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第3/3页)
何鼓出来的地方可引人怀疑。她随身带出银行去的只有一个小小的手提钱包,此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大包小包之类的东西。
温赖特坚信不疑:她一定有同伙。
罪人就是胡安尼塔·努涅兹,对此,他几乎已不存什么怀疑。把女出纳拒绝接受测谎试验的态度同所有其他的事实和迹象放在一起考虑,他觉得事情已经一清二楚。他想起几分钟前女出纳的那阵感情爆发,看来这是预先想好的,也许事前还演习过呢!银行职工全知道谁要是沾上了偷窃嫌疑,就得对谁用上测谎器。努涅兹那女人可能也知道这个规矩。
所以,她事先就能猜到迟早总要说到这个题目上来,因而是作了准备的。
温赖特又想起她那鄙夷的目光,以及先前她那种虽不明言内心却认为自己势必跟她站在一起的态度,顿时怒火中烧。他的火气大得有些反常,竟暗自希望联邦调查局明天的来人会好好让她尝到点厉害,非让她屈膝不可。但是事情并不容易,她这人挺顽强。
迈尔斯·伊斯汀重新锁上大门,转了回来。
“啊,”他快活地说,“总算到洗澡下班的时间了。”安全部主管人点点头说:“这一天是够忙的。”
伊斯汀好象还要说点什么,接着似乎又改变了主意。温赖特问:“有什么事吗?”
伊斯汀又犹豫了一下,然后承认道:“是的,有事。不过,这事我跟谁也没说过,因为可能是胡猜。”
“跟丢失现金多少有点关系吗?”
“我看可能有关系。”
温赖特的口气变得很严厉:“那么,不管你有没有把握,非告诉我不可。”
营业部助理点点头:“好吧。”
温赖特等着他开口。
“我想,多尔西夫人跟你提起过胡安尼塔·努涅兹是个已婚的女人,丈夫抛弃了她,把她和孩子一扔,自己出走了。”“我记得这个情况。”
“胡安尼塔的丈夫在没有出走前有时也上这儿来,我猜,大概是来接她。我跟那人说过一两次话,我记得很清楚,此人名叫卡洛斯。”
“这人怎么啦?”
“我敢说,这人今天到过银行。”
温赖特厉声问:“你敢肯定吗?”
“相当肯定,但是还不到敢上法庭宣誓的程度。我注意到一个人,那模样好象就是胡安尼塔的丈夫,接着我就把这件事丢到脑后去了。当时,我很忙,没有什么原因促使我要去想这件事,至少当时没有必要去注意,事后好久才觉得有蹊跷。”
“你在什么时候见到这人的?”
“大概十点钟光景。”
“在你看来此人象是努涅兹的丈夫,那么你可曾看见他走到他老婆的柜台边去?”
“不,没有。”伊斯汀那张青年人的俊脸显得有些困惑。“我说过了,当时我没把事情放在心上。不过,要是我见到的真是他,那么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是不可能远离胡安尼塔的。”
“就这么些情况?”
“是的。”接着,伊斯汀又不无歉意地补上一句:“可惜没有更多的情况了。”
“你把这事向我报告作得对,可能是个很重要的情况。”
温赖特暗自盘算:如果伊斯汀没看错人,丈夫在场这个情况同他自己关于案中还有外来同谋的理论完全吻合。很可能,那女人同丈夫又和好了,要不然,就是两人有什么默契。也许,她先把钱递给柜台外的丈夫,由他带出银行,以后再找时间分赃。这个可能性当然可以作为一条线索提出来让联邦调查局去查。
“银行同人的议论,”伊斯汀说,“同丢失现金完全无关,那是关于罗塞利先生得病的消息,听说是昨天宣布的,多数同人都很难过。
真是突如其来的转折!令人又痛苦地回想起昨天的事。温赖特看看那平时总爱插科打浑,整天笑逐颜开的年轻人。安全部主管人发现,这会儿连伊斯汀的眼光也有点忧郁。
温赖特发现,自从承办侦查案子以后,他已把班·罗塞利丢到脑后。
这时,一想起老头儿,火气又上来了:偷窃案竟发生在这样一个时刻,留下了如此丑恶的污点!
他说了几句表示同意的话,向伊斯汀道过晚安,从地道离开分行。
用随身带着的专用钥匙打开门,他又回到美一商总行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