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传

    余..传 (第2/3页)

人暗中观察他们的行为。冉氏兄弟二人成天不说话,仅仅相对而坐,用白垩在地上画成山丘、河流、城邑、护城河之类的形状,站起来时就把画的图形擦去。这样又过了上十天,要求进见余

    玠,屏退了左右的人,于是说:“我们兄弟有辱贤明之公您的礼遇之恩,思量只有不多的裨益好处,不敢同其他众人一样。为今天治理西蜀的计策,不是在于迁徙合州城吗?”余

    玠不觉跳起身来,拉住他们的手说“:这正是余玠的志向所希望的,但不知道怎么具体进行好。”冉氏兄弟回答说“:川蜀关口形胜之地没有什么地方比得上钓鱼山,请迁合州城到这里,如果守任得到了合适的人选,积储谷粟在这里驻守,远胜如十多万军队,巴蜀地就会守住了。”余

    玠很高兴地说道“:余玠本来就相信您们二位不是一般的浅薄之士。先生的谋略,余玠不敢掠其美以归功于自己。”于是不与众人商量,秘密地把冉氏兄弟的计谋报告给朝廷,请求不要按常规授予官职。理宗诏令冉王进为承事郎,暂时发遣到合州任知州,冉璞担任承务郎,代理合州通判,管理州事。迁徙合州城治的事情,全部委任给他们来办。诏令一下,合州一府都喧嚷哗然,认为这样不可行。余

    玠发怒说“:合州城修成则蜀地就会依赖它保证安全,不能修成,余玠将独自承担罪责,与大家没有什么关系。”最后修筑成青居、大获、钓鱼、云顶、天生等十几座城池,都依山筑成城堡,形成坚固堡垒,如星罗棋布,成为各州府的治所,屯驻军队,聚集粮食,做长期坚守的准备。又杀掉溃败将帅以严肃军令。又迁移金地的戍卒于大获一带,以守护巴地的关口。迁移沔水一带的戍卒于青居一带,先前驻守合州旧城邑的兴地戍卒,迁移驻守钓鱼,共同守备内水。迁移利州戍卒到云顶,守备外水。如此设防,有如以臂使指,联络一体,气势磅礴。又嘱令嘉定人俞兴在成都府路一带开垦屯田,蜀地因此富足殷实。

    淳..十年(1250)冬天,余

    玠率各位将领巡视边防,直捣兴元,大元的士兵与之发生大战。十二年(1252),又在嘉定与元兵打了一次大仗。开始的时候,利州路司都统王夔平素残暴骄悍,号称“王夜叉”,他恃功骄横,恣意妄为,桀骜不驯,不受节制,所至抢劫掠夺,每次遇到富豪之家,把中间有洞的竹箕加于富人的颈上,弄成四面像箕的样子,称之为“蛤蟆蚀月”;用弓弦系于鼻子下,高悬于格上,称之为“错系喉”;缚住人的两条腿,用木头交相压在上面,称之为“干榨油”,以至于用酸醋灌人的鼻孔,恶臭的脏水灌人的耳朵、嘴巴等,采用多种办法狠毒地虐待别人,以此勒索别人的金银财帛,稍不如自己的意思,就弄断别人的手。巴蜀的人以此为患,感到很痛苦。又把部将、副官的马全部占为己有,将要打仗的时候,就把马的价格弄得高高的卖给他们。朝廷虽然知道他不守法律,但因远隔朝廷,朝廷也不能诘问、处罚他。大将帅处理他,稍微不合乎他的意思,就千方百计地阻挠将帅的行动,使他不能有所作为。余

    玠到嘉定的时候,王夔率领他的部下、士兵去迎接、拜谒余玠,总共才二百多名老弱残瘦士兵。余玠说“:早就听说王都统的士兵精干,现在疲敝、残弱成这个样子,与别人所传说的极不相称,不合乎人们对你的厚望。”王夔回答说:“王夔的士兵不是不精干,之所以不敢来见您,是担心惊吓了您的随从人员。”不一会儿,集合的声音如响雷,就像沸腾的江水,声音一停止,队伍就全部摆好了阵势,集合完毕,旗帜猎猎,士卒精明强干,武器森然严整,站在沙土上的人看起来也像林立的大树一样稳固,没有一个人敢有不合乎规范的行为。船上的人都颤抖失色,表现出害怕的样子,而余

    玠则神态自若。接着,按次序命令将吏分别授予赏赐,王夔在退散后对别人说“:儒学之士中还有这样有胆有识的人。”

    余

    玠很想杀掉王夔,唯独担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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