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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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
埃德温娜点点头。
“胡安尼塔,好好想一想,”伊斯汀说,“今天你可曾同别的出纳员交换过现金?”
在场的人都知道,出纳员现金交换是怎么一回事。值班出纳员在工作时往往会发觉手头某一票面的纸币或硬币都用光了,如果正碰上忙不过来的时候,他们就不到金库去支取,而是同别的出纳员“买卖”现金。
为此,专门立了一种出纳员现金交换的表格,做一笔“买卖”记一笔。
但是,由于匆忙或疏忽,偶尔也会出点差错:一天下来一结账,一个出纳会发觉少了现金,另一个出纳却多出了现金。不过,在出纳员现金交换中竟会发生六千美元的差额,那是难以让人相信的。
“没有,”女出纳员说,“没有交换,今天没有交换。”
迈尔斯·伊斯汀紧追着问:“你有没有注意到,今天职工里面有谁接近过你的现金?会不会有谁从你这儿拿走过钱?”
“没有。”
“胡安尼塔,你跑来向我报告说可能丢了钱,”伊斯汀说。“这同你发现丢钱当中隔了多久?”
“几分钟。”
埃德温娜插嘴问道:“努涅兹太太,当时离午间休息多久?”
女出纳沉吟着,似乎不那么有把握,最后答道:“可能相隔二十分钟。”
“咱们还是谈谈午饭前的事吧,”埃德温娜说。“你认为当时已经少了这笔钱吗?”
胡安尼塔·努涅兹摇头表示否定。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
随你问什么,女出纳总是挤出一两个于事无补的词来回答,这种态度惹得埃德温娜上了火,而分行经理先前已意识到的那种憋着一肚子气的敌对态度在女出纳身上也更加明显了。
托顿霍把这个关键性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怎么一吃过午饭你就断定丢了钱,而且马上知道失款的确数?”
年轻女出纳员瘦小的脸上现出挑战的神色:“我知道就是了。”
大家不作声,谁也不相信她的话。
“你会不会误付给哪个客户六千美元?”
“不会。”
迈尔斯·伊斯汀问:“胡安尼塔,当你离开出纳位置去吃午饭时,你把现金抽屉送进金库,关上字码锁,把钱锁在里面——是这样吗?”
“是的。”
“你肯定把门锁上了吗?”
女出纳点头表示肯定。
“由营业部主任管的那把锁也锁上了吗?”
“不。没锁。”
这也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营业部主任管的字码锁每天早上拨到“开启”状态,此后就全天不锁,这是常规。
“那末,等你吃过午饭回来,现金抽屉还在金库里吗?仍上着锁?”
“是的。”
“你那把字码锁的排列法别人可知道?你有没有告诉过别人?”
“没有。”
一时间,盘问不下去了。埃德温娜猜想,桌旁的人这时都在暗自考虑分行金库的手续程序可有什么漏洞。
迈尔斯·伊斯汀称之为现金抽屉的东西实际上是一只装有轮子的携带式小保险箱,由于轻便,可以毫不费力地推来推去,因而在有些银行,被称为现金车。每个出纳员都分派到一个活动小保险箱,箱上标着引人注目的数码,在一般情况下,实行专人专箱的制度。此外,也有若干保险箱是特别备用的,迈尔斯·伊斯汀今天就用上了一个。
全体出纳员的现金车进出金库都由一名高级金库出纳员予以检查,并作记录。要想躲过检查把现金车推入或拉出金库,或者有意无意地错推别人的现金车,那都是不可能的。一到夜里或每逢周末,巨大的金库被封闭得水泄不透,其保险程度并不亚于古埃及法老的坟墓。
每辆现金车都装两把防撬破的字码锁,一把归出纳员本人管,另一把由营业部主任或助手管。这样,每天早晨,启取观金时就总有两人在场——出纳员和营业部的人。
出纳员得熟记锁上字码的排列法,并不得向任何人泄露。但只要出纳员提出要求,排列法可随时予以更动。出纳员的开锁法只有一份书面记录,这份记录保存在文件袋里,袋外加封,还有两人的签名。文件袋同其他类似的开锁法记录一起存放在保险箱内,同样也由两人保管。只有在出纳员过世、病倒或离职时,文件袋方可启封。
靠了这一套办法,只有每天亲自使用现金抽屉的人才知道打开字码锁的秘诀,也只有这样,才可既保证银行,同时也保证出纳员,免受盗窃之害。
另外,复杂巧妙的现金抽屉内还装置一套附着报警系统。一把小车推到出纳柜前指定的地点,电路就把每一个现金抽屉同银行内部的通信网接通。抽屉内暗藏一个报警开关,开关上面压着一叠普普通通的钞票,被称为“金钓饵”。
出纳员都接到过指示,在平时交易中不得使用这叠钞票,但倘遭抢劫,则应先把“金钓饵”交出去。把这叠钱一拿走,一个无声撞针开关就被触发;立即,银行安全部和警察都会闻讯,在通常情况下能于几分钟内赶到现场。此外,开关还能连带触发暗藏在头顶的摄影机。“金钓饵”都是联号钞票,号码登录在案,供以后作证据用。
埃德温娜问托顿霍:“失窃的六千元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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