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鸡头山的春天

    第五章鸡头山的春天 (第3/3页)

大牲口,伺候起来应该差不多。不过大当家的问的是有没有牵过马,小的确实没牵过马,可不敢哄骗大当家的,所以又摇头。”

    没耳虎听得不耐烦,立即打断了张三说,“好了,是你了。”其实算不好,没耳虎也没办法,张三是最后一个了,他压根没的挑选。

    过山蛇的运气没耳虎强不了多少,把没耳虎追丢了后,他们没走出多远,被兔子窝的张相公黑吃黑了!等没耳虎带这赵戎追过山蛇时,这货正实实地坐在地,嚎啕大哭地骂着,“张相公,你个天杀的,连喂猪的陈年谷子都劫,你还是不是人?”

    没耳虎这个乐啊,笑骂道:“过山蛇,你孙子也有今天啊。”现在过山蛇的人马已经让张相公给打残了,这个便宜不占白不占。痛打落水狗,可是我们义州土匪的基本技能,于是众人一涌而,将过山蛇他们一顿胖揍。

    “大家看好了,这位是我的表弟赵戎,以后是咱们鸡头山的二当家了,谁要是敢不听赵二当家的话,老子把他的脑袋拧下来。”第二天一大早,没耳虎召集了所有人马,将赵戎介绍给弟兄们,从此赵戎算是正式入伙了。没耳虎深情地望着赵戎,大声地对大家说:“赵二当家的来了,我们鸡头山的春天来了。”

    没耳虎的煽情到了张三这里有些明珠暗投了,张三对没耳虎的这个说法很是不以为然。春天来了,春天来了好吗?春天是万物萌生的季节,生长着勃勃的希望,但希望只是凭空画出的一个大饼,看得见,但吃不着。张三的父母还有张大、张二都是在春天里饿死的。事实的确如此,在希望死去,在绝望死去更惨。

    对于赵戎的到来,张三没有什么感觉。鸡头山的伙食是按人头发的,平日里每人每顿两个掺了野菜的杂面饼。杂粮是山自己种的,野菜漫山遍野都是,多出几个人山寨也不会少他的份。少几个人,山寨也不会多分给他一个饼。至于二当家这个位子,那更与他没有关系了,他知道,算是鸡头山只剩下他和没耳虎两个人,没耳虎都未必会让他当二当家。

    为了给赵戎接风,没耳虎把山最后两只老母鸡给杀了,那两只可都是正在下蛋的母鸡啊!最过分的是,张三竟然连口汤都没喝到,要不是他和后厨的伙夫老韩头关系不错,他连味都闻不到。所以张三有些不高兴了,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在张三看来,做什么事本分是最重要的。种地好好地去伺候庄稼,当土匪好好去抢东西。二当家还有他带来的那伙人今天打这个,明天打那个,既然很能打,为什么不下山去劫个商队,抢个农庄,要是觉得还不过瘾直接去打安平县城好了。你说你跟帮穷土匪较的哪门子劲,一帮为了车猪食都能打的头破血流的玩意,能榨出多少油水来。打完还得问人家服不服,服不服重要吗?能当饭吃,能当酒喝,还是能当银子花,这不是扯吗?

    “二当家的是扔了西瓜捡芝麻,这不是不务正业吗?”张三恨恨地将一根木柴捅进灶底,抬起头对老韩头说。老韩头平静地听着张三的牢骚,顺手扔给他一块糠菜饼子,叹道:“你是吃糠菜饼子的命,操大当家的心啊。”