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第2/3页)

 站立舞拳快乐地吐了一口气,知道他了解她的意思,淡淡笑了起来。

    “是的,”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又是一个古老的发言,很快想了起来,登时就说出口。“对的!”

    她竟说出正确的英语,虽然僵硬,也相当难能可贵。中尉大笑。站立舞拳就像一个羞涩的少女,说了什么傻话,连忙用于捂住口。

    这是他们的笑话,她知道这个字,就像打嗝一样,不经心就吐了出来。中尉回过眼来,看着踢鸟和其他的人。那些印第安人的脸非常空茫。他们看看这名骑兵军官,又看看这个女人,女人身上又变成两种文化了。他俩快活的大笑,内心有某种共同的东西,只有他俩才能分享,很难对他人解释的。不过,这倒不致可笑得会引起麻烦。

    邓巴中尉不愿留下别人的马匹,因此他牵着马走向十熊的帐篷小屋。他并不知道,这么做会更提升他的地位。苏族的传统,认为富有的人,应该把他的财富分给比较匮乏的人们。但是,邓巴很自然的这么做了,使十熊这个老人,认为这个白人,的确非常特殊。

    这天晚上,当他围坐在踢鸟的营火前,听着印第安人,说着他听不懂的话。邓巴中尉正好看到站立舞拳,她蹲在离他几尺之外,正注视着他。她微微抬着头,眼里流露着好奇。在她还来不及把目光回避时,他把手放在嘴边,学着她先前的样子说:“对的。”

    虽是低语,但却说得很大声。

    她很快跑开了,虽然跑了,可是他清楚听到吃吃的笑声。

    3

    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他们猎取的肉已经够丰盛了。黎明后没有多久,每一样东西都打包好了。大队人马,打算在上午九、十点开拔。每辆马车都堆得高高的,准备回程。天黑以前,他们将抵达席格威治营地。

    印第安人用的橇上,满载着上百磅的干肉,这是活动的食品屋。邓巴中尉在他小屋门前往视着,要和此地道别了,篷车将前行到溪水上游的永久营地。

    日下渐黑,他到处找着站立舞拳的影子,大队人马人影晃动又嘈杂。

    他却无法找到她。

    4

    中尉对回去的感觉很复杂。

    他知道席格威治营地是他的家。他在里面可以脱掉皮靴,躺在草铺上,伸伸懒腰。半闭着眼,看着他那盏灯的火光摇曳。在这安静的周围,他懒懒的让心思飘浮。想着在这儿的每一件事,和他自己。

    不知过了多少分钟,他才意识到自己右脚轻轻摇晃着。

    他停住脚,问着自己:你在做什么啊?你不用紧张。

    一分钟前,他发现右手的手指,正不耐烦地敲着他的胸部。

    他不是紧张,只是无聊,无聊而且寂寞。

    在过去,他会去摸香烟来抽,吞云吐雾一番,可是现在,菠草也没有了。

    他想,也许该去看看河水吧。这么一想,就套上皮靴,信步走了出去。

    他想到那护甲,又停住脚步,这一直是他珍爱的宝贝;他已经打包放在和贮藏的东西一块。现在又想回去,只是去看看。

    即使灯光很弱,但也尽够了。邓巴中尉找到那件骨制的护甲,用手抚摸着,像玻璃般冰冰凉凉的感觉。他喜欢这种冰冷又坚硬的感觉,把护甲贴在自己胸前。

    要去“看看河流”,得走上很长一段路,月亮几乎是满月,不用提灯,光凭月色就够了。他轻松地沿着溪流走着。

    反正有的是时间,他常驻足看着溪流,或是听着微风拂过枝丫,看着小兔子在啃着灌木。大自然的每一样东西,都无视于他的存在。

    他好像一个隐形人,但他却喜欢这种感觉。

    几乎走了一个小时,他折返回家。当他经过时,如果有人站在那里,一定会看到他。虽然他的脚步那么轻,他一直注意着各种事物而没去想自己,但他到底不是隐形人。

    好几度,他停下脚步,仰望皓月当空。他抬起头,让美丽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而一身的护甲,更是泛着明灿的白色,就像一颗射到地球上的流星。

    5

    第二天,一件奇怪的事发生了。

    整个早上和下午,他一直想找些事情来做:例如整理一些还没整理好的东西,烧掉一些没有用的杂物,想一些特别的方法去保存肉类,写写日记。

    他心不在焉,一一做着这些杂事。他想到还缺少兽栏,打算动手来做。以前,他也为自己做了许多工作,可是那种感觉,好像生活中没有舵。

    日近黄昏时,他打算再到草原漫步。这一天也够劳累了,做工时,汗水淌得他整条裤子都湿了一大块,如今也该歇工出去透透气。因此邓巴衣服也没穿,就走向草原,希望能遇到那只狼双袜。

    孤独的沿着河流走,他走向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草长得很长了,有些地方的草高到他的臀部,天际飘浮着羊毛似的云朵,衬着蔚蓝的澄空。

    从要塞走了一哩多的路,他在一处深草中躺了下来,风吹拂着草,他感受到太阳最后的余温,陶醉地看着慢慢移动的云朵。

    中尉换了俯卧的姿势,把背向上烤着太阳。只听得风吹草动,沙沙作响。太阳照在他的背上,好像一条干热的毯子。那周围的感觉,太舒畅了。

    中尉让脑中空白一片,什么都不去想。不去想要做什么,下去想一段话或一段记忆,他只去感受,其他一片空白。

    他再度抬首看云天,和飘浮的白云。转过身来,把双臂枕在头下睡着,享受大地为枕天为帐的无穷乐趣。

    然后他闹上眼睛,开始睡上半个小时。

    6

    这个晚上,他辗转难眠。心念转动,想着一椿又一椿的事。好像检视着一间又一间的房子好休息。而每个房间,不是锁着的,就是荒废着,直到他找到了最后一个房间,才能住进去。在他心中,他知道是什么系住他了。

    那间房间里,满是印第安人。

    他好想念他们,忍不住要驰往十熊的帐篷,可是这么做太唐突了。

    他想,明天我要早早起来。这一次,也许在那儿多待上几天。

    第二天,还没黎明他就醒来了,但却没有起身。他挣扎按捺自己想到村子里去的念头。他认为自己不该这么草率卤莽,所以一直躺在床上,一直等到天亮。

    他梳洗之后,拿起一件衬衫。从小屋的窗子往外看,他顿了一下,看看今天天气如何。屋里仍然非常温暖,可能外面更加暖和。

    这一天,恐怕又是暑气逼人的大热天。他想着,又把穿了一只袖子的衬衫给脱了。

    现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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