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黑雾深廊,祸起萧墙(1)

    第18章 黑雾深廊,祸起萧墙(1) (第2/3页)

下来。

    眼下,我也没有什么好手段可用,只能等救兵赶来,再做打算。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官大娘猛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像是睡足了觉的人即将清醒那样。

    “石头,你拿着毛巾干什么?”她又打了个激灵,跨步一闪,避开那凉毛巾。

    我叹息着回答:“你刚刚神志有点不清醒,我帮你冰镇一下。”

    官大娘抹了把脸,掏出手绢,擦脖子上流下来的水滴。

    她的眼中充满了迷茫,擦水时若有所思,动作有一搭无一搭。

    我继续告诉他:“大娘,你说了太多话,但我想告诉你,在医院那天早晨,你只不过离开了十分钟,再回来以后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说的话完全是我太爷爷夏神州的口吻。可惜,他借由你说的话没有什么建设性的内容,只是在回忆一桩陈年旧案。他说的事已经过去八十年了,事关抗日战争,今天再拿出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夏神州,夏神州……”官大娘喃喃地重复着太爷爷的名字。

    门外仍旧寂寂一片,殷九爷等人未见踪影。

    我忍不住焦躁起来,深怕那冰棺中的怪蝉再有什么异动。

    “夏神州的话从我口中说出来……如果他即是我,那我又是谁?”官大娘轻轻地问。

    我无法完全领会这句话,官大娘当然是官幼笙,曲水亭街乃至济南老城区最出色的走无常。她的声音和样貌为老城区的百姓所熟悉,很多人即使不认识当今的济南市长,却不可能不认识她。

    “大娘,你今晚是不是太累了?”我问。

    官大娘嘴角动了动,无声地点头。

    “那好,咱们还是等殷九爷他们来吧,我先去烧壶水,他们来了再沏茶。”我说。

    这些老房子没有接通天然气,烧开水只能用电壶。

    我走进西屋,拧开水龙头接水,然后把电壶开关打开。

    隔着窗棂,我看见官大娘倒背着手在灵棚里踱步,不时地长吁短叹。

    “她是谁?我是谁?每一个人都有名字,但名字只是代号,可以叫张三也可以叫李四,但从本质上说,我到底是谁?”我也忍不住沿着官大娘的思路继续思考。

    她在走无常的过程中,经常游走于生与死的灰色边缘,在某些时候处于“人”与“非人”的交界处。后退一步,将回到“人”的世界里来,向前一步,则坠入“非人”的深渊里去,当真是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所以说,走无常这种职业并非人人都能入门,也需要极高的天赋。

    猛地,官大娘踏出灵棚,向西屋走来,最终停在窗外。

    “大娘。”我叫了她一声。

    她没有应答,而是挺直了背,视线笔直地穿过窗棂,射在我的脸上。

    “我知道我是谁了,我是桑青红。”她说。

    那个名字似乎颇为熟悉,我脑筋一转,想到族谱中记载过,桑青红是太爷爷年轻时的红颜知己。两人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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