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第3/3页)
地说,他同亚历克斯·范德沃特合不来,因为他发现后者的观点完全是旁门左道。
“亚历克斯就是相信那一套旁门左道。”海沃德说。“当然,他在私生活方面也碰到了一些问题。我不知道这两者有多少联系。”
“什么样的问题?”
“其实不过是女人问题。旁人并不愿意……”
“这可不是小事,罗斯科。我不张扬出去,你往下说就是。”
“嗯,首先,亚历克斯夫妇不和。其次,他搞上了别的女人。第三,这女人是个左派激进分子,她的事老是上报纸,而那些事对银行说来又没有一点儿好处。我有时不免忖度这女人对亚历克斯的影响究竟有多大。可是正象我刚才说的那样,旁人本来并不愿意……”
“你把这种事告诉我是对的,罗斯科,”约翰森说。“这种事情应该让董事们知道。你说是左派,对吗?”
“对。她名叫马戈特·布雷肯。”
“我好象听说过这个女人,听到的全不是什么好事。”
海沃德微微一笑。
但是,再打过两个电话之后,他就不那么兴高采烈了。这一回他接通了一个在城外的董事伦纳德·l·金斯伍德,诺桑钢铁公司的董事长。
当海沃德提到银行董事理应事先得知班·罗塞利声明的内容时,这个在一家钢铁厂里当炼炉焊工出身的金斯伍德对他说:“别给我来这一套,罗斯科。换了我是班,我也会这样做的:先通知最接近的人,董事和其他那些自命不凡的大亨尽可慢一步。”
当说到美利坚第一商业银行的股票可能因此跌价时,金斯伍德的反应是:“那又怎么样呢?”
“不错,”他接着往下说,“消息一传开,美一商的股票在纽约证券交易所的行情牌上会跌下那么一两个磅音。这是因为证券买卖多数是由那些比老娘们还不如的神经质的家伙在背后操纵的,这些人分不清什么是歇斯底里,什么是事实。可同样毫无疑问的是,股票价格在一星期内又会回升,因为价值硬是这么些,而银行又是靠得住的。这一点我们这些了解内情的人全知道。”
谈到后来,金斯伍德又说:“罗斯科,你这番游说活动的目的,就象刚擦过的窗子,别人一眼可以看透。所以,我想还是把我的立场说说明白,省得你我浪费时间。你是个出类拔萃的稽核员,在我见到过的跟数字和钞票打交道的人当中,你是头等的。随便哪一天,倘使你有意转到我们诺桑公司来做事,想多挣点钱,捞个股东当当,那我就调动我这儿的手下人,一定让你主管金融财务。这既是建议,也是我的诺言。我可是认真的。”
海沃德含糊不清地表示领情,可钢铁公司的董事长并不理会,自顾自往下说。
“不过,虽说你是个干才,罗斯科,我的意思是你并不是主管全局的材料。至少,我是这么看的:董事们开会决定班的继任时,我也将这么说。另外,我还不妨告诉你,我看中的是范德沃特。我想这一点应该让你知道。”
海沃德心平气和地回答说:“感谢你的坦率,伦纳德。”
“好,什么时候要是你愿意认真考虑我刚才的提议,随时给我打个电话。”
罗斯科·海沃德完全无意为诺桑钢铁公司做事。金钱对他固然重要,可是听了刚才伦纳德·金斯伍德这几句尖刻的评语之后,自尊心决不会让他转而为诺桑公司工作。此外,他对于在美一商银行内独占鳌头还满有把握呢。
电话又响了。他接过话筒,多拉·卡拉汉报告说又接通了一名董事。
“是弗洛伊德·莱贝雷先生。”
“弗洛伊德,”海沃德把嗓子压得低低的,语调十分严肃。“我深感遗憾,有个悲痛的消息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