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勉传

    徐勉传 (第2/3页)

三千,经文三百,威仪三千,其大体有五种,也就是宗伯所掌管的礼仪,吉礼为上,凶礼其次,宾礼再次,军礼又次,嘉礼为下者。所以祭祀时不依礼,就不齐整庄重;丧葬时不依礼,就会有许多人违背死者忘了生者;应接宾客不依礼,朝见时就会失去风范;军队之中不依礼,就会导致军令混乱;加冠婚姻不依礼,那么男女就会失去合适的时令。治国修身,以此最为急务。自周室礼崩乐坏,王道衰微,官府所守此礼,日渐失其次序。暴秦毁灭学堂,礼法荡然无存。汉代勃兴之后,百事繁忙,日不暇给,仍令叔孙通求之于外野,于是而知帝王身份之贵。后代混乱,递承之间,互有兴灭。至东汉曹褒,在南宫制作撰述,收集散失部分,得到一百多篇。虽然写成书简,而上奏时仍有缺失。此后兵革纷争,异端并起,章句沦没,礼制中断。方领矩步的仪容,已淹灭于旌鼓之中,兰台石室之典籍,用尽于帷幄车盖之上。至于晋代,才制定新礼,荀岂页制定于前,挚虞删定于后。继而中原遭受丧乱,礼法罕有存留。江东草创之时,因循旧制而已。沿革之风,未能顾及。

    “陛下睿智明察,开启圣运,先天改物,拨乱用武,化俗以文。作乐在于成功,制礼用以定业。近所撰定五礼,起自齐永明二年(484),当时步兵校尉伏曼容上表请求制定一代之礼乐。经过商议,设立新旧学士十人,只修五礼,谘禀卫将军丹阳尹王俭,学士们也分别住在郡中,制作多年,仍未撰成。当文宪去世之后,遗文散失,又将这事交给国子祭酒何胤,经过九年,仍未完成。建武四年(497),何胤回到东山,齐明帝命令交给尚书令徐孝嗣,往事始末,随在南第。永元年间(499~501),徐孝嗣在此遇祸,所撰之文又多散落。当时收集所余之文,暂时交给尚书左丞蔡仲熊、骁骑将军何佟之共同负责此事,当时礼局就安设在国子学中门外。东昏侯时,多次遭受战火,其间散失的,又过大半。天监元年(502),何佟之请示设置机构事宜,朝廷下旨由外间商议。当时尚书省商议之后,认为正值国家变革之初,众务权宜处置,应当等到国泰民安之时,再行考虑增删修撰。准备暂时减去礼局,并入尚书省仪曹。圣旨说:‘礼坏乐缺,所以国有异政家的殊别,实在应当因时修定,以为永世遵从的规则。’于是尚书仆射沈约等商议,请求五礼各设置旧学士一人,每人各自举荐学士二人协助,抄撰其中的内容。有疑义的依照西汉石渠阁藏书、东汉的《白虎通义》,随其本源上奏,请圣旨决断。于是便以旧学士右军记室参军明山宾掌管吉礼,中军骑兵参军严植之掌管凶礼,中军田曹参军兼太常丞贺蠩掌管宾礼,征虏记室参军陆琏掌管军礼,右军参军事司马醁掌管嘉礼,尚书右丞何佟之总参其事。何佟之去世后,由镇北谘议参军伏日恒代替他。后来又让伏日恒代替严植之掌管凶礼。伏日恒不久改任官职,便由《五经》博士缪昭掌管凶礼。又因礼仪内容深奥广博,记载残缺,应当广泛进行讨论,共尽其力,便另派镇军将军丹阳尹沈约、太常卿张充和微臣三人共同参与此事,臣又另奉诏令总管其事。最后又让中书侍郎周扌舍、庾於陵两人再参与此事。如有疑问,所掌管的学士应当首先提出意见,通问五礼旧学士和参与此事者各谈本人意见,赞同或否定,写成条文,上奏皇上,由圣旨决断。所疑事项众多,经历多年积累,为数不少。无不网罗所有经诰之文,玉振金声。凡所有奏请决定的奏文,都载于篇首,详列圣旨,成为不可改易的法则。哪里是孝宣所能模拟,孝宣所能说出的呢!

    “五礼所管之事,各有繁简,至其撰写完毕,不能同时而就。《嘉礼仪注》于天监六年(507)五月初七上于尚书,共有十二套,一百一十六卷,五百三十六条。《宾礼仪注》于天监六年五月二十日上于尚书,共有十七套,一百三十三卷,五百四十五条。《军礼仪注》在天监九年十月二十九日上于尚书,共有十八套,一百八十九卷,二百四十条。《吉礼仪注》在天监十一年十一月初十上于尚书,共有二十六套,二百二十四卷,一千零五条。《凶礼仪注》在天监十一年十一月十七日上于尚书,共有四十七套,五百一十四卷,五千六百九十三条。总共一百二十套,一千一百七十六卷,八千零一十九条。又列副秘阁以及《五经》典籍各一份,经过缮写校定,在普通五年(524)二月才得以完成。

    “我私下认为撰正和施行礼仪,历代罕有成功的,皇明应运而生,此功终于告成。周代之礼三千则举其大数,今之八千,随事增益。质文相变,所以其数目加倍,有如八卦之爻,用以重卦,错综而成六十四卦。臣见识平庸,谬当此任,淹留多年,应当受责。更兼写成之初,未能及时上奏,实因才轻事多,心力不足,永觉惭愧,日夜不忘。自从今春皇上将亲率六师,寻找军礼,阅读有关条目,无不齐备,可以悬之于日月,颁布于天下了。”

    皇帝诏令有关方面依照实行。

    不久,徐勉加任中书令,他以有病为由请求解除内职的任命,皇帝下诏不允许,于是让他停止到省办事,三日一次朝见,有事派主事听取意见后决定。后来他的脚病越来越严重,很久没有去朝见皇帝,便坚决请求解除职务。皇帝下诏允许等他脚病愈后回省。

    徐勉虽然身居显要的职位,却不经营产业,家中没有积蓄,所得俸禄分出一部分赡养亲族当中的贫困者。他的门人故友有时平心静气地劝说,他便回答说:“人们遗留给子孙们财产,我遗留给子孙的是清白的品德。子孙们如有才干,就会自己取得财富;如果无才,终为他人所有。”他曾经写了一封信告诫他的儿子徐崧说:

    “我家原本清廉,所以日常贫寒俭朴。至于产业的事,我一向不曾说过,不仅是不经营而已。卑微之身蒙受恩遇,致有今日,高官厚禄,可谓兼备。每当私下念叨此事,岂因才能而致,也是靠着祖先家门风范和福分,所以能够至此啊!古人所谓‘以清白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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