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幽州之行
第十七章 幽州之行 (第1/3页)
范悠然君匪一行,在醉生楼住了下来。
冬天的夜晚,月光朦胧,象隔着一层薄雾,撒落一地冷清。
君匪躺在床上看着屋里一明一暗的炭火出神,她睡不着,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便能看见血泊中的母亲和臣民,这样的噩梦从琼国覆灭开始伴随她至今。她咬着嘴唇,狠狠地攥着拳头,血债总是要用血来还。
一阵风吹过,耳边突然传来断断续续的萧声,其声清远旷达,君匪听着听着渐渐沉下心来。
君匪披衣而起,推开窗,探出头去,看着一边饮酒一边吹箫的绯衣男人坐在屋顶上,调笑道:“风骖不驾缨,翼人立中庭。箫管且停吹,展我叙离情。范兄好兴致。”
范悠然扬了扬手中的萧,举起酒壶饮了一口酒:“月色正好,酒也正好,萧又是现成的,打扰君四休息了。”
“不碍事。”君匪一跃也落在屋顶,“人人都在说京华范家,长子嫡孙,文坛鸿儒。一袭红衣着,喜怒哀乐随心所欲,范兄不输其名。”
“喜怒哀乐随心所欲……”范悠然又饮下一口酒,才悠悠道,“范某也只是及时行乐罢了。”
“范兄说的没错,人生在世就当及时行乐。”君匪挨着范悠然坐下来,“毕竟,人命之不惜过于山水,今日还能愉快的喝酒,难保明日就要身首异处了。”君匪的玩笑话里带着些感伤,她昂头看着两只飞过明月的归家倦鸟。
范悠然将酒壶递上去,君匪道声谢猛灌一口,却被呛得出了眼泪。
“好烈的酒。”
范悠然眼中染上笑意:“烈酒才配得上让君四一饮。”
“不愧是范兄酿的酒,痛快。”君匪也笑起来,她觉得心口熊熊地烧起来,却郁结全消,带着说不上来的畅快。
“这酒的名字,就是杜康。”范悠然将酒壶接过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范某不知道君四在为何事伤怀,不过这酒总能让人痛快。”
君匪脸上攒满笑意:“范兄不开酒肆却选择当官,真是屈才了。”
范悠然清凌凌的眼睛望着远处,多了点君匪看不懂的温柔:“范某没多大的志向,只是生为大楚臣民,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大楚河清海晏,四海升平,家人一世长安。我虽做的微薄,却也想尽自己的力量,能够看着所有人吃饱穿暖,游子平安归家。”
“范兄想做到这些事情,就应当先将那些阻挠大楚的人除掉,做个位高权重的人。”君匪垂眸看着自己苍白的手,“范兄不该辞了太守的位子。”
“看来君四知道范某当年在兖州做太守的事。其实范某不是圣人,只是在那里待的不痛快罢了。苛政猛于虎,范某不能阻止虎吃人,也不想看到人吃虎,索性辞官,眼不见为净。说起来,范某倒是当了逃兵了。”
“这次与王爷并肩,希望不会再输了。”范悠然意外地朝君匪拱拱手,在月光下踌躇满志地笑着。
范悠然是这样的态度,为了一个她想要覆灭的大楚。君匪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
范悠然沉默地看了她半晌,只笑了笑,饮下壶里最后一口酒。
君匪回到屋内,关上窗,倒头便睡。只是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又幽幽的睁开眼,看着屋顶,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又闭上眼,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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