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谦之传(附高子儒、高绪传)

    高谦之传(附高子儒、高绪传) (第2/3页)

,无端受到惩罚。朝臣顾望,谁肯诉说实际情况?这样下去,就会导致圣上被蒙蔽,坏人被纵容,亏损皇风,破坏政体。使谄谀小人意气洋洋,忠谠之言,不复鼓耳。

    “况且连年以来,国家多有征战,民不堪命,动不动流离失所,保全妻子儿女,竞争地逃王家兵役,不再顾及其桑蚕粮田,害怕国家刑律。这正是由于还家必有困顿之理,归来没有自安之路所致。假如朝廷听任百姓归其本业,微征徭役,那么归家还田者人数必定很多,他们定会垦田辟土,数年之后,朝廷一定会大获税民。而今官府不做以理召还流民的工作,只管严令强迫,这样下去,臣担心数年之后,逃离家园者更多,安居乐业者无人了。

    “所以有国有家者,不操心百姓不归顺自己,只担心政策得不到落实执行,不侥幸敌人不侵犯我,只依赖自己不可侮犯的信心。这个道理乃是千年共遵,百王一致的普遍真理。而且琴瑟之声不协调,知音的人便改弦更张;拉车的马匹脚步不一,善于驾驶的便要调整缰索。谚语说:‘迷途知返,得道不远。’这话虽不起眼,但道理极深。陛下日理万机,事情难以全面掌握,元、凯无言,不肯直陈。臣谦之虽平庸无才,但世代蒙受圣上荣禄,窃自向往前贤尽忠不惜身的义举,不怕身遭刀斧之刑,只要有一句有益于皇上,义不辞死。只求圣上略垂览察,微加推寻采纳,使朝章重新振举,军威更而复振,四海之内响起维新之歌,天下之人见到大禹之绩,那么臣上奏之后,便可含笑九泉而无丝毫遗憾了。”

    灵太后得到高谦之的疏章,责问左右近臣,追问怎么回事。这些得宠显要的人由此记恨高谦之,于是有人向太后建议:“高谦之有学识艺才,适宜在国学任职,以训导王公贵戚的后代。”下诏任命,除授国子博士。

    高谦之到了国子学,与袁翻、常景、郦道元、温子升等人,重温旧情。高谦之喜欢赡养孤老、抚恤贫弱,答应的从不失言。对待家中仆僮奴隶,当着他们子女的面从不鞭打其父母,奴仆中若有人生有三个儿子,他便免除其中一子做奴仆的义务,他家中从来没有受过刑的奴婢。他常说,奴仆也是人的血肉之躯,怎能忍心残害。高谦之因父舅氏沮渠蒙逊曾经据占凉州,国史缺漏,他于是编《凉书》十卷,流行于世。凉国佛道兴盛,谦之作论贬抑,称佛教是九流之中的一家。惹得当世名士,竞相以佛理前来诘难,谦之也以佛教义理对答,名士们终不能使谦之心悦诚服。高谦之又因当时实行的历法,许多地方不完备,于是便改元修订,成为一家之法,虽然他订的历法没有被采用,评论的人却叹服其多才多艺。

    在这个时候,朝廷议论铸造钱币的事情,任命高谦之为铸钱都将长史。他上书请求铸造三铢钱说:

    “大凡钱货之立,本意是互通有无,便利交易。所以钱的重量,世代不同。姜太公为周朝置九府圆法,到景王时更而铸造大号钱币。秦朝统一海内,钱重半两。汉兴,因秦朝钱重,改造榆荚钱。到了汉文帝五年(前175),又变为四铢钱。孝武帝时,全部销毁,改造三铢钱,到了元狩年间,又变为五铢钱。又造赤仄钱,以一当五个五铢钱。王莽摄政,钱有六等,大钱重十二铢,次九铢,次七铢,次五铢,次三铢,次一铢。魏文帝罢除五铢钱。到了明帝又恢复了。孙权立国江左,铸造大钱,一当五百。孙权在位的赤乌年间,又造大钱,以一当千。由此可见,钱币规制大小轻重,无不随时变化。

    “臣认为财政经济的重要,在食、货、祀、司空、司徒、司寇、宾、师八政之中列在首位;聚集财物的可贵,典籍之中,论述俯拾皆是。所以古来帝王,乘着天地的丰饶,临着海内的富足,无不广集粮食于太仓,富藏钱币于府库,储备既多,民免困穷,朝廷便可以让天下四方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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