,若不更換內地兵丁,而常令彼地之人執司其事,似有未便。

    朕意舵、繚、斗、碇等務,兵丁雖未能驟熟,但未嘗不可學習而能。應於換班之內挑選兵丁,隨現今僱募之人學習。如僱募有三十名,即於兵丁內挑選三十名隨彼學習三年。換班之時,將僱募之人裁省,留此習熟之三十名兵丁教習後班之兵丁。此所留兵丁,至六年然後換班。後班兵丁,皆照此例留換,則新舊更番迭相傳習,皆可熟知舵、繚、斗、椗諸務矣。此事著史貽直會同高其倬、劉世明妥議具奏。

    又王郡奏稱:赴臺兵丁,向例俱將一營之數十人分散數處戍守,難以訓練,嗣後請勻撥一處等語;所奏甚是。但從前何以分散防守?或有別故,亦未可定。亦著史貽直會同高其倬等查明奏聞。

    雍正六年上諭

    駐臺兵丁軍器,誠屬緊要。但此項軍器系各營自行制備,是以易於破壞。然將內地精良兵器給與臺軍,亦非善策。嗣後換臺兵丁軍器,著該督撫於存公銀內動支製造,務必堅利精良,該督撫驗看給發。俟兵丁至臺之日,該巡視御史會同該鎮查驗點收。倘有不堪使用者,巡視御史等即據實題參,將該督撫及承辦官交部議處。如三年之內有應更造者,亦令該督撫製造給送。

    雍正七年上諭

    臺灣地方,遠隔重洋,全在道、府、廳、縣各得其人;而該員又須熟悉其風土情形,殫心辦理,於地方始有裨益。向例:文員俱以三年為滿。後經原任總督滿保條奏,請將三年任滿之員再行加銜留任三年,所以慎重海疆,俾諳練之人久於其任也。

    今據總督高其倬摺奏:臺員以六年為滿,而調任之時,渡海而往,即須數月,任滿之後,候缺挨陞以及交盤渡海,又或一、二年不等;是前後合計,須八、九年方得陞用。且臺灣之例,不帶家口,其父母妻子隔越海洋,轉託親朋照看,未免有所牽挂,意念分馳。應否請以四年為滿等語。

    朕思臺灣道、府、廳、縣等官,自宜選用熟習諳練者,然定期六年為滿,又加以候缺、交盤、渡海之期,實屬太久,其父母妻子隔越重洋,難免內顧之慮。今再四思維,臺灣文員自到任之日為始,將滿一年之期,著該督撫於閩省內地官員揀選賢能之員,乘冬月北風之時令其到臺,新舊協同辦理,半年之內大約可以熟悉地方情形,則令舊員乘夏月南風之便回至內地補用。將來接任之員,俱照此更換。該員到臺協辦之時,俱各一體算俸,並給與俸銀及養廉之項。如此更換調補,則臺員易於得人。且該員在臺前後不過二年,為期甚近。而更換之員先往協辦,又可習練地方事宜,似有裨益。

    其道、府大員,作何請旨揀選;同知以下等官,作何銓選調補,及量加議敘之處,該部詳悉妥議具奏。

    雍正七年上諭

    福建臺灣戍守之兵丁,其父母妻子留在內地,前已加恩每月給與米糧,以為養贍之資。聞臺兵之例,每月將所領錢糧,扣留五錢於內地,為養贍家口之用。朕思兵丁遠涉海洋,所得餉銀又復扣除以養家口,恐本身用度或有不敷。今沛特恩於駐臺之兵丁,每年賞銀四萬兩為內地養贍家口之用。著總督等均勻分派,按期給發,俾兵丁本身食用既得寬舒,而父母妻子之在內地者又得養贍,以示朕恤兵賞勞之至意!

    ——以上錄自重纂福建通志卷首之三。

    乾隆七年上諭

    臺灣地隔重洋,一方孤寄,實為數省藩籬,最為緊要。雖素稱產米之區,邇來生齒倍繁,土不加闢,偶因雨澤愆期,即便昂貴。蓋緣撥運四府及各營兵餉之外,內地採買既多,並商船所帶,每年不下四、五十萬。又南北各港來臺小船,巧借失風名色,私裝米榖透越內地,彼處概給失風船照,奸民恃為護符,運載遂無底止。且遊手之徒乘機偷渡來臺,莫可究詰。聞此項人等,俱從廈門所轄之曾厝垵、白石頭、土擔、南山邊、劉武店及金門所轄之料羅、金龜尾、安海、東石等處小口下船,一經放洋,不由鹿耳門入口,任風所之,但得片土,即將人口登岸,其船遠掉而去,愚民多受其害。況臺灣惟藉鹿耳門為門戶,稽查出入;今任遊匪潛行往來,海道便熟,將鹿耳一門亦難恃其險要,殊非慎重海疆之意。朕所聞如此,著該督、撫、提、鎮嚴飭所屬文武官弁,將以上各弊一一留心清查,並於汛口防範周密,不使疏縱,庶民番不至缺食,港路亦可肅清。該部可傳諭知之。欽此。

    乾隆十九年上諭

    喀爾吉善等奏:臺灣、澎湖等處颶風頓作,沈失商漁船隻,坍塌民房,田禾間有刮損,諸羅、彰化二縣被災較重等語。臺灣地居海外,貧民猝被風災,殊堪憫惻,著該督撫查明被災戶口,加意撫綏。所有本年應徵地丁錢糧,照例分別蠲緩。乏食貧民,酌借口糧,妥籌接濟。其坍塌房間、擊沉船隻,查明給與修費及掩埋之資。仍督飭屬員實心查辦,務使災黎均霑實惠。至應行撥運內地補倉米榖,並著暫停運,留備賑恤之用。該部即遵諭行。欽此。

    乾隆二十九年遵旨議奏臺灣冒籍

    上諭:御史李宜青條陳臺灣事宜一摺,所奏應行與否,且不具論,而其用意之取巧器小,已大失言官之體。該御史奉差巡臺,地方之事,皆其職分所難諉;第同差滿、漢二員,考成均屬一體,見聞所及,理宜和衷共酌,會銜入告,即意見容有參差,亦應據實聲明,專摺奏請。乃李宜青既不於在臺時彼此會商,至回京復命,亦未聞一言及此;至差滿日久,挾此為獨得之秘,羅列見長。彼以建白博名高者,存心鄙瑣,固當如是耶!此等伎倆,猶得以嘗試為得計耶!李宜青著傳旨申飭。至所奏各條,亦不必以人廢言,仍著交部議奏。欽此。

    欽遵於本月十六日鈔出到部。除先行遵旨申飭外,臣等按款核議,恭呈御覽。

    一、奏稱考校首嚴冒籍及鎗手頂替等弊:原設立廩保童生互結,法至詳也。臺灣四縣應試,多福、興、泉、漳四府之人,稍通文墨,不得志本籍,則指同姓在臺居住者認為弟姪,公然赴考;教官不及問廩保,互結不暇詳,至竊取一衿,輒褰裳以歸。是按名為臺之士,實則臺地無其人。臣於上年抵臺,行文觀風,四縣生員隻八十餘卷。詢之該處官吏,據稱俱在內地。夫庠序之設,凡以宏獎風教,使居其土者知所向。方今臺屬南北二路,廣袤一千數百餘里,計其莊戶,不下數萬,而博士弟子員寥寥不少概見,則皆內地竄名之所致也。查臺地考試,從前具有明禁,非生長臺地者不得隸於臺學;聖朝作養邊陲之至意,人所共見。又定例入籍二十年亦無原籍可歸者,方准予寄籍考試。今四府人士,其本籍不患無可以應試之處,而遠涉重洋,或兩地重考,或頂名混冒,藐功令而竊榮名,莫此為甚。請將內地冒籍臺屬各該學文武生員,照冒籍北闈中式之例,悉改歸本籍。仍請飭下該督撫飭行兼管提督學政之臺灣道,嗣後府縣試及該道考試,應作何設法稽查、識認精細,其廩保等不敢通同徇隱及受賄等弊。斯則海邦皆鄒魯而作人之化無遠弗屆矣等語。

    查全書內載:臺灣向因新闢,讀書者少,多系泉、漳各處冒籍。今臺灣文風日盛,何必借才異郡?嗣後歲科兩試,飭令該地方官查明現住臺地有田有產入籍既定之人取具鄰里結狀,方准送考。如有冒籍臺地入學者,將該地方官題參議處,本童照冒籍例治罪等語。

    茲據該御史奏稱:臺灣四縣多福、興、泉、漳之人,指同姓在臺居住者認為弟姪,公然赴考;是立法非不嚴密,而日久漸至廢弛。隨如該御史所請,敕下該督撫及臺灣道轉飭地方官查明的系入籍二十年以上並無原籍可歸者方准考試,如有冒籍赴考者,除將本童及廩保照例治罪外,地方官一並查參議處。至現在已經冒籍入學各生,亦應照乾隆二十一年清查順天冒籍之例,勒限一年改歸原籍。如地方官奉行不力,該督撫即行指名參處等因。於乾隆二十九年十一月初八日奉旨依議,欽此。

    乾隆四十七年上諭

    據雅德奏臺灣地方有漳、泉二府民人聚眾械闘等因一案內稱:據臺灣道稟稱,面商臺灣鎮總兵飭委臺灣府知府會同安平協副將各帶兵役前赴彈壓等語。此等匪徒於海疆地方聚眾械闘,案情重大,該鎮、道一經聞信,即應帶領兵役、親赴該處、嚴行查辦,乃僅派委副將、知府前往,而雅德亦無飭行之語,殊屬非是。

    又據奏查拿泉州府屬傷兵奪犯之盜夥林耀等一摺內稱:飛飭該道、府及鄰近各縣四路截拿。雅德並未親自前往,並稱飭委臬司譚尚忠馳赴督辦,嗣因該管道府廳縣俱已會拿,隨飭該司回省辦理;更屬錯謬。

    雅德自調任福建巡撫以來,該省屢有劫盜傷差之事,必係因總督遠隔浙省,一切武備不整飭;而陳輝祖在浙,又一味營私牟利,全不以整飭地方為事。即如此二案,臺灣地方匪徒聚眾械闘,該鎮金蟾桂、該道穆和藺俱不前往,僅委之副將、知府;而雅德於泉州府傷兵奪犯重案,竟安坐省署,並將已經飭委之臬司撤回。種種辦理延玩錯謬。

    至李奉堯系陸路提督,前因泉州夥盜奪犯、漳州縣民拒捕傷兵兩案並不親身前往查辦,業經降旨申飭。今閱雅德奏到之摺,該提督亦仍未親赴各該處督同查拿,所司何事?雅德、李奉堯俱著嚴行申飭,並與不行親往查拿之金蟾桂、穆和藺一並交部嚴加議處!

    現在閩省必須總督駐劄,以資彈壓。浙江巡撫員缺,著福崧補授,即馳驛前赴新任。富勒渾俟福崧到任後,即馳赴閩省,實力整頓。將此通諭知之。欽此。

    ——以上錄自重纂福建通志卷首之四。

    嘉慶元年上諭

    哈當阿等奏臺灣猝被颶風吹損晚稻民居一摺:臺灣瀕臨海洋,颶風本所常有,此次風勢猛烈,致吹損禾稻,刮倒房屋,壓斃人口,殊堪憫惻!哈當阿等務須查明戶口並成災分數應行蠲緩之處,據實奏明辦理。其坍塌民房,照例給與修費。總期各使得所,不可靳費。所有應需賑恤銀兩,即於藩庫內動項撥解,以資接濟。至臺灣地方,全藉晚收以資口食,今猝被颶風,糧價未免增長,此或由朕政事有闕失,或愚民等平日不能共敦淳厚感召祥和,致有此災。此時斷不可稍存怨尤之念,惟當省過學淳。

    又臺灣一歲三收,今北路嘉義、彰化等屬雖晚稻多有損壞,而南路臺灣、鳳山二縣受風較輕,地瓜、番薯、雜糧等項尚可有收,當勸諭居民廣為播種,亦足以資民食。且風災過後,勤於耕種,來春仍可稔收,尤當及時力作,不可稍有怠惰。再福、興、漳、泉四府,夙藉臺米接濟;今臺灣既被風災,目下僅堪自給,明歲春收後或米榖充盈,可以運售內地,固屬甚善,倘無餘米可運,魁倫等惟當於各屬豐收之處豫為籌備,並勸令百姓等撙節衣食,家有儲蓄,不可再將米榖釀酒花費,致鮮蓋藏,豫為明歲之備。即內地四府,亦當勸諭上游豐收各屬,有無相通,隨時販運,以期民食有資,不致缺乏,方為妥善。欽此。

    嘉慶七年三月上諭

    據玉德、愛斯泰等同日奏到拿獲聚眾結會、冀圖謀叛之首夥各犯、審明辦理一摺:臺灣地方,每有結會煽惑之事。今該犯白啟等膽敢復結小刀會,糾結滋事,均屬罪大惡極。經該鎮等訪聞後立即帶領兵役拿獲首夥白啟等三十六犯,分別淩遲斬梟,所辦尚為妥速。其自行投出之白倫等四名,訊系被脅入夥,現既悔罪投首,自應貸其一死。白倫﹐林面、林強、蔡獻俱著發往黑龍江等處給丁為奴。逸犯王四湖等四名,仍著該鎮等派委員弁、協同地方營縣、上緊搜拏,毋任漏網。至該處地方文武,於此案匪徒聚眾,本有失察之咎,但一經得信,旋即查拏究辦,功過尚足相抵;所有失察處分,著加恩寬免。欽此。

    嘉慶十年四月上諭

    玉德奏拿獲艇匪陳楊得,訊據供稱:艇匪共有四幫:一系烏石二為首,一系鄭一為首,一系總兵寶為首,一系林阿發為首。福建洋面,系林阿發、總兵寶二幫連土盜朱濆附和之船共一百餘號。其烏石二、鄭一兩幫尚在廣東洋面。又廣東會匪首李崇玉平日與艇匪相通,混在林阿發幫內等語。那彥成等前奏稱:先派署左翼鎮林國良、南澳鎮杜魁光二員帶領舟師在甲子司港口堵截。當李崇玉竄逸下海之時,該二鎮何以毫無聞見?及該逆勾通艇匪,竄過閩洋,該二鎮兵船又何以不跟蹤追捕?杜魁光本系南澳鎮總兵,原因捕務緊要,暫令在粵省幫辦;今閩省水師將領現在乏人,著那彥成等即速飭杜魁光帶領所管舟師前赴閩省追剿艇匪。欽此。

    嘉慶十一年正月上諭

    玉德奏稱:蔡逆豎旗滋事,自稱鎮海王,於上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搶入鳳山縣城,經官兵攻散後,賊船復駛入鹿耳門,在府城外登岸劫擄,並勾結嘉義縣匪徒洪四老等乘機滋事等語。玉德久任總督,查辦有年,摺內謂該逆在洋稽誅十餘年,皆因亡命走險;試問此十餘年來誰司緝捕之責,任其亡命走險至此乎?此時賊勢鴟張,不得不大加懲辦,所有軍火、糧餉、器械、船隻等項,照軍興例動帑經理,一切均責成該督,不可稍有貽誤。並傳知水陸文武各員弁,有能將蔡逆擒獲者,朕必重加恩賞。再行曉諭臺灣士民,悉力堵禦,留心盤詰,一面懸立賞格,俾知奮勉。欽此。

    嘉慶十一年二月上諭

    閩省臺灣府所屬各地方,因洋匪蔡牽肆逆,間被滋擾。現在官兵雲集,即日殲除首逆,綏靖海疆。惟念賊氛所至,小民耕種未免失時,朕心深為廑念!著交該督撫查明該處曾經被賊蹂躪各地方,加恩將本年應徵地丁錢糧概行蠲免。其附近滋擾處所,並查明地方遠近,酌量應行蠲免錢糧分數,奏請加恩,以示朕軫念海隅黎庶至意。玉德等即行謄黃曉諭,俾眾知悉。欽此。

    嘉慶十一年六月二十四日上諭

    本日遞到溫承惠、李長庚由五百里拜發二摺,據稱:蔡逆匪船於五月二十八日在鹿耳門內,先經副將王得祿等配載兵船,衝入賊隊,攻獲盜船三隻,殲斃賊匪甚多,賊匪竄出鹿耳門,適值風狂浪大,復又擊破十餘隻,淹斃賊匪無數,續被官兵擒獲賊匪二百餘名。復經李長庚在大岝等處洋面了見賊船潰逃,擊沈一隻,又拿獲賊船三隻,殲擒賊匪一百七十餘名等語。伊二人奏報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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