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苏二小姐的回忆(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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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不好不参与。反正都已经迟了,也不怕再更迟一些,干脆把诗题上再走。”

    她此时此刻的头发乱糟糟的,发梢处还滴落着细小的水珠,身上裹着与身材并不符合的大氅,整个人的造型看起来都有些滑稽可笑,然而面上的表情却始终是倔强的,自有一股忽然天成的骄纵和清傲,自有让人无从忽视的能力。

    她的长姐在这个时候书也终于看出了几分不对劲来,只赶忙上前想要去拉住她,却被她再一次地躲开了,只信步走到了那卷红梅图边。

    三尺见方的画卷上正描着两株清绝的梅,虽然两者笔法运锋已经极度靠近,然而从花瓣边缘的晕染和枝条舒展的角度仔细看,还是能够窥得细微的差别。前一株姿态从容,枝条舒展,乍一眼看上去鲜妍明媚,然而在描绘花枝的起承转合间,却又存着极为凌厉的顿挫,体现出了其最为典型的傲骨之性,与李良所给人的感觉几乎一模一样。而另外一株,则将笔力尽用于枝头花中,脉络边缘皆精心描画,一眼望去好似真的存在于枝头之上摇坠着的花朵,想来应当是出于长姐之手。

    纵然是她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人来欣赏,都能够看得出来两者功力各有千秋,相持不下。这样的一幅好画,自己主动提议在旁边题字,实在不是一个聪明的选择。

    然而此时此刻,既然已经答应了下来,便没有了后悔的余地。她兀自给自己研好了墨,提起一只羊毫沾取了末端墨汁,随即看着那刻意留了白的一方纸面,咬了咬唇,迟迟未曾落笔。

    见她提笔,似乎是在犹豫不决,旁边站着的长姐终究是看不下去走上前一步来,好心地轻声在她耳边提示道,“此画题‘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便好。”

    的确,此诗最是符合此画的意境。然而她提着手中的羊毫想了想,却是朝着眼前站着的二人一扬眉,笔下行走龙蛇,最终洋洋洒洒地落下了两行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正是当年她在书房内看到长姐所誊抄的那句诗,如今用到这里,比对上画卷上的两株分别清绝娇艳、看似各分一派却又彼此相依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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