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第3/3页)

要的东西。不错,我是跟朱尔斯·拉罗卡和卖给我二十块一张伪币的那家伙拉上了关系,但他俩都是小人物。另外,当我问拉罗卡问题的时候,例如伪造的驾驶执照是从哪里弄来的,他总是马上夹紧嘴巴,并且起了疑心。比起刚开始的时候,现在我对于这些非法的买卖中有些什么大角色或者在‘七七’俱乐部的幕后到底有些什么名堂,并没有更多的了解。”

    “你不可能在一个月里面把一切都查明,”胡安尼塔说。

    “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查明的,至少是没有温赖特先生所需要的东西。”

    “也许没有。真要是这样,那也不是你的过错。况且,很可能你已经发现了很多东西,只是你自己没意识到罢了。你已经拿到了你已交给我的伪币,还有你驾驶的那辆车的牌号……”

    “汽车可能是偷来的。”

    “这事让温赖特这位舍洛克·福尔摩斯去调查吧。”突然胡安尼塔想到了一个主意:“你的那张飞机票呢?就是他们让你乘坐的回程票。”

    “我用啦。”

    “总有一张票根留给你的。”

    “也许我……”迈尔斯在他的上衣口袋里摸索了一阵,那天他去路易斯维尔穿的也是这件上衣。装飞机票的信封还在,票根果然在里面。

    胡安尼塔把票根连同信封一起拿过去。“也许这件东西会使某些人看出一些问题。另外,我还要把你买那些伪币所花的四十块钱去报销。”

    “你对我照顾得太周到了。”

    “porquéno?(西班牙语,意为:怎么能不周到呢?译者注)看起来你的确需要人照顾。”

    埃斯特拉刚才一直在附近人家跟小朋友玩,这时她回来了。“喂,”

    她说,“你又留下不走了吗?”

    “今天不留了,”他告诉她。“我马上就要走。”

    胡安尼塔单刀直入地问道:“干什么一定要走呢?”

    “不干什么。我只是觉得……”

    “那你就在这里吃饭吧。埃斯特拉会感到高兴的。”

    “啊,太好啦,”埃斯特拉说。她问迈尔斯:“你愿意给我读篇故事吗?”

    他一说愿意,她便去拿来一本书,高高兴兴地坐在他的膝头上。

    晚饭后,在埃斯特拉道晚安去睡觉以前,他又给她读了一会。

    “你是一个善良的人,迈尔斯。”胡安尼塔从卧室里走出来,随手把门关上的时候对他说。在她料理埃斯特拉睡觉的那功夫,他曾站起来要走,但她止住了他:“不要走,我有话要对你说。”

    就象上次那样,两人并排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胡安尼塔不慌不忙地对他说,一边斟酌着字眼:

    “上回你走了以后,我很后悔自己当着你面说了那一番严厉的话。谁也不该老在那儿说三道四,可那一回我就说了一大通。我知道,你在监狱里受了苦。我没进过监狱,但其中的可怕也许猜得出几分。除非亲身经历,谁说得出那些家伙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来?至于你说到的那个名叫卡尔的人,只要他真待你好,那么跟那许多残忍的家伙相比,倒的确是难能可贵的。”

    胡安尼塔顿了一顿,考虑着,接着说下去:“对一个女人说来,很难理解男人怎么能象你说的那样彼此相爱,怎么能干出你做的那种事情。不过,我知道确实有些女人象男人那样彼此相爱,说到底,也许那种爱情比之没有爱情,或者比之仇恨,总要好一些。所以,请你忘了我说过的那几句伤感情的话吧。仍然记着你那卡尔吧,心底里也尽可承认你爱过他。”她把目光移上,笔直望着迈尔斯。“你的确爱过他,是吗?”

    “是的,”他轻声说,“我爱过他。”

    胡安尼塔点点头。“那最好还是明白说出来。也许现在你要去爱别的男人了。我不敢说;那些事情我不懂,但有一点我懂,那就是不管来自什么人,有爱情总比没有爱情强。”

    “多谢你,胡安尼塔。”迈尔斯看着她哭,发现自己脸上也已泪痕斑斑。

    两人不出声地坐了好大一会,谛听着周末夜晚外面衔上传来的车辆声和人声。后来,两人又开始谈话,就象一对朋友——一对从来没有象现在这么亲密的朋友。谈着谈着,他们忘了时间,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就这样一直谈到深夜。他们谈各人的出身和经历、汲取的教训、曾经有过的梦想、眼下的心愿以及仍有可能实现的目标。终于,睡意淹没了他俩的声音,两人就这么手拉手并排着,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迈尔斯先醒过来。他身体蜷曲着,觉得不舒服……不过,另外还有点什么使他浑身激动。

    他轻轻弄醒胡安尼塔,把她从沙发上领到地毯上,并在这儿放了几个靠垫作枕头。他一边爱抚着她,一边温柔地替她脱去衣服,接着又脱去自己的衣服。他吻她,抱她,接着很自信地紧搂着她。

    “我爱你!”

    他意识到,靠了她,他又重新成了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