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第2/3页)

说话会痛……你们一个娃娃兵,打伤了我的脸颊。”

    这些军人,听他说出流利的英语,全部惊得呆了。有一阵子,人人面面相觑,哑口无言,一时鸦雀无声。

    与狼共舞虽然是个白人,可是他看起来,完全像个印第安人,甚至还不是混血的印第安人呢。

    好了,这下子至少弄清楚,这位老兄是个白人。

    就在缄默的时候,一大群好奇的士兵,又挤到门口围观。

    与狼共舞对他们说:“这里面有个笨蛋白痴,射杀了我的马。”

    少校却不理会他的话。

    “你到底是谁?”

    “我是美国陆军军官,约翰·邓巴中尉。”

    “为什么你穿着印第安人的衣服?”

    即使他愿意,与狼共舞也不是一句两句,就可以回答得清楚。何况,他并不愿意回答。

    “这是我的据点,”他说:“我是四月从海斯堡来的。可是来到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少校和中尉短暂地交谈了一阵子,两人互相在耳畔低语。

    “你有什么证明?”中尉问道。

    “在茅屋的床褥夹层里,我把派令夹在那里面。床上还放了一本我写的日记,日记上详细写了一切你所想知道的。”

    与狼共舞说到这儿,又痛又疲乏。他用手撑着好的那一边脸,他的心碎了。相信那边的大队人马,现在已愈行愈远,他却困在这儿。如今,要把这些事弄清楚,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解决,解决之后,要追上他们也太迟了。西斯可的尸体躺在外面,它竟然亡命此地。他想痛哭啊,可是不能,只能强忍泪水。

    人们纷纷离开房间,可是他却懒得抬眼去看。没一会儿,他听到那名中士,在他耳畔沙哑低语:“你变成印第安人啦?可不是吗?嗯?”

    与狼共舞拾起他的头。这名中士弯下身子对他说:“是不是呢?”

    与狼共舞没有回答。他用于撑着头,拒绝抬眼看那名中士。一直到少校和中尉又走了回来。

    这次,由中尉问他。

    “你叫什么名字?”

    “邓巴……约……翰……”

    “这是你的派令吗?”

    他拿着一张黄纸。与狼共舞细看之后,认了出来。

    “是的。”

    “上面的名字,写的是伦巴尔。”中尉阴郁地说。“日期是用铅笔写上去的,但其他的地方,则是用墨水写的。军官签名的地方又弄脏了。这不合法!你有什么话好说?”

    与狼共舞听出中尉声音中的怀疑。他的心开始往下沉。这些人,仍然不相信他的话。

    “我从海斯堡,拿到这纸派令。”他淡谈地说。

    中尉的脸扭曲了一下。他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满意。

    “那么看我的日记吧。”与狼共舞说道。

    “这里找不到日记。”这名年轻军官回答。

    与狼共舞很谨慎地盯着他看,确定他在撤谎。

    但是中尉说的是实话。

    有一名最先抵达席格威治营地的士兵,他的的确确发现了那本日记。可是这人是个目不识丁的大老粗,他在每次出恭后,就撕下一页日记来擦屁股。他想,这些纸拿来当卫生纸用还真不错。这个大老粗,有个诨名叫“草包”。

    草包这会儿听说,这个像野人一样的白人,曾经在这儿留下一本日记,现在大家遍寻不着,他搔搔脑门子想,莫非那本叫什么日记的,就是被他撕来擦屁股的那个本子。那么,他交出去吧或许会得个奖。可是,草包又歪着脑袋瓜子想了一想,使不得啊,搞不好得受罚,挨打挨骂又挨踢呢!那可糟了。搞不成,还说他是贼呢!所以啊,他还是把这本日记,藏在自个儿的外套里面,可千万不能泄了底哟!

    那名中尉继续问道:“我要你告诉我们,这次是为了什么又回来了。”他的声音更傲慢了。“如果你真是你所说的那个人,为什么不穿制服?”

    与狼共舞微微换个姿势,靠着墙壁。

    “现在又派这些军队来这儿做什么?”

    少校和中尉交头接耳谈论了一番。最后还是中尉开口。

    “我们要来管理一些被偷的物资,也要防止白人俘虏寻仇突袭。”

    “从来就没有突袭,也没有什么白人俘虏。”与狼共舞说谎。

    “这事我们自会调查。”中尉反驳他的话。

    两名军官又交头接耳,不知在议论什么。这次两人交谈了好一阵子,中尉才清了清喉咙。

    “我们给你一个机会,证明你对国家是忠心的。如果你引领我们到印第安的营区去,我们就还你清白,你的操守将会再次被肯定。”

    “我现在又犯了什么罪?”

    “叛国罪。你谋叛不忠。”

    与狼共舞微笑了。

    “你认为我是个叛国者?”他说。

    中尉忿怒地提高了嗓音。

    “你到底愿意合作?还是不愿意合作?”

    “我只能说,这儿没有你需要做的事。”

    “那么,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有把你逮捕,你在这儿,彻底地好好想想吧!如果你肯合作,就告诉墨菲中士,我们将会好好谈谈。”

    话说完了之后,少校和中尉就走了出去。威可中士,带着两名手下,把守门口。与狼共舞一个人孤独的躺在里面。

    4

    踢鸟尽可能延宕时间。到了下午一、两点的时候,十熊帐前长长的队伍已经开拔,朝西南的平原走了。

    站立舞拳坚持要等她的丈夫。当他们逼她一块走时,她变得歇斯底里。踢鸟的妻子强行拉她,最后她总算是恢复了镇定。

    但是,站立舞拳并不是唯一担心忧虑的人。每一个人,都挂心与狼共舞的安危。最后一分钟,开了紧急会议。决定大队人马仍然按照原定计划出发。另拨三名年轻精壮的战士,骑着快马,偷偷到白人的营地,打探与狼共舞的下落。

    5

    他忍着脸上的伤痛,就这样坐了三个小时,后来他告诉守卫,想出去透透气。

    他走向绝壁,另外两名士兵,一左一右押着他,三个人就像三明治一样。

    他发现自己非常嫌恶这些人,也嫌恶这个营地。他不喜欢他们的气味。他们的声音,让他觉得刺耳。甚至他们的动作行径。他都认为残忍。

    他站在绝壁远眺,两名士兵一直盯在他的背后。他看到一辆篷车,上面满载着木头。顿时,他动了逃亡的念头。这时,有三十个士兵正在拖运木材。

    篷车中一个人睡在里面,轻松地叫着停在营帐的朋友。与狼共舞看到一个高个子慢慢走过篷车,里面那人对高个子微笑。

    他听到有个人在说:“瞧瞧,我们弄来了什么!”

    那个篷车里的人,接过一个东西,举了起来,左右晃了晃。当他把这只狼的尸体,咚地扔到高个的脚下,可把高个子吓了一跳。

    篷车里那个男人跳了出来。他嘲弄那个高个子,竟然看到一只狼尸也要害怕。那人又把狼尸朝他掷了回去。

    其中一个劈木柴的人,咯咯笑着说:“他是个傻大个,可不是吗?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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