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回 沈夫人打草惊蛇 俞县尹执柯泣凤

    第06回 沈夫人打草惊蛇 俞县尹执柯泣凤 (第2/3页)

伯,二来是相知,今与兄执柯,何如?”楚卿揖道:“若得如此,德铭五内了。”彦件笑道:“才说做媒,就下礼来,若到洞房花烛,不要磕破了头。”大家笑了一回。

    明日,彦伯收拾礼物,往上蔡来。

    再说沈夫人那日见了扇子,把衾儿打了两掌,叫朱妈妈唤小姐出来。若素听得大惊,却有急智,对朱妈妈道:“你且顺我的话就是。”遂走出来。夫人骂道:“好个闺女!”若素道:“母亲不曾问得来历,实不干衾儿之事。孩儿素守母训,只因昨日朱妈妈传诗题回来,喜新在外看见,说我也会做诗,既小姐能诗,我有扇,烦你央小姐题写。朱妈妈只说孩儿会做,竟拿进来,对孩儿说。孩儿想喜新不过是书童,哪里会做诗?因叫朱妈妈对他说,你若果然做得好,小姐就替你写了。原是哄他。不意朱妈妈出去,喜新的诗已写,就拿进来。孩儿看时,却做得好,因想父亲年老,若得喜新在此,甚可替父亲料理,不好哄他,又想闺中诗句,岂宜传出,故此写唐诗一首,叫衾儿送去,分咐他下次不可传诗进来。不意母亲知道。其实衾儿无过。就是喜新昨日进来,方才母亲又看见,或者为讨扇子,亦未可知。母亲不必过虑。”夫人听了,才把扇子上诗一看,却是杜甫七言《初夏》一律,后题《夏日偶书》,又无图书名字,方息怒道:“衾儿不早对我说。且问你,喜新的诗呢?”若素道:“在房中。”就叫采绿去取来。夫人看了,惊道:“这也不信。朱妈妈你去唤他进来,我问他。”又向若素道:“你的诗呢?”若素也叫采绿取来。夫人看完说道:“虽是春闺,在妇人则此诗甚美,在女子不该清雅些。衾儿你同小姐进去罢。”

    停了半日,朱妈妈进来道:“喜新不知那里去了。到处寻不见。”夫人叫问豆腐,也说不晓得,心上疑惑:难道闻我打衾儿,他就惊走?到书房看时,件件不动,桌上摊着几本书是二十一史;再看床上枕边一只黑漆小厘,开年却是一副牙梳、一瓶百花露油。大疑道:“这是京里带来,若素梳头的。”画下压着两幅纸:一幅就是《春闺诗》,一幅是《夜读有怀》。连看几遍,想此子也奇。遂拿了梳匣,到小姐房中,问:“这瓶油,哪个送与喜新的?”衾儿道:“并不曾有人出去,哪个送他?”若素道:“他既有牙梳,岂没有油!”夫人道:“喜新的诗,你见过春闺一首,还有《夜读有怀》一首。”遂把诗付与小姐看。若素看了,心中了然,故意道:“据诗中意思,却是为着衾儿。”夫人道:“你有所不知,他第二句说‘娇客何人识韦皋’,韦皋未遇时,为张延赏门婿,延赏恶而逐出,后韦皋持节代延赏。此句是喜新讥我不识人。‘槐荫未擎-鹭足’,是宫槐之下,未列着鹭序-班,喻未仕也。第四句是为婚姻而羁绊。第五、第六,是未成然的意思。第七句,‘微服不知堪解-’,昔郑交甫游汉皋,二女解-,今变服而在门下,不知能遇否,则他非下人可知。末句‘且凭表史伴闲芳’,古诗有‘闲劳到底胜劳劳’之句,他明之是无书不读,闲在此间,借史以消遣,则其不为做书童而来可知。”若素道:“如此看来,与康宣华学者之事一辙了。”夫人道:“喜新不见回来,必是惊走。他若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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