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第2/3页)

 朱莉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

    来到汽车旁,朱莉烦躁地说道:“别再问我,他死了。我看到他跟螃蟹在一起。“她把钥匙递给了拜瑞:”你来。“她实在不敢再看里面的景象了。

    海伦脸色难看地站在一旁,头上戴着帽子。

    拜瑞看了一眼面色难看的朱莉,一下掀起后备箱,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里面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东西,尸体和螃蟹都不翼而飞了。

    朱莉难以置信地喊起来:“不,他在里面,我看到的,他穿着你的夹克,拜瑞。”

    她一定是产生幻觉了,女人就是胆小。拜瑞用讥讽的口吻说道:“他在哪儿?被螃蟹抬走了?”

    朱莉激动地嚷嚷:“我对天发誓。”

    刚刚经历了另一件同样不可思议而恐怖之事的海伦说道:“我相信你。”

    朱莉肯定地说道:“他来拿走了尸体。”

    拜瑞阴阳怪气的尖着嗓子道:“好怕!”

    朱莉:“我不知道他干嘛撞你?干嘛剪海伦的头发?他在警告我们。”

    拜瑞脸色一沉,道:“进去再说。”

    朱莉的情绪激动地无法控制,她对着拜瑞嚷道:“你的夹克在哪里?你看吧,他逮到我们了,这就是他要的。我们不能报警,现在不行,他很确定。他在监视我们,等待着……”

    突然,朱莉愤怒地向四周大喊道:“你在等什么?你在等什么?”

    拜瑞气冲冲地走向海伦家的房子,朱莉和海伦走在后面。

    “你在这里干吗?”朱莉发现雷伊正等在海伦家门口。

    雷伊走了上来,一脸担忧地说道:“我到处找你们。”

    拜瑞冲了上去,愤怒地骂道:“你这个畜牲!”说着,一记娴熟的直勾拳把雷伊打倒在地,两人立刻就扭打在了一起。

    朱莉惊叫:“住手!”

    雷伊莫名其妙地挨了拳头,生气地朝这个鲁莽的朋友吼道:“你干嘛?我又没做什么?”

    “你在撒谎。”拜瑞根本不相信这样的解释,他转过头,对劝架的朱莉嚷道:“他在撒谎。”说着更加用力地砸下拳头。

    朱莉需要更多的信息,这样混乱的状况并不利于搞清情况。她用盖过拜瑞的声音喊道:“放开他,你控制点。”

    “不,你醒醒吧,他就是那个幕后主使者。”拜瑞绝对不相信这些都是巧合。

    “到底有几个变态渔夫?他也追杀我!”雷伊的一句话使大家忽然愣住了。

    “我收到一封信。”

    拜瑞不屑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哦,你收到一封信?我被车撞,海伦的头发被剪了,朱莉的车里有个尸体,而你收到一封信。这真是公平。”

    “什么尸体?你在讲什么?”雷伊发现有一些刚刚发生的事情自己还不知道。

    拜瑞忍耐不下去了:“别演了,你杀了马克斯,拿走了我的夹克。”

    “马克斯死了?”雷伊突然想到之前惟一的线索也断了。

    拜瑞看着发愣的雷伊,越发相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他指着雷伊道:“你是怎么回事?从一开始你纠缠着我们,要做朋友。你是不是无法控制你的嫉妒?”

    “去你的!”雷伊决不能忍受这样的侮辱。

    “住口!”朱莉听不下去了,这些人为什么不肯用用头脑。她着急地说道:

    “我们应该团结,我们应该互相帮助。”

    一直没有吭声的海伦抬起头扫了一眼拜瑞和雷伊,觉得朱莉的话比这两个本来应该保护她们的男人更有力量,她要和朱莉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拜瑞也稍稍冷静下来:“不是渔夫会是谁?……我们怎么找到他呢?”

    “比利·布鲁。”朱莉从伊根家回来之后一直在想这个人,“我认为这是他的名字。”

    雷伊吃惊得抬起头,这个名字好像触痛了他某根神经:“你怎么知道?”

    海伦解释道:“密西说有个朋友,叫比利·布鲁。”

    朱莉继续分析:“他可能和大卫·伊根同班。我想他应该是九二届那班的。”

    海伦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兴奋地对大家道:“我姐姐是九二年的,也许毕业纪念册里会有线索。”

    尽管是黑白照,穿着橄榄球服的年轻可爱的大卫,脸上依然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

    也许是这个笑容刺痛了站在床边的雷伊的眼睛,他喃喃道:“那是他?很难相信就是他。”

    “对,他的脸被撞花了。”拜瑞满不在乎地应了一句,他正和朱莉、海伦趴在床上,仔细研究着纪念册。

    雷伊听了,难受地扭过头去。

    拜瑞翻了好几页都没有发现,他怀疑地说:“也许布鲁不是真名。”

    朱莉立刻同意了这个猜测,她望着海伦道:“对。这很容易骗到密西。”

    海伦点点头:“也许应该拿去给密西看。”

    “她会指出他。”

    雷伊看着他们,害怕而抗拒:“我哪儿都不去。”

    三个伙伴抬起头,严厉的目光盯在他脸上。

    太疯狂了!这算什么?又能证明什么?雷伊喊了起来:“高中大头照?”

    朱莉十分坚定地点头道:“我去。”

    她转头告诉海伦:“你去参加游行。”

    “不要。”这种时候不能暴露在公众场合的想法让海伦条件反射似的摇头。

    朱莉坚定地说服她:“不,万一他出现,你需要在场。”

    海伦一阵哆嗦:“我不要他出现。”

    “这是我们能抓到他的惟一机会。”朱莉焦急的语气中透出她的冷静:“我去密西家;拜瑞,你陪海伦去游行,不要让她走出你的视线,万一他出现……”

    “我揍扁他的屁股。”不用海伦嘱咐,拜瑞早就等不及了,他那有力的双手紧紧压扁了靠枕。

    雷伊不想眼睁睁看着朋友们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况当中去,他们太鲁莽了,这不是小孩子玩游戏:“看你们说的,好像你们是英勇警察一样。”

    朱莉激动地喊道:“今天是7月4日,雷伊,他安排的计划都会发生在今天,我们要阻止他。”

    雷伊焦躁地在床前走来走去,他最后一次努力阻止更糟的情况发生:“朱莉,难道你看不出来,这是我们需要做决定的时刻……这次让我们做一个正确的决定。”

    朱莉摇摇头:“我不在乎对与错,我只要聪明的决定。”

    雷伊恳切地提出他的建议:“好,那我们离开这个小镇,消失……”

    “我已经消失了。我要找回我的人生!”朱莉是那么激动,长久以来的种种愧疚、压抑和挣扎像火山一样爆发了。

    雷伊愣住了,看着朱莉的眼神,他第一次这么深入地接近朱莉的内心,却发现自己已经离她那么远了。

    “我们必须面对这事,你做何决定,雷伊?”朱莉的语气咄咄逼人。

    雷伊脸上痛苦而犹豫的表情作了回答。

    又到了小镇每年最热闹的时刻,所有的居民都聚集在道路两旁,身后不远处就是海水的拍击声,为大家的欢呼制造声势。

    游行的队伍就这样登场了。首先由乐队开道,紧接着是拉拉队,年轻姑娘们的健美身躯被制服紧紧裹住,配合着激动人心的鼓点疯狂地舞动着,姑娘们的性感、热情引来人们,尤其是男人们的欢呼和口哨。平常时节的海边小镇的生活是单调而平静的,所以人们当然要在这种时候尽情宣泄一番。花车上的“自由女神”、踩着高跷的滑稽小丑……又引来了人们的第二波欢呼,好像海浪一样,一次比一次热烈。

    随着海伦乘坐的花车的出现,游行到达了高xdx潮。作为上一届选美皇后,海伦手执仪杖,高高地坐在贝壳造型的花车上,仿佛从海中诞生的维纳斯一般。她那精致的脸庞比起一年之前毫不逊色,与头上的那顶桂冠依然很合衬。惟一不同的是,她那缎子般的金发剪短了许多,刚刚能触到她的肩膀。人们当然不会知道昨天夜里发生的骇人的意外,或许还以为这是今年纽约流行的新发型呢。

    人群开始骚动,欢呼与尖叫使得气氛有点失控。海伦微笑着朝围观的人群招手,神情却掩饰不住她的勉强,只在瞥见坐在车头的拜瑞的身影,她才能稍稍镇定一点。

    拜瑞也感到紧张,他警惕地扫视着两边的人群。一张张开心的笑脸,一支支高举的手臂,似乎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出现。他把头转向一边,抬头正好看到了海伦,他愣了一下,好像又见到了去年选美舞台上那个出尽风头的女朋友。海伦虚弱的微笑已经快被害怕警觉的表情吞没了,她的眼神也在人群中搜索着。当海伦的目光与拜瑞的接触时,有一种记忆之闸被开启的感觉,拜瑞还是那样充满魅力,意外发生之前他们之间是多么甜蜜……朱莉给了拜瑞一个微笑,拜瑞也笑了。现在他们相互鼓励,并肩作战,似乎从前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拜瑞回过头去,现在他更有决心要保护好海伦了。

    海伦再度恢复了笑容,继续朝人群招手。

    队伍还在前进,转过了一个弯道,照例要停下调整步伐。海伦的位置比较高,她的视线越过人们的头顶,朝远处望去。突然,毫无征兆的,海伦看见人群后面,那个可怕的渔夫正站在一根柱子的阴影下,领子高高竖起,渔夫帽遮住了半张脸。

    海伦急忙喊道:“拜瑞,拜瑞!在那儿。”

    拜瑞立刻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渔夫离去的身影跃入他的视野。他跳下车,一边高喊着“让开”,一边用力拨开拥挤的人群,追了上去。

    车队继续往前走,海伦渐渐看不见拜瑞了。千万不要出事,她暗暗祈祷。

    拜瑞飞快地跑上岸边的木头通道,果然那个穿着雨衣带着帽子的黑色身影就在前方。拜瑞不顾一切地猛地扑了上去,把那个渔夫死死地压在木板上。他抓起他的领子,刚拔出拳头,突然愣住了。这只是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头,满脸的皱纹,张开的嘴里牙齿几乎都掉光了,显然这个人感到莫名其妙,被吓得话也说不出来。

    拜瑞意识到他被那个混蛋耍了,忿忿地骂道:“妈的!他在哪儿?”

    他环视四周,但为时已晚,那个渔夫早就不见了踪影。

    午后的阳光洒在小树林中,伊根家木屋的墙上,斑驳的树影偶尔才会摇晃一下。

    一辆汽车匆匆来到,朱莉跳下车,走到伊根家前,她手里捧着毕业纪念册,轻轻地敲了敲门,但是没有人答应。

    “密西?密西?”只有纱门是锁上的,朱莉猜测密西应该没有出门。

    她回头望去,门前的草坪上晾晒着一只海鸟,一阵风吹过,这可怜的东西悬在空中晃来晃去的。它应该是刚宰杀不久,因为鲜血还在顺着它倒挂的脖子一滴一滴地流下来。草坪的边缘接着茂密的小树林。一片午后的寂静,只有风声和小鸟的鸣叫声从里面传出来。就在这儿,朱莉看见了一间简易的小木屋,还有它矮矮斜斜的木墙。

    朱莉慢慢地走过去。也许那儿是工作间,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朱莉渐渐看清楚,墙上挂的都是从动物身上扒下来的皮毛和头骨。朱莉忽然觉得脖子后面的汗毛竖了起来。

    正要回头,密西冷不防地从斜里冲了出来,神经质地挥动着尖利的小刀。

    朱莉吓了一跳,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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