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洛阳交错
正文 第十九章 洛阳交错 (第2/3页)
论嵇承以儒术还是黄老之法立身，都不会有任何胜算。文鸯担心嵇承莫要卷入这场旋涡当中，被吞得尸骨无存。
门外，扑簌簌地落下鹅毛大雪。
再说那向雄，在与文鸯等人一同入宫报知朝廷之后，径直来到钟会府上，向钟会汇报路上状况。
“唔，我早该算到阿单部落不成事。”钟会皱着眉头说道。
“属下已告知阿单部落，长公主是冒名顶替的。”
“喔？他们怎么说？”
“这个消息对他们很有用，但是眼下不是拆穿这件事的时候。阿单部落现在势力并不大，他们需要一些时间来积攒实力，长公主这步棋，现在不是落下的时候。”
“那么说，还是要等待？”钟会苦笑一声，把身上的裘皮披风拢紧，向火炉移了移，“也罢，这一整年，我都在等待。”
向雄盯着火炉呆看半晌，此时钟会看上去已经昏昏欲睡。向雄感觉自己虽只离开几个月，但钟会貌似苍老了许多。
“大人？”向雄轻声开口。
“嗯？”钟会并未睡着，但也并未张开眼睛。
“河西鲜卑，似乎不像您与大将军想的那样有能力扰乱我军后方。”
“嗯？怎么？”钟会这才睁开带着迷离的双眼，茫然地看着向雄。
“这一次我进入鲜卑，也见了秃发树机能，依我的判断，河西这一枝鲜卑人，名大于实，只是一群外强中干之徒罢了，怕是对我们形成不了什么威胁。”
“喔？你这话怎么讲？”
“蛮夷就是蛮夷，树机能虽有心南下攻略，但他心里还是对邓艾有着深深的畏惧。或许当年的树机能有着问鼎中原的野心，可自从被邓艾大败之后，一是鲜卑已元气大伤，没办法组织起有利的军士来攻击西凉；二是树机能本人，他虽然口中喊着要壮大鲜卑，挥师长安，但可以看得出，他并没有魄力与胆量再次面对邓艾。”
“唔……你觉得，他们是被邓艾打怕了？”
“没错。这些，我是看他对待公主的态度，加上面对他时的一些细节看出来的，我听说，当初树机能意气风发，率领六万铁骑进攻西凉，结果却被邓艾仅率领八千兵马打得大败而归。而当时的邓艾，只是在与姜维对峙的间歇抽身去解决了树机能。因此再提到邓艾，树机能总是心惊胆战，我谅他不敢再次南下。”
钟会有些头痛。他自然心知鲜卑用兵不如邓艾。但是没有想过双方会有那么大的差距。
如此说来，我被阿单部落欺骗了……钟会暗想，当初他们可是允诺过我树机能一直对西凉虎视眈眈，只要发现破绽，会立即率军进攻。
也难怪……阿单有阿单的立场。他们游移在树机能与钟会之间，为了自身部落的壮大，肯定两面欺瞒。钟会不禁为自己的不慎连连摇头。鲜卑这颗棋子，看来是毫无用处……
“向雄，”钟会眼睛瞬间清澈起来：“倘若树机能知晓公主作假一事，以你的判断，不论他是否去骚扰西凉，单从公主一事，他会杀掉公主么？”
“会！”向雄断然说道。
“为何？”
“不能攻陷西凉，他便只能退而求其次，保住鲜卑首领的王座。鲜卑人没什么政治眼光，一旦公主身份曝光，那么树机能为了树立在其他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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