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第2/3页)

它。”

    然后他说:“可是我是白人……我是个军人。我待在这儿好呢,还是在做一件傻事?我是不是很笨?”

    他看得出,她全神贯注的眼神。

    “不,……我不知道。”她回答。

    沉默了一会,他看出她正等着他开口说话。

    “我不知该去哪儿?”他很快他说:“我不知道哪儿才是我的家。”

    她慢慢转过头,注视着门口。

    “我知道。”她说。

    她仍在想得出神,凝视着午后的外面。

    这时他说:“我希望是这儿。”

    她又转过脸对着他,她的脸变得好大。夕阳余晖,在她脸上抹上一层红晕,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流转着各种情感,神采奕奕。

    “是的。”她说。她非常了解他的感觉。

    她垂下头,当她再度抬起来时,与狼共舞心中涨得满满的。就像他第一眼看到大草原时的激动。她的眼底,谱出灵魂深处的感情,那双水波转动,情意绵绵的眼睛,有些男人能够看出,那份情意是夭长地久的。

    当他看到这双眼睛时,与狼共舞陷入了爱河。

    站立舞拳也坠人情网。这时他正要开口,但他慢慢来,直到她不可否认。从她的眼里,他也看出了,他们可能结合的。

    沉默中,两人偶尔只谈几句活。有几分钟,他们一直看着这个下午。彼此心中都明白对方的感受,却不敢说出。

    当踢鸟的小男孩经过此地,跑进来看看,打破了这安静的气氛。他问他们在做什么。

    站立舞拳对这闯入者笑笑,用苏族语对孩子说:“天气好热,所以我们到阴凉的地方来坐坐。”

    小男孩深觉有理,他一屁股坐在与狼共舞的膝上,两人扭打成一团,玩了好一阵子,但没多久。

    小男孩突然坐直了身子,对站立舞拳说他饿了。

    “好吧!”她用苏族语说,并牵着他的手。

    她又看看与狼共舞。

    “要吃吗?”

    “是呀,我也真饿了。”

    他们钻出来,朝踢鸟帐篷走去,到营火处烹食。

    4

    第二天,他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访石牛。他一大早就到石牛屋里,对方立刻就邀他进去吃早餐。

    用过餐之后,两个人就出去聊天,石牛手也没得闲,忙着制造箭矢,除了站立舞拳,和他聊得最多的,就是石牛了。

    与狼共舞,已经能以苏族语和石牛聊天,而且说得很顺溜。两人一向都非常投契。

    这名老战士,也常告诉与狼共舞,一些他想知道的事。当他们正在讨论时,话题突然转到站立舞拳身上。他知道,一定要把话问个清楚。

    与狼共舞尽量装着不经意提起这话题。但石牛也是个老江湖了,他哪看不出,这个问题对与狼共舞有多么重要。

    “站立舞拳结过婚了吗?”

    “是的。”石牛回答。

    这话触得他心一惊,像听到最坏的消息。他沉默了。

    “她的丈夫在哪儿呢?”他最后问道。“我怎么没看到他?”

    “他死了。”

    原来如此,怎么没想到。

    “什么时候死的?”

    石牛从工作中抬起眼。

    “这样谈论死者,是很不礼貌的。”他说。“不过你是新来的,我还是告诉你吧,那是春天的事。你发现她,把她带回来的时候,她正痛不欲生。”

    与狼共舞没有再问其他的问题,但是石牛却主动告诉他另一些事。他提到死者的亲属,在这儿是高阶层的人,这对夫妇没有孩子。

    与狼共舞需要好好消化他所听来的消息,谢过石牛之后,他就走了。

    石牛闲闲地想,这两人之间,可会迸发出爱的火花吗?终归是别人的事,多想无益,他又专心做起手边的事来了。

    5

    与狼共舞知道,只有一件事会使他的头脑清醒。他在马群中找到了西斯可,骑马奔出村子。他知道,这时她一定会在踢鸟的帐篷里等着他。可是,刚听到这些消息,把他的心搅得好乱好乱,目前他没沉殿自己之前,无法面对她。

    沿河而下,走了一、两哩之后,决定回到席格威治营地。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有回去看看了,这时顿然生起一般冲动,想回去看看。好像这是一种奇怪的方式,能告诉他该如何是好。

    大老远他就看到夏末的风雨,把小屋的雨篷吹掉了。屋子大部份的横木也被吹掉。帆布被撕扯得只剩下了小碎条。就像鬼气森森的船上主桅,留下来的碎布条,在微风中啪哦啪咕拍打着。

    双袜在附近的绝壁上等着,正拖了一块干肉,小口小口地吃着,它并不饿。

    腐臭的补给室中,满是田鼠。它们弄坏了他留在屋里唯一的东西,就是一只粗麻袋。老鼠咬坏了麻袋,露出里面发霉的硬面包。

    在茅屋里,他在单人小床上躺了几分钟,瞪视着破败的墙壁,这儿曾是他的家。

    他从木钉上取下父亲遗留下的怀表,准备放进裤袋里。但他看了几秒钟之后,又放回去了。

    他父亲已经过世六年,或者七年了吧?母亲过世得更早,他回想到和父母相处的情形,点点滴滴。可是其他的人们……好像已经离开他一百多年了。

    他注意到一张凳子上放着一本日记,随手拿起翻翻。说也奇怪,看看过去记录的,都感到那些事全过去了。

    有时,他看自己写的感到好笑,但全部看完之后,想到过去的岁月,就只留下这些记载。现在,他只好奇,怎么自己不再思索着将来的事呢?有趣的是回顾过去,发现自己已经走了这么远的路。

    当他翻到尽头,是几页空白。顿时他有个新奇的念头,打算为日记写一个跋语。也许,写得很清楚。或是语句神秘难解。

    可是,当他抬起眼睛思索时,瞪着茅屋的墙,他的脑海只想着站立舞拳。她虽穿着日常衣服,但是肌肤却富有弹性。袖子下的手,优美纤长。还有上衣里丰美的胸脯,感觉是那么柔软。她的额骨高,双眉浓密,感情丰富的眼睛,和一头纠缠的头发。

    他想到在光线充足的棕顶帐篷中,她突然生气的样子。也想到她的羞怯、庄严和痛苦。

    他想着他所爱的,所看过的每一件事。

    当他的目光,看着摊在膝上日记空白的那一页,他知道自己该写什么。一团高兴,看着笔墨淋漓那几个字。

    我爱上站立舞拳。

    与狼共舞

    一八六三年夏未

    他合上那本日记,小心放在床铺正中央。有一阵子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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