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时期的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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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时期的回顾 (第1/3页)

    中国传统历史学对684至705年这一时期的态度可以用宋代史学家袁枢作为最鲜明的代表,他称它为“武韦之祸”。[1] 前面已经提到这种说法的某些理由,很少近代的史学家会不同意这种说法适用于韦后的时代。但作为对武后统治时的描述,这就有欠公道了。

    首先,它忽视了她篡位前的成就的意义。武后掌权的中国,王朝通常不过延续两三代;通过应用并扩大控制和集权的手段,她成功地形成了有生命力的和长期持久的统一。在一生的大部分时间,她尊重合法继承的威信;她的夺取皇位,从流血和破坏的角度来衡量,在所有的改朝换代中是最不激烈的一次。它把国家从更糟的境遇中拯救出来,当然,这点是可以争辩的。

    其次,袁枢的观点有严重的偏见。几乎与所有的传统历史学家的观点一样,它因与士大夫的看法和价值观完全一样而大为逊色。[2] 对他来说,历史是说教的,他的目的是要使未来的统治者相信,武后对大臣们的专断是“灾难性”的。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能证明,在她统治的最后几年之前,政府受到她统治作风的危害。太宗官僚集团中特有的集体精神被破坏,但即使对这一批评也应抱保留态度。上层的官员被严厉地抑制,他们的特权也受到限制;但在低级官员中,他们的社会背景和地域背景比以往远为广泛,而且晋升的面也更大。在整个唐代,各种考试只提供了全部官僚集团中约10%的人,但只根据这一基数而低估它们的重要性则是错误的。它们——特别是进士考试——的威望是很高的,功名的取得正迅速变成取得最高官职的标准资格。[3] 标志之一是,有功名的宰相的比率从高祖时的7%上升至太宗时的23%,上升至高宗和武后时的35%,上升至武周朝的40%。此外,科举制可作为一种重要象征。对一切有资格参加的人来说,特别对提供大部分中试者的低级贵族来说,它就是提高社会和经济地位的关键。[4] 对高级贵族来说,它是保持他们地位的最重要的手段。它推动了这两个集团的官僚化和城市化,因此它在削弱它们以前那些地方的、离心倾向的特征方面起了重要作用。最后,考试普遍地促进了文学和教育。准备考试的人远远多于通过考试的人,有资格当官的人远远多于当官的人,在686至689年期间,当时的魏玄同估计,有资格当官的人的十分之一成功地取得了官职。[5] 这样,就留下了大批可用于地方一级教育和行政方面的尚无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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