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另一个世界

    第十九章 另一个世界 (第2/3页)

子沉甸甸地压弯了腰,一直延伸到遥远的地平线。秋意渐浓,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一条小溪蜿蜒流淌在田野间,潺潺的水声悦耳动听。赤着脚走在水中,脚下是光滑的鹅卵石。除了能感觉冰凉舒爽的质感外,偶有几条小鱼从水面跃起,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只是溅起一道水花,便又悠然自得地向远处游去。

    如果他的身边有一头青牛的话,他一定会坐在牛背上,吹着短笛,做一个日落西山后牧牛归来的童子。仿佛是一副画,这山,这水,这人,这田野,都已经融作了浓浓的画中意蕴。

    可惜,如此流水人家的乡村景色,也只是能出现在那用丹青勾绘的画卷之中了。如今这个世道,再也不是什么贞观之治,光武中兴之景了。没有了路不拾遗,没有了夜不闭户,有的只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一切,只因为现在是东汉末年!

    再过了这片田野,在这被一大片满载了丰收喜悦的庄稼的另一边,是一座座简陋到极致的茅草屋。偶有几间瓦房,也是残垣断壁。房屋四周杂草茂盛,却已都枯得发黄。几只野狗时不时从草堆里冒出来,伸着舌头,眼中露出饥饿的凶光。

    已经到了晚上,这些人的家中却仍是漆黑一片。没有灯光,只能隐约听见黑暗中悉悉索索的说话声。这些人家,竟然都是连盏煤油都上不起的!

    李老头坐在屋子外面的石板上,两眼深深凹陷在眼眶中,呆呆地望着路边的黄土。月光照在他瘦骨嶙峋的脸上,遍布的褶子,身上的皮肤皱的像是贴在骨头上,活脱脱的一具行走的干尸。

    屋内的烛台上上着一盏煤灯,短短的一截灯芯似是要浸在了油里。就着零星的一点灯光,一个男人在灶台前不停忙碌着。他搭了个小灶,灶上摆着一只小炉子。此时他正一只手摇着扇子不停地扇着火,偶尔揭开炉子看一下。

    除了这只炉子以外,屋里唯一摆着的就只是一张木板床。床上躺着一个老太太,头发花白,也是干瘦得很。她似乎是睡着了,但是身上又没有盖着被子。她的衣服也是破旧的很,打满了补丁,颜色也是洗的发黄。秋天的天气早晚温差都很大,她就这样睡着,真怕哪一天早上就醒不来了。

    此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在屋子里响起,正在不断煽火的男人手上一顿。老太太手捶着胸口,面部因痛苦而扭曲着。她感觉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声音细弱呓语。

    “张大师啊,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好痛啊,好难受!”

    男人把煎药的渣子剔掉,再把炉子里的药水滤了几遍。他把盛着药水的碗递到床前,手把手把药喂到老太太嘴里。他一边喂着药,一边说道:“阿婆,你别多想,你这个病不是什么大病,只要你每天服用我煎的药,很快就会痊愈的。”

    老太太看着碗里色沉如墨的药水,紧皱着眉头,慢慢地全部喝下。男人等她喝完,帮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服侍她躺下。等男人转过身,然后便愣住了。他看见了陆离。

    身后又是传来了老太太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陆离跟男人走出屋子,门口的李老头见他们出来,赶紧站起身来。他弯着腰,紧张地问道:“张大师,我家老太婆的病情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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